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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一只聪明的鳖!”韩嫣讥笑红枫,从怀中掏出几个红梅扔在他身上,“这宝贝,你吃了,也能‘溢血’,闽越驸马!”
“啊!”红枫惊大了双眼:“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你以为呢?”韩嫣冷冷一笑:“你的徒弟艳姬不是这样叫你的吗?那日,陛下下令捉拿耳后有蛇形纹的宫女,艳姬不是匆匆赶去向你通报了吗?如果我没有跟踪她而去,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份,如果我没有跟踪她而去……”他咽下了剩下的话,颇有用意的,看了陆梦一眼。
“他想说什么?那一晚,不就是他把我送给刘彻的那晚么?”陆梦不愿再做过多的猜想,事实如何,谁是谁非,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就算韩嫣没那么做,又怎么样?摸摸自己的心,对他,还有那份痴恋吗?没了!不知何时,这颗心已经被身边的“情圣天子”给偷去了,不再任由她主宰了。放下韩嫣吧,既然不再爱他,就别牵着他,让他和自己一样,尝着那种梦想爱的痛苦,是以,她故作冷漠,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时,张汤从梅林中闪出来,怀抱着一卷竹简,满脸得意,笑呵呵的说:“哎呀,韩大人先拆开谜底了!红枫啊红枫,我还奇怪呢,那夜我们折腾了大半晚,为什么只捉到了五十几个人?原来,是你们得到情报了,动作可真够快的!”
他站到红枫面前,活阎王样的眼神,盯了他片刻,低声说:“红大人的威风哪去了?当初讥讽小人是只吃死鼠的瘟猫时,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咱们后会有期!”
笑笑,他突然高喝一声:“大胆逆贼,还不跪地伏法?”
红枫却把头昂得更高了,张汤撇撇嘴角,不屑在此时制他,转过身,露出一脸恭敬,对刘彻施礼:“陛下,微臣已经将案件的审理结果完完本本写在案卷上了,是否即刻带罪人回府?”
“都审过了?”刘彻侧目问。
“都审过了!先捉的,后捕的,微臣已审清了!”
“讲!”
“是,启禀陛下,根据韩大人提供的线索,臣从那些宫女们口中审出了一桩大秘密!原来,……”
原来,在金昭玉粹、正气凛然的汉宫表面虚华之下,竟然有一种见不得光的秘密交易。太后的近臣红枫利用他的权宠,私自在汉宫中贩卖一种昂贵的花粉。吃了这种花粉的人会对它产生依赖,每隔十数天必须要吃一次,否则的话就会痛苦不堪。
为了聚敛暴利,红枫收了一些位置显要的宫女做徒弟,并不传授武功,只是叫她们来贩卖花粉并给她们回报一些所得。由于有利可图,自愿贩卖花粉的宫女越来越多,为了便于区分,他就在这些宫女左耳后纹上不同颜色的蛇纹标志。按地位等级划分,由高往低依次为金蛇、银蛇和红蛇。
“仅此而矣?”刘彻问。
“非也!其中仍有大秘密,但不知道是否可以当众说出?”张汤谨慎的看了刘彻一眼。
刘彻发现红枫已是目瞪口呆,不禁有些得意,鄙夷一笑,告诉张汤:“事办得不错,案卷也写得不错,既然大家都有兴趣听,当个故事念来!”
“是!”张汤低下头,阴冷的瞥了红枫一眼,继续念卷:“罪人红枫,闽越十二公主娟轲之驸马!孝景中元年,以骑奴入宫,后因救驾于惊马,为太后赏用,处心积虑,平步青云,潜谋十年,凭借地府秘道,聚藏黄金,图谋颠覆汉室,其罪昭昭,其恶不赦。罪女娟轲,闽越十二公主,孝景中二年,入宫为奴,借红枫之势,晋中宫监管,广使宫女,传流毒花,纵蛇害后,其罪昭昭,其恶不赦。罪人白玉,原名东歌,闽越王十九妃……”
“够了!”刘彻剑指骤出:“红枫,你可心服?”
“厉害!真没想到,若心经营了十几年的计划,最终会栽在你们三个我看着长大的娃娃身上!尤其是你呀!”他看向陆梦:“皇后娘娘,你变化颇大!居然能有这样细致机敏的心思和一身非凡的功夫!可惜你不会内力,否则的话,定然又是个绝顶高手!今天的行动被你亲手拆穿,红枫幸甚!就如娘娘所言,你我立场不同,然所谓惺惺惜惺惺,我佩服你的侠肝义胆!明知是敌非友,明知生死难料,明知有违圣心,这三个不可为之事,扑火、下水、赞敌,你都做了,冲这,红枫最后还你一个人情,告诉你吧,今天这个阴谋远不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太后……”
他面向太后,诡秘的笑笑:“其实,我知道今天这个宴绝非好宴!服侍你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愿意收艳姬那么卑微的人做义女呢?就算是你不喜欢韩嫣,可也不至于为了对付他而动这样委屈自己的脑筋!所以说,你让艳姬给韩嫣下毒也是假的,还能有什么原因呢?一定是艳姬的身份暴露了,你们要利用她,在我们的部署因受到重创而乱了阵法的时候,抓住时机,引出主谋!”
“那他还敢动手?”陆梦的心悬了起来,看来刺客果然另有阴谋!
