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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邵心五官绷紧,和我紧视没几秒,倏尔沉缓下来,喃声叫:“瞳瞳——”
心肝一颤,差点着了他的道,我梗了梗脖子,恨道:“别这么叫我!”
“那你想要我怎么叫你?穆小姐?”
我停止挣扎,一瞬不瞬盯着他那和柏邵言如此近似的脸,他们是同胞兄弟,从柏邵言伤害洪紫的例子,我就该推测到柏邵心的实质属性和他弟弟差不离——渣滓一个,明知喜欢他会伤痕累累,为什么还死心眼把自己拖进泥沼之中?现在好了,他得到想要的之后就把我当陌生人似的尊称我一声“穆小姐”,这全是我自作自受、自轻自贱。
视野中蒙上水汽,鼻中酸涩,一时火爆的脾气被击得七零八碎,强撑着硬生挤出几个字:“柏先生难道也和令弟一样觉得我很有意思很好玩?那现在你想玩的都玩过了,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我对他听罢立刻垮塌变异的表情置之不理,挣动更加被禁锢牢固的手腕,那上面残留的一道紫红色勒痕加剧眼泪的汹涌流出,勇敢看向柏邵心,脸颊湿润。
“难不成柏先生不舍得我?你就不怕我死赖着你,要你对我负责?”
柏邵心微怔,眉眼间满是认真反问。“真的不需要我对你负责?”
我讶然无语,想了半刻,向他要纸笔,柏邵心不明所以,一手拽着我,一手去床头柜里拿,颇有兴致地塞进我手里。“条目你都想好了?什么时候——”
“刚刚。”我板张脸打断,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柏邵心一个人会冷漠,瞥眼那只扯着我的大手,声音冷的可以结层冰,“我的左手不会写字。”
柏邵心叹口气,恹恹松开,端着张一本正经的脸等我开条件。
我向四处探望,只在靠窗的墙角发现黑色胸衣的残片,其他掩体之物均不翼而飞,死咬住嘴唇,脑海里浮出几个月前撞破洪紫被柏邵言按在KTV卫生间里做那个,当时我还感慨纯洁的身体为什么留不住,现如今我亦和她一样失去女人在这个年龄里最宝贵的东西。
掖严实被子,我龙飞凤舞在纸上书写一通,吹了吹原子笔墨,举到柏邵心眼前。
柏邵心不接,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你不瞧瞧我有什么具体要求?”我挺直脊梁,挑衅一般回视。
柏邵心越来越阴沉的瞳仁未曾挪一下,我再度挺挺,他似乎在犹豫,明亮的黑眼珠终于动了,不过移向的是我为给自己壮气势而夸张挺起的胸口。
“色狼!”我含胸抱肩,恼羞成怒。
柏邵心丝毫没放在心上样子,摇头轻笑,供认不讳。“我都成QJ犯了,被你骂色狼算什么。”
“你,什么叫‘你都成QJ犯了’?!你明明就是!你把我拴起来,在我醉酒后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强迫我,还不算QJ?”
柏邵心接过我写的字据,看得极为认真,我巴拉到这儿,他抬头偏脸,好像在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喉咙噎一下,底气跑了大半,因为记忆之中在他的摧残和折磨下,我并没有将拼死挣扎做到最后,而是受欲望驱使……顺从了。
“柏邵心,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就算……就算构不成QJ行为,也算诱奸!”
他抬抬眉毛,注意力重新回到纸面上,我理解为此人对这个事实不置可否。
那开给罪魁祸首的字据写的如是内容:
请柏邵心同志以军人身份的尊严对毛爷爷起誓保证:如若今后穆瞳女士的老公因其非处身份嫌弃之,柏邵心同志必须向穆瞳女士同时给予精神、金钱、名誉等全部损失!违背此款者必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下辈子做只没有器官半公不母的阉猪!
另附,穆瞳女士有权利追究柏邵心同志的法律责任,并保留最终解释权。
柏邵心冷着一张僵尸脸将脆弱的纸张撕个粉碎,突然脸色大变,阴笑着欺身压过来。“瞳瞳,来,老公我不会嫌弃你。”
“你谁啊你,你……”不知道是哪一条款项再次触动柏邵心狼变的那根弦,他顺着压在我腿上的力道重新钻进被子里,并且成功拉开我掖好的地方,一团头发从底下冒出,没等我应激地发出一声尖叫,他堵住我的嘴,将那口气吞下去。
那种要死不死的感觉又以凶猛骇然之势袭来,我挥舞拳头用力锤他后背,骨节都隐隐发疼,他动的更加放纵,摇摇晃晃中,我失掉所有力气,眼里只有他颤动的睫毛。
过了不知多久,唇被放开,那时,我已非我,本想骂他几句,哼哼出来的却都是娇滴滴的呻吟:“柏邵心,柏邵心,疼——QJ犯,你还敢说你不是QJ犯?”
