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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台下的掌声低下来之后,周冲继续说到:“我看刚才大部分村民对村内道路拓宽都秉持着支持的态度,这很好,说明大家对丰收村的发展都寄予了厚望。有句老话,叫做要致富,先修路。现在我把这句话稍微改一下,改成丰收村要致富,必须先要拓宽路。”
这话说完,掌声更加大了一些,毕竟谁不想生活条件变得更好。
“不过也有个别村民表示了异议,这也很好,我们的原则就是min zhu前提下的集中。什么是min zhu,我觉得min zhu最基本的就是每个人都敢于说自己心里的话。而对于有些村民的无理刁难,我们则要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心底无私天地宽,只要我们是真心为丰收村办事,为丰收村的绝大多数村民办事,那即使现在得罪了一些村民,遭受了一些责骂,我们也要勇于承担起来。等将来有一天,丰收村因为这条路而发展了,富裕了,这些曾经对我们指指点点、心怀怨隙的村民也终有一天会对我们翘起大拇指的。”
“至于拓宽道路的资金缺口,我是这么考虑的。这次区镇两级为了支持我们创建全区第一批新型农村建设示范村庄,两级财政共配套了350万元的建设资金,听文秋同志说,除去建造市场,修建桥梁和改造老年活动中心之外,还剩下220万,缺口大约还有100万元。100万元多不多?对个人来说,确实多。但对丰收村整个村来说,我说不多。不是又有一句老话叫做人多力量大嘛,只要我们丰收村的全体村民能够力往一块儿使,心往一块儿想,这小小的100万能难住我们?现在机会已经摆在了大伙儿的面前,如果你们下定了决心要去干了,那么我们就一起努力;如果你们因为怕面对这些困难而放弃了,那么我说丰收村至少在十年之内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遇了,等到将来,我们花山镇的其他村都发展成为了富裕村,只有我们丰收村还这么破破烂烂的,我们对我们的子女该作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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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大伙儿召集起来开这个会,一是要统一大家的思想,坚定大家的信心,二是想请大家来集资赞助,所以在会前我对贺永美、贺文秋两位同志千叮咛万祝福,要他们今儿个务必要把我们丰收村的各位老板也请到会议现场来。作为主管此事的领导,我觉得有必要起到带头作用,我愿意为丰收村的道路拓宽工程来贡献我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
周冲说到这里,从随身带的拎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继续说道,“这信封里有一万块钱,钱不多,却是我将近三个月的工资,今天我将这钱交给我们丰收村的两位领导,希望能够为丰收村的道路建设添一块砖,加一片瓦。”
说完,周冲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信封递到贺文秋的面前。
贺文秋看着周冲坚毅的神情,奔腾在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沸腾了,好像内心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召唤着他,又感染着他。贺文秋“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站直了身躯,双手伸出接过了周冲递过来的信封,接着出人意料的向着周冲鞠了一躬,大声说到:“请周书记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把丰收村的道路修好!”
贺文秋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时,就见人群中站起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白发男子,向着周冲的方向大声说到,“周书记,你不是我们丰收村的人都能为我们丰收村的道路拓宽捐献上三个月的工资,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愿意捐十万。”说话的人周冲认识,是丰收村的一个家具老板,叫做贺大卫。
贺大卫刚说完,又有一个年轻人站起来,大声说到:“周书记,就凭你刚才的一番话和一番心意,我也捐十万。”
不一会儿,台下陆陆续续站起来十多位村里的老板,他们开始踊跃的捐款。
每当有一个老板捐完款,会议室里就会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等最后一个老板捐款完毕,等到贺永美宣布这次捐款的总额已经超过了一百三十万元时,整个会议室里再一次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宣布散会之后,贺文秋激动的拉着周冲的手:“周书记,真是太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这件事恐怕绝对没有这么快解决啊。”
“嗨!”周冲一挥手,云淡风轻。周冲这么干就是赌两个字,人心,他赌丰收村的老百姓都是希望未来更好的,他赌赢了,所以这件事也就接近成功了。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再打我电话。”周冲跟贺文秋闲聊一阵,便赶紧回了镇上。
周冲回到镇上大概清闲了两天,第三天上午,贺文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周书记,你现在有时间来村里一趟吗?”
周冲听出来贺文秋的声音和平ri里有些不同,就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简单得答了一声好。
周冲赶到丰收村的门口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越往里走,臭味越浓。
进了村委的办公室,见丰收村党委村委的成员基本上都在,一个个都拧着眉头,怒火中伤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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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冲还没等贺永美开口,就抢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周围怎么这么臭呢?”
贺永美刚要回答,身旁的贺文秋已经骂出了声来:“这农村的工作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啊,明明做的是好事,却还要求爷爷告nǎinǎi的依着顺着,真他妈憋屈啊!”
