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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也醉差不多了,嘴里还嚷嚷着和冷然拼酒,她腾从冷然手中夺过杯子,将里面液体一饮而,然后就感觉整个食道都火辣辣,眼泪也不收控制得夺眶而出。
随后来回给冷然挡酒喝了两杯,然后就感觉脑袋晕乎乎,脚下是轻飘飘,酒席散后没几个人是正常出酒店,潘雪扶着李锦往停车位走去,李锦口中还高声嚷嚷:“来,冷师兄,干……”
李锦身高和冷然差不多,比冷然还要强壮一点,潘雪扶着他颇为艰难,去前厅要穿过一条长长游泳池,边上是一排排整齐白色花艺躺椅。
原本应该碧蓝色池水因黑夜变得格外平和,潘雪几乎是用拖将李锦拖到游泳池边,一脚就把李锦揣进了游泳池中。
须臾看着游泳池中扑腾李锦,手捧成喇叭状大喊:“来人啊,有人溺水了,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酒店救生员立马扎进水中,将喝饱水李锦拖上岸。然后酒店出于失误对潘雪致歉,并派人将他们送回去。
她头脑还是清晰,可就感觉手脚不怎么听话,步子踉跄,神经反射弧不止一点点迟钝。耷拉着脑袋看着被酒店送走潘雪和李锦,她和冷然都喝酒了,开车是不现实了,舌头有些打卷,说:“老师,你也把我推下去吧!然后说是酒店措施问题,让他们把我俩也送回去。”
正文 第55章
冷然回头正好背光,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声音中包含着说不清情感:“你啊……”
她盯着他昏暗不明脸颊;明明看不清;她却能很清晰描绘出他轮廓;他眉眼。
她情不自禁伸手抚平他紧皱眉头;傻呵呵咧着嘴道:“虽然你皱眉时候也很好看;但是笑时候,是好看,天上星星和月亮都没有你耀眼。”
她踮着脚环住冷然脖子凑上去唇上落了一吻,认真凝视着他惊讶双眸;平静说:“冷然;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甚至连什么时候喜欢上你都不知道。”
前几天酝酿很久想着怎样跟他告白,却是绞脑汁都没想出对策,面对他时是心跳如雷,连对视勇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冲淡了胆怯还是当一件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之路上也就只剩下坦然了。
冷然须臾便掩住了惊讶之色,淡然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她坚定望着冷然,带了丝丝恳切,她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哪怕……是拒绝也罢。
他准备去扶她手横半空中,而后慢慢垂下,低声道:“对不起。”
世间万物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冷然这三个字,尖锐划过耳膜,直挺挺心尖上插了一把刀。
她很努力拢上笑容,仓促眼泪却半点也不买账,泄露她此时悲伤心情。游泳池旁葱茏繁茂树木遮蔽出一片阴影,将她隐于其中。
她哽噎道:“没关系。”喃喃道,“真没关系。”
转身想要离开,却忘了她本就泳池边,脚下一滑就坠到泳池中,泳池有些深度,她踩不到底。她从小怕水,就算是夏天再热,也只是浅水区里泡一整天,即便被林微白当作笑料说给别人听也不敢到深水区。
水,全部是水,越来越多水漫过头顶,她张口想唤冷然,却接连呛了好几口水,无能为力感觉到自己继续往下沉。
朦胧中见有人靠近她,迷迷糊糊攥紧了那根救命稻草。
“呕~”她趴泳池旁边地砖上将呛进去水都吐了出来,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心疼,眼泪抽抽搭搭一个劲地往外冒。
她知道是冷然救她,她没意识前一秒看清他她面前不断放大俊脸,此时冷然也是一身水,浸湿了白衬衫沿着他完美腰线贴身上,头发湿漉漉额搭额前。
她惨白着脸色噙着嘴角笑,调侃道:“老师,你说我这喝一口水里,有多少细菌?”
冷然拉长了脸,没有表情,只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坐地上喘气,浓雾四降,湿透衣服贴身上感到格外寒冷,她抱着双臂抬头:“老师还是先回去吧!”
