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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旸伸手抵在两人之间,声音冷得都快结冰了,“先接电话吧!有人找你。”
萧卓却依势拉住她的手,尔后往怀里一收,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辞掉工作好不好?”
被锁在怀中的宋书旸眸子一沉,不反抗也不挣扎,只是淡淡的说:“萧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是吗?”
不怒反笑,萧卓稍微松开了一点儿,捏住她的下巴,“你说呢?”说罢,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
退出他的怀抱,宋书旸不带一丝情感的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况且人心隔肚皮,不是吗?”
与萧卓擦肩,宋书旸朝浴室走去。
萧卓不冷不热的声线响了起来,“以后别和他见面了,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个代词“他”,宋书旸怎会不知?努力的想要平复自己的心绪,却连指甲都陷进肉里也不能静下来。
缓缓的转过身去,“你跟踪我?”
“不要再和他见面,这件事儿就算是翻过去了。”
参杂着电话的铃声,宋书旸“嘭——”的把浴室门关上。
萧卓扯下领带,头痛不止。拿过电话,想要关机,可是看到上面的名字后,还是按下了接听。
电话里,陆易诗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慌张,“萧卓……怎么办?我爸爸他……他……现在在手术室……”断断续续的说完之后,陆易诗“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背靠在门上的宋书旸,在听到萧卓的那句“我有点儿事儿,先出去一趟”后,心碎了一地。
Chapter44
宋书旸闭着眼睛靠在门板上,他语气里的担心和匆忙,都想一把韧剑直直的刺进了自己的心窝。安静的浴室,一下子被开门声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衣服套上,宋书旸也出了门。
晚上小区里也就几盏路灯照着,整个基调都是暗暗的,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有什么一样。虽说有了这一天然的屏障,但是宋书旸还是紧张得要死,手里捏着一把冷汗。但是光凭人的两条腿怎么就能追得上四个轮子的车呢?
说来也巧,刚好有辆计程车在她旁边停下。手里拿满了购物袋的情侣还没下车,宋书旸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跟上前面那辆车。”
那对小情侣和司机师傅皆是一愣。
都说男人偷情如爱因斯坦,女人抓三如福尔摩斯。宋书旸都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是有多明显。
萧卓的车开的快极了,司机有点力不从心,余光瞟了瞟坐在旁边的宋书旸。
宋书旸也觉察到距离越来越大,眼睛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指针,心一下子灰了。她坐的这辆车,速度都有100码了,可是还是追不太上,可想而知,萧卓到底是有多着急。
你追我赶的戏码,最终在市医院的门前落下帷幕。
宋书旸有了迟疑,刚刚下车前,那司机师傅说的话,让她犹豫不决。
“夫妻之间的事,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打破砂锅要好的多,毕竟男人也有许多的不得已……”
现在想起来,宋书旸忍不住轻声嗤笑,男人呢,总是为自己在外偷腥找那么多借口,为什么就不能一心一意的经营好一段感情呢?
站在电梯前,宋书旸紧紧的盯着按钮旁的显示屏,数字最终在“9”定格,她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旁边那空着的电梯。
面对着楼层选择键,她的伸出来的手有些抖,指尖接触到冰冷按键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小小的电梯空间,宋书旸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内心的压抑大过环境的窒息。突然间,好多关于电梯的恐怖故事从脑海里蹦了出来。一向不胆小的她,怎么觉得上行的这几十秒那么的难熬?
“叮咚——”的一声,把她从恐惧中拉了出来。宋书旸迈出电梯的步子,别提有多快了,在她此刻的心中,后面应该是洪水猛兽吧!
通头的走廊,让她一览无余,离自己十多步远的地方,相拥着的男女,刺痛了她的眼睛。
隐隐的可以听到女子低声抽泣的声音,而男人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多么的温柔,哪像半个小时撕破自己衣服的那双手……
她没哭,反而笑了,笑得好生绚烂,笑得脸上都失去了颜色。
那撅着嘴撒娇的小神态,自己光是看着,全身都酥掉了,更何况是此时抱着她的男人呢?
短短的几分钟,宋书旸就像是那突然参透佛道的和尚一般,只不过和和尚不一样的是,她不开心。
转身,看着镜面儿的电梯门,它就像一个梦魇,往后时常的出现在宋书旸的梦里。
抿了抿唇,还是选择了楼梯间。
声控灯整齐划一的亮了起来,一层一层的楼梯像是没有了尽头,不厌其烦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着,宋书旸嘴边浅浅一笑,也许是和他第一次的见面太过于精彩,导致难忘。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心中绞痛,她也要学会忘记了吗?
无底洞般的楼梯,她走累了,不如说是哭累了吧!
