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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酸意翻涌而起,向渊强行挤进单人沙发中,坐在一恒身边,占有性地揽着她的肩,对何谋皮笑肉不笑,“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何谋揉了揉额角,醋坛子打翻了都快淹死他了,看来这次向大少是放进了不少真心。
他识趣离开,“没什么,我、我先走,不打扰你们。”
向渊眸光幽深地目送他消失在人群中,才垂眸看向一恒。
她眉心轻皱,毫不掩饰对他的不耐。
向渊收紧手臂,将她带进怀里,“怎么不笑了?嗯?你和他认识多久,就能对他那样笑?你现在是我的,还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一恒烦躁地灌下一杯酒,扭头瞪他,“什么叫眉来眼去,我不能和别人说话了?”
向渊脸色阴沉,“我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
“我说不许就不许!”
他愤怒说完,便提起她的下巴吻住她。一恒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她越不松口他就越用力,两人几乎在沙发上扭成一团,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咳了声,“大、大哥,你注意一下场合……”
32
撕扯的两人被那声音定住;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一恒羞愤不已;想到刚刚那场景估计被其他人看得清楚;直想刨个坑钻进去。她面红耳赤地捂住脸,僵坐在沙发中不愿动弹。
向渊咳了声;拿过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她的唇彩胡乱的印在他脸上,的确是有碍观瞻。揽过一恒帮她擦了被蹭到唇边的粉色,向渊才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向涵高挑眉梢,坏笑了好一阵,“我打扰你们了是吧。大哥;你也太禽兽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下,你看她都害羞了。”
这杀青酒会有她敬仰的编剧参加,她自然会来,开门看见何谋,她随意问了句兄长在哪,何谋露出牙痛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把她带了过来,可没等她开口打招呼,就看到他们火辣的一幕。
“啧啧,看见你,才知道什么叫世风日下。”何谋在一旁凉凉开口。
向渊对他微微一笑,何谋立刻转身就走,“我什么都没说。”
见向涵坐到他们对面,向渊环顾一圈,意有所指地问,“你一个人来的?”
“嗯。”向涵实话实说,“本来是想拉左易一起来的嘛,但他不喜欢这种地方,就没去烦他。”
听到那两个字,一恒猛地僵住,浑身燥热潮落般褪去,她迟缓地抬起头,怔怔看了向涵一眼。她那样平常又亲昵地提起他的名字,让她手脚冰凉,嫉妒不已。
向渊当然也感受得到她的变化,轻抚她的肩头,眼中闪过一抹暗光。那两个字几乎是她的禁忌,只要一被提到,她就失魂落魄,空壳一般。
而从向涵的态度看,左易似乎并未告诉他们之间的纠缠,否则她也不会兴冲冲地问他,“大哥,你不介绍一下这位?”
看出她眼中的揶揄,向渊笑道,“这是一恒,许一恒。一恒,这是我妹妹,向涵,你们见过了。”
一恒这才抬起头,和向涵对视,费力挤出一抹笑容,“你好。”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她是向渊的妹妹,身家背景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才能不受阻碍地和左易接触……许久没浮现出的不甘又回来了,灯光刺眼,让她头重脚轻。
“你好。”向涵对一恒颇感兴趣,恰好有人来对向渊打招呼,向渊起身离去,圆桌旁就剩下他们两个,“那个……许小姐,你和我哥在交往对吧!”
女孩子活泼开朗,眼神清澈如钻,笑容又极具感染力,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一恒艳羡地看着她,她这么漂亮,性格好,家世好,长辈们当然会选她做儿媳妇。
一恒惨淡一笑,在向涵疑惑的目光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向涵便自己理解,“啊,你在生气对不对,刚刚我大哥做的的确是不对,他这个人就是有点霸道,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的,体贴,也懂迁就人。”她笑着对一恒说,“不过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就是说明你们感情好,他很喜欢你嘛。”
她的窃笑也很可爱,眉眼弯弯的样子,相信和左易站在一起会很相配。
向涵突然认真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恒心头一跳,“为、为什么?”
