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迟颜的眼睛微微一眯,“你偷看了我手机里的短信。”
是很平静的陈述语气,因为已经用不着质问。
“对。”时经纬从不说谎,用不着,也不屑,“为什么?你自己不跟钟源在一起,也不允许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对吗?”
“不对。”迟颜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
“那是因为什么?”时经纬俯□,眼睛里全是压抑的痛苦。他和迟颜以额头相抵,身体紧贴,呼吸相闻。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像是在诱哄或者催眠,“把实话告诉我,嗯?”
“我跟钟源和时潇潇之间的事,从来都没有半点儿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迟颜猛地推开了时经纬,眼圈微红,转身便离开了。
消瘦单薄的身影,独自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时经纬固执的跟在后面,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两人隔着三五米的距离,拉不远也走不近。她倔强的生着闷气,他则是如影随形。
回到家,迟颜把房卡往鞋柜上一丢,飞快的钻进浴室然后反锁了房门。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氤氲的热气很快便把雕花玻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迟颜在浴缸里,周身埋进雪堆般绵软蓬松的泡泡里,毛孔渐渐张开,闭着眼,小脸被蒸得红彤彤的。
时经纬在门口敲门,“你没拿换洗衣服。”
“不用你管!”迟颜瓮声瓮气的答道。
“那你预备一会儿裸‘奔出来?”时经纬暗笑。
“裸‘奔也不用你管!”迟颜心烦意乱,抓起池边儿放着的橡皮鸭子,猛地冲雕花玻璃门掷了出去。
没多大声响,却着实吓了一门之隔的时经纬一跳。
他手里就握着浴室的备用钥匙,于是直接开了门。上身是□的,线条硬朗,多余的一丝赘肉都无,是长期在健身房锻炼的结果,□围着个浴巾,一抽一解,便成了赤条条的一个。
“流氓!你给我出去!”迟颜又抓起了一只橡皮鸭子,还残留着一点儿白白的泡沫,冲着时经纬的脸直接丢了过去。
“老子的地盘儿,老子的人,出哪儿去?”时经纬利落的接住小鸭子,捏了一下,嘎得一声,显得有些滑稽,他立刻就乐了,挑了挑眉,大步流星的近前来,不管不顾的迈进浴缸里头,“你让我出去,我偏不出去,不仅不出去,还要‘进去’……”最后这俩字被他刻意加了重音。
之前迟颜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出了院后时经纬对她就跟供个佛似的,天天养在怀里补这补那,生怕一碰就给碰碎了,这前前后后也过了有十几天了,再加上钟源那一档子事儿,此时的时经纬就跟踹翻了油罐儿再点上把火似的,动作自然不可能温柔,强烈的占有欲,浓浓的思念,以及那些忐忑,猜忌,还夹杂着心疼,愧疚,全都倾注到了他的吻里。
他很快便撞了进去,疯狂的顶上,落下,嘴里咬着,吮着,迟颜到底是挣扎不过一个绿了眼跟条饿了八辈子的狼似的大男人,很快就软在他的怀抱里,在喷张炽热的快感中浮浮沉沉,渐渐迷茫,只剩下本能的承接,迎合,以及呻吟……
他不再追究那条短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齿的,可是他憋不住心底的占有欲,就是想她全部都是自己的,从里到外,毫无保留。就好像是一栋房子,自己明明已经住了进去,偏偏就有那么一间屋子是挂了锁的,呼之不应,他怎么敲也敲不开,只因为——主人的抗拒。
那间屋子的名字,叫“过去”。
其实,早就说好了要掀篇儿,可说到底,他还是做不到,内心深处,总有些可怜的大男子主义,在疯狂的叫嚣作祟,不甘也不肯安分。
他承认自己“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小心眼儿又幼稚的可笑,双重标准还不懂得信任和尊重。这些罪名他认,他都认了。可他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她要在乎钟源跟谁在一起?凭什么她能跟钟源说那么多不会对他说的事儿?凭什么他把心和感情完完整整的交了出去,却得不到同样的回应?
他们换了个姿势,站起来,像交缠的树藤,紧紧的抱在一起,一块儿在莲蓬头底下冲着。水流冲刷得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只有那些拥抱的触觉和体温是近在咫尺真实存在的东西。把身上的沫子冲干净以后,时经纬放了一池温热的清水,他先坐进去,再把迟颜抱在自己身上,从后面环着,两只大掌时不时的揉捏两下,那肉肉的粉嘟嘟的耳垂就在嘴边,他可以轻轻的含着吮着,像个餍足的孩子吃着甜甜的糖果。
“我不管钟源,他不归我管,我只问你一句,你对他呢?有……喜欢吗?你说实话,别蒙我。”时经纬紧了紧怀抱,哑着嗓子问道。
迟颜摸了摸横在腰间的手臂,摇了摇头,“他是我朋友,我没有做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从不误会别人,也讨厌被别人误会,咱们以后,有话就说清楚,好不好?”
