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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似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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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咳嗽震动着浑浊混沌的脑仁,我猛烈地喘息,胸前伏动不止,终于不再需要外界帮我呼吸。
疲惫地支开眼皮那一刻,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大摇大摆闯进我正如那烈火般燃烧刺痛的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文
花花。。奴家等乃们撒花等的好辛苦。。。




、6

那张脸不是因为有多英俊有多帅呆才残留在记忆中,而是当时的惊惧和尴尬印象太过深刻。

有那么一瞬我怀疑自己已被黑白无常拉到地府,否则濒死之时鬼影怎么会出现?

更离奇的是,他还……救了我,用……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来着。

我比豆腐渣还软弱而凌乱的生命,竟然被人拢吧拢吧再次捏起来。

午后刺眼的阳光砸在他身后,于周身围成一圈蛋黄色的光晕,此时,我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个古怪的想法:也许他是天使,没有来得及带我上天堂的天使。

天使也和我一样浑身湿漉,衬衫呈透明状紧贴胸前,随呼吸一起一落,领口处笔直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额前的发梢悬挂几滴水珠,欲坠未坠,晶莹中折射出道道耀眼。

他向我侧偏了一下头,试探似地压低,我的视野慢慢被这张副让我莫名心悸的面孔完全占据,一滴水珠落在胸前赤*裸的皮肤,仿佛墨汁滴进宣纸一般沁进心坎,蔓延化开,飘飘洒洒勾勒成一张水墨画。

他的唇线微颤,像在安慰身心俱在暗火灼灼的我:“放心,没事了。”

“我没死?”我只是想得到确认,不过,对于一个刚刚观光过鬼门关的人,试图说话显然是在白白耗费阳气,因为我发出的音频实在低于正常人的听力范围。

鬼影却释然地笑了,摇摇头,水珠接二连三又掉落几滴,惹得我胸前痒痒,我那复苏不到一分钟的心脏竟然像小船漂在湖中一般轻漾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心荡漾”?

“穆瞳——穆瞳——请问你看没看到一个女孩,嘤嘤,她,她,她个子这么高,皮肤白白的,头发这么长,眼睛水灵灵的,呜呜,有没有看见啊——”

听见柯艺仓惶无错哭喊着求助,我试图起身寻声源找去,鬼影抬头望望,按住我的手臂。

“你先不要动,她是你朋友?”

我急忙点头,脑袋却沉重得如同栓了一只大铁球,霍地,眼前又炸开一团芒白,世界之声也紧随销尽,迷蒙中,我仿佛被一群搬运工一样的人按压、搬抬、拉托,扣上给我无限生机的氧气罩,然后身子被绑带固定,轻轻推高。

感官稍稍恢复,柯艺刺耳的叫声就开始折磨鼓膜,我奋力张开被胶水粘合似的上下眼皮,抬起后颈,进入视线里的却是一个五官精致到假人模样的高挑女人慌张拉着湿哒哒的鬼影离开。

再往后……救护车的后门咔嚓一声被关闭,柯艺依旧伏在我身边哭喊着我的大名,这么个撕心裂肺的喊法,我想,现场所有人都应该认识我了吧,包括他……

被反复折腾的期间里,我确认自己意识清醒,但就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听见若有似无的几声叹息萦绕耳边,好似疲惫至极,抢救我的人累,其实我更累,所以糊里糊涂我又睡过去。

梦里,火光冲天,烟尘笼罩,烧断的梁柱轰然塌陷,如若一条火蛇缠绕住我,炙烤每寸皮肉,突然,伴随按摩室门板被踹开的巨大破裂声,一个人影闯进来,目光精准搜寻到命在旦夕的将死之人,他穿越重重险阻终于来到身边,一只腿半跪,动作训练有素托起我的肩膀,摸索颈间的脉搏,然后用手里湿润的手帕按住我的口鼻,我浑身一轻,歪进恩人怀里在火海之中漂荡……

**************

“醒了,醒了……”仍然是柯艺的声音,但听起来比那会儿暗哑几分,“吓死我了呀,小二郎……”

糟糕,连绰号都插翅难逃。

我突然觉得羞噪非常,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假想着鬼影此刻若还在身边的话……听到我的绰号会怎么笑我。

不过,假想始终归于想象类,睁眼之后我下意识巡视一番,床边只有面容憔悴的父母和激动成泪人的柯艺。

“我被烧焦了吗?怎么不觉得疼,还是……截肢了?”

在家复习公务员考试的期间内,每天早晚关注新闻是必修功课,不论时政还是社会,多多少少都有所涉猎,能身体完整无缺从火灾现场被救出来的伤者——实属不多。

而且我现在全身麻木,毫无知觉。

我一向辛劳勤恳的大脑一苏醒便开始飞速旋转:如果我面目全非或者不幸成为残疾人,那这辈子我想出人头地恐怕是天方夜谭了;如果伤势过于严重,医药费花销太高,以我无业游民的身份,没有医保,没有报销,顶多将来领个社保,那今后的生活中,我日渐年迈爸妈还要为二十几岁正值大好光阴的女儿奔波劳碌……让我情何以堪啊……

这样一来,还不如死在里面算了,免得做拖油瓶。

泪光盈盈的三个人听完这话,扑哧大笑起来,灿烂、炫目如东方刚升起的朝阳,代表着——新的希望。

柯艺原本涕泗交零的,现在却捂着嘴皱着眉头,一副哭笑不得的鬼样子,甚是滑稽。

她一撒手就把鼻水,口水,眼泪通通喷出来当回魂见面礼送给我。

“我说,你要是焦了的话,还能在这儿跟我们说话吗?放心吧,你的四肢健全得很,出院之后肯定比兔子跑得还快。”

说完,她又趴我床边凄嚎:“唔,对不起,小二郎,都怪我你才差点出事,呜呜……你要是死了,嗯,我,我也不活了!”

