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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冲问她怎么进来的,彭惠说,他有宿舍的钥匙。
周冲无奈,只好把彭惠让到屋里。但他事先防范,离彭惠远远的,保持距离。
彭惠优雅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那姿态让周冲心里暗暗赞叹,这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狐狸jing。
彭惠自然不知道周冲龌龊的心思,开门见山地问:“周书记,您知道上次我来sè诱您,是谁指使的吗?”
周冲一愣,他不知道彭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搭腔。
彭惠见周冲不答,自问自答道;“我告诉您,是徐县长让我来的。”
这件事情早在周冲的意料之内,也没什么吃惊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彭惠。
彭惠突然埋下头抽泣起来,周冲心中惊疑不定,既然分不清真假,自然不做任何举动。
彭惠哭了一会,抬头说:“其实,我是徐福田的情妇。上次,他让我sè诱你未遂,回去后,他对我大发脾气,我恨透了他。”
周冲哼了一声,说:“你是县委办主任,县长对你没有直接领导权,若你是徐县长的情妇,你该是zhèng fu办主任才对。”
彭惠听周冲这样说,哭泣着,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以为黄维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是蛇鼠一窝。”
彭惠顿了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一群道貌岸然的禽兽。”
周冲见彭惠情绪激动,沉着脸,不动声sè地说道:“彭主任,你今天来不是为了给我讲你的艳情史和花边新闻吧,说吧,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彭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搞掉黄维和徐福田两个禽兽。”
周冲听后,皱起了眉头,虽然心里对这件事有了期待,但他还是不愿意就此相信彭惠,于是他假装生气的说道:“咱们黄书记和徐县长为化新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你这样诋毁他们是何居心?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黄书记和徐县长,就说在背后,有人诋毁他们。”
彭惠见周冲戒心十足,根本就不相信她,也不多言。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份文字材料,放在沙发上。迈步向门口走去,临走前,回头对周冲说:“周书记,我这有份材料还请您过目,如果您相信我,明天可以找我。说完也不停留,离开了周冲的宿舍。”
彭惠走后,周冲详细阅读了她留下的那份材料。
他越看越心惊。原来这份材料里详细说明了化新县一个大型工业企业,金立钢铁冶炼厂重大污染事故的报告。其中详细说明,该厂老板叫黄宇,居然是县委书记黄维的弟弟。材料里还详细写明,黄维伙同徐福田大肆通过金立钢铁冶炼厂洗钱的事实。
这份报告看得周冲触目惊心。但他心里清楚,手中没有证据,仅凭手中这一份材料,不能对黄维和徐福田定罪。甚至稍有不甚,自己虽然不会有事,但彭惠无疑会遭到猛烈的报复。
周冲彻夜未眠,思忖着如何开展下步工作。想来想去,没什么头绪。
清晨,周冲眼圈淤青地来到办公室。他打电话叫来了彭惠。
彭惠依旧一副自信干练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她昨晚会坐在周冲宿舍的沙发上痛哭流涕。
周冲开门见山地说:“彭主任,你昨天对我汇报的情况……”
周冲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彭惠把中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不让周冲继续说下去。接着彭惠说出了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周书记,这段时间非国有经济这边,没什么具体工作,已经接近年末,市zhèng fu年初下达的各项指标,咱们化新县半年时,已经超额完成。今年的利税与去年同期相比将有5%的增幅。您就别担心了。”
彭惠边说,边拿起周冲办公桌上的笔,急促地写下一行字,隔墙有耳,晚六点,城西金阁酒店106见。
周冲暗暗心惊,他开透视眼扫了一圈,并没有人在偷听,难道自己的办公室被人安装了窃听装置?这些家伙还真是无法无天。
周冲心里虽带着疑问,但戏却演得十足。
他呵呵笑着说:“看来今年的形势一片大好,咱们县有望成为本市的工业龙头呀。”
彭惠嗯了一声,说:“周书记,我这几份文件您签发一下。还有你主管文化建设事业,您觉得今年年末,咱们县是不是该举行一次大型文艺庆祝活动。”
周冲沉吟了一下,说:“这事我同意,最好咱们还是请示一下黄书记和徐县长,听听他们的意见。”
彭惠说了声,好。顿了一顿,又说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周冲嗯了一声。
彭惠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周冲深切地感受到,形势的严峻,若不是刚才彭惠见机快,恐怕彭惠这个污点证人已经暴露了。
一整天,周冲都在筹划着如何拿到证据的事情,却依旧没什么头绪。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司机小李把周冲送回宿舍。
周冲看了眼表,5点整,离彭惠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整。
周冲不叫司机,而是轻装简从地信步走出自己所住的高档住宅小区。
周冲走出离小区很远的地方,见没人跟踪。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去城西的金阁酒店。
出租车司机,居然不知道金阁酒店在那里。
周冲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了城西再说。
化新县城县区并不大,不到10分钟,车已到了城西的边缘。司机说什么也不往里走了。说:城西治安环境不好,不敢往里进,还说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在工业企业打工的外来务工人员,还好心提醒周冲要小心。
周冲微笑着付钱、道谢。走下车来徒步进入城西。
这里与县中心区的环境简直是天壤之别,年久失修的街道泥泞不堪。低矮的危房摇摇yu坠。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满街疯跑。三三俩俩的打工人员在街边的小吃喝着啤酒。
周冲左寻右找,哪里有什么金阁酒店的影子。
周冲有种错觉,感觉好象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他暗笑自己疑心生暗鬼。
这时,周冲的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信息是彭惠发的。告诉他顺着正街走500米,左转。
周冲按照彭惠的指示,来到这个所谓金阁酒店门前。斑驳陈旧的牌匾好象随时要掉下来。若不是有彭惠短信的指引,他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周冲走进酒店的门,直奔106室。推门进屋,彭惠正端着茶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杯里的水。
周冲坐在彭惠的对面,开门见山地说:“我相信你,你有什么好对策吗?”
