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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程修业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低头呷了一口茶。红茶本是味苦,并不容易入口,偏偏加入牛奶后竟仿佛天翻地覆,换了一种境界,就好似他与温婉的那些年,亲密无间。而自从温婉离去后,这世上竟再也没有如她一般的人儿了。
“你还记得这茶。”望着眼前那无比精致而又熟悉的面庞,程修业沉沉叹气。不见的三年中,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像温婉了,不仅容貌像,就连眉眼间那种倔强也像到了极致。
程以萱也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却没有加奶,她浅浅含着,及至连舌尖也涩了,这才咽下,“双奶无糖,这些年我一直替妈妈帮您记着,又怎会忘?我不如您,并不能做到每一件事情想忘就可以忘得掉。”
程修业被她说得一怔,半晌过后才缓过神,神色复杂道:“你妈妈车祸的事,你记得了?”
转而他又恍然,点点头,“是了,我这又何苦多此一问,若非如此,你又怎会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三年,杳无音信。”
“我知道你一定在为温婉的死而怪我,所以才狠心离开我,这些本是我该受的,我无话可说,可今天,有些话我却又必须和你说。”
“当年我确实对你妈妈没有充分信任,才会导致她在争吵之中乱了心智,这才引发了车祸。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将实情告诉你,怕影响咱们父女感情只是原因之一,其实更多的我是为了完成你妈妈的心愿。那时她既然会舍弃生命来保全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快乐幸福一生,我又怎么能违背她的愿望,而将你置身于痛苦之中?”
“至于后来你和陆海洋的事,我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他人……哎!你走之后,我便想通了,今天我来这里找你,便是想和你说,我不会再为毫无根据的揣测来破坏我女儿一生的幸福。如果你还爱着陆海洋,那么就不要放弃,我看得出来,他和歆怡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快乐。”
程以萱初时还在为父亲的愧疚而略微感到一丝欣慰,可听到后来,不禁瞪圆了双目,“等一下,我没有听错吧,爸爸?您还支持我和陆海洋在一起?难道您还不知道,我们……”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程修业不解,认真端详着女儿的脸,见她神情确实不对,顿时扬起了眉毛,“莫非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程以萱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感觉自己做了罪人,父亲素来是最不会骗人的,否则凭他一身的本事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在寄人篱下。早知道他还被蒙在鼓里,她又何苦在他本已不如意的生活中又平白添上一份痛苦。
可惜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她想了半晌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终于还是放弃了,返身去房间行李的最下层抽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破旧,显然已有些时候。
程修业接过纸袋的手有些不稳,他迟疑道:“这是什么?”
“您看看就知道了。”程以萱不愿多说,甚至心里已开始后悔,不知道这样的残忍他受不受得住,更不知道这残忍之后的结果她自己是否又能受住?
纸袋内的报告被程修业一页页翻开,沉着脸,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最后一张。
程以萱蓦然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表情,却依然清晰地听到他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这闷得人发慌的房间内一声挨着一声,声声不断。她的心也随着那呼吸声,癫狂地快要炸开了。
而就在她胸口痛地几乎就要承受不住时,那呼吸声却突然一顿,然后慢慢舒缓下来。
程以萱再转过脸时,程修业的气息已恢复如常,除了面色比之前略显苍白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一切竟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
“爸爸……”程以萱欲言又止,百般心虚,“我知道,也许从今往后,我再没资格叫你爸爸了。”
程修业重新端起早已凉透的红茶,一口、一口喝尽,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你错了。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小以,而我也永远都是你的爸爸。”
“这是我们的命,谁也不能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谁也不要下地狱,我们要白头偕老,幸福一生。你说好吗?
另:当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醉醉已然在远行的飞机上~~你以为4千4千地发是好玩的吗?哼,其实人家是有阴谋的!So,下一章会在下周五上午出现,至于周一……你懂的哦~
第四章
从市长宋千那里回来的邱名山一直挑了嘴角,似乎心情不错,丁齐远赶忙趁了他这份高兴劲儿将之前陆海洋的出现以及程修业找上门来这两件事细细作了汇报。
“就这些?旁的呢?”邱名山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丁齐远心下一松,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旁的了。”
“行,我知道了。”
邱名山的点头好似特赦令一般,不等他再点第二次,丁齐远已逃命似的撒了丫子。
程以萱从门内探出头,一脸同情:“丁子哥可真可怜。”
邱名山大笑:“有你这扒门缝瞎担心的大小姐在是他的福分,如果这也算可怜,那我也愿意。”
“切!”程以萱呲牙咧嘴,直嫌恶心,“就你会说,得得得,赶紧进屋说吧,你这样的我可开罪不起,回头不用动手,光编排我几句,我也受不了。”
两个人进屋落座,邱名山看了眼茶几上的茶杯,挑眉笑道:“看来今天有人心情着实不错。”
程以萱的心中满满当当,好似揣了个宝贝,小心又甜蜜。嗔了邱名山一眼,她回击道:“彼此彼此,我看某人今天心情也不错嘛!招商引资的事儿,那白胖子许你什么好处了?”
