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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儿只是——”龙翔愧疚地把头埋下,自己也是知道严欣曾经利用过自己,更是知道大哥受伤的事情,但是另一方面,良心就是让自己不能去放下严欣不管,况且还是自己让她脱离了她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唯一有生活来源的地方,如果不理她,她一个小女孩依靠什么过日子,又可以怎么过日子。
“二哥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你也该想想大哥,大哥是和你多亲的人啊,你十岁之后就一直跟着的大哥,辛辛苦苦教育了你多少事情,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为你花了多少心血,你现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这样跟大哥说话呢?”龙臻并不想跟龙翔说这些,但是有些话不说,龙翔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龙翔跟自己那般说话自己可以不计较,但是是在跟大哥说话,龙臻一想到龙翔那样跟大哥说话,生气是自然的,自己想想都为自己的大哥感到心酸。
“二哥,翔儿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龙翔抓着龙臻的手道。
“再说,大哥阻止你和严欣也是为你好,你们现在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有的只能是耽误你的前途,让你在经受情感上的折磨,打乱现在安稳的生活,大哥一心就想你们安安定定的过日子,你说你这样不是完全背离的大哥的本意吗?”龙臻也是认为现在是很有必要和龙翔说这些,毕竟也不小了,会想的孩子自己都想得通透了,难能还要人说。
“大哥为翔儿好可以好好说,为什么要那样,还逼翔儿。”龙翔在床上已经被龙臻说得泪流满面,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可以被人说到哭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一旦面临家人情感的问题,就算是再强悍的男人也会落泪。
“好好说你能听吗?你自己的性子你自己还不清楚的吗?”龙臻伸手帮龙翔擦掉脸上的泪水尽量放轻语气说。
“二哥。”龙翔抽泣着看着龙俊委委屈屈地叫。
“给大哥道歉去吧。”龙臻说着伸手把龙翔从床上扶了起来。
“痛。”龙翔刚挣扎着跪坐在床上,马上就拉伤到身后伤口,刚上完药的伤口因为药水都干了凝结上,稍稍动一动马上发出紧绷着的疼痛,严重的地方更是马上裂开重新渗出血珠。
“伤那么重还乱动什么呢?”在龙翔说过一声后,龙俊刚好出现在房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色的陶瓷杯。
“看吧,快被你气死的大哥还是想着你的。”龙臻俯身帮龙翔把姿势摆得舒适一点,靠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小瑀刚刚给小烁泡了菊花茶,看他那边还有就给你拿了一杯过来了。”龙俊说着,把杯子递到龙翔面前。
“大哥。”龙翔抬头红着眼睛看着龙俊叫,伸手接过杯子,把杯子抬到自己的嘴巴时却是哽咽了一下没能喝下去,一滴泪水滴到花茶中发出一声声响,在茶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大哥,对不起,翔儿知道错了。”龙翔放下杯子在床上跪直看着龙俊道。
“大哥知道你是懂事的。”龙俊伸手摸了摸龙翔的头发看着他说,龙翔再次愧疚地低了头,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再怎么样都不可以对自己的大哥那般,从深层的角度来说已经是很不孝了的。
几天后,学校一个斜坡草坪上,龙翔和严欣坐在最高的地方,周围满是青翠的高树。
“翔,我要走了。”严欣对着龙翔很平淡的一句。
“走?”龙翔却是很惊讶地看着严欣。
“是呢,要走了,离开这个校园,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严欣倒是很放得开,抬头仰望着纯灰色的天空说,今天的天空,有点单调却是显得很高很高,任着每一只未知名的鸟遨游。
“不属于你的地方?”龙翔看着严欣。
“可不是。”严欣看过周围的景色,大片空旷的草地,广阔的天空,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番让人禁不住想奔跑的景色。
严欣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不属于我的,每个人总有一个地方是适合放下自己的,我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勉强呆了这么多年,只是心里存在一种希望,同时也是存在一点不甘,但是现在,我都想痛了,生活中,追求美好生活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到的事情,关键只是自己要不要,现在我想要了,想要去过自己的生活,所以想通了也就是时候放下了,苦苦挣扎只能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过自己的日子,即使再苦,但还是有很多很多事情是美好的不是吗?”
