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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是怎麼了,居然把这两人拿来做比较?!阿诚是阿诚,关亚谦是关亚谦,她喜欢阿诚的老实忠厚,至於关亚谦,她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关亚谦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
(就像我和妳,要不是那次的误打误撞,我们不会有机会在一起,我也没机会多认识妳,进而爱上妳……)他的大掌温柔的抚摸她的脸蛋,就像在摸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不管她喜欢关亚谦什么,绝不会是因為他长得帅,她内心深处,兴起了想要探究他的慾望,她想了解这个男人。
她抬起小脸望著他,那眼神如此深邃明亮,她几乎可以从他眼中看见自己,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他的怀抱对自己產生的吸引力,不像之前单单只是男女激 情的吸引。
在他的怀抱裡,这一刻她感觉到两人不只是身体上的碰触,连心也贴近著,而当他说爱她时,是那麼认真。
她喜欢他的认真。
(亚谦……)
不知道為什么,她很自然的叫他的名,而不像先前那样连名带姓的叫,彷彿本来她就是这麼叫他的,而且他似乎很了解她的想法,至於為什么,她无法深思太多,因為亚谦的唇已经温柔的烙下了。
说起关亚谦这个人,除了吃她时比较霸道一点之外,他还真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若非她莫名其妙的跑到未来,她根本不晓得关亚谦是这麼深情温柔,还是个懂得操持家务的男人。
有一回她经过书房,看到关亚谦似乎在用印表机印东西,於是好奇的走进书房。
(你在印优惠券?)她讶异的翻看桌上一张张印好的优惠券,全是从网路上印下来的,有各大商场或是超商的优惠券。
(是啊,这样可以多省点钱,积少成多,也是一笔可观的费用。)
她很意外,因為怎麼看,都觉得关亚谦不像是个会用优惠券买东西的男人,打从第一次见到他,这人就给她大少爷的印象。
(妳好像很讶异?)
(因為你看起来像阔少爷。)她很老实的回答。
他笑了笑,不以為意。
(这习惯是在美国唸书的时候就养成了,因為凡事必须靠自己,所以那时候便明白理财的重要,钱该花就花,但可以节省的时候也要节省。)
她会这麼讶异,是因為没想到关亚谦跟她家的男人很像,她的爸爸和哥哥也是懂得开源节流的人,有著不浪费任何资源的好习惯。
她望著优惠券,再看看正在搜寻线上优惠券的他,突然觉得他挺伟大的。
当然,不是指他会操持家务或开源节流有多麼伟大,而是身在父权社会,大部分的男人通常从小就被灌输厨房、家事和带小孩是女人事的观念,赚大钱、争取社会地位、追求名望才是男人成功的要件。
至於什么叫做经营家庭生活?他们根本听不懂,或者以為只要按时提供薪水家用,就自认尽了义务,回家当个老太爷让人伺候,天经地义。
关亚谦的难得可贵在於他懂得分担家务,应该说,他把家务也当成自己的事,与她先前对他大男人的印象完全不同,这一点,她倒是对他刮目相看。
(我这麼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她好奇的问:(什么原因?)
他朝她俏皮的眨眨眼。(老公少花一点,才能给老婆买名牌包包或钻戒呀什么的,把老婆养得白白胖胖的。)
她脸红的大声抗议。(我才不要白白胖胖,又不是在养猪,而且我又不喜欢名牌包,我也没戴首饰项鍊的习惯。)
她假装不领情,事实上,心中很明白自己被他逗得很开心,因為她在日常生活上就已经发现关亚谦习惯把好的留给她,有什么事要做,他也会主动去做。
除了洗衣煮饭炒菜之外,他比她更爱乾净,例如有一回在客厅——
(你為什么把纱窗拆下来?)她好奇的问。
(因為要拿去洗。)
(你要洗纱窗?)又不是过年大扫除,这麼累做什么?
她看著他大费周章的把所有纱窗全拆下来拿到阳台去刷洗,等到晒乾了,又一一的把它们全部装回去,然后对她说——
(这样是不是乾净清爽多了,妳看,窗外的风景看起来更美了。)当他说这话时,可是笑得非常得意呢。
当然,他也是有缺点的——
(妳打给他了?)
(谁?)她疑惑的看著他,没头没脑的,怎麼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就是他。)
他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萤幕上秀著她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正是阿诚的电话号码。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查我的手机?)
(妳為什么打电话给他?)
(你怎麼可以私自检查我的手机!)
这就是令她生气的其中一个大缺点,他竟然侵犯她的隐私权!
(妳不该和他连络。)他理直气壮的说。
这也是他的缺点。想不到吧,原来他的醋劲这麼大,而且一吃醋就不讲道理。事实上,她虽然打了电话给阿诚,但是并没有接通,而她也很快就掛断了,但她不想跟他解释。
(你也和王思瑶有来往呀!)