“嗯。”
“不准再偷看我手机。”迟颜开始追加条件。
“……”
“不答应就有这回没下回!”迟颜柳眉倒竖,凶巴巴的说。她心里门清儿,拿这个当威胁,一准儿的灵验。
果然……
“好好好。”时经纬把脸埋在迟颜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舔,像是躲着不好意思跟她对视似的。
迟颜觉得痒,动了动肩膀,刚想挣扎,又被对方强按回更深的怀抱里面。她哭笑不得,却没忘了正事儿,“时潇潇现在怎么样?”
“把自个儿的游戏账号也给废了,说是以后再也不玩儿那个了,天天搁夜店里醉生梦死。不过有周彦陪着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迟颜有些伤感的垂下眼帘,但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是因为时经纬,时潇潇就算被钟源骗死,她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出头去劝去管。说到底,这是钟源自己的私事儿,更何况都是你情我愿的,她算哪根葱,去凭空横插这一杠子?
作者有话要说:哎……好多霸王……
☆、第三十八章:
春节假期一过,迟颜便回公司上班了。时经纬本来是软磨硬泡的想让她再多休息两天,没想到迟颜固执得像头倔牛,软硬不吃,死活不听。
接下来的日子,时经纬要去美国谈一桩很重要的生意,他启程后,公寓便空了下来,只剩下迟颜一人。
少了那个时刻黏在自己身上就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科动物般的男人,她突然感到房间变得空旷和安静了很多,走路仿佛都能听到回声,而心脏也被一种酸酸的情绪所充盈。
那种情绪,叫“思念”。
不知不觉间,他竟已经像细密的春雨,无声无息的侵入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与记忆。习惯,原来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东西。而她的坚强,也已经渐渐的“用进废退”,被他用霸道幼稚却又真挚强烈的爱所磨平,退化,最后几乎要全部消失。
她吃完晚饭,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手机,默默的掰着指头计算时差,然后患得患失,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明明轻轻触一下屏幕就可以直接拨过去,手指却硬生生的僵住无法动弹,最后垮着脸,搁那儿自己跟自己较着无聊的劲,就是别扭的不愿意先去联系对方。
第二天清晨,迟颜被耳边震耳欲聋的手机闹钟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昨夜竟然就这样斜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没盖被子,穿的又很少,她清了清喉咙,无奈嗓子干涩,火辣辣的生疼,像是冒着烟,竟然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强打精神,洗漱化妆一切如常,最后,她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一身OL标准打扮,看上去利落而干爽,脸上扑了比往日要更厚重的一层粉,只为了掩盖一下眼底狼狈的倦色。
她咬着三明治,发了一条短信给时经纬:“我现在才发现,我在照顾你的过程中,也能顺道儿把我自己给照顾好了,冷不丁的离开你一下子,立马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
迟颜几乎是硬着头皮按了发送键,好像是生怕自己会不好意思的反悔似的。
白天上班的时候,她忙得头晕脑胀,下班时,才看到手机里早已经躺着的时经纬的回复短信:“等我回去,让你好好适应适应……”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生生说出了几分流氓味儿。迟颜扶额,真心有些无语。
时经纬不在,他的那辆卡宴自然留给了迟颜来开。她驾着车,刚刚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来,却冷不丁的被一辆无比惹眼的红色宝马Z4打横逼停在道边儿。迟颜望着Z4挡风玻璃后时潇潇那张怒气勃勃的脸,心里蓦地一紧。她知道,时潇潇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她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么个时经纬出国的机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没了顾忌,放开手脚的找自己算账。
迟颜下了车,走近前来,敲了敲驾驶座旁的车窗玻璃。玻璃缓缓降下,迟颜佯装莫名,对着车里的人皱了皱眉,问道:“你疯了?!”
“迟颜,你都不会有愧吗?”时潇潇的眼底微微泛着血红色,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所以布满血丝,还是因为刚刚哭过。
“你喝了酒,怎么能开车,上我的车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哪怕是为了时经纬,迟颜也不可能把时潇潇这样丢在车上任她酒驾后危险的胡乱行驶。
可是,时潇潇并不打算领她的人情,在她先入为主的心里,迟颜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介入破坏她姻缘的第三者,以及脚踏两只船的贱女人。她的眼神冰冷锋利,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