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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喜庆的日子,陛下竟满脸哀愁,一味的豪饮,似乎只求一醉,他为何事而醉呢?
李少君正奇怪,刘彻怱说有件事交待给他。李少君战战兢兢,心想皇帝在这样委靡抑郁的时候所说的事,定然不是件易办的事。果然,刘彻交待给他的事,居然是让他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朕要长生不老,长活千年,去她说的地方,问问她‘梦走了,心还会回来吗’?”
话至此,刘彻骤然吐出一口鲜血。
幽红的血在明亮的池水中渐渐散开,他冷冷一笑:“少君,如果你炼不出长生不老药,就炼一味忘情药吧,让朕在百年后,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陛下……”李少君哽咽了。此时,他终于明白刘彻为什么痛饮求醉了,原来是为了她啊!
他知道刘彻所说的梦。十年前的夜晚,当他奉命来给皇后诊治时,发现皇后记得周遭的一切,唯独不认识他了,不禁十分奇怪。苦苦思索之后,对比皇后前后性情上的差异,他明白了,昔日住在皇后体内的灵魂离开了,她把思念留给了皇帝。
明白了也不能说,有些事就算烂在心里也不能说,李少君没多言,只是领命,而后恭送刘彻离去。
刘彻拖着醉步,对天醉言:“梦,你在哪?还记得你说过的话的吗?还记得这里有一个叫刘彻的男人在等你回来吗?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叹月圆,他痴痴的想了你十年,盼了你十年,你回来了吗?没有!你们女人都是一个样,薄情寡意!”
女人的滥情,女人的贪婪,女人的阴险,这些,在刘彻成长的岁月中形成了揭不去的伤疤。从先祖吕后开始,到他周围的亲人,包括祖母、外祖母、外母,甚至他的亲母王太后,这些女人,为了权柄周旋在男人之间,为了利欲不择手段,在他生命中留有阴影,使他对女人心有余悸。
如今,他深爱的陆梦一去不回,在她离开的第十个年头,他意念的底线崩溃了。
对爱绝望,他醉指着空远的石路:“由今起,朕不再痴情于任何女人!漫漫长路,永无长情!”
“传令,将夫人们请来上林苑。”
“朕要把这里改成美女如云的乐园!”
……
(128)再回大汉
汉朝,长安城,陆梦终于回来了。
不同于上一次穿越,这一回,她成功的带来了自己的身体。
古朴的民风,古色古香的楼阁房舍,满街的马来人往,淡淡的马粪味和饭菜的香味交杂在一起,陆梦闻闻,开心的笑了,仿佛这里,这个早在她出生几千年前就存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乡一样。
饶是亲切却不熟悉,该往哪里去呢?那场战争现在开始了没有呢?她整理了下因疾速穿越而有些凌乱的衣衫,站在酒楼顶端向四处看。周围道路交错纵横,街上人头攒动、店铺摊位比比皆是,看上去是古长安的闹市区。这可能是卫青的失误,没把她送到战场,也没把她送到刘彻旁边,而是送到了一个酒楼顶上。
可是奇怪呀,刘彻不是时空门的另一端吗?怎么可能没看见他呢?难道他在这附近?
想着,她纵身从楼顶跳下。
本来,她跳下来的时候是看准了胡同里一处草堆的,没想到,放心的一跳,竟踏踏实实砸在了一个硬物上,当即就觉得屁股疼得要开花了。什么东西藏在草堆下?她忍着痛,扒开草堆一看,哇,有个男人昏睡在下面,拍拍脸也叫不醒,显然,他是被她砸晕了。
既然是自己砸晕了人家,当然要对他负责,陆梦把这个白白嫩嫩的圆脸男人扶起来,用力按下他的仁宗,男人清醒后啊的一声跳了起来,仿佛惊弓之鸟见了猎人一般。片刻,见陆梦没有恶意,他镇静下来,咖啡色的眼珠上上下下打量着陆梦。打量着,他的眼神没有一分一厘男人的生硬,却是像极了幼稚女生对偶像级男人的倾慕。
陆梦抱起胳膊,大方接受他的垂涎。看吧,反正我是男人打扮,两个“大男人”,还怕看吗?她不但不避,反而仔细观察起眼前的小白脸了。他有双杏仁样的眼睛,虽然谈不上漂亮却十分的清灵,他的鼻头圆嘟嘟的,不高挺却憨秀可爱,整张脸上最特别的,是他那只小嘴儿,也是圆嘟嘟的却小得可怜,若不仔细看,恐怕还不知道他长着张嘴呢。
“呵呵!”陆梦笑出来:“小老弟,你怎么睡在草垛里呀?”
“哦,我……”男人吱唔了两句,忽然拉起陆梦就跑。
“跑什么呀?你要带我去哪里?”陆梦真是哭笑不得,一穿越过来,不但没见到刘彻,反而遇到了个卡通娃娃似的怪男人。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她追问。
“我知道!”男人停下来,不停的拍着胸脯,似乎惶恐万分。左看看,右瞧瞧,他用眼睛把来来往往的人群翻了个遍,这才喘息着说:“我,我叫嘟嘟,是乌苏国来的逃犯,你呢?你一定不叫嘟嘟吧?你怎么发现我的?”
