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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胡璇与玉柳有私情,他们两情相悦就好……胡璇又为什么要害庄妃的孩儿……难倒是嫉妒、吃醋?那他岂不是更应该痛恨阮妃才是?而阮妃也常常来他这里小坐……
一个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翻腾,让宴子桀心浮气燥。不知不觉的又来来暖玉阁,唯今只剩下的两个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的向他施礼。
宴子桀举步入房,胡璇就如他走时一般,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直到听到他进来,才缓缓的挪转过身体,向他叩首问安。
宴子桀没说话,走上前去将他拉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扯上了床塌,几近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衫,籍由性事发泄自己心中难解的郁结。
胡璇,就算你害了庄妃的孩儿,是因为朕偏宠了她的话……那你与玉柳的私情……又做何解?这宫中除了朕和越之,你就是最后一个男人……那精液,又会是谁的?
房间中淫弥的肉体撞击声越来越频促。胡璇被宴子桀按伏在床上,下体被他抬高,几近摧残般的无休无止的重复生猛的抽插动作。
胡璇紧咬着牙关,苍白的脸上纠结着悲伤痛苦混杂的神情,他的双手扯紧绢褥已求不被宴子桀撞倒再拉回……如果一定要承受,也少受些苦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就前几日里的温柔,已然像飘远的梦一样不真实……
一个猛力的冲撞,胡璇忍不住、一声惨呼。
手中紧扯着的绢褥,被宴子桀的一个凶狠的力道“嘶啦”一声撕破,胡璇人整个人倒伏在床上,宴子桀伸出大手扣着他的肩头又将他拉了回来,指尖扣住的白析皮肤上,被指甲大力的划出一条又一条血痕。
胡璇最终无力的抱住床栏,身后的男人继续着无情的侵犯,可胡璇连发出声响的力气都没有,终于在宴子桀满足后放松了力道的时候,胡璇一个不支滚落在地上。
很快被宴子桀拉起来,将胡璇仰平放倒在床上。他健壮有力的双手,在胡璇的双肩稳稳的按定了他的身子,不由分说的用膝盖强行分开他的双腿……
在宴子桀阴沉的目光中,胡璇甚至连他的欲望都看不到,仿佛只有无尽的暴怒和压抑……
“……我…没有……”打破了许久的沈默,胡璇颤抖着开口,泪水兀自不断在那双明美哀怨的眸子中流出──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
听到胡璇孱弱的声音,宴子桀停下了发泄似的动作,阴沉着双眼定定的看他悲痛的神情。此刻宴子桀的脸上,也纠结出绝无仅有的悲伤之色,声音有些沙哑:“就算害庄妃的是你,朕也不想追究……”
“朕是伤心……可朕不想失去你……为什么?玉柳和你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朕,这宫里的男人,不是朕的,你和越之,你说、是谁?你告诉朕呐!”最后一句,宴子桀几近嘶吼,眼里充着怒不可的火焰,仿佛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就要生吞活咽了胡璇一般。
“我……我若是说我不知道呢?你会相信我么?”胡璇悲哀的看着他:“……我没有……玉柳她又怎么可能……”
“你没有、她不可能!那谁来告诉朕是怎么回事!玉柳杀了玉杉,在牢中自尽了。身上的伤是仵官在朕的面前验的!难倒朕一心想嫁祸你么?难倒……你不知道……朕每想起你与别人有过的私情,都心如刀割么?”宴子桀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哽咽,又似怒极的颤音:“就算是你一时错念,朕可以以为你是妒忌害了庄妃,就算是你……就算是你做的,朕也不会追究……可是你为什么要和玉柳做出这样的事来?啊?你不爱朕么?你不是爱朕的么?为什么不再把朕放在心上……却让朕……爱上了你?……”
仿佛在哭,好象受到了伤害的人不是胡璇而是宴子桀。
宴子桀伏在胡璇的肩颈之间,身体偶尔轻轻的颤动。
胡璇听到了期盼许久爱意的表白,可这个时候,心里却一丝一毫幸福的感觉都没有。耳边,只有粗重而压抑的喘吸声……
25
中宫传出了定案。皇上亲审,玉杉玉柳合谋争宠后宫,害了庄妃欲图嫁祸胡璇,宴子桀将二人赐死。
当夜,庄妃因伤心过度,在自己宫中用三尺白绫自缢。
这其中自有不尽人意之处,就像害了庄流产、胡璇失宠……这两个女子就能得到圣宠么──这种说法太过简单。
可是深宫之中,本就有迷障重重……皇上定了案,给了个说法,偶尔有大臣稍进微词,宴子桀也一幅不愿再提的神情压了下去,让这件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便这么不明不白的石沈大海、不了了之。
安公公面色沉痛的走到宴子桀的寝塌前,声音低重而沉缓:“皇上,老奴……遵照皇上的旨意,办好了。”
宴子桀疲惫的点点头:“朕交待你做了太多事情,这也是信任和重用你,你要好自为知。”
“老奴忠于皇上。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安公公抬起苍老的脸,面上带着仿佛悲天悯人的神情:“可是皇上……这样做,真的是对皇上……最好的决择么?”