彭惠好似没听到周冲的话,依旧沉思着,只是这次皱了皱眉头,半晌说了一句话,关键是证据。
周冲嗯了一声,说:“证据?什么证据?”
彭惠接过周冲的话,说:“确凿的证据倒是客观存在,只要能去金立钢铁冶炼厂,拿到附近的土样、水样和生产时的照片就行了。”
“这个好办,包在我身上吧。”周冲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菜一碟了,他枪林弹雨都来去自如,搞这么点小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们的安保工作很严的?”彭惠还是有些担忧。
“放心吧。”周冲拍拍胸膛,等于说是给了个承诺。
“那就好。”彭惠也跟着点点头,接着说道:“周书记,我建议您最好回市里协调一下,找到可靠的人,把金立冶炼厂三年来银行资金往来的记录搞到手。”
周冲考虑了一下说:“好,我这几天就着手办这件事。”
与彭惠聊完后,周冲直接去了冶炼厂,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三样东西搞到手。安保确实严格,但是也就那样,雇来的保安能比专业训练的杀手更强?周冲来去自如,他们半点都不知情。要知道周冲可是能透视夜视的武林第一高手。
第二天,周冲再次回到了市委机关,他站在吴文瀚的办公桌前,
桌上摆放着取证而来的土样、水样、照片以及彭惠上交的那份材料。
吴文瀚见此,沉吟了一会,叹了口气说:“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利yu熏心,致党的事业、人民群众的利益不顾,人的yu望什么时候能达到不贪不枉的境界呢。”
周冲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贪婪……”
“查,坚决查到底,该是树立反腐标杆的时候了,就从化新县下手。”吴文瀚一拍桌子,做了决定。
吴文瀚做了决定后,周冲便赶紧回了化新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吴大书记的铁腕手段了。
周冲回去后第三天,便传来市委纪检委、市检察院联合调查组进驻化新的消息,顿时,这个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周冲一点都不意外,若是吴文瀚还不来,他就得质疑吴文瀚的办事能力了。
刚开始的时候,倒还只是县委机关的干部在小声议论。过了一阵,连化新街头巷尾的百姓也在谈论着。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件件证据确凿的事情浮出水面。人们开始肆无忌惮地谈论。
县委书记黄维和县长徐福田不见踪影。据传说,已经被市委调查组隔离审查,被双规了,也就是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问题。
县委工作暂时由副书记周冲主持,zhèng fu工作暂时由常务副区长董开武主持。
虽说是暂时主持工作,但近段时间人心惶惶,无心工作。有些人欢喜、有些人忧愁。
所有人的共识,化新县要变天了。欢喜的人知道,如果下任领导来了,自己能搭上关系,自己的仕途之路会有发展。忧愁的人知道,与现任领导走得太近,下任领导来了,自己将不会得到重用。
但多数人的心态还算平和,因为自己的背景有限,谁来当领导,和自己的关系都不大,ri子还是照常过,混吃等死拿工资才是根本。
其实,这些混吃等死的,比欢喜和忧愁的那些人嘴脸更丑恶。欢喜的人为了自己的仕途,会努力工作。忧愁的人,就算以前和领导关系走的近一些。但这些人能得到领导的赏识,说明他们确实干了不少工作。无论那任领导,无论领导的人品如何,领导都喜欢干工作的人。
而那些混吃等死的蛀虫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