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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俞小雨转了转眼珠,很善解人意地笑了:“你以前跟我说过,不用事事追根溯源,为什么不重要,怎样做才重要。你不告诉我,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你,逗你开心啊。”
她的声音太干净,太单纯,宋墨想说的话到嘴边,却怎么都不忍心说出来,就让她继续无忧好了,他不应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他如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夸奖小孩子般的语气说:“真听话,我的话你总是记得那么清楚。”他的动作总是轻柔,不像南莫林那样,三下两下把她揉成卷毛小狗。
俞小雨嘟嘟嘴,有些好笑地说:“你爱摸我的头,南莫林爱揉我的头,kevin爱敲我的头。我的头都快成公共物品了。”
宋墨放在她头顶上的手一僵,声音沉下去:“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以后不要随便让别人碰你。”
“不行,莫林会生气的。”俞小雨吐吐舌头,三分愉快三分娇羞:“我和莫林在一起了。”
宋墨本就不悦的表情终于灰败,他沉默片刻,悠悠问道:“你喜欢他?”
“嗯。”俞小雨肯定地点头。
宋墨无声地笑了,只是牵动嘴角,眼睛里却全无笑意。他拿出手机拨通宋晓雅的电话:“你去金门饭店等我们吧,今天晚上在外面吃。”
为小雨庆祝,本应是开心的一顿饭,气氛却有些清冷。今晚宋墨的话格外少,一杯一杯自斟自饮。俞小雨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阻止,只是不时陪他碰一杯,插科打诨地说话活跃气氛。宋晓雅也神色郁郁,跟风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
晚饭结束,俞小雨有些傻眼,酒量甚好的宋墨醉了,滴酒不沾的宋晓雅更是醉的一塌糊涂。
俞小雨摇摇头,她虽没喝多,也有些飘飘然了,只好打电话叫了代驾。
她和代驾司机一人一个把宋墨和宋晓雅弄上楼,把宋晓雅放到她的床上,把宋墨放到客房的床上。
她去卫生间洗了脸,拧了湿毛巾给宋晓雅擦脸,宋晓雅不知怎了突然开始流泪,她手足无措地帮她擦泪,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哄她睡着。
俞小雨换了另一条湿毛巾去客房。推开门,房间里弥漫着浓重酒气,宋墨安静地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一只手放在太阳穴,表情有些难受,应该是头疼。
她退出门外,到厨房给宋墨调蜂蜜水。
蜂蜜水治酒后头痛的方法还是从南莫林那里学来的。有一次她喝多了,嚷嚷着头疼,南莫林就喂她喝蜂蜜水,喝完头果然疼的没那么厉害了,没一会她就昏昏睡着。
俞小雨笑了笑,原来他们的相处里不止打打闹闹,也有这么多温馨和谐的片段。她收回思绪,端着蜂蜜水去客房。
宋墨和几分钟前一样躺着,连姿势都没变。俞小雨轻轻叫了他一声,他不耐烦得皱了皱眉头。她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柜子上,半跪在床上去扶他,一只手绕到他的肩下,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两手发力。
喝醉酒的人全身重心都扔在床上,显得格外重,小雨又瘦,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宋墨扶起来,让他靠在她身上。她一只手堪堪触到装蜂蜜水的玻璃杯,还没来得及拿起来,就被一股大力压倒。
“啊!”伴随着俞小雨的一声惊叫,玻璃杯应声碎裂,她被宋墨死死地压在胸下。宋墨眯着眼睛,转手就要拉她的衣服。
俞小雨惊慌失措,一边死命护着衣服,一边叫他:“宋墨,宋墨,你干什么。”
宋墨红着眼睛,模糊中看到她红红的小脸,手下动作不依不挠。小雨大叫:“宋墨,你看清楚,我是小雨,不是徐莹。”
听到小雨二字,他似乎是嘲弄着笑了一下,放开她的衣服,只是身体还压着她,手背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
他眼里的神色太痴迷,太渴望,太陌生,俞小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汗毛都立起来,怯怯地叫他:“小叔,我是小雨啊。”
宋墨好像忽然惊醒般放开手,小雨趁机推开他从床上下来,惊魂未定地跑了出去。
她跑到阳台上,吹了许久的风才逐渐平静下来。他一定是喝醉了错把她当成徐莹了。徐莹是宋墨的未婚妻,俞小雨未来的小婶。
俞小雨这样自我安慰了许久,惊慌失措的心才逐渐平息下来。
她想了想,还是去厨房重新倒了蜂蜜水,再推开客房的门,宋墨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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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雅摆成一个豪迈的“大”字横亘在俞小雨床上,她只好抱了被子去沙发上将就。
沙发上似乎还能感受到南莫林昨晚留下的余温,她轻轻嗅了嗅似乎能闻到他熟悉的体味。俞小雨呵呵傻笑,学着他昨晚的姿势躺好,心里顿时满满的。
正想闭上眼睛,电话就来了。俞小雨看着屏幕上亮起的猪头头像,眼睛弯了弯,唇角不自觉噙了一抹笑。
南莫林低低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我只是试一试,没想到你真的还没睡。怎么,想我想的失眠?”