贺文秋还要接着骂下去,周冲已经用严厉的口气制止了他:“老贺,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这么骂骂咧咧的,注意形象!”
贺文秋委屈得看了周冲一眼,气呼呼地闭上了嘴。
周冲拉过一把有些破旧的木椅,在贺永美对面的位置坐下,村两委会的成员也顺势在周冲的周围呈半包围扇面状地坐定。
贺永美抬头看了周冲一眼,开口说道:“周书记,上次大会之后,我们按照工作量和工作难度将村里待修建拓宽的道路分成了七块,先由班子成员每人选一块,剩下的由我和文秋包干。这一段时间,我们全体两委会的班子成员没ri没夜得在做村民的思想工作,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道路拓宽涉及到的31户农户我们已经做通了其中的30户,只剩下了一户叫做贺衷寒的人家。这贺衷寒在我们村是出了名的泼皮,又是光棍,谁的人情他都不卖,工作非常难做,副村长贺家法去了他家里好几次,每次都吃了闭门羹。前些ri子家法村长上门劝说的时候,贺衷寒竟然发出了威胁,说除非给他50万,否则,他绝不拆除自家的违章建筑。以后,要是没准备好钱,谁再上门他就要谁好看。”
周冲听贺永美说到这里,转过脸对贺家法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着对贺家法工作的认可。
贺永美继续说到:“前天,家法村长又去了贺衷寒的家做工作,但他还是老样子,继续闭门不见。不料第二天,家法的家门口便被人泼了一桶粪便,虽然并没有抓个现行,但有早起的邻居说是看到贺衷寒曾经在家法家的门口转悠。家法昨天和我说了这个情况之后,我立即就赶去贺衷寒家,和他当面对质,他起初并不承认,后来又说,即使是他干的,我们又能把他怎么样?我一听也来气了,我就和他说,不管这事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你这违章建筑我是拆定了。回来后,我和文秋同志及其他班子成员进行了商量,本打算今早就去强行拆除,但今天一出门,我家门口也被人泼了一桶粪便,等我清洗完赶到村委时,才知道村委门口更是一塌糊涂,连墙上门上玻璃窗上都被泼满了,这不,周书记,我们才刚刚搞完卫生啊。”
贺永美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件事情也无能为力。
周冲听贺永美讲完后,心头的怒火噌的一下窜了起来,厉声问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治得住这个贺衷寒了吗?派出所是怎么说的?”
贺永美摇了摇头,答到:“我问过李所长了,他说这属于邻里纠纷,派出所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啊。”
周冲看着贺永美脸上明显露出的无可奈何的疲态,第一次觉得好像真正有些体谅村干部的苦衷了,想到这,周冲便微微咬了咬牙,说道:“我去会会这个贺衷寒。”
说完,周冲站起了身,对贺文秋说:“老贺,你给我去找一把锤子,我们一起去一趟!”
贺衷寒的家就在丰收村需要拓宽的道路的中间位置,路的一边是贺衷寒的两间住房,路的另一边则是他已经搭建了好几年的一间快十个平方的违章建筑。因为这间违章建筑就搭建在路的一侧,使得这条道路到这里就变得非常狭窄,但平素里大伙都不想惹这个泼皮,也就任由了这个房子在这里钉了好几年。
贺衷寒家的大门略微敞开着,看不到里面的人,于是周冲就在门口重重敲了几下。
“谁啊?”屋内传出来一个闷闷的声音,然后只听见“吱扭”一声,一个穿着无领圆头汗衫的矮小男人出现在了周冲面前。
“贺衷寒,瞧你做的好事。”贺文秋一看见这个矮小的男人,立即火冒三丈得大声呵斥起来。
贺衷寒却并不害怕,他只是一边斜眼打量着周冲,一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几乎光秃秃的头顶。
周冲把手略微向着贺文秋挥了挥,硬生生地将他的怒火压住,转回头,对着贺衷寒说:“你是贺衷寒吧?我是花山镇的党委副书记周冲,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周冲?”贺衷寒又上下瞧了瞧周冲,“党委副书记?”
周冲向着贺衷寒点了点头。
“那你找我有啥事啊?不会也是要来劝说我拆掉路那一侧的房子的吧?如果是那样,你就甭说了,给我五十万,我赶明儿就自己拆倒,不给,你们赶紧滚蛋,否则,哼哼……”贺衷寒看见面前的周冲是如此的年轻,又生的十分俊朗,所以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当着贺文秋的面,竟然明目张胆地威胁起周冲来了。
周冲一看贺衷寒的泼皮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再怎么劝也是无济于事了,心中不由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那我说衷寒啊,你知道今天村委办公楼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周冲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