我抖了抖仿佛千金沉重的身体,努力开口。“别,我可不想下辈子都摆脱不了你。”

“不行,我得陪你啊。”

“这俩孩子胡说什么呢!”我爸出声教训,他站在床尾,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眼底也是红通通的,回忆起来,自打娘胎我第一次看见英姿飒爽的我爸这样颓废不堪。

“我妈呢?”

眼眶酸酸,我不自觉地像只待哺的小狼崽抻着脖子四下寻找严厉的狼妈妈,不禁担心,接下来我会被禁足几个月?

“你妈找大夫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我爸默默抽了下鼻子,表情担忧走向门口,朝门外面观望。

没多久,我妈和几位大夫涌进病房,拿着各种报告温柔命令我一会儿张嘴,一会儿瞪眼,一会儿发声,最后大夫总结出:伤势已没有大碍,气管和口腔经过清理功能恢复正常,其他各项生理指标都达到标准,为了安全起见,还需要再留院观察两天。

看到爸妈为我长舒口气,我也跟着松了口气。至少,我四肢都在,各个器官运转如一,大脑转的还算灵活,还是有光明的前途可以供我迈进、开拓滴。

后来我知道,原来我醒的时候已昏昏沉沉在医院里睡过一天。从火场出来的抢救途中我被送进过一次高压氧舱,仍没有清醒,把我爸妈吓得立马给我转院,通过所有渠道找来各科名医会诊后才有我现在这条命。
*********
第二天中午,柯艺神清气爽来病房探望,我趁着爸妈出去吃饭,偷偷问柯艺:“我妈……怪你没有?对你吼没有?”

柯艺瘪着嘴不可置信摇头晃脑。

“没有啊,阿姨光顾着给你联系医院里的大夫给你检查来着,根本没时间在乎别的。”

“真的?奇怪呀。”我更不可置信地嘟囔。

柯艺拿了一堆水果自顾自吃的津津有味,嘴里叽里咕噜。

“其实我觉得阿姨根本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刚开始赶到医院的时候貌似很镇定,后来在急诊室外着急得和你爸爸抱一起一直大哭。我羡慕死了,要是出事的是我,我爸妈会不会也像那样拥抱在一起为我担心呢。”

柯艺的眼里竟然真的闪现出艳羡的光芒。我不紧心生同情,柯艺的家境虽好,但家中成员却不和睦,光是我和她认识的这四年里,她家里就鸡飞狗跳闹出过不少事。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抵是这样吧。

医生吩咐,我暂时只能吃流食,所以我赌定她当着我的面剜西瓜肉是存心想馋死我。

“呸呸。”我作势吐几口唾沫,“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寻死路的衰人。地球不适合你,赶快回火星吧。” 

柯艺丝毫没被我的举动和恶言影响食欲,从果篮中挑出一颗芒果,动作娴熟地给它剥光皮,张开血盆大口继续啃。

“嘿,我就是说说。我怕到时候如果没有一个像救你一样的英雄从天而降来救我,那我这美人可不就活活烧死了吗。”

柯艺别有深意的笑让我安安分分工作的心筋猛地一抽,血液逆流,微微的灼烧感爬上双颊。

“你看见了?”我抱着某种期待小声问。

“看见啥?”

“救我的那个人啊。”我恨不得钻进被窝把自己的脸蒙起来,但困在按摩室里被烟尘噎得窒息的痛苦令我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体会噩梦重现的滋味。

“没有,我是在原来那间医院等你急救的时候,听从美容院里逃出来的人说的。对,就是我预约的那个按摩师傅!”

我从病床上噌一下直起腰板,缩紧瞳孔瞄准柯艺,目光化作一把把小穆飞刀狠狠朝她抛去。

“哎呀呀,我知道是我错了,找男按摩师之前没跟你打声招呼,我想给你个惊喜嘛。”

我陷入身后宣软的靠枕中,撇完飞刀扔白眼。“惊喜?惊吓吧。”

“他是会馆里最有趣的泰式按摩师傅,而且跟我最合得来,对我死心塌地滴。哎,我之前刺探方歆军情时,他给过我不少情报呢。”

“那你好歹知会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若不是因为烨子师傅是个男人,我就不会推掉预约,不推掉预约我就不会反锁房门睡着连失火都没察觉到,更不用遭现在这些罪。

当然,也不用遇到鬼影……

柯艺嘴角上翘,唇边粘着一片黄腻的芒果肉,像足一只偷腥忘擦嘴的贼猫朝我挤眉弄眼:“我这不忘记你吃素了嘛,嘿嘿,对荤腥毫无招架之力啊。”

我嫌恶地瘪瘪嘴,综合几个关键词引出一串遐想——泰式按摩师→唇红齿白、媚眼如丝→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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