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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蝶飞和轻羽三人何曾见过这种奇观?她们眼看着何凝香那娇柔的身躯,飞起二大多高,全都面色一变,花舞轻吟一声:「飞花化羽璇玑剑阵。」已腾升跃起,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射向水幕。
在此同时,蝶飞和轻羽二人也左右一分,随着花舞跃起,二枝长剑各走半弧,化为二片扇形寒芒,势如闪电射去,剑阵所汇聚的强大剑气,在瞬间击破水幕,将之逼退,全数落在右岸上。
这时何凝香在空中一个翻身,长剑直落,点在剑阵中心,被三枝长剑架着,就那么绕空一匝,又重新回到左岸。
她们这种神奇的轻功身法,正是东海三神山之中的翠微山镇山绝技:飞花化羽功。
外人只知它是轻功而已,实则是一个剑阵的组合,不但可汇聚组阵者的功力,还能互为移转,其中阵法的变化,奥妙无比,当年无弦弓在东海作客时,还曾对这种功法赞赏不已。
不过后来翠微山主请他一试剑阵,却被他施出二招剑法,就攻破了阵眼,飘然而出,震惊了东海三神山的三位山主,承认无弦弓的武功修为己超越历代神教任何一位教主,就算三位山主联手围攻,也不是向教主之敌。
第1卷 第50节:第五章 (8)
自此之后,东海三神山和日月神教结盟,并且互结姻亲,一直到十多年后,双方的关系才又发生变化。
花舞、蝶飞和轻羽登上岸后,何凝香的剑尖依然搭在三枝剑上,身子倒立,她们这么做,不但是防范步崑仑,也是藉着彼此内力的移转,替何凝香疗治内腑所受的轻伤,是以没把阵法撤了。
步崑仑此刻从三丈之外的下游,悄悄的把头伸出水面来,默然望着她们,心里充满着兴奋、激动、欢喜的复杂情绪,他从未想到自己竟会有一天,能够使出如此强大威力的掌劲,刚才的一幕,不断的重现脑海,使他在兴奋之余,更增添了不小的信心。
他全身微微的颤抖,心想,这四个美女不知来自哪个武林门派?竟然练成了如此奇奥的剑阵,我若是手里有把钢刀,使出那三招定天刀法,能不能挡住那个剑阵?
这种跃跃欲试的心态,让他更加激动,直到看见何凝香从三枝互搭的长剑上翻身落地,才渐渐平复下来。
何凝香双足一落地,花舞便已撤了剑阵,三人横剑于胸,把她围在中间,蝶飞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姐,妳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他的年纪多大,长得怎么样?」
花舞拍了她一下,道:「妳这臭丫头,怎么可以这样问小姐?」
轻羽笑道:「嘻嘻!谁不知道她是个花痴,想男人都想疯了……」
她还没说完话,已被蝶飞搂住了脖子,狠狠地道:「臭轻羽,妳还敢讲我?上个月妳还说,希望那步公子长得英俊潇洒、武功盖世,那么小姐嫁过去,我们这些陪嫁的好姐妹,以后也有个好归宿……」
花舞看见何凝香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瞪了蝶飞一眼,叱道:「飞儿,妳少说两句好不好?」
蝶飞吐了下舌头,赶紧放开轻羽。
花舞拉了拉何凝香的衣袖,低声道:「小姐,妳也不用太烦恼这件事了,沈二叔虽然说那步崑仑步公子是个废材,是成都城里有名的浪荡子,可是眼见为凭,我们没亲眼见过,怎能相信沈二叔?」
何凝香道:「我不是在烦这件事,我相信陆师叔和沈二叔绝不会骗我的,只是……」
她抬起头来,看着在穹空回旋飞行的大鹫一眼,继续道:「刚才那个偷窥者,长发披散半遮面,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可是从面形轮廓和体形看来,长相不错、年纪也约摸在十八、九岁的样子,可是他的内功修为,却已和陆师叔不相上下,我刚才在想,此人绝非青城或峨眉派的弟子,从他的功夫看来,好像来自海外七十二岛。」
此言一出,花舞、蝶飞和轻羽三人全都沉默不语,显然都在思考何凝香所说的话,至于远在三丈之外,潜身水里的步崑仑,更是陷入一片迷惘中,久思不得其解。
第1卷 第51节:第五章 (9)
他心里有些得意,因为何凝香夸奖他的内功修为高深,纵然不知道她口中的陆师叔是谁,也可推断这位师叔的武功比何凝香要高得多,由此可见,天刀向定一并没有唬弄他,原先毫无内功凝聚的他,果真在睡了一觉之后,变成了内功修为深厚的高手,这让他极为高兴。
至于使他迷惘的则是她们所说的那番话,很清楚的表明,何凝香此次到四川来,目的是要观察她的未婚夫婿步崑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同沈二叔所说的那样,是根癈材、是个一无是处的浪荡子?