他一贯的油嘴滑舌,俞小雨却老实地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她笑而不语,不作回答。
南莫林果然自恋地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轻声叹口气,有些无力:“我也是第一次因为想念一个人而失眠呢。”
俞小雨心里一动,头皮都忍不住麻了一下。
南莫林说出的话一定带电,要不然怎么他随便三言两语,她就有点晕头转向呢?
今晚的南莫林好像格外话多,东扯西扯就是不愿意挂电话,他说:“等你的个人专题做好,我带你去山顶看星星吧。”
俞小雨一听就来劲了,坐起来一个劲点头:“好啊好啊。”她想起安然结婚那晚,他们两个一起在外面吹风,一起看满天繁星。当时南莫林说山顶上的星星又多又好看,她说应该坐着夜班火车去遥远的边疆,让火车漫无目的地开到遥远遥远的天边,也许会看到繁星如幕布一般遮住眼睛。他们开心地讨论畅想,仿佛热恋中的情侣,让俞小雨的心中产生异样的感觉。
她想起那晚在天桥,南莫林忽然俯身过来,她以为他是要吻她,紧张地差一点闭上眼睛,他却只是舔了她的甜筒,用变态而性感的姿势。
俞小雨后知后觉:“喂,那天在天桥,你是想吻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吃你的甜筒。”南莫林果断否认,随即,他轻轻地笑了:“其实,我更想吃的是你的嘴唇。”
要是以前他说这种话,小雨肯定三分羞涩七分恼怒地骂他不要脸,而现在,她只是咬着食指,吃吃地笑。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动了感情了,只是这情何时萌芽,她自己也想不清楚了。或许是他在机场无可奈何地帮她擦泪,或许是她喝酒买醉他无条件奉陪,或许是他嬉皮笑脸下掩藏的细心关怀,又或许是他孩子赌气般地为她独奏一支曲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充满了她的生活,无处不在。
如果他从没有表白,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呢?小雨此刻的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她相信,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窗外的天已经擦出鱼肚白,他们的通话却好像永不停息地进行着。俞小雨耳朵都有些疼了,索性换了耳机,小声地和他漫无目的地聊。
南莫林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一丝别样的性感,他轻声和她商量:“等我回去请我吃甜筒好不好?我不要香草味,不要草莓味,也不要巧克力味的。”
“那你要什么口味?”俞小雨疑惑。
“要鱼腥味的。”他坏坏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早早鄙视地斜睨南莫林:“你要重口味的。对咩?”
南莫林
小鱼儿:”我一直是个贤惠的女盆友,他要鱼腥昧的,我就去帮他买两条鱼做成甜筒好啦。健硬匀。”早早:”小雨你太贤惠了一_一川,莫林,你好自为之。o_o”
第二十七章
预期三天的商业研讨会只用了两天就提早结束,下了飞机,周华清直接带南莫林和冯采萱去了南家。
周华清只有周语琴一个独女,他丧偶已近十年,平日里一个人住,虽然管家佣人一堆,未免还是冷冷清清。
此时,他坐在餐桌主位,女儿女婿分坐两边,南莫林和冯采萱各自坐在南岱山和周语琴的下首。今日天气很好,阳光毫不吝惜地透过落地窗洒满室内,周华清置身于和谐热闹的午饭氛围中,眉眼之中有遮掩不住的笑意,飞扬的皱纹里是久经孤独的欢欣。
南莫林很久没见外公这样开心,主动夹菜放在他碗里,而冯采萱则是细心将一只大虾剥得干干净净,再放到周华清面前的小碟子里。
南岱山赞赏地点头,夸奖冯采萱懂事,周语琴也附和连连,简直把采萱夸成了一枝花。家人聚餐的午宴俨然变成冯采萱的表彰大会,只有南莫林一人专注吃饭,不置一词。
周华清提醒他:“莫林,别只顾自己吃饭,给采萱夹菜啊。”
“哦。”南莫林顺手夹了面前一块糖醋鱼放到冯采萱碗里。冯采萱微楞了一下,笑着说:“谢谢。”只是那块鱼,她却放着没动。
周语琴一边给采萱夹她爱吃的虾仁豆腐,一边笑自家儿子不细心:“莫林你太粗心了,采萱从小就不爱吃鱼的,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南莫林将最后一口米饭咽下去,挑起嘴角笑说:“她小时候那么胖,我还以为她什么都爱吃呢。”
冯采萱最怕别人提起她小时候的体型,那简直是她完美人生中的一段黑历史,南莫林不知是无意说起,还是故意气她,三番两次打趣她小时候的肥胖。
她有些尴尬却并不生气,微微瞪着眼睛,颇有些小女儿情态地对周华清控诉:“外公你看他,又嘲笑我小时候。”
南莫林毫不在意,面上一抹似笑非笑的随意,三位长辈却都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