“我家里的哥哥有找过你吗?”龙翔觉得严欣变了,而且,一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变了。
“我和你不一样,你有几个那么好的哥哥。”严欣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说着,“我哥找过我,但我不可能再帮着他,这个也是我需要走的原因,我说过,宁愿死也不会再背叛你。”
“我也说过,宁愿你背叛也不愿你死,你是不相信我吗?”龙翔看着严欣一脸的真诚,即使自家的哥哥已经告诫过自己,但是作为朋友,龙翔还是觉得自己至少是可以支援一下她的。
“我觉得你迟早要放下我的,而且我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所以我还是该走”严欣望着远方,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从此就放下,放下学业,放下龙翔,放下家,从此一个人上路,走向远方,走向自己想走的地方,走向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或许,在当自己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自己便会停下来了吧。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但你不得不是。”严欣看得很开,也看得很透彻,生命中的每个人都只能是自己的过客,或许亲人会不是,但是自己已经失去讨论亲人的资格,所以,就只能这样了,让龙翔也成为自己的生命中的一个路人,突然走进自己的眼帘,自己多注意了他一眼,但是,过了之后,还是只能是跟他擦身而过。
“我是”龙翔向斜坡下方望去,满大片的青草被风吹得滚起了草浪,自己确实会是那种人,再怎么去帮助严欣最终还是会放下她,如果大哥坚持着他的看法,自己是不可能违抗大哥的。
“我已经办好了退学的手续了,东西也收好了,今天晚上就离开。”
“去哪里?我送你——离开。”龙翔突然发现,自己也只能这样说。
“不用了,流浪人走天涯路,走到哪里是哪里了,这是别墅的钥匙,我哥找我要过了,刚好是放在学校,没让他拿去。”严欣站起身递过钥匙给龙翔。
“就这样走了吗?”龙翔接过严欣的钥匙抬起头看着严欣,还是那张可爱的脸,一个小女孩,就这样可以出去闯荡吗?世界有多大,人能走多远,一颗漂泊的心真会有一个安定下来的地方还是注定要漂浮一辈子。
“就这样走了。”严欣显得要比龙翔更淡定得多,放下了一切真的是能让人轻松,即使有些事情自己是真的不愿意,但是,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严欣很是认真地看着龙翔,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刻画在自己脑海里一般,而其实,龙翔的整个身影,早就已经在严欣的心里了,大概不管经历多少岁月都磨灭不去。
严欣一句话说完,毅然地转身离开,一个显得瘦小的身躯走在草丛中,微风吹起,白色的裙子飘起,很像一只蝴蝶在草丛中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龙翔顿觉心中一凉,久久凝望严欣远去的身影,和自己刚开始开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多了些挺拔多了些坚强,只能是,希望她,一路走好。
龙瑀
“大哥。”龙俊和龙若几个人坐在客厅喝茶聊天的时候龙翔走了进来。
“坐吧。”龙俊示意龙翔一起,在平常的时候,龙俊在几个小弟面前还是很放得开的,也没要求小弟要遵守多大的规矩,只要不越规矩就行,毕竟都是一家人,有时候讲究多了,家里就该变成一潭死水。
“翔儿是来给大哥道歉的。”龙翔走到龙俊面前站着说道:“翔儿前些日子不该对大哥无礼,大哥原谅翔儿。”
直到严欣离开的那一刻,龙翔就更加明白了,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开自己,而作为亲人的大哥,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离开自己的,为了随时都可能离开自己的人去伤大哥的心,自己是多么的不懂事。
“大哥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坐吧。”龙俊伸手拉了拉龙翔,都是自己的小弟,自己哪一个能不心疼的。
“谢大哥。”听到龙俊这么说,龙翔也放宽心了不少,躬身谢过龙俊之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四哥怎么了?”坐在龙俊身旁的龙若好奇地问。
“就你喜欢问些有的没的。”龙俊伸手敲上龙若的头,龙若缩了缩身子偷偷伸了一下舌头,心情很好地拉上龙俊的手,抬头看着龙俊很是期待地说:“大哥就说来听听啊,哪里错了,小若也好以后注意不要犯嘛。”
“你这小借口倒是很好啊。”龙俊看着龙若很是宠溺的样子。
“不是借口,是理由。”龙若看着龙俊很不乐意地反驳。
“你啊。”龙俊是越来越拿龙若没办法,只要这小家伙不搞出什么恼人的事情,无论何时都是怎么看怎么可爱,而后龙俊看过龙瑀道:“这里小瑀最懂事,小瑀说说什么是孝。”
龙瑀原本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到龙俊的问话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开口道:“弟子规讲到首孝悌,孝是人的根本,一个人只有在做到孝之后才能有好的人生态度,才能拥有幸福的生活,而对于小瑀,小瑀觉得现在听大哥的话,尊敬大哥就是孝顺了。”
“大哥呢?大哥觉得什么是孝。”龙若转头再次把问题放到龙俊身上,龙俊看着龙若笑笑,没说什么。
“在讲什么?”秦川很是突然地从客厅的屏风后走入客厅。
“哥。”龙俊站起身叫。
“秦大哥。”几个小的见自家的大哥都站起身,也忙站起身叫人,秦川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也是来过龙家几次,龙翔龙若这几个小的也都认识了秦川,但还一点都不了解秦川,只是知道他是大哥很敬重的人。
“小若在问大哥什么是孝呢。”龙若走过秦川身边看着秦川说,看着秦川,龙若感觉很亲切,很有一个大哥哥的感觉。
“是吗?”秦川饶有意味地看过龙俊,而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