“胖子、胖子,你倒叫的顺口!要真让那小心眼的胖子听到了……”发觉自己也被拐上了道,邱名山顿时哑然,转念又想起那宋千,白白胖胖、五十几岁的人了,竟嫩地好似个能掐出水的花生,不禁也笑了起来,“倒是个白胖子。”
小磁炉上玻璃壶中的茶水沸了,红彤彤的十分好看,程以萱起身倒了一杯。邱名山不爱开水沏的茶,倒是这蒸出十足苦涩味道的沸茶,他竟喝得下。
“他纵然听到了又能怎样?”她将茶杯递于他,字里行间皆是不屑,“求人的嘴脸他不比谁熟练,若是小小的一句嘲讽他便兜不住了,今日市长之位又岂轮得到他坐?”
邱名山品着茶,眼中尽是促狭,“人家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果然不错,你看如今还有人记着仇。你别说,如果当年不是他百般不肯,现在做了他准儿媳的会不会是你?”
程以萱扶额,崩溃不已,“你也太小看你妹妹了,宋世勋那种人尽可妇的货色,我稀罕他啊!”
“他有那么差吗?”邱名山眯起了眼睛,做不解状,“我看白月小朋友貌似就挺稀罕他的嘛。”
提到白月,程以萱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一年前传来白月与宋世勋订婚的消息,当时她恨不得不管不顾地杀回N市,掐着这小妮子的脖子问问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对?
没错,作为曾经的同事兼朋友,宋世勋确实够义气,又体贴,可若做男友、做老公……还是饶了她吧,谁不知道N市这位只会泡妞、见妞眼开的二世祖的“威名”啊!
“少给我提她,脑袋被驴踢了,我不认识她!”程以萱矢口否认,其实心里还挺惦记这个三年不见的好朋友。
见她口是心非的模样,邱名山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程佑赫、宋千、陆海洋、岳歆怡、程修业……这些该来的,不该来的,一个个都陆续出现了,这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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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N市的各大新闻报纸头条果然不约而同上了大作家“已然”新书发布会的消息,记者切入点各异,目的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使尽浑身解数捧之上天。
更有小报采选了“已然”的真实身份这个噱头,创造了销量新高。
程以萱这个名字,就如三年前的那场婚礼之后一样,再次红遍了N市的大街小巷。
不同的是,那一次是落败的繁华,而这一次,却是怒放的芬芳。
赖床到半上午的程以萱一起床便看到了堆成小山般的报纸杂志,花花绿绿,无不印尽她的名字与照片。照片上的她,时而认真如松,时而妩媚如花,本身的天生丽质再加上韩轲的“妙手回春”,连她自己也不得不对着照片暗叹一声:这真是个绝世美人啊!
只可惜这美人心事太多,迟早容颜老去。
韩轲端着新出炉的面包片和营养餐走出厨房时,程以萱还在对着摊了一桌子的杂志发呆。韩轲决不放弃每一个对她冷嘲热讽的机会。
“嗯嗯——”他清了清嗓子,作为开场白,“照片好看吗,我的大小姐?是不是看到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程以萱破例,竟没有还嘴,怏怏抬眼看他,“怎么一篇负面报道都没有?你们藏起来了还是……总不至于那么多家全收购了吧?”
“想什么呢你?”韩轲将早午餐推到她面前,兰花指又习惯性戳上了她的额头,“只听说有求人表扬的,还没见过有自己找骂的,睡了半上午了,你不是还没有睡醒吧?”
木讷讷尝了一口牛奶,有些烫嘴。程以萱吐着舌头哈了两口气,“能喝出牛奶热过头,我觉得我应该是醒了。”
瞪着眼睛,韩轲被她噎地十分无语,只好避过这一茬,给她解释:“你忘记谁出席你发布会了?宋千啊!你不是真当他这个市长是个摆设吧?”
“哦……”
面对程以萱的后知后觉,韩轲无奈,却也勉强算得上习以为常了,起码现在每次碰到这丫头犯傻,他不至于像以前一样着急泪奔去找他的小名名哭诉了。
“哦……难怪你和宋世勋共事那么久还不认识他老爸。”好歹想明白了一件事,韩轲总算有种死得其所的安慰。
“对了,邱老大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