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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周天翔也发现了这个细节,他眉头一皱,“为什么医院会打电话给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抚了抚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略微思索说:“不管怎么样,你先去看看,有什么事打电话回来说。”
“恩,好的。”
来到医院的时候不由想起了之前两次来这里的情形,不知最近是怎么了,来医院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想到这儿,越发觉得自己最近人品不好。
护士引我到病房的时候,正看见齐梦菲望着窗外发呆,一张精秀的小脸此刻黯淡无光,眼白是死白色如同等待被人宰杀的鱼,嘴唇上的死皮卷缩到一起开始泛黄。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生怕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把她拍碎。
“你怎么傻到做这种事?!”
被我的话吸引,齐梦菲转头看着我,微微一笑,不过嘴角一扯嘴唇上紧皱的皮就龟裂开来甚出一股血痕,她伸出舌头一舔,说:“什么事情?你是在说自杀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齐梦菲继续说到:“不是自杀呀,是为了试探胡杰是选择他老婆还是选我,而堵上性命的女人间的游戏罢了,我不是还叫了外卖吗?他是我以防万一的保险。苏沫,你知道吗?刚才发生了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胡杰在香港的老婆居然为了这个事来医院找我大吵一架,我哪有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女人爱男人是有错的吗?错的明明是管不住自己老公的女人吧。”
“你这是强盗逻辑,梦菲,放手吧。”
她突然情绪失控起来,双手猛拍着床板大叫:“我没有错!没有错!我只是希望我的爱情能有开花结果的一天,胡杰明明说了会和香港的女人离婚娶我的,为什么我都为了他死了他还是这样?!苏沫,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这种事还用问为什么吗?谎言是女人的配饰,而男人的谎言是逃避的工具。我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下来,她激动的情绪很快引来一堆护士和医生。
一位护士对我说:“小姐,麻烦你先到外面去,我们要给她注射镇定剂。”
“哦,好。”我恍恍惚惚被人群挤了出去,看着外面通体白色的墙壁,不知为何心里更空的慌。一个人在恋爱的时候,付出的越多其实越容易寂寞。
这时候,路边传来脚步声,我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赶忙转身打起精神。
“苏沫!”有人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是林弛。
昨天才刚发生那件事,此刻我并不想搭理他,于是径自往齐梦菲的病房走。他加快脚步超过我,拦在我面前。
楼道里人很多,医生护士和病人来来往往走过,川流不息。我恨恨地说:“让开,拦在前面干什么?”
“你后来怎么样了?”他问。
“不关你的事。”我继续往前走,但他却一步也没有让。
“今天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儿,我是胡杰让我来帮他看一下那个女人的情况。”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你又是什么身份来?她都成这样了,那个胡杰还是个人吗?有胆子出轨没胆子收拾这个摊子吗?”我盯着他的衬衫问。
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说:“男人也有不得已的时候,世上本来就没有伟人。”
“你总是有借口,让开!”我说着,想从他身边越过。
他伸手拦住我:“苏沫,你为什么一直就不相信我,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包容高志云的过去就是不肯原谅我呢?”
这问题多无聊,男人犯了错总希望能得到女人的原谅,为什么不在犯错前想想自己得到的后果呢。
我扬头说:“他的全是过去,而过去终会过去,但你是在我们交往的时候犯错。”说完,我再次试图从他身边走过,这次我成功了。
眼前的病房里护士已经在收拾绷带,病床上的齐梦菲早日陷入睡眠,他忽然在身后问:“苏沫……当时……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大吵大闹要我只爱你一个人呢?”
我长吁一口气,回身俯望他,他背对着我,等候我的回答。
“林弛,其实我不是没想过,但爱情一旦变了味就是坏了。所以,你还是给我自由吧。”
人流中,依稀见他回头,仿佛想辩解,但许久后,他只低声地说了一句:“……见到你对他,我也才知道,也许其实那时你对我的并不是爱。”说完,他默默地下楼。
看着他的背影,我楞楞地站了一会儿,疲惫地返身,回到病床边坐下。
第50章 繁乱
【苏沫】
距离产生爱情,而它却有两步,第一步是“邂逅”的距离,第二步是“幻灭”的距离。
林弛走后没多久,胡杰迈着大步子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进入病房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看见我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问:“她还没醒?”
出了这样的事,加上之前的莫名消失,我对他的怨气已经达到最高点。我把脸一扭,没好气地说:“你自己不会去看?”