她不是不想跟他一起回去,只是——怕他尴尬而已。
冷然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穿过酒店大厅,身上顺下水珠沾了一地,拦了几辆车都因为身上湿漉漉被拒载了。而恰好花悦酒店边方圆两三里之内并没有地铁站和公交站,只能花悦酒店开了间房,周围商场里买了换洗衣物。
她是怎样睡着完全不知道,次日醒来时头痛欲裂,嗓子也哑哑伴随着轻咳,阳光漫透窗帘洒房间里。她揉着太阳穴打量着房间,半晌后脑海中才回放昨晚发生一切。
好是p班,还未到三点上班时间。
冷然也像是刚醒来,身上穿着浴袍,头发上有一层薄薄水珠,她尴尬地咳了两声,沙哑着喉咙道:“老师早……”
冷然僵着脸点点头,见冷然神色反常,才想起她昨晚泳池边说话,事后回房又吐了冷然一身。
末了听到他说:“你衣服……我是找服务员换。”
她咬咬手指,一扫昨晚告白被拒阴霾,又卯足了劲准备倒追。
这和当年追郑嘉君唯一不一样就是心情,她被郑嘉君拒绝后只一昧想要追到手,而半点伤心都没有,可昨晚冷然软拒绝就是一把刀,插心尖上一把刀。
疼得窒息,疼得撕心裂肺。
气氛尴尬,两人酒店吃饭后各自开车去景和上班,停好车后磨磨蹭蹭跟冷然身后,思绪有些飘忽,砰一下就撞冷然后背上。
她捂着被撞歪鼻子一阵抽搐,只差没当场飙眼泪,一脸无辜盯着蓦然回首冷然。
他长指空中划了一个美丽弧度,后落公共防疫科,道:“今天有一针狂犬病疫苗。”
她一拍脑门,算一算距离上次打针刚好一个星期了,她默默拿着冷然递给她单子走到防疫科门前,目送他走进住院部。她也注意到他刚才憋红了耳朵,定是尴尬了。
闷躁空气一丝风都没有,花草树木都低垂着抵挡夏末后高温,她擦了擦额头沁出汗珠。
都怪自己昨晚糊里糊涂就说了,这倒好,果断没了前端时间相处时坦然了。
她打了疫苗去值班室时冷然和李锦早已进手术室了,她拿着笔草稿纸上画圈圈,想着到底要怎么对冷然才能让他既能感觉到她对他心意,又不会觉得尴尬累赘。
她和冷然相处模式瞬间升级,只要冷然一抬手有拿水杯趋势,她第一时间就会抢过水杯去接水,一到饭点就积极主动去买饭,就连冷然上厕所,她都想给他递卫生纸。
但是,被冷然很果断拒绝了。
潘雪捂着嘴咯咯笑扑倒李锦怀中,盯着满脸黑线冷然道:“传说中无敌麻醉科主任医生冷然终于有死穴了,他死穴就是小墨啊。”
李锦顺手拍了拍潘雪背,一脸揩油了该有得瑟,也将炮头对准冷然:“别一脸便秘样,无论你厕所蹲多久,小墨都会不离不弃抱着手纸门外等你。”
冷然将手中原子笔捏咯咯响,复而气定神闲撰写病历,池小墨只差没掏出那颗呆傻心献给冷然,告诉他,她对他真是认真,也是一心一意。
正文 第56章
晚上十点有个手术,时常大概是两个小时;病人有意安排半夜手术;当然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手术了。
男性假两/性畸形矫正手术;静脉麻醉后;她和冷然站一旁盯着手术进行;因为要矫正成女性;主刀泌尿外科医生熟练摘除病人睾/丸后,又小心地把他畸形男性外□切下,接下来对女性外□造型。
后腹腔缝合后打了个完美结,身边小护士跟一旁实习医生道:“我觉得假两/性真好;我要是喜欢上男;那我矫正手术就做成女;要是我喜欢上女人;那我矫正手术就变成男。这样多方便,男女通吃还正当合法。”
她一直没注意一旁实习医生,小护士这样一开口,她抬眼扫了眼那实习医生,眉清目秀像个姑娘。
也就须臾时间,视线所及之处便再也找不到冷然身影了。她懊恼一跺脚,换了衣服就往值班室跑,早已没了冷然身影,她有这么可怕吗?泄气般踢了办公桌一脚,疼得钻心。
晚值班老医生冯香见后呵呵笑,安慰道:“这人都跑了,拿桌子撒气这不是折腾自己么,爱情就是特事儿东西,要经得住打磨才能发光发亮……”
池小墨脸颊一热,掠过一丝诧异,结结巴巴问:“您……您都知道了?”
冯香呷了口热茶,慈祥盯着她:“我半截身子都埋黄土里了,还有什么事情看不穿。”
她一听来劲了,搬过一旁椅子蹭到冯医生旁边,趴桌上问:“那您帮我看看,冷老师对我到底有没有那方面意思啊?”
冯香将手中病历搁到一旁,思忖了良久才说:“像冷然这样心思深沉人我倒是少见,喜怒不溢于言表。麻醉科也来了段时间,不张扬,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谦和有礼。至于对你嘛……”
冯老医生算是卖足了关子,见她一脸焦灼之色才慢悠悠接着道:“独特。”
她挠挠头,疑惑不解道:“独特?”
冯香点头:“或许是因为你是他第一位学生,具有浓烈独特性。”
“哎呀,冯教授,我是问他对我有没有……那方面……意思。”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你,也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你独特了,只要和别人不一样,你就还有机会。”
冯香话就像一颗糖衣炮弹,甜到心底了,傻呵呵咧了八颗大门牙。
盛夏倏忽而过,九月已至,每每这段时间,池小墨无耻内心就只剩下以下这几个字:求高温、求暴晒、求无雨……
因为这是一年一度军训时,学校时贺子如就常说:学妹糙才能衬托学姐娇。
她明显能感到冷然有意无意躲着她,她也不恼,只乖乖跟他身后,每次被冷然拒绝到心灰意冷想要放弃时候就拿冯香说话来鼓励自己,瞬间就又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她苦思冥想一个星期,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近冷然好主意。
a班上班八点钟,六点五十闹钟一响她就条件反射般从床上爬起来,以光速打理好自己后背上包就往地铁站冲。读书时候坐地铁从来就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一直对挤地铁没什么概念。
而此刻,她算是真真明白了‘挤地铁’这三个字定义,她满怀憧憬站门口等地铁,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