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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相互瞅着吃吃笑,尤青说:“事已至此,我们去看看素歆吧?我也离开这府里一日,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上了马车水柔就安慰她:“如此看来,姚县丞的心还是在青姐姐身上,青姐姐一哭,他不是什么都答应了吗?”
尤青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心在我身上,却总是拈花惹草,唉,也许是我贪心,他昨夜虽答应纳了秋萍就不再去找别的女子,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水柔拉住她手笑说:“青姐姐,我们说些开心的。”
二人就聊些闺阁趣事,马车中渐渐传出开心的笑声,说笑中到了云府大门外,云府管家看见水柔跟看见救星一般,连忙说:“正要送请柬到县衙去,夫人就来了,夫人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水柔一愣,急忙问:“素歆怎么了?”
管家看看她身后的尤青说:“小姐的事,我一个做下人的不该胡乱说话,两位夫人快随小人去见老太爷和老夫人。”
云家二老看见水柔就叹气,云老夫人老泪纵横,尤青看他们欲言又止忙要告辞,云阁老摆摆手:“姚夫人在豫章的名声我们都知道的,不是不愿意当着你说,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二人扶着云老夫人到了素歆房中,门窗紧闭帘幕低垂,短短数日,素歆人比黄花瘦,脸色苍白头发松散,看见她们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未开口就扑簌簌落下泪来,水柔心知她这样定跟那小工匠有关,上前去拉开帘幕开了窗户,为素歆净了脸手梳了发辫,嘱咐她的小丫鬟去熬碗清粥来,尤青扶了老夫人说:“我去陪老夫人说说话,水柔陪陪素歆吧。”
素歆紧紧抓住水柔的手,水柔就问:“可是跟那小工匠有关?”
素歆点着头不停得哭,水柔就说:“素素在我眼中是出类拔萃的女子,怎么有了事情不想法子,倒紧闭房门作践自己?”
素歆哭出声来:“我也不想,我也想赶快好了找他去,当面问清楚怎么好好的,不声不响就走了,再不见人影,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我想起他这心就扯着疼,我看见园中那秋千架,就恨不能过去亲手拆了当柴烧,可又舍不得,我。。。。。。我真恨自己如此无能,我也恨他,明明每日下午在溪边相见,吟诗作赋弹琴唱曲,都很开心,他还做了会飞的木蜻蜓木蝴蝶给我看,又说总有一日做了会飞的大鸟。。。。。。可我刚说要禀报父母亲,随他浪迹天涯,他转身就走了,再没回来过,我盼啊盼,吃不下睡不着。。。。。。”
水柔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听明白了事情原由,心中一叹说道:“素素自是没把门第差别放在心上,可看来他是明白的,两个人再好,要成就姻缘终非易事,所以离开了,只是既然明白,当初就不该招惹素素。”
素歆拼命摇头:“我都不在乎他在乎什么,父母亲那么疼我,我求他们几次自然会答应,他竟然如此。。。。。。柔姐姐,我从不怪他当日在后墙外等我,我此生非他不嫁,我和他在一起时,这心里从未有过的舒坦快乐,能忘了一切,不觉得冷不觉得热,有几次下雨了都不知道,还是跟他在小溪里淌水,他也一样,他也一样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水柔喂她吃了清粥,扶她到秋千架下坐了,劝说道:“傻丫头,既然想他,就不要折磨自己,身体康健方能找到他呀,他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素歆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我也想过找他去,可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看见他就高兴得忘乎所以,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些。”
水柔心中一叹,一个小工匠竟会吟诗作赋弹琴唱曲,又能让高傲的素歆如此倾心,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并不是工匠,是不是有意隐瞒,到处渔色也说不定,这些话又不能对素歆说,只能劝慰道:“素歆先养好身子,人我们慢慢寻找,他既是工匠,定要去各地找活做,我回去就跟子昭说,让他托了同僚,在江州府仔细寻找,素歆作一副他的画像给我。”
素歆到房中下笔毫不犹豫,一会儿的功夫,一位眉目清俊又带着几分调皮的男子跃然纸上,素歆看着画像又泪流不止,水柔拍拍她脸说:“这双漂亮的眼睛要哭坏了,日后见着他如何是好?”
素歆忙止了眼泪卷起画纸给水柔,递到她手里又拿回来:“他那个人虽身份低微却傲气十足,如果把他的画像悬挂在各处,他该生气了。”
水柔笑道:“素素的心上人,自然要秘密寻找,哪能闹得众人皆知呢?素素不放心姐姐吗?”
素歆才把画纸又给了她,水柔让人喊了尤青过来,三个人在素歆房中说话,尤青向来惯于说笑,微笑着把自家的事情一说,素歆又同情又担忧,水柔也说了婆母盼着抱孙子的事,素歆忙劝慰她慢慢来一切随缘。。。。。。
二人看素歆情绪好转,约好明日再来看她,告辞回去了。
水柔又在姚府陪尤青坐了会儿,往家走时天已黑下来,袁熙正在院门外等着,看见她身影迎过来笑说:“今日想着早些回来陪你,你倒不见了人影。”
水柔手里拿着小工匠的画像,看见他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说:“你们这些臭男人。”
袁熙笑道:“又怎么了?还记恨我昨夜先睡着了?我实在是太累了,今日一进门,就被母亲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是我欺负你。”
水柔一听他挨骂了,又听他声音里满是委屈,扑哧一笑道:“啊?挨骂了?我可没有告状,是娘看着我眼睛红肿,自己猜的。”
袁熙没说话,拉她进了房门,紧紧抱她在怀中低低说:“今早上就想好好抱抱柔儿,又怕扰了你清梦,这些日子没空陪你,是不是有些烦闷?”
