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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月亮你的星+1番外 作者:踏花郎归(晋江2014-06-06正文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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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乞丐似的老妇人跟那女人有什么关系?
  
  明熠星撇开视线,突然觉得有些好奇。
  
  其实刚才她们两个站在街边拉拉扯扯时,他就坐在对面的车里。傍晚在广贸大厦开完会后,洪飞开着车路过实验小学时,他想起了那“祸水”好像在这里上班。看着一群群孩子像快乐鸟儿一样飞出校门,才知道现在正是放学时间。他让洪飞把车停在学校对面的街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校去把那个女人给拽出来,他就想看看她如此地伤害了别人,还能活得有多潇洒自在。
  
  可就在他刚要让洪飞去找她时,校门口却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是她,冷心月。
  
  那个水性杨花、蝎子心肠的女人!
  
  看着她朝这边走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厉无比,像极了一只被惹怒了的狮子。
  
  他正在琢磨着该怎样处置这个送上门来的“猎物”,却不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打乱了他的计划。
  
  陈美花被明熠星盯得头皮发麻,一双老腿直哆嗦。试想,她这一生何曾见过这样强势的人物,瞧那衣着打扮,瞧那长相,那是等闲之辈吗?
  
  她在心中暗自嘀咕,自己是不是撞邪了,要不为何此等天神般的人物怎么会要见她?
  
  “你和冷心月是什么关系?”明熠星看着在秋风中直哆嗦的老人,收敛起眼中的怒气,放低语调问道。
  
  “哦?”突然的问话令陈美花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刚才跟你一起的女孩。”明熠星难得有耐心地补了一句。
  
  “你说七七呀?她是我闺女。”陈美花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她感觉自己面前天神般的男子好像想从她的口中问出点什么,心里就开始打起了小九九,“先生认识我们家七七?”
  
  “七七?我是她男朋友。”为了打消老妇人的顾虑,明熠星决定舍身做一次冒牌货。
  
  “真的!?”陈美花两眼放光,而后又在喃喃自语,“死丫头,难怪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原来是有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认老娘,我还要认女婿呢。看你怎么摆脱老娘!”
  
  “大妈,你们刚才怎么回事?”
  
  “哎呀,先生,您就别提了。那丫头嫌我乡下来寒碜,都不想认了呢。哎呀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看来今夜要露宿街头了。”陈美花鬼哭狼嚎的,想用廉价的眼泪博同情。
  
  “你是她亲妈,她竟如此待你?”明熠星就是想看看那女人究竟有多狠心。
  
  “那还有假?可怜我含辛茹苦地生养了她,最总却落个遭人嫌哟。我的命呀,怎么这么苦……”
  
  “上车!我送你到她家。”明熠星打开车门坐进去,示意让陈美花坐到洪飞身边去。
  
  “哦!?”陈美花正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却被这句话给吓住了,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穿帮,怎么说也要从那丫头身上赖到一张长期饭票才行。
  
  “哦,不……不用。闺女也有她的难处,我一个老太婆也活不了多久了,就不要去打搅她的生活了。我……我……”她话没说完,假装撩起衣角擦眼泪。
  
  “那好吧。”明熠星并没有勉强她,从钱夹里拿出一些现金和一张卡片伸出车窗,“这些你拿着,去吃点东西和买套衣服。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我。”
  
  呵,奇了,怪了!平常冷酷得不近人情的大BOSS,今日是怎么回事竟会给一个农村的老太发名片。
  
  洪飞偷偷瞥了一眼自家的老板,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哎哟哟,先生您真是好人!那丫头有你这样的男人,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啊。”陈美花一看到那一叠红钞,立马笑得见鼻不见眼,“那……那……啥时可以见到您?”
  
  “会见到的!”明熠星撂下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后,就让洪飞启动车子快速离去。
  
  是的,是该会上一面了。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暂时放过了那个“祸水”,现在看来是时候要轮到她来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了。
  
  车子开出了好一段路,明熠星的耳边还在回响着刚才那老妇人的一番话。他想自己终于明白了那女人为何能那样绝情地践踏叶的感情了。试想,一个连自己的年迈的母亲都能弃之不顾的人,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被人抛弃感觉,是一种怎样的心灵煎熬,是一种怎样人生况味,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年幼的他被母亲抛弃,被父亲冷落,曾让他一度变成一个“混世魔王”,是叶家那个温暖的港湾让他有了重新做人的信心。而叶就是他的兄弟,谁跟他兄弟过不去,就是跟他对着干。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明熠星坐在后座上,紧握着的右拳骨节分明,一双黑眸寒光闪现。
  