“瞳瞳,昨晚我对你做的要是算QJ你……那你就是顺奸,知道吗。”
湿气弥漫着我和他之间,眼泪一滴滴淌进鬓角,寒凉的温度。我推拒他撼动的肩膀,这样听似轻松的话被他说出来如斯残忍,我不用他来肯定我是犯贱自找,骤然迸发的哭喊盖过一切理智:“滚开,柏邵心——我恨你——”
他的身体仍在继续卖力,不为所动,眼里迷蒙起陌生的无措,语气仍是淡淡的却添了一抹哀求,“别恨我,瞳瞳,求你了,别恨我……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伤害了你,但是,我和邵言不一样,我不是玩,你……”蓦地眉头紧蹙,隐忍地低低吼声,“别,别这么紧……瞳瞳。”
、25
剧烈运动导致被角从他身上滑落;直到后腰下隆起的弧度;大片风光一览无余;我的视线方寸大乱,不受控制地在咫尺之距的健硕上来回游走梭巡,话说;昨晚整个过程里的多半时间我都是紧闭着眼,还没清楚见过他的真身。
胸口的汗珠滴在不安分眨着的眼皮上,我敲敲他的背;按捺漫身电流般窜起来的舒酥;佯装不耐烦催促:“什么时候能结束……快点啊。”
“要不……我们换个姿势?”柏邵心掀开眼帘,里面有丝笑意沉醉;脸颊红扑扑,很是可爱,我想用手摸摸,又提醒自己不要因为他说的那句“他和邵言不一样,他不是玩的”而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不要。”继续唱反调,不自觉扭摆腰腹,那被子更往下去。
柏邵心不满地一哼,抓住我的腿打个结似的盘在腰间,然后托着我向他该死的地方狠狠按。
“啊——”我放声叫,急促的吸气吐息,“我说了……不要,你怎么……回事?”
“你想要……你口是心非,刚才还不是要我快吗。”柏邵心突然又变得野蛮无度,我的世界无可救药地疯狂颤抖,细碎的金色光点恍惚在眼中缝隙里跳跃不止。
柏邵心你个奸诈小人!亏我当初把他当成救我的潇洒骑士来着,原来是个藏着坏心眼的黑骑士。
绚烂迷晕过后,他抱着我不肯撒手,我累的虚脱,说不出半个字,如若一只温顺的猫伏在他怀里。
是手机铃声打破了彼此间难得的宁静,柏邵心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下巴垫在我头顶,置若罔闻。
“你手机响了。”
“嘘——别管。”
“唔……万一是医院里的事呢。”
大事不妙,我还在优哉游哉地提醒他,我的工作怎么办?昨天没和冯经理打声招呼就溜走,如果再因为今天迟到,向上参我一本,那一个多月以来岂不白忙活了。
我边吵嚷着推他,边向外拱出去。“几点了,我还要上班!”
岿然不动,手臂依旧裹紧。“今天是周末,还上班?是不是太敬业了?给关家卖命不用这么着急。”
我松口气,软塌塌窝回柏邵心的胸前。多混乱的一夜啊,我都忘记今天已到周末,怪不得冯经理放心找那么多售楼小姐陪大款吃吃喝喝。
*****
柏邵心嘴里发出闷哼,好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安置进浴缸,我靠着边沿,无端涌出一股恼火,温热的水面恰好沁过胸口,我点名道姓质问:“柏邵心,我有那么重吗?”
柏邵心边踏进来一条腿,边笑靥盛放:“呵,重倒是不重,不过……从昨晚到刚才一直都是我出力最多,累点也是正常现象,你不会这么不体谅我吧。”
心里明净他在欺负我第一次什么都不懂开我玩笑,但是我的注意力全部被他小腿至膝盖上覆盖的一段狰狞的伤疤吸引过去。
等我咬着唇空指他停留过的地方讶异地张嘴时,那片恐怖的凸凹不平已淹进浴缸之中。
他张开五指包裹住我抬起的手,一路推开指缝,十指紧紧交缠,另只手臂圈住我的背,水波动荡,和着头顶的白炽灯起伏摇曳,柏邵心身子凑过来,极为暧昧地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怕了吗?”
“嗯,有点儿。”大手压我的脑壳搁在坚实有力的肩膀,我服帖地靠着,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背后有流水冲过,温暖暖的,将看见那伤疤后慌乱不适的感觉舒缓了一些,“那是怎么弄的?”
柏邵心转移话题。“瞳瞳,原谅我了吗?”
我摇头蹭蹭,心里委屈。“没有。你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对不起。”
“不接受。除非你给我个解释。”
柏邵心,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愿意相信,隐约有些担心,就算再有理有据的解释到最后会养成你总丢下我的借口。
他吮一下我的肩头,微微刺痛。“……你过生日的那天……其实我的会还没有开完,我是为了你抽空回来的。”
“没了?”我从他身上撑开些距离,疑惑地抬头,“就这些?那后来为什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开会这个借口过分牵强了些,更何况医学研讨会不至于是完全封闭式的会议吧。
“你不是也没给我打?”柏邵心蛮不讲理,又用这招反问我。
想到那晚自己意犹未尽主动献吻,双颊炽热起来,头埋回去,小声辩驳:“你不能总让我主动吧。我是女方,需要矜持……要保留底线,懂不懂啊。”
颈间的热气带来一阵笑声,他的胸腔震动得厉害,我不解恨地拍过去,被他抓住。“所以,你看,这次全程都换我主动,你只要乖乖接受就好。瞳瞳,别生气了,原谅我。”
我借题发挥:“和我说说那伤疤的来历,嗯,我就考虑原谅你,要不然我就死咬着这茬不放。”
柏邵心不悦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