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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玻璃罩内的三位选手听到“时间到”这三个字的同时,玻璃罩就全部升起,早已有准备的工作人员上前分别抬起三幅作品做悬挂准备。
周昌、桂腾龙和牧九歌一起抬头望向被同时挂起的三幅作品。
周昌在看到最右边的一幅作品时,立刻摇了摇头,一脸敬佩地苦笑了下。
桂师傅望向牧九歌,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口型:要得。
牧九歌落落大方地点头回礼。
被悬挂起的三幅作品完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一幅只用绣线绣出了大致的形状,轮廓类似度虽然与原画相比很高,但是这毕竟是刺绣比赛,利用自己绘画功底画出了整个轮廓的周昌首先就被淘汰。
而在评委们或委婉或不太客气地评论中,也指出周昌作品的诸多缺陷,比如下针不均匀,针脚为赶速度而稍显粗糙,线头在忙乱中藏得不够细致,布面下针部位有隆起等。
桂师傅的作品,评委们倒是一致好评,都赞她绣得细致,虽然她只绣出了洛神的发型和发饰,但如果和周昌比较,桂师傅的作品明显技高不止一筹。
可是无论是周昌还是桂师傅的作品,在最右边的第三幅作品前都不禁黯然失色。
那几乎就是一幅完整的洛神图。
这个完整不是说所有细节都按照原图完美绣出,而是你一看到这幅图就知道这是那幅洛神图的绣图。
牧九歌利用镂空绣的原理,挖空了洛神图中大量需要细绣的部分,只留下几个要点,比如整体轮廓、飘带、水纹、长袖和发饰等。
然后她把这些留下的要点全部锁边,再用雕绣手法把这些要点连接起来。
梁会长拍了拍话筒,引起大家注意。
“最后有一点我想特别点评一下,虽然我们这次比赛考的是完整、精细和类似度,而牧九歌选手也用最大的可能达到了所有条件,但是如果大家仔细看她的作品,可以发现这位选手不止达到了比赛的三个要求,同时她还有一点超越。”
大家一起静静地听着梁会长的解释。
梁会长用一种既欣慰也可惜的目光看着牧九歌,道:“创意。镂空绣不稀奇,可稀奇的是牧选手能在比赛开始的几分钟内看到原图就定出了这个刺绣方案,而且她可怕的眼力和良好的绘画功底,让她能够下剪就成型。我想,牧选手的剪纸一定剪得很好,毕竟刺绣和剪纸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往往剪纸好的人,刺绣也不会差。
一个半小时,在刺绣上来说一个极为短暂的时间,可是就是在这么短段的一个半小时内,牧九歌选手硬是给了我们一场极致的视觉盛宴!也让所有今天看到这个节目的人知道刺绣这个古老技艺并没有彻底没落,相反它一直都在民间默默流传,甚至还有些我们从没有发现发觉的绝技还淹没在人群中。
我非常感谢这个节目,如果不是这个节目,也不可能挖掘出牧九歌这样的选手,因为她可是亲口说了自己并不喜欢刺绣,自然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在刺绣上有人竟然可以做到一心两用,左右手同时使用……”
洗完澡出来的九歌看到花无意还在看刚才节目的录制,不由笑道:“其实刚才梁会长应该再重点感谢一个人,说明如果不是韩家弄走我家传承还要朝我头上泼污水,我就算喜欢刺绣也不会去参加这个节目。”
花无意侧头看她,关掉了电视。
九歌走进卧室,花无意跟了进去。
九歌一直走到阳台。
初夏晚风吹拂过身体,带走些微水汽,凉凉爽爽的很是舒服,
九歌仰头看着只能看见几颗星星的夜空,觉得前面的比赛就好像一场梦,繁华和喧闹过后,卸下那妆容和衣着,她还是她,没有任何变化。
比赛过后,郑野把她护着送回了家,到家时,家中只有花无意一人,本来听郑野说重宇机械的许多员工都在那儿看直播,她还担心回去后要怎么应酬他们,还好到家时所有人都走了。
郑野本来还想多留一会儿,被花无意命令幺幺把他给硬推出去了。
“你怎么做到的?”
“嗯?”九歌回头。
花无意走到她身边,也靠到阳台边。
花无意侧头,用研究的眼神看着她,问:“一心两用简单,可是你的眼睛……你要怎么分配视角?我注意观察了,你当时眼珠移动的速度和你的手速保持了同速。”
九歌吓了一跳,随即笑道:“你观察还真仔细,确实,想要掌握我这个技巧,首先练得就是眼力。至于怎么练,我可不能告诉你。”
“这才是真正的苏家传承,对吗?”