她便又展颜微笑,“很简单啊,大哥在御江苑的房子从来不会带女人回去的,他却让你住在那里,而且那么多房间,偏偏还要和他住一间。”
看一恒脸色不太好,向涵忙解释,“哦,你别误会,我、我大哥以前是花心了一点,不过近阶段我还真没听说他又勾搭了什么女人,他和你在一起之后很忠诚的。”
一恒哑声道,“我没乱想。”
“那就好。”向涵松一口气,“万一被我大哥知道我背地里说他坏话,破坏你们感情,他会揍我的。”
一恒笑了笑,“你们感情很好。”
“兄妹嘛,感情当然好了。”向涵对一恒很有好感,她没过去那些女伴妖娆精明,有一张干净的脸,和她年岁相仿,关键是听她说了这么久,都没觉得吵,凑过身去,她笑道,“一恒,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一恒唇角笑意僵住,许久,才点点头,“可以。”
她有意接近她,想从她口中得知左易的近况,虽然听到他们的亲昵她会心痛如刀割,但总比就这样转身,成为两条平行线来的好。向涵也没辜负一恒的期待,很快就把话题跳到左易身上,她有些埋怨地说,“大哥对你就好了,会带你来这里看艺人,左易他都不愿意陪我。”
一恒眼睫微垂,紧握着酒杯,“左易……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男生,是吧?”
“嗯!”
“你们……在交往吗?”
“他还没松口,不过我很喜欢他,会继续追求他的。”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丢脸的,追求幸福并不是可耻的事,“他才刚失恋,没心情接受新恋情,我理解他。”
一恒脸白了一层,嗓音也有些不稳,“是吗,那、那他……是不是很讨厌他的前女友。”
向涵喝了口酒,“这个我没问过,我都不敢提起这件事,会刺激到他,他很爱她。”
“……你不吃醋吗?”
“当然会了,不过之前他那样肯定的拒绝我,我都快要死心,却没想到他突然分手。相比之下,现在已经很好了。”向涵笑了笑,“我还要谢谢那个前女友呢,如果不是她,我都没机会。她好没眼光,居然放弃左易那么好的人。”
一恒突然就忍不住眼泪,她狼狈地垂着头,在向涵的疑问中站起身,“抱、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她捂着嘴快步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才将头靠在墙上失声痛哭,滚烫的眼泪成串流下,她死死按住胸口,都没能缓解心痛。
感谢?还要感谢她?谁要这种感谢!她才不是没眼光,她是被逼的,被她口中那个体贴可靠的兄长胁迫的!就因为他想要她,她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为什么她被左易痛恨,她却能那样光明正大地陪着他?不公平。
她哭得妆都花了,蓦然在镜面上瞥到可笑的自己,她怔忪僵住,渐渐的一个幻影覆盖过来,他薄唇微勾,牢牢地将她压在身下肆意侵犯,一遍遍地说她是他的,她逃不掉。
“恶心!”她痛恨无能的自己,发狠地拽下耳坠和项链掷到地上,珍珠砰砰落了一地,这些都是他的,衣服也是,鞋子也是,她气得浑身发抖,把自己搞的一团糟。
向渊从会场出来找她,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他看不得她这样,就大步跑上前紧抱住她,“别闹。”
他喉头不知怎么也泛上了苦涩,两人几乎没有缝隙地拥抱着,他却觉得好像永远也没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怀里的人力气仿佛瞬间流失,安静得如同傀儡,木然地睁大眼睛。
他吻去她的泪,低声道,“我们回家。”
她呆滞地转动眼珠,好久才将视线聚集起来,和他染上痛苦的眼神相遇。
他心中酸涩,那句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吗?”
他是喜欢她的,也许玩腻这两个字不会到来,那干脆就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他憧憬着和她生活,那场景一定很美妙。
“一恒,就这样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无力地垂下眼睫,泣不成声,只好摇头。
不要。
她不要。
一恒在回家的途中就沉沉睡去,时而呓语出声,向渊仔细聆听,却仍旧听不出她到底说了什么。他的心脏有一处疼得要命,他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沾上湿意的眼角,嗓音嘶哑,“别哭了。”
他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还要哭?他就比不上左易吗?
之后一段时间两人都对那天她的失控闭口不提,向渊仍旧会热烈而沉默地占有她,有时就抱着她什么也不做,知道她想家,周末还会陪她回去,她不让他进家门,他对许家二老问好后,就乖乖回家去,隔天再来接她。
他们仿佛回到了之前,可向渊能感受得到,她厌恶他的蛮横和威胁,尤其在看到向涵和左易渐入佳境之后。
而向涵只以为一恒是兄长难得认真交往的女朋友,对她十分亲近,之后又见了两次面,就和一恒交换了号码,时常会发来短信问候。一恒也会在交谈中不动声色地提起左易的话题,借此了解更多他的近况。
这天下班,一恒收到向涵的短信,如今初夏阳光明媚,最适合情侣外出游玩约会,她苦恼约会地点,列出几个让一恒帮忙出意见。
一恒看着那刺眼的一段话,发呆许久,才回过去“森林公园”四个字,她庆幸字符是无声的,如果是打电话,她一定无法保持镇定。
向涵征询了周围一圈人的意见,又做了调查,终于决定就把隔天的约会定在森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