水柔环住他腰说:“先去向父母亲请安吧,该吃晚饭了。。。。。。”
话未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又难产了一章,我扶着腰挺有成就感,比前几天好多了:)
71
71、丫鬟小蝶 。。。
袁熙昨夜与水柔缱倦贪欢,早上起晚了些,与父母妻子一起用了早饭,又回屋与水柔说笑了一会儿,安慰她别为素歆的事忧心,自己定吩咐驿丞在江州秘密找寻,这才换衣戴帽出了屋门,郭大嫂迎面走过来,冲他恭敬叫了声大人,袁熙答应一声匆匆走了。
他走得匆忙,没看见郭大嫂身后跟着一位姑娘,一身浅蓝色布衣,发辫乌亮脸庞秀丽,身段玲珑,落落大方看着袁府青堂瓦舍,粉彩的廊下青色竹帘淡绿纱窗,廊前花圃里繁花缤纷。。。。。。
这位姑娘随着郭氏叫老爷的声音,目光落在袁熙身上,心中忽的一跳,一直以为做大人做老爷的,不是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就是满身肥肉的中年胖子,可眼前这位县太爷,厚底皂靴官袍玉带,看上去高大英挺,乌纱帽下玉颜星眸带着和气的笑意,怎么看都象是书中的人物。
她叫小蝶,是赵氏的小姑,虽出身庄户家里贫寒,却从小倔强要强,事事都有主意,稍大一些后家里大半的事都得听她的,昨日侄子病了,整夜哭闹不休,哥哥忙着请大夫去了,父母亲不敢到县太爷府上来,小蝶自告奋勇一早来了。
到了这儿一看挨着的几户都是高门大院,倒也没有露出怯意,虽说嫂子与县太爷家立了一年契约,可孩子病了,他们总得允吧,官老爷也得讲理不是,又想想刚刚看见的袁熙,心里又一跳,他准得是讲理的人。
到了正房,韩大叔跟袁家二老一说,苗春花就热心问道:“打发你一个姑娘家来接,可是家里有了难事?”
小蝶微微笑着说:“回禀老夫人,是小侄子病了,昨夜不停哭闹,想让我嫂子回去。”
苗春花知道赵大嫂有个一岁多的儿子,一听说病了,又哭了一夜,就想起外孙子元晖来了,忙说:“是这个理,快回去吧。”
袁守用在旁边说:“郭氏去叫夫人来,知会她一声,赵氏如果走了,家里会不会缺了人手。”
郭氏过去一看说是夫人出门去了,苗春花这才想起刚刚水柔进来说是要去云府一趟,看看袁守用说:“这可怎么办?孩子也怪可怜的。”
正好老韩回来,袁守用叫他过来问:“你是管家,你说说吧。”
老韩看看小蝶说:“赵氏是立了一年契约的,夫人心善,又预支她半年的工钱,如果赵氏因孩子非得回去,你们把银钱还上就行。”
小蝶皱了眉头,小侄子病了,家里正需要银子,当下一咬牙说:“这样吧,如果老太爷老夫人不嫌弃,小蝶留下就是,让嫂子先回去,孩子实在可怜。”
老韩知道袁熙和水柔不主张用年轻女子,说是大多轻佻爱惹事不踏实,刚要说话,苗春花看着小蝶粉嫩的脸亮亮的双眸,还有倔强皱着眉头的样子,就想起璎珞来了,当下开口说:“我看好,不过就别浆洗了,厨房如今不是太忙,还有位帮厨的妇人,郭大嫂看她闲了,让她浆洗就是,小蝶就陪着我四处逛逛,夫人要是需要了,就陪着她。”
老韩不好再说什么,袁守用看她一眼,这不是在家里添一个闲人吗?当着几位下人又不好说她,也没说话,谁知小蝶看看老太爷和管家的脸色,脆生生说:“浆洗我来做,保准洗的又快又干净,闲了就陪着老夫人和夫人。”
小蝶留了下来,上午麻利洗了衣裳,午后在房中为苗春花打着扇子陪她说话,过一会儿看她乏了,就给她捶腿揉肩,苗春花心里高兴,璎珞和水柔从来没这样对她好过,跟小蝶絮叨着家里的事,不到一个时辰,袁府里外上下的事,小蝶就全明白了。
水柔回来时,小蝶站在廊下看见款款来了位美貌女子,漫天彩霞映照下,周身好似围绕着光环,再看乌亮发髻上一支丹凤珠钗,双耳下银灿灿的坠子,粉白上衣浅紫罗裙,精致的绣花鞋更显莲步姗姗,嘴里恭敬叫着夫人,心下却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听老夫人说,这夫人也是乡野出身,又是父母双亡的孤女,就因大人科举中了探花,就跟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水柔站住微笑着刚要问她是谁,她已机灵得福了下去:“禀告夫人,奴婢名叫小蝶,赵氏是我家嫂子,因侄子生病了,奴婢就来代替嫂子服侍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夫人。”
水柔点点头往屋里走,小蝶忙为她挑起竹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