“逃犯?”陆梦不禁高声问,她对这两个字太敏感了,一听就想摸手铐。
“嘘!”嘟嘟把食指竖在嘴前,再次拉起陆梦的手:“公子,你别歪想,我不是好人!看你也不是,我们做个朋友吧?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呃!”陆梦被她说得一愣,什么叫别歪想,不是好人?她脑子没问题吧?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你听不懂!”嘟嘟猛跺了下脚:“咳!”
他似乎气急败坏,并且像极了个女孩儿,陆梦托着下颏,耐心看他表演。只见他深呼吸了几下,才慢慢吞吞的说:“因为我是乌孙国的,所我对汉语不是很精通,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一着急就会说反话!不着急就不说反话!”
“哈?”陆梦瞪大眼睛,眼珠转转,猛然指着他身后大叫:“呀,有人来抓你了!”
“在哪?在哪?我看到了!”嘟嘟跳着藏到她身后。
陆梦笑了,他没说谎,果然是在说反话,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人来。
“呵呵!”她把嘟嘟拉出来:“对不起,我和你开玩笑的!”
“好啊!”嘟嘟对着她徐徐点头,猛然大叫着伸出双手,张牙舞爪装成老虎来吓她。可是陆梦根本不怕,只淡淡的笑着看他。嘟嘟自觉没趣,收了丰富的表情,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还没告诉我呢?”
“我叫……”陆梦犹豫了一下,谎称道“我叫苜人夕!”
“苜人夕……怎么写?”嘟嘟伸出手来。
陆梦在他手心里写起了自己学过的古文字:苜、人、夕。
嘟嘟摇摇头:“看不懂,我对汉文认识不多,怎么看都像是个夢(梦)字!为什么你不干脆叫梦呢?”
一语道破!真不知道是他是真聪明还是假呆子!陆梦再次审视他,眼前的小伙子,个子不高,听说,个子不高的人多数是让心眼坠住了,弄不好,嘟嘟看似顽皮古怪,实际却是个不简单的人。
“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看我怎么捉弄你一下!”陆梦故意阴着脸,盯着他椭圆的眼睛看了良久,直看得他摸着自己的脸发呆了,才阴森森的问:“公子,听说过鬼盗船吗?”
“鬼?”嘟嘟愣了一秒,随即前仰后合的笑起来,仿佛他跟鬼是亲戚似的。
(129)乌孙国公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嘟嘟的笑声终于拖着长长的尾音停了。
陆梦揉揉耳朵。
嘟嘟揉着肚子,像是刚才那一场讪笑把肚子笑坏了。半天,他直起身来,打了陆梦一拳:“苜人夕,你长得太漂亮了!这么漂亮的男人……”
他脸红了,嘿嘿一笑,说:“这么难看的人如果是鬼,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人了!”
什么话呀?陆梦回味一下,明白他把漂亮说成难看了,还真是一紧张就说错。不过,他紧张什么?夸一个人长得漂亮要紧张吗?那想必是暗恋人家了吧?
“他是同性恋吗?”看看自己一身男人装扮没有漏洞,陆梦摸摸下巴,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她正琢磨呢,怱听集市上的人群一阵熙熙攘攘。紧接着,有队穿着异域服饰的人马行了过来,马上的武士个个趾高气扬,护着一辆裹着绫罗绸幔的豪华马车。
周围的百姓一股脑的蜂拥过来,围着车路排成两行长龙,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你看见了吗?那车里的美人长得好不好看?”
“没看清,是什么人啊?”
“听说,是乌孙国送来和亲的公主!”
“和亲,嫁给哪位王公大臣呀?”
“不是王公,也不是大臣!”
“那是……?”
“皇帝!”
“哎哟,那就可怜喽!听说咱们陛下近几个月广罗美女,后宫有三千粉黛等着宠幸,真不知哪时候能轮上她了!”
“这还不算可怜,我听一个在宫里当差的表兄说,陛下每晚换一个女人,睡过就……”他口中喀嚓一响,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马队过去了,人群哄然而散,陆梦却呆在了原地,伤痛的心早已跌入谷底。真没想到,兴冲冲的回来了,本以为刘彻会为了爱而信守诺言,以为他会等自己。等啊,不敢奢望他守身如玉,那几乎不可能,可是,至少你也不要再有新的感情才算等吧?哪知,他非但没有等她,而且如此滥情,滥情到后宫佳丽三千的地步。
“禽兽!”她愤然骂道,暗暗下定决心,马上找个机会进宫,当面“修理、修理”他!
可惜进宫无门。
此时身份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百姓,陆梦在宫门外周旋了几天,始终没找到机会混进去。更麻烦的是,那个被她“砸”来的朋友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住店,他就在隔壁开房,她一出门,他马上笑着跟上来。几天下来,陆梦对他的疑心越来越重,终于,她忍不住捅破了他窗户上的隔布。
隔着布上的小洞,借着摇曳灯光,陆梦看见了令她惊得几乎喷饭的一幕。
嘟嘟刚刚从浴盆里跨出来,藕白的双腿间夹着幽密,却没有男人的生理器官!顺着圆肉肉的小腰往上看,两只高耸的双峰坚硬如拔,分明就是个女的!
出浴后,嘟嘟围了张白毯在身上,从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