他走上前看了两眼,有伸出手在齐梦菲脸上抹了一下,唏嘘不已,“她怎么这么傻……”
“还不是因为你。”忍不住,我说的了口,语气哀怨地如同我是他的情人。
胡杰确定好齐梦菲安全后,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的沙发上,下颚泛出疲惫的青色。“现在人人过着走钢丝般的人生,理解万岁呀。”
我冷眼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心里一阵腹诽。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推开了,一个中年贵妇走了进来神情傲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齐梦菲又看了眼我,最后扯住胡杰的衣袖把他拖了出去。
隔着墙壁我听见他们两人在走廊里的对话。
“妹妹,你家嫂怎么样了?”
女人不满一吼,“怎么偷吃也不记着插插嘴角,现在把事情搞到这么大,家里老人都知道啦。”
“真的?!这不是我的错啊,还不是那女人太主动。这只是一段小插曲而已,不影响大局的和谐啊。难道我们夫妻感情脆弱到了这一步吗?”
“我哪知道,我只是奉母亲之命过来瞧瞧。而且这种事对嫂嫂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吧,听说这女孩之前是个模特?”
“那是之前,现在也算是个白领。”
女人语气嬉笑,“你看,这不就和当时的嫂嫂一样了吗,你要她怎么忍?”
“完全不同,我对安琪是认真的。”
“不也做了吗?有什么不一样?”
“做了……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欢安琪的。为了她我都可以赤脚爬珠穆朗玛峰。”
“大哥,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晚了吗?嫂嫂都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了。”
“什么?!”
“嘘!你小声点,我来也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母亲说这个女人如果没死就让你早点回去把嫂子带回来,毕竟她才是正宫嘛。”
胡杰明显心里慌了,我听见他大口的吸气声,过了几秒停顿,他说:“好的,我现在马上回去。”
不一会儿他就反身回来,我当然知道他要对我说些什么,在他开口之前我先说到:“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留你。只是做自己的决定的同时,就要准备好承担这个结果。”
胡杰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随带关上了病房里的门。
我看着仍旧在熟睡中的齐梦菲,突然觉得,最可怜的女人就是被情人遗忘的女人。
几个小时后,齐梦菲才缓缓睁开睡眼,意识到身边坐着的人是我后脸上又露出萧索之情,她这次没有之前那么激动,她看着我然后口吻清淡问:“他没来过?”
我斟酌着词语以防又再度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他来过,后来走了。”
“你和林弛怎么没成功?”她突然直率地问。
这么无厘头的问题,让我一时猝不及防,结巴起来:“这个……这个……说不清楚……”我和他的事我想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为什么?以前听胡杰说过他很爱你?”
“这个……这把年纪爱谁也不会超过爱自己,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爱谁也不会超过爱自己?”她呢喃重复说着我刚才说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问:“你呢?下那么大的决心,应该不会是一时心血来潮吧?”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被白色纱布包裹的左手手腕。
她想了想,沉重地说:“有时候,当感情是偷偷摸摸的时候,会很想让它光明正大,而我就是在未遂的时候想壮烈牺牲。”
此时,她的举动在我眼里不再显得傻,我甚至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于是我感叹道:“你一定是爱他胜过了爱自己,他放弃你对他也是种损失。”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说:“我也不过是爱自己罢了,真的爱他也许早就放他自由了吧。”
我点头,心情萧索,林弛看来也是爱自己更多。
“你最近还好吧?”她问。
这话被她问的莫名其妙,明明她成了这种情况,居然还这样问我。我不由指着自己,表情奇怪地问:“你是问我?”
齐梦菲一笑:“难道这房里还有其他人?”
“还好。”
我模糊不清地说。
“有……男朋友了吗?”她有些困难地问,唇色惨白的有丝恐怖。
“有。”
“打算结婚吗?”
这个问题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难道女人一定都是恨嫁的吗?
我不答。
“苏沫。”她突然郑重地喊我的名字,我望她,她看着我说:“如果要恋爱,记得选条容易的路走,你不是一个善于保护自己的人,很容易受伤害。”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所指,我满怀疑惑地看着她。
她转头看着其他方位,仿佛随意地丢下一句:“高志云不适合你。”
听到她这话,我停住削苹果的手,竟自嘲地笑了起来。
见我笑,她颇奇怪:“怎么了?”
“原来天底下每一个人都知道。”我继续笑着,不可抑制。
“世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转过来拍拍我的肩。“而且,胡杰和林弛是好友,这种事难免最后人尽皆知。他不愿结婚也是意料中的事,这种男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套牢。”她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