救护车呼啸而过,医务人员的来回穿梭,纵使她哭成一个泪人,在医院里也很常见。顶多会有人过来拍拍她的肩,两眼下垂,低声的说句,“节哀顺变。”
新生命的到来,与在这世间历练了很多年的生命的逝去,都不过是很平常的事。
宋书旸吸了吸鼻子,Tomorrowisanotherday,现在听起来,貌似还满适用的。
陆易诗整个人扑进自己怀里哭的时候,萧卓也不好把她往外推,刚才有在值班护士那里大致的问了一下状况,不过是简单的阑尾手术,不涉及生命危险。
哭得梨花带雨,陆易诗还不忘往萧卓的怀里钻了钻,“爸爸……爸爸他都进去好久了……”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打了开了,医生边走边拉下口罩。
萧卓带着陆易诗走了过去。
“医生,我爸爸他没事吧?”陆易诗的手自然而然的握上了萧卓的手。
萧卓的视线落在了那两只相互交缠着的手上,眉头紧蹙。
看到陆易诗满脸的泪痕,医生有点困惑,于是翻了翻住手护士递上来的病例,“是陆培生的家属吗?”
陆易诗点头。
医生笑了笑,“只是个小手术,不需要这样忧心的,不过要注意术后的饮食。”
得到了医生的确切答复,陆易诗久违的笑容又爬上了脸颊。
站在一旁的护士错误的理解了萧卓脸上的表情,打趣儿道:“你看你男朋友,担心你担心得这皱纹都不知道突然多出了多少……”
在萧卓有些凌厉的眼神里,那位开玩笑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说到最后满是心虚。
“你陪陪伯父,我去办住院手续。”
陆易诗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
自己打电话给他,他很快就过来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其实还是有感情的?一向聪明的陆易诗又怎会自欺欺人呢?
宋书旸回到了家,立刻打开电脑,心烦意乱的浏览着航空公司发布的航班实时信息,最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定下了一张凌晨出发的机票。
她除了机械般的确认信息外加付款,其他的什么都没考虑。所以,在值机的时候,柜台小姐问她是去哪儿的航班,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哀莫大于心死,她又哪里来的精力去看那目的地是哪儿呢?
没有行李,只有随身的一个小小的包包,里面装着关了机的手机和钱包,这样的装备,恐怕比出差的人还要简单吧?
晚班的航班,人都不怎么多,可是空乘还是笑容满面的提醒着大家系好安全带、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拉开遮光板……
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两人间往日的甜蜜就像是冲破了大堤一样的洪水,见缝插针的直击着她的弱点。
窗外,是没有繁星的黑夜,只有机翼上那一闪一闪的光,虽说微不足道,但却发挥着巨大的功用。宋书旸看着看着,就累了,靠在座椅上睡了过去。
梦里,没有猜忌,没有不信任,只有安眠。
从医院出来的萧卓,手上的方向盘一打,直接回了宋书旸的小公寓。
客厅里黑糊糊的,想着她一定是先睡了。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宋书旸平常睡觉的时候,都会开着墙上的小壁灯的,可是今天,没有。
“啪嗒——”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小小的卧室,却让他的心整个灰暗。
床上的被子,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而宋书旸却没了踪影。
浴室、书房、厨房、客厅、阳台……这小缺五脏俱全的公寓很快就找了个通透,却没见她人。
萧卓一遍一遍不停的打着她的电话,无一例外,冰冷的机械女声重复着同样一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也不早了,她能去哪儿?
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了还插在笔电上的U盘,锆石般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危险的光。
电脑屏幕上的光反射在他的脸上,衬出的是不曾有过的戾气,这几天她的奇怪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一份被人做了手脚的音频,剪接得非常巧妙,要是他不是当事人,也差点儿信以为真了,更何况是宋书旸?
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烟,烧出了好长一截的烟灰,随着手指的颤动,慢慢的落下,最终归于尘土。
头仰靠在沙发上,萧卓微眯着双眼,能拿到他和陆总对话录音的人不外乎也就那么几个,想要排查,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用不了吹灰之力便可得知。可是,想要以此破坏感情、趁虚而入,他不得不拿出些手段了。因为伤害的是他最宝贵、心尖儿上的人。
直到飞机安稳的降落在地面儿,宋书旸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登机牌,简单的两个汉字和汉字下面的一串儿拼音吸引了她,嘴里喃喃的念着:“丽江?”
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人,就连她自己也是踏上了这片让无数人魂牵梦萦的土地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到了丽江。山水如画,民风朴实的丽江。
出了机舱,那白日里让人心醉的景色,早就被一盏盏的华灯所取代,宋书旸透过廊桥的玻璃,看了看如墨般的黑夜,沉闷而压抑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忙里偷闲,何不好好的醉心于山水?
看着月亮,宋书旸勉强一笑。
是你的,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