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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流,要不去我那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到时再说。好吗?”
我看看惠芳,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叹了口气同意了。
“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我微笑握住她的手,“傻丫头,这有什么好麻烦。我只怕你不高兴来呢。”
静流见我微笑,她自己也在微笑,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我任她看。一个人在告诉另一个人自己的事情之前,总是会用自己的眼睛和大脑来判断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我知道静流是在思考,惠芳和我都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她最后的决定。
不一会儿,静流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在那张美丽的脸上荡漾开来,配合着脸上糊掉的妆,不会觉得丑,倒有一种别致的美。
静流向我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回去的时候,惠芳很知趣地一个人先走了。我和静流搭公车一路静默地回了我的公寓。
我们在靠着窗子下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我注意到,她的行动稍有不便,左面的脚踝有点红肿的迹象。刚才在酒吧,恐怕她一直都是在硬挺。
“是不是刚才和echo在一起受伤了?”
“啊!不是……。”她把脚往里收了收,“只是刚才自己不小心扭了一下,而且那里人多又不小心被人踩了一脚。”
“哪有这么多不小心?”
她摇摇头:“世上的事很难说,你以为一直藏的很隐秘的事总是会有不小心出来把往事扯出来。”
她可能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指着我手上的链子问:“这是什么?难道是祖母绿的?”
我说:“这只是假货。”
“哦?”她抬头看看我,微微蹙着眉头,不是不惊讶的,“假货?”
我点头,笑一笑:“在唐人街一家旧货市场淘出来的。”
“看上去不错。”
“channel有高仿,这种珠宝自然也有人造高仿。谁会去复制低廉货,越是看上去高雅,越有可能货不对板。”
她笑起来:“你这人有时真让人看不懂呢。”
我也笑起来:“都能被人随意看懂了,那还得了!”
我说的是实话,其实不要说才认识我不到一年的静流,哪怕就算是我自己未必也把自己看的通透。不是有一句话说过,人最难明白的就是自己吗。说简单一点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人这么复制心思诡辩的生物,那是这么容易说看懂就看懂的呢。
“苏沫,其实我很羡慕你。”
“我?”
我一个穷留学生,连吃一顿饭都要斤斤计较,有什么值得别人倾羡?
“你总是很低调,尽管你那么富足。”
“我富足?”
这对话让我越加不明所以起来。
静流摸上我手腕上的链子,淡淡地说:“看其他东西我的眼光可能不行,但我至少还是知道这条链子是真货,而且是难得的祖母绿。”
她把话都说的如此明白,如果我还装就显得过了。只是她一个学生怎么会对宝石知道这么多,而且还是这么远距离看了两眼就如此确定。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吧?”她看出我严重的诧异,自己先说了起来。
“恩。”我点头。
她看了眼四周,这个时候由于时间较晚,所以车上人并不多。稀稀落落,大家相隔都有一段距离。
“我呀,在高中的时候曾经很迷恋珠宝,认为每个女人都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专属的珠宝。我还特意去询问了十月份的诞辰石。”
“是什么呢?”
“十月份的诞辰石是——OPAL,也叫欧泊。是一种很美丽的石头,它是各种色彩捉迷藏的神奇石头,在上面你可以看见绿幽灵的闪动也可发现祖母绿的沉静……”
“这样美好的东西,往往要拥有它的代价也是很高昂的吧。”
静流垂下了头,“当然,它很贵。但是我还是想尽办法买到了一个用它做戒面的戒指。”
“父母买的?”
“不,是我自己打工买的。我为了一枚石头的戒指,去当了AV女优。苏沫,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我是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
原来如此,我大概可以把前后的事情串联起来想个明白了。
“是不是刚才在酒吧有人认出你来了,然后echo为了你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静流抬起头,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都看见了?你都听见了?”
“不,不。这只是我的推断罢了,不过看见你这样,可见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我是这么……”
我打断她,“没有没有,你只是在追逐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人可以为此看不起你。你不是偷,不是抢,你是靠你自己的能力来得到的。静流,你要知道,人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小看你。”
“可……可……echo,echo他不会看不起我吗?刚才,刚才他是这样的愤怒,我……”
“你爱他?”