何凝香所说的那人,分明就是他,整个成都城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步崑仑,不是他还有谁?可是他又什么时候订下了这门亲事?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步崑仑在水里载浮载沉,竖起了耳朵,想要从她们口中听到更多的消息,冷不防劲风疾颺,那只大鹫急速的俯冲而下,一双铁爪落下,抓住他的双肩,把他从溪里提起,瞬间飞起十余丈高。
第1卷 第52节:第六章 (1)
当步崑仑冷不防的被大鹫从水里抓起来时,他的长裤由于蓄水太多,又没腰带扎着,以致于立刻滑落下去,只剩下一条短裤还留在身上,让他感到狼狈而又羞愧。
这时头上又传来数声鸟鸣,步崑仑抬头望去,只见三只大鹫展翅飞来,模样极为凶狠,他唯恐自己会成为众鹫争食的目标,惊怒之下,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神力来,左手一把抓住鹫爪,右手翻掌一拍,发出一道狂飙,击中那只大鹫的腹部,顿时鸟羽翻飞、鲜血四溅,那只大鹫悲鸣一声,再也无力振翅高飞,就在盘旋中,斜斜的从十几丈的高空跌落下来。
步崑仑满身沾着鸟血,几乎恶心得想吐,可是为了活命,只得强压下心中的难受,提起一口真气,施出大挪移身法,从大鹫的右翅下斜窜而升,一脚蹬在鸟身,藉着反弹之力,扑向八丈外的一株大树。
那只大鹫加速落下,而步崑仑则已越过八丈的空间,攀住了一根巨大的横枝上,由于他力道拿捏得不好,一连折断了二根树枝,又继续的掉落下去,直到攀住了另一根树枝,才终于止住了下坠之势。
从他被大鹫抓起,到他狼狈不堪的掉落在树枝上为止,所经过的时间极短,但是在他的心里,却像是经历了又一场的生死挣扎,他不明白为何当自己心中惊恐之际,浑身的内力便会消失?
仔细的回想,只有在无畏无惧、心智空灵清明的时候,那股留存于上丹田的真元,才会随着意念流转全身,供他所用,这种奇异的感受,使他忘了自己仍然是挂在五丈多高的树枝上。
那只受伤的大鹫,跌在十余丈外的草坡上,惨厉的发出数声悲鸣,巨爪在地上抓出十几条浅沟,双翅掀动起一片灰沙,没多久便已不动,而翱翔在空际的另外三只大鹫则在一阵惊叫声里,振翅高飞,很快便消失在夜空。
这瞬间发生的事,让聚在一起的何凝香以及花舞、蝶飞、轻羽等三名剑婢全都看呆了,在她们的印象里,这几只经过山主特殊训练的异种灵鹫,不仅力大无穷,利爪可生裂虎豹,而且不畏剧毒,一日能啄食毒蛇上百斤。至于牠们最厉害的地方,则是凭着强大而矫健的双翼,负重百斤、飞行二百里远,才需要落地休息,所以才会成为翠微山最令人称羡的坐骑。
她们做梦都没想到,步崑仑人已被抓住,尚能在空中击伤灵鹫,这种勇气和强大的掌劲,足以令她们瞠目结舌,可是步崑仑掉落树上的狼狈模样,更使她们感到诧异,完全不敢相信他的轻功身法竟会如此拙劣,简直和刚才的神勇判若二人。
蝶飞首先跳了起来,惊叫道:「小姐,妳看到没有?他只穿着一条破短裤,光着上半身……」
第1卷 第53节:第六章 (2)
何凝香秀靥一红,听到轻羽低声道:「花舞姐,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种样子的,还真是好看。」
花舞抿着双唇,没有吭声,可是一双凤眼已在步崑仑全身上下扫了几遍,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微笑,娇羞中带着兴奋的神采。
这时蝶飞一脸痴迷的道:「假使那位步公子有这么健壮的体格,配我们小姐就完美无缺了。」
何凝香睁着一双大眼,凝注在步崑仑那张英挺的面孔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菱角似的小嘴微微噘起,漾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彷彿在嘲笑步崑仑的笨拙,却更像在欣赏他的行为。
这四位来自东海翠微山的美女,平时受到严厉的门规所约束,言行举止都要遵守礼仪,如今结伴来到川蜀,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再也无人管束,难怪会依循着本性的喜恶,逐渐放纵起来。
而另一个让她们变得如此大胆的缘故,则因她们都是怀春的少女,对于年轻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心,加上她们自幼一起长大,名虽主仆,其实感情融洽得好像姐妹一样。
花舞、蝶飞和轻羽都明白,她们三个人的命运是和何凝香连结在一起的,小姐嫁人时,她们都要陪嫁过去,所以小姐未来的夫婿长相和体格、品行和武技都成为她们注意的重点。
就因为这个原因,当步崑仑赤裸着上身,悬挂在树枝上时,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并且拿出来和何凝香的未婚夫婿作比较,以致于连灵鹫面临垂死关头,都无人注意了。
步崑仑如今巳具有夜视能力,纵然悬挂在树上,却也很清楚的看到了她们每一个人的容貌、体态和表情,他起先有些兴奋,到后来反而变得尴尬起来,因为她们的目光太过于放纵和大胆,使他感到有些羞怯,觉得自己好像身无寸缕,赤裸着任由她们观赏似的。
他俯望着地面,五丈多的高度使他有些心怯,但是就那么吊在树枝上,也不是办法,只得咬着牙关,瞑想着有股清凉的真气从眉心处涌出,充盈全身,于是就会像一片羽毛样的飘落地面。
果真他的意念一动,真元立刻循经过脉,充盈全身,放开了手,整个人顿时如一片羽毛似的飘身落地,只不过手里还抓着一根粗如大腿的树枝,倒让他吃了一惊。
就在这时,何凝香和花舞等人,也从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