  与此同时,一步一挪爬上五楼的冷心月,胃痛得让她恨不得马上踏进家门。停在门前,她掏出钥匙想开门,可颤抖的手竟让钥匙怎么也对不准那个锁孔。就这么尝试了几次后,她放弃了,突然背靠着门框哭了起来。而那眼泪就像这座城市里梅雨时节的雨,无休无止,纷纷滚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爱哭了,近来为何变得脆弱了起来,也许是那个女人让她想起了太多童年的不幸,也许是这不幸又恰好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往温阳种种的好。
  
  她想,就这么痛快地哭吧,哭吧,不管不顾,天昏地暗。
  
  长期的隐忍,是假装的坚强。其实,这一份所谓的坚强就如同蜗牛身上的那一层薄薄的壳,轻轻一敲就碎了,不堪一击。
  
  她实在,累了。
  
  陈美花拿着明熠星给的一千块钱,乐滋滋地回到了那一片农民工集居的低矮平房。走进墙面斑驳的屋子里,丈夫刘富强正独自坐在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前喝酒。见她进来,拿起一粒花生米抛进嘴里,边嚼边斜着一双充血的红眼打着酒嗝问道:“拿……拿到钱……没有?”
  
  “嗯。”陈美花唯唯诺诺地挪到他身旁,把那一千块钱放在了桌子边上。
  
  “操,就这……这么点?”刘富强目测了一下那钱的数量,看看没有达到自己心中所想的数目,那双喝红了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怒气。
  
  “我……我会再去找的。那丫头也不容易呀。”陈美花最怕丈夫喝醉了酒,若他犯起了酒疯,自己就会少不了一身毒打。她不敢把女儿不肯相认的事告诉他,怕他闹到学校去,事情会更糟。她想总会有办法让那丫头相认的,毕竟血浓于水。
  
  “哇,哪来的钱?”刚睡醒的刘宝吸着拖鞋从里屋出来,揉过一双惺忪的睡眼,正想伸手过来拿。谁知手刚伸近桌面,却被陈美花啪地一下拍开了。
  
  “又想拿去吸呀?早晚会吸死你!”
  
  “不给,老子现在就死给你们看!看看日后谁给你们养老送终?”刘宝嚷嚷着,就拿头去撞墙。
  
  “畜生,你……”陈美花一把拉住了儿子,泣不成声。
  
  “他妈的,让他死,让他死!死了干净。”刘富强被母子俩一闹,酒醒了,扶着桌子站起来,骂骂咧咧的。
  
  从小就像神似的供着养的老幺,这根他们刘家的独苗苗,可能是平日里连姐姐们的阳光雨露都独享尽了,竟养成了不思进取的惰性,整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近来越发离谱,经常昼伏夜出的,大半夜的跟一群黄毛像幽灵似的四处晃荡,偷鸡摸狗干尽了坏事。有时,好不容易呆在家里一会儿,却又不得安生,不是怨爹骂娘,就是摔碗砸锅。孽障呀!
  
  二十年前他们夫妻俩求神拜佛生了这个儿子,还以为终于得了个宝,乐滋滋地取名“刘宝”,没想到,今天看来却是个“祸根”。
  
  自从得知儿子染上了毒瘾,刘富强就彻底断了有儿子养老送终的念头。有时看到这个孽障回来翻箱倒柜地找钱,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他出门让车撞死算了。
  
  想想自己老了还要四处打零工讨生活,刘富强就悲从心生,唯有借酒消愁。当酒喝多了,又禁不住拿老婆子出气。家里总是闹得鸡飞狗跳的,没有一刻安宁。近来他去找零工,别人都不肯雇佣了。原因是他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
  
  没了工作,就断了生计。唯有让老太婆在几个女儿身上“榨油”,可是农村里的那几个女儿婚后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也指望不上。就在他为今后的日子发愁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得知当年自己几百块卖掉的小女儿七七竟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而且还当了老师。听说那是一所很不错的学校,门槛很高,收入肯定也不错。
  
  一想到这个,刘富强那张皱巴巴的老脸立刻舒展开了道道皱纹。
  
  可是,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也许是老年痴呆了。怎么会忘了当年自己干过的“好事”?有那个当父母的会忍心把自己的儿女当猪呀狗呀卖掉的?
  
  可,当年他就是这么狠心!
  
  现在回想起那天,那丫头被人强行牵出家门时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那是她已经七岁了,屋里钱货两讫的交易她哪里会看不懂?
  
  当年小小年纪的她踏出家门流着泪不断地回头时幽怨绝望的眼神,可能是他这辈子的心魔。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要去跟她讨钱,刘富强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可当他看打发陈美花去蹲点了这么多天,才拿回来了一千块,心中的愧疚立马抛到九霄云外。
  
  “打发叫花子呀,死丫头。她不是老子养的,还是老子的种!就是撒到天涯海角,也脱不了关系!”
  
  “哎呀,死鬼,还骂啥呀?钱都不见了。”陈美花看着儿子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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