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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照头还在痛,皱着眉道:“我带了五个人来,加我一个,各个击破。能点穴的就点穴,不能的就杀了。他们五个都挂了彩,我也不好受。然后段凌峰他们带了清风寨那些山贼过来,他们都吃了我的药,只会杀人,然后跟夏侯府上的人互相杀,杀得差不多了时我们再去补几下就行了。”
“他们五个呢?”
秦夕照揉着头道:“在处理那些高手们。怕过不了多久他们穴道会被冲开,早作安置的好。我马上把这些人押送回京。我已接到飞鸽传书,药已制成。这批人可是不得了的高手哦,若能被我控制,对付定国侯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赵构瞅着他,眼光中有说不出的东西。良久道:“秦夕照,你太聪明了。”
秦夕照直视着他,双眸已一清如水:“我知道,太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
赵构淡淡道:“倒不是因为你太聪明,而活不长。”
秦夕照奇道:“哦?那是为什么?”
赵构伸两指勾起他下巴,冷冷道:“是你另有所谋,才会活不长!”
秦夕照心中一寒,勉强笑道:“王爷何出此言?”
赵构手指在他脖颈上慢慢滑过,秦夕照只觉得寒气更重。“何出此言?那就得问你,谋的是个什么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否则……”
秦夕照微微转头,拨开他的手,笑道:“我换件衣服,马上启程。王爷,你又耽搁了我的时间。”
赵构道:“着什么急?这里既有好酒,不如把它喝完。”
秦夕照皱眉,他现在闻到酒味就反胃。赵构哪管他难受与否,一手托住他后颈,拿起酒壶就往他口中硬灌。秦夕照空有一身武功,在他手下竟然施展不开,心下又惊又怒。
半壶酒灌将下来,秦夕照已觉是翻江倒海,只觉想呕。赵构抛下酒壶,笑道:“今日之事,就暂不跟你计较了。”
秦夕照头昏目眩,苦笑道:“多谢王爷了。”
20
秦夕照拿起一颗黑色的药丸,捻在指间,面上慢慢浮起一丝笑意。
花了无数心血,不知用了多少珍贵药物,才把这东西制成。罂栗,你真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说你是毒药,你也并不是毒药,但你,比世上任何毒药都可怕!
他又拿起一个小瓶,里面的药丸一模一样。只是香味,微有不同。不是熟悉药物之人,断然是分辨不出的。
其实这药早可以制好了,但为了制解药,才拖了这么久。赵构为人他很清楚,说不定哪天就会把这药用在自己身上,还是早作防备的好。
有人敲门。秦夕照说了声:“进来。”依旧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白玉的小瓶。
来人竟是林岩。他道:“秦公子,王爷已经回府了,请你过去。”
秦夕照笑道:“今天怎么了,竟劳动总管大人亲自来请我?不拘叫谁来说一声就行了。”
林岩愣了一愣,盯着他却失了神:“真像。直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秦夕照听到了,问道:“您老人家上次就说我像谁,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像谁吗?”
林岩看了他半日,道:“你可以答应我,今天我说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讲吗?”
秦夕照点头。
林岩又迟疑了半晌,方道:“秦公子,你姓秦,是跟父姓还是随母姓?”
秦夕照愣住,半日道:“我也不知道。”转身出门,心弦却被林岩一句话触到了最脆弱的地方,一阵阵发痛。
进了赵构书房,秦夕照笑着一拱手,道:“王爷,回来了。”
赵构看着他,眼中却没有笑意。秦夕照不由得心生戒备,赵构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要找麻烦的时候。
赵构却又笑了,道:“夕照,我问你,一个人从万丈悬崖上跳下去,会怎么样?”
秦夕照心中一寒,几乎是机械地回答道:“粉身碎骨。”
赵构点点头,道:“没错,是粉身碎骨。不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得有点什么粉碎的东西留下来吧?”
秦夕照已知道赵构想说的话了,脸色大变。赵构身为王爷之尊,竟对一个陆商阳的生死如此在意,要在那山崖下搜寻尸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百务缠身,居然还有心情去布置这般事情。
赵构背回身去,道:“你该下去搜寻的,你却没有。你心中,还存了万一的指望吧?”