“你倒是忠心……”宴子桀干笑了声。一个老太监,一直为朕尽心尽力……可是胡璇……你倒底还爱不爱朕?就算朕相信不是你害了庄妃的孩儿……你为何要与那玉柳……
无论这件是是谁所为,最终牵连到你。若是有人借此事弹劾你于朝堂之上,朕当如何自处?就算为了你、为了朕吧!朕压下庄妃这件事──将她赐死……你可能领会朕对你的一番心意?
朕是在拿江山的安危……在赌你对朕的情意!
一转眼过去两天平淡的日子。
这日宴子桀正在书房批阅折子,安公公来报说原拓求见。
依宴子桀所想,原拓挨的那顿板子,至少也该十天八天下不得床,他即然无法朝事,张劲的秘件又是直传于自己……如果不是西砥的军事,那就该是为胡璇的事来的……
几乎是反射性的听到原拓求见便点点头,示意安公公让他进来,心底却老大的别扭。思量的时间仅仅是一瞬间,宴子桀忽然叫住安公公:“安总管!”
“老奴在。”安公公忙停下正退着的步子,又挪到宴子桀桌前。
“去把韩越之给传来,越快越好!”
“是……”安公公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依旧应着。
“一会儿不用让他报,直接让他进来!”宴子桀交待了一句,摆摆手:“让原将军进来吧!”
“老奴遵旨。”
安公公才退下去,原拓便支着两根竹拐、几乎是一步一挪的进了来。
吃力的跪礼,到宴子桀准他平身,几乎耗了半柱香的时间。宴子桀没免了他的礼,原拓自是心中有数,这是皇上在整治他失职之过,痛得头上冒出老大颗汗珠,也不敢哼一声。
“原卿不在府中休息养伤,急着见朕,为的是何事?”宴子桀半垂着眉眼,微微晃着头,一幅安闲又冷漠的表情道。
“臣……有疑难解,向皇上表奏,求皇上为臣示意解难……”
“哦……”宴子桀挑起眉头,靠在龙椅上:“原卿想不通的事?朕以为,原卿、是朕的心腹,朕所想,该是原卿所望才是!”
“若以国事论,臣自问,忠君爱国。”原拓一字一句的应答,并不因宴子桀的神情影响到他任何情绪,只是身体尚虚,听来有些勉强之音。
“原卿是朕的朝臣,自当为朕打理朝事。至于其它的事情……原卿还是有不能涉足的限度才是吧?”
“原拓面圣为的自是国事。”原拓抬起眉眼,正视宴子桀。他虽体弱,却目光炯炯──这男儿沙场上的豪情,无论在何处,都能让宴子桀心中一亮,仿佛有他与张劲这样的忠勇之将在左右,天下便是囊中之物。
“皇上……”正这时,韩越之一身大紫花艳青底儿的袍子闪在正殿门前,移着莲步,微微向宴子桀施礼,用他那十年不变宴子桀早就看惯了的柳枝摇曳般的步子挨到了宴子桀身边儿。
“让朕等得好急。”宴子桀全然不理原拓是幅什么神情,将韩越之的纤腰一揽入怀。
韩越之是有些惊讶。平日里他要是这幅步相,宴子桀就算不责罚管束他,也会皱起眉头来训斥他两句,今天怎么就这么亲热起来?
韩越之低头看着宴子桀眼中扑朔迷离的光彩,脑子里微微转了转弯,当下就顺着他的意,向他怀里一依:“越之要来见皇上,自是精心打扮,怎么晓得皇上这般急……不过知道皇上这么想念越之,真是让越之打从心里快活得很……”
两个人在原拓面前眉来眼去旁若无人,让原拓皱了皱眉头,厌恶的望向一边。
“原卿,你的事呢?朕一向当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心腹。你有话直说。”宴子桀还不忘了原拓在场,转头向他道。
“臣所奏之事,是有关于另一位公子胡璇,皇上以为,在韩公子面前说道此事亦无妨的话,原拓自可一一禀明。”
“但说无妨。”原子摆摆手,全然不在意的表情,回手还在韩越之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向他调笑道:“上次荣妃没打烂你的小脸儿,这会儿越长越白净了。”
“皇上……”韩越之麻麻的往宴子桀身子里拱了一记蛮腰,声音亦麻得人一身鸡皮疙瘩──原拓就想不通那征战沙场、铁马金戈打天下的勇夫到了哪里去,现在天天看着这些娘娘腔的男人软了骨头……只一个稍稍得宠的韩越之便媚成这幅雌鸟儿样,那得宠的胡璇岂不是……
“臣想请皇上明示,为何胡璇与玉柳勾搭成奸淫乱后宫、涉嫌毒害庄妃的龙种,皇上不将他处以极刑,任由他现在逍遥后宫?”打消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原拓正色向宴子桀说道。
“他勾搭成奸?毒害龙种?”宴子桀脸上的阴沉之色终是掩示不住,一瞬闪过即逝:“玉柳是朕新宠的女子。庄妃之事你也会说胡璇只是涉嫌,早就有人在胡璇离宫之时毒害过荣妃,原将军为何如此肯定胡璇就是祸首?”
原拓当场瞠目结舌,不可至信的望着宴子桀:“皇上……您、您……您就这么信得过那胡璇?玉柳……是皇上的新宠?”
“……”宴子桀闭上眉眼,微微点头。可是连韩越之此刻都不可置信般的在宴子桀没看到的时候怔了怔神──玉柳那姿色……怕是连宴子桀最不出彩的庄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