九歌犹豫了一下,直视花无意道:“是。”
“而且这还不是全部。”
“……”九歌这次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花无意答案。
花无意抬手摸了摸她湿润的头发,“小时候练习这些很辛苦吧,所以你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刺绣。”
九歌喷笑一下,抓住阳台边沿,“是啊,我妈你别看她很温柔,可是在教我刺绣上可严格了,一旦达不到她的要求,那就是罚。其实她也挺矛盾的,一边觉得我这样辛苦心疼我,不想让我继续学,一边又因为我的天赋非常适合学习苏家传承,而希望我能比她掌握更多、学得更好。”
花无意抓起九歌的右手,趁着一点月光仔细看。
九歌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想要缩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
下一秒,九歌惊呆。
花无意抓起她的食指含进了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写到这里卡壳了,滴汗,让我酝酿一下下面怎么写……
至于双更,我都记着,下个月一起补~~
感谢各位萌主的厚爱^^ 么么哒~~
第39章
舌尖在茧子上一滑而过;一股酥酥麻麻痒到想要用手去抓的奇怪感觉从手指尖一路窜到脚底跟。
九歌脸蛋被热气蒸腾地通红通红,而另一只手则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感觉这种发展有点不对劲,九歌伸手就去推花无意的脸;被花无意抓住她另一只手。
不过;对方总算肯放过她的手指了,只是嘴巴放过,手仍旧抓着她。
花无意没有看九歌的脸,他还在看九歌的手。
九歌的手经过精心打磨雕琢后;粉粉润润的;虽然外形略欠,但也能赞一声十指如玉葱;现在洗尽铅华恢复原貌;却仍可以看到不少发黄发硬的茧子痕迹。
刺绣看起来简单轻松;那是你偶尔玩耍一下消磨时间时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如果你从小到大,每天要花六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去不停地用两根手指捏着针在布间行走,只钢针与手指之间的摩擦生热就能让刺绣者感到不适,更不用说肌肉和手指的酸痛磨损。
“等会儿把你的手指给我量一个尺寸,再让我扫描一下。”
“哈?”
花无意捏了捏九歌,抬头看她的眼睛。
九歌又是一惊,花无意的眼中好像跳着两朵小火花,亮亮的,火热火热,与他脸上冷静的表情完全不同。
这人要干啥?
花无意深吸一口气,似乎决定了什么一样,表情严肃地把她朝自己拉近一步,快速揽住她的腰,低头。
九歌,“……”
两人嘴巴贴上了。
九歌发誓,在他们两人嘴唇相接的刹那,花无意的身体绝对颤抖了一下。
随即,就好像小狗仔一样,男人试探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她嘴唇一下。
痒痒的,九歌有点想笑,如果不是她腿已经有点发软,她一定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要比抱住她的男人强得多。
花无意又舔了她一下,还轻轻吸了吸她的唇瓣。
九歌眼角余光注意到远处的灯火,忍住羞涩轻轻推了推花无意,“别在外面,会有人看到。”
“那我们进屋里。”花无意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难耐,看着九歌的目光就好像发/情期好不容易找到伴侣的刚成年野兽,跳跃,懵懂,激动,还有深深的渴望。
九歌被他看得忍不住目光落到侧边地上,“我、我头发还没干。”
“进去我帮你吹干。”花无意又抱紧了她一点。
九歌感觉到了什么,脸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花无意忽然用劲把她一按,就好像要把人嵌进自己身体一样,低头张嘴像是要咬住九歌的脖颈,最后又拼命忍耐了下来,只在九歌耳边压抑地重重喘息一声,又迅速放开她。
九歌心脏狂跳地抬头看他。
男人轻轻推了她一下,以一种性/感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忍耐道:“进去,听话。”
九歌双腿发软,她觉得这时她应该和花无意分开才是最理智的行为。
可是花无意就跟在她后面,进屋后就关上了阳台门并打开了空调。
九歌在这时候还能走神想到,花无意家也不大,可用的却是中央空调,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九歌下意识想往更安全的客厅走,被花无意半强迫地拉到卧室里的无脚沙发上坐下。
“乖乖的,不要跑,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男人蹲到九歌面前,认真道。
九歌滴汗,“我不跑,花无意,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我给你弄得好紧张。”
“我也很紧张,我在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在今晚和你合卺。”
“合卺?”九歌咋没听懂。
“圆房。”花无意解释完,很渴望地追问了句:“你愿意吗?”
这要我怎么回答?!
九歌想抱头。她确实早有心理准备,和人家结婚了,那肯定会发生这种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也真的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从头到尾,她和这个已经变成她丈夫的男人也就认识了一个月不到!
花无意摸了摸她□的膝头。
九歌腿一下并紧,后缩。
花无意也不介意,低头亲了亲她圆圆的突出的膝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