秦夕照木无表情地道:“万丈悬崖,下面又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本已重伤,绝无生理。”
赵构似笑非笑地道:“可惜,世上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话锋一转,“不过,本王要你做的事,你好歹也算是做到了。虽然,不尽如人意。我也遵守诺言,皇上已下旨封你为宁远侯,并赐了一处宅第。从今日起,你就可以搬去,不必再住在我府上了。我知道你住得很不痛快,没一夜睡得好。”
秦夕照笑道:“那就多谢王爷了。”又笑道。“不知王爷可想想试试那药效?这比江湖上那些让人迷了神智的药物,可强了千倍。那些药物,是除掉人的意识,让他们变成白痴。而我这药,却是让他们快活,不过,这欲仙欲死的快活只有短短一刻,其他时候就是痛苦,无休止的痛苦。这药,会让人失去自尊,失去情感……一切都失去。世上,没有比它更毒的。他不会让你死,只为让你失去做人的一切东西!服了它,你就不是人了。“
赵构笑道:“我不远万里,从西域派人专程送来,若是达不到你所说的效果呢?”
秦夕照注视他:“王爷只管一试,在下说的,只少不多。”
越走越黑暗,越来越潮湿。唯一的光,就是两旁如同鬼火般的火把。秦夕照一如既往地觉得,这个地方,像是走入幽冥一般。这里就像死牢般,不见天日的地方。如果,有一天,自己会终其一生被封闭在这里?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他猛地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你在害怕?”赵构的声音在空空的石壁回响,似乎也多了点诡秘的味道。
秦夕照沉默半日,依然在往前走。“没有人会不被黑暗逼疯。”
赵构笑了一声,笑声有些阴森。“瞎了的人,就不会在乎黑暗。惧怕阳光的人,就会爱上黑暗。”
秦夕照又打了个寒噤。倒不是因为赵构说的话,而是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像发了狂的野兽垂死挣扎时的嚎叫,那……实在已不是人的声音。时高,时低,凄厉,哀嚎,像是痛到极点,无法忍受。那种绝望,令人发指。
秦夕照笑道:“算算时辰,也到了该发作的时候了。王爷想看吗?”
赵构看了他一眼,道:“点火。”
一个人,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用自己的头猛力地撞着墙。用自己的手在身上挖出一道道血槽。
赵构没有表情地看着。秦夕照笑问:“王爷,你可知道什么叫死士?”
赵构淡淡地道:“为了某个目的,或者某些人,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的人。”
“对了,他们现在便是死士,不过,他们是罂粟的死士。他们可以为了我手中这种药,放弃一切。我要他们砍左手,就砍左手;要他们挖眼睛,就挖眼睛!要他们跪在地下舔你的脚,他就会照做!但是,他们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们活着,就是为了得到这药的那一刻的快慰!”
秦夕照拿出怀中的玉瓶,拔开塞子,一股药香弥漫在流通不畅的空气里。仅仅只是闻,就让人有头晕目眩的感觉。那个人立即跳起,冲到铁栏前,伸出一只手想来抓药。口里荷荷作响,那哪里还是人的声音!
秦夕照二指夹着一颗药丸,笑向赵构道:“王爷可想试验一下?”
赵构微笑道:“我比较喜欢没有舌头的人,不会多话。”
秦夕照一笑点头,转向那人,轻声道:“你听见没有?”
那人几乎未经思索,白森森的牙齿用力一咬,一声惨叫,大半截血淋淋的舌头已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赵构抚掌道:“妙!!”秦夕照把手中的药抛给那人,笑道:“吃了这药,连对痛楚的感觉,都会麻木。”
赵构笑道:“本王看得实在开心,还有什么余兴节目?”
秦夕照道:“药物名贵,对于吃了这药的高手,能保留实力还是保留吧。”
赵构道:“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手下有个人背叛了我,就用这药试试吧?”
秦夕照苦笑:“王爷,这药不仅原料太稀少,而且制作过程也非常困难,不是拿来玩的。”
赵构瞪他一眼道:“你看本王像是在玩吗?”又问道,“吃几次,能上瘾?”
秦夕照道:“不能太急,七天吧。”
赵构点头,阴冷一笑:“好,七日之后,我就来教教你,如何能让一个人后悔他的背叛。”
两人又站在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时辰到了?”
秦夕照道:“王爷难道没听到里面的声音?”他已没有笑容,赵构的表情,让他都心寒。
一边的侍卫带了一个少女过来。是个容貌极秀丽的女孩,满面泪痕。
秦夕照心里发冷,问道:“王爷,这姑娘是……他的……”
赵构笑道:“你猜到了,又何必问我?”
秦夕照强笑道:“王爷……是要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赵构脸上又是那种没有笑意的笑容:“你说呢?”挥手命把少女带入牢中,然后对那个已不成人形的人道:“你把你女儿强暴了,我就给你药。而且……天天给。”
秦夕照心中暗暗发指,道:“王爷,这……王爷,这太……”
赵构不理他,对那人道:“做不做,在你。”
秦夕照再也忍不住想吐的感觉,转身便往外走。赵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