(那不一样。)
他跟王思瑶来往就可以,而她只是打个电话就不行?这叫公平吗?她也火大了。
(你倒说说,怎麼个不一样法。)
(我和思瑶只是朋友,就算连络,也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但妳不是,我知道妳还喜欢他。)
第十六章
她心下一惊,莫名的心虚被毫无招架的挑起来,扰乱了她的思绪。
因為他说的没错,她对阿诚的确仍有感情,但没办法啊,她突然从过去跑到未来,男朋友莫名其妙就换了,她需要知道原因呀,不然叫她怎麼去理清自己真正的感情呢?
更奇怪的是,為什么他这麼肯定?
他那直视不移的眼神好像看透她似的,让她没来由的气恼起来。
(你说了就算啊?我也可以说你和王思瑶之间藕断丝连啊!)
(总之,妳不可以跟他连络。)
(我想打给谁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妳的男朋友!)
(男朋友就可以随便动我的手机吗?男朋友就可以禁止我连络朋友吗?而且男朋友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见得会嫁给你!)
当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想那麼多,更没想到这话会让他气到跟她冷战。
该气的应该是她吧?他不跟她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摆一张臭脸给她看?!他不跟她说话,她也懒得理他呢,哼!
谁也不肯让谁的结果,就是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她下定决心,如果他不先道歉,她也绝不投降,冷战开打,她还怕输吗?
三天过去,没人举白旗,屋裡的气氛跟北极的冬天一样冷,到了第四个晚上,敌人终於沉不住气越界了。
(谁准你上床的!)她用脚抵著他的胸膛,要不然拚不过他的力气,这个死皮赖脸的臭傢伙,居然趁夜跑回来睡?她的气还没消呢。
(这床是我买的。)
(床是你买的,你去趴在床上,干麼趴在我身上!)
(妳佔了我的位置,我只好趴在妳身上。)
(那我去睡沙发!)
(不行!)
(為什么不行?)
(因為沙发也是我买的!)
真的还假的?床和沙发都是他买的?那麼哪个是她买的?
(好!我睡地上!)
(不行!)
(难道连地毯也是你买的?)
(没错!)
(你——你——我回我家睡!)她想推开他,却怎麼也无法推开,因為他硬是不肯让开,气得她大骂。
(难道我回家睡也不行吗?)
(不行!)
哎呀呀!这是人话吗?
她气急败坏的质问他。(不能睡床,不能睡沙发,不能睡地毯,还不准我回家睡!那你要我睡哪裡?)
(妳只能睡我身上!)他理直气壮的说。
当他说出这话时,让她一时怔住,不一会儿噗哧的笑出来,亏他在两人都吵得很火爆的时候,还能说出这种搞笑的话,害她不小心破了功。
见她笑了,他更得寸进尺的抱住她。
(不准碰我!我还没原谅你!)她努力板起面孔。
(没关係,我已经原谅妳了。)
(什么话!明明是你做错事,你怎麼可以——啊——)该死呀这人,居然搔她痒,害她尖叫著,在笑骂当中,他耍赖的用嘴堵住她,纠缠得让她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时候就能看见男人的任性,像个长不大的顽皮男孩,令她又好气又好笑。
跟他相处越久,越了解他的个性,他的有趣、他的温柔,还有偶尔让人气得想掐死他的拗脾气。
最后,她还是被他的热情给融化了,躺在他的怀抱裡嘆息。
当关亚谦睡得很沉时,她会悄悄坐起来盯著他的睡顏发呆,还会不由自主的对他傻笑。
她知道与他相处过这段日子后,自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他了,跟他在一起很快乐,虽然吵架的次数不算少,但是每次吵完架,对彼此的了解也更多一些,感情随著相处的时间,刻划在记忆上的痕跡也变得更深刻了。
日日与他同床共枕,她开始对这个怀抱有了依恋,依恋他给的宠爱和呵疼,习惯他的体温和大掌的厚度,以及当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时,他的汗水、呢喃以及气息,都紧紧缠绕著她。
也正因為如此,当她对他的眷恋越深时,对阿诚的愧疚也越深,总觉得自己背叛了阿诚。
倘若不能弄清楚她和阿诚之间是怎麼分手的,她一定无法心安,而且亚谦越是在意她去找阿诚,她就越想弄清楚这中间的过程。
她决定偷偷去找阿诚好好的谈一谈,相信老实善良的阿诚一定可以给她答案,并且原谅她。
深深嘆了一口气后,她悄悄為枕边人拉好被子,打算小心翼翼的下床,去倒杯水喝什么的,右手却在这时被握住了。
(别走……)
她怔住,回头看著关亚谦,他的眼睛仍是闭著的,但是大手却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亚谦?)
他的回应是传来熟睡的呼吸声,令她不由得轻笑。原来是作梦啊,好可爱,呵呵,连作梦都不让她走呢,真霸道,但……这也证明他很爱她,爱这个字让她整颗心怦怦然,禁不住弯下身,轻轻在他脸上亲一个。
(好,我不走。)她轻轻说道,然后躺下来,继续欣赏他可爱英俊的睡顏,直到眼皮沉重,随他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