静流红着一张脸,垂着的头更低了。
“放心吧,”我把她抱在怀里,手安抚着她的细发,“是你的怎么样也跑不了。”
这句话,我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
车上这时正好放着一支歌,一支老歌:
“如果离开的话
每次想起的时候都会很累
哪怕就在身边也不能传达
装作很坚强的笑
虽然不说
但是一定比谁都爱你
即使没有心灵上的碰触
现在只在你身边也是一种责任
Hard to say I love you
Hard to sayyou love me
……”
公车上的歌声在我的心头萦萦绕绕,一旁的静流也在安静听着这首歌,脸面向窗外,这时看见一只夜鸟划过月亮。她趴在方向前座的椅子上,眼泪无声的流出来。
第75章 订婚
【高志云】
台里的工作量一向很多,尤其他们奉行的是“能者多劳”,所以我这样在他们眼里的“能者”又被派遣去了杭州工作一周。从杭州回来那天,下飞机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飞机盘旋良久才缓缓落下。在机场大厅处竟然意外的见到了苏沫的妈妈,我走过去同她打招呼,然后问她:“伯母,这雨这么大一时也停不了,您跟不跟我一起走?”
苏沫的妈妈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在这个地方遇见我,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没事,没事,阿姨可以做机场大巴走。而且我一会儿去的地方很偏僻,这样会打扰你的。”
“不麻烦,帮你做事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看这情况也许等了很久巴士也不能出机场。”
苏沫的妈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好。
一出机场,我就看见了单位派过来接我的车。然后把阿姨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上了车。
坐在后座看见阿姨的侧脸,苏沫的鼻子和眼睛同她很像,我有多久没见到她了?
这时,阿姨的电话响起来,她接起电话,说:“喂,韩琳。”
我听见这个名字转头看她,她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我已经到了,现在正在车上。
我知道,我没有同小沫说。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想到能商量的人也就你一个了。
到底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最后一面还是想来送送他。
我啊,我也不知道,等他火化安葬之后,可能才回去吧,我等会儿给你打回去电话好不好?
我现在搭的别人的车。
小沫的一个朋友,你也不认识。
啊?这样不好吧,是个女生,她们一个寝室的。”
我看着阿姨讲完电话,大概可以摸出些头绪。
“不好意思呀,是苏沫的姐姐。”她收起电话看看我,“你认识她吗?”
她这样问,我也答不出来,难道说她和我上过床,而且后面还和我哥分了手吗?
可是,她貌似不像让那个叫韩琳的女人知道我和苏沫的关系,虽然阿姨怎么说是她的权利,不过这让情况看似更加复杂。
“怎么了?”阿姨拍拍我的肩膀,“难道你们认识?是小沫介绍的吗?”
“不是,就见过一两面,也算不上认识。”我说,“阿姨,我听苏沫说您到台湾定居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苏沫她知道吗?”
“这事怎么能让小沫知道,你可千万别对她说。”
“到底是什么事?是苏沫的父亲出了什么事吗?”
阿姨舒了口气,神色有些伤痛,“她爸爸酒后驾车出事了,还没到医院大门就已经死了。我也是昨晚才得知这个消息,于是连忙从台湾赶了回来。”
“这么大件事怎么不和苏沫说呢?”我不解。
“小沫她很厌恶她爸爸,以前有什么家长会都从来不让她爸爸出席。而且她在日本学习我也不想耽误她。”
“那您现在是去找韩琳做什么呢?”
“她是家里的嫡长女,照理说应该是她回去主持,可听苏沫她爷爷说她因为这事受了不少刺激,而且她平时为人疑心就很重,这下恐怕精神会出现问题,而她妈妈又去了瑞士,所以我才过来看看她。”
“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事,”她看着我,想了想又说:“倒是你和苏沫的事打算怎么办?我问她嘛她又支支吾吾不肯说,志云,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可不要辜负她。她平时可能要强了些,但她总还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知道她的脾气。嘴里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越是看的紧。你到底今天是给阿姨一个准话,让我回台湾也安心。”
以前的问题被她这个长辈提出来,自然感觉又不同。原来阿姨之前就已经问过她了,她当时会觉得委屈吗?
我好像一直很自私,一直以来都只想过自己,没有考虑到苏沫的压力和感受。
我握住阿姨的手,吸了口气,坚定的说:“阿姨,请你放心。”
“好,好,好!”她听见我给的承诺,笑的一脸灿烂。
“诶!”阿姨突然转头对着司机说:“到这儿就可以了,在这里放我下来吧。”
我纳闷,说:“您不是说,在五环建国路宿舍里面吗?还下着雨呢。老王,开进去。”
阿姨赶紧劝阻说:“不用,不用。这里就好,我怕待会儿小琳看见你会出什么岔子,她一向见不得小沫好,如果知道像你这么好的人是小沫的男朋友,我怕她更加受刺激。送到这儿就好。”
她说的有理,韩琳这个女人的歹毒我是见识过的,现在想起来心里还一阵后怕。于是我在建国路路口让老王停了车。
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老王帮我把东西搬了上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