“这就是将计就计!哈哈哈,娘娘,看你这次能不能识破了!”话音诈落,红枫脚跟一旋,身上突然起火,押着他的侍卫一惊,被他给挣脱了。红枫转身向梅林飞去,韩嫣和众侍卫当即去追。
“小心艳姬!”陆梦大喊一声,可惜他们都没听到,地上的艳姬猛然睁眼,咧开血红的大嘴、瞪着一双阴蓝的眼睛,“嗖!”,向刘彻抖袖打出一支脱手镖。
陆梦及时发现了,抬腿踢翻了桌案,正好挡住了飞镖。“噼噼啪啪”一阵杯盘的碎响,她纵地而起,和艳姬交战在一起。
艳姬本不是陆梦的对手,但此时在体力上占了上风,招招狠毒,陆梦应接不暇,怱听耳后一声高亢而熟悉的锐喝:“刘彻,你的死期到了!”
“唰!”一道红光向刘彻劈下去,陆梦返身去救,已经来不及了。后腰受了艳姬一脚,她重重撞在倒翻的木案上。顷刻,剧痛袭遍全身,艳姬的脱手镖从背后袭来,听着镖风,她没有回身去挡,他会出事吗?他又要出事吗?对他的挂念超越了自己的生死,她举目望着刘彻,而刘彻,在命悬一线之际,也在看着她,出奇的镇定,满眼柔情。
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止了,两个危在旦夕的人,没有畏惧,没有其它,肆意交融着爱意。在闪闪的泪光中,他们蓦然感受到了冥冥中存封已久的爱恋,似乎千年的沉淀,万年的积蓄,只教人生死相随。
“啊——”惨叫飞冲长空,艳姬和手执红剑而来的白玉双双倒地。
韩嫣扔了艳姬打向陆梦的脱手镖,扶起陆梦:“你怎么样?”
“没事,谢谢你!”陆梦放步奔向刘彻,宛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展着飘逸的双翅,扑向他的怀抱。
刘彻笑着,深情的,把她拥入怀中:“梦,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在一片茫茫蓝沙上,你穿着红嫁衣……”他忽然停住了,“在一片茫茫蓝沙上,你穿着红嫁衣,背对着我,呼唤我的名字……”本想这样说,莫名的不安和迷茫却笼罩了他:“这是朕刚才做的梦吗?我在她身后,她为什么要找我?唉,想必是急出的幻觉吧!”
陆梦凝望着他,嘴唇有些颤抖,心跳加速,竟说不出话来,他的描绘和她刚才的感觉好接近,难道这是在生死关头的心灵感应吗?她不清楚,只知道他现在安全了,自己由衷的高兴。
“呃,陛下,这刺客该如何处置?”一位老者笑着问,手中拎着白玉的红剑。
“这琴师竟是武功高手!”陆梦诧异的看着老者。
“老朽清扬,参见皇后娘娘!”老者向她抱拳示礼。
陆梦对他微微颔首,暗说:“好大的洠罚渭屎笾皇潜б槐
“师父!”韩嫣接过清扬手中的红剑,“这血剑不吉,不可对着娘娘凤体!”
“哦!明白了!”清扬赶紧对刘彻深鞠一躬:“请陛下恕贫道不知之罪!”
“道长平身!今朝擒贼,道长功若丘山。若非你在,这变生肘腋之危,朕定难全身而退!当然了……”他看着陆梦,玉面含笑:“还有朕的皇后,没有她,那‘死而复生’的艳姬又要让朕多尝一次五棱镖的厉害了!”
“是啊!就连我都没发现红枫打在艳姬身上的那一镖是无头断镖,还以为他是真的杀人灭口呢!”韩嫣把赞赏目光的投向陆梦:“娘娘果真是洞察秋毫!”
陆梦被这俩人赞得有点点羞涩,却故意把头一昂,自豪的说:“那当然了!你们男人啊,就是没有女人心细!想想看,行刺皇帝不是儿戏,必然要有冒死的胆,就像红枫说的,他从一进宫就没害怕过死亡,因为打从他走上这条路起,就注定是条不归路!可是艳姬呢,她既然有胆来,在被抓后又过分的害怕,这可有点说不通,自然就把她自己给暴露了!这就叫做欲盖弥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恩,子童这个比方有趣!哈哈!”刘彻像听了个大笑话,笑着,把陆梦高高举起。
“哎哎,我可不是石头哦!”陆梦嚷起来,捶打他的肩。
“呵呵呵!”道长和韩嫣也笑了。
这时候,嘈杂声起:“走!出来!”
“快!”
几百名侍卫,押着几十名手执片刀的宫女和宦官从梅林中闪了出来,当中就有满身熏灰的红枫和失踪的宫女娟轲。
“娟轲这个内贼,竟敢放蛇咬伤我子童,朕定不会轻饶了她!”刘彻愤道。
见他目光忽然凌厉,怒中透着杀气,陆梦怕他这骤喜骤怒的性格激发伤病,忙拍着手笑:“太好了,漏网之鱼都抓到了!陛下,你设计这次的宴会,真的把刺客一网打尽了!高明,高明!”
“什么高明,若朕高明,当早察此祸。祸罗央央,乱我宫廷,此事一日不平,朕片刻难安!”刘彻微襟了眉宇,右手暗暗抬了一抬,又放下了。
陆梦猜他的伤痛可能发了,不免心疼,嘟着嘴嗔喃:“再难安,也不该急在一时!一定要选在受伤的时候行动,这太危险了!”
“朕能不急吗?”刘彻抚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