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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透的纱帐之外,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剧烈地颤抖着,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本是小包子一般可爱的小脸现在却紧紧地皱在一起,原本清澈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其间充满了震惊、厌恶与恶心。
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程少辜攒紧的小拳头牢牢地塞进自己的嘴巴里,隐约中有血丝渗出。他真的没有想到,一大清早偷偷跑来清漪苑,见到的竟是如此不堪的一幕。昨日义父在国师府为自己庆生,赏赐了许许多多的好玩意儿,他便挑了自己最喜欢的小瓷娃娃想送给爹爹。
今个儿天一亮,就匆匆离了国师府,巴巴地偷跑进西厢房。但他看到的,居然是自己最喜爱最敬重的爹爹正无耻地大张着双腿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还发出那样的呻/吟。
真的要死了,自己快要死了。程少辜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但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激烈的交/欢。因为自幼没了母亲,他本就早熟,而生活在韩府与国师府这样复杂而庞大的环境之中,无论是从下人小厮,还是从身边的纨绔子弟那里,他多多少少能够了解一些风月之事。
只是程少辜从未想过最亲爱的爹爹居然会与向来冷酷无情而自己又不得不尊称他为师父的韩将军有如此苟且的关系。程少辜真的不敢相信,此时被人压在身下的妖媚男子,竟然就是那个温柔和善的爹爹。程少辜再也承受不了,右手一颤,手中的瓷娃娃应声落地,摔成碎片,只剩下瓷娃娃小小的脸儿还完好的相连着,不过因为细小的裂痕的关系,娃娃脸上的笑容显得特别的狰狞可怖。
瓷器碎裂在地的脆响声突兀地在房内响起,正在激烈交欢中的两人这才勉强唤回理智,双双侧头向外看去。程子婴水雾迷蒙的双眸中,倒影着熟悉的娇小身影。心下大骇,程子婴终于从□中惊醒,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想要推开身上的男子,但对方却并不如他所愿,依然牢牢地制住了他。
此时的韩绝亦是转头看着不远处的程少辜,惊讶转瞬即逝,旋即一抹诡异的笑容浮上嘴角,压下身子比之前更激烈地律动起来。程子婴大惊失色,他本以为韩绝会因此而放过他,却不成想对方竟会是如此反应,强烈的快感一波波地汹涌而来,但他只能强忍着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看着程子婴隐忍反抗的样子,韩绝心中忽的腾起莫名的怨气,恶狠狠地在男子耳边低声威胁:“你要是愿意继续这么让他看着,就憋下去好了。你要不出来,我这次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程子婴满脸惊慌地看向韩绝,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紧咬的嘴唇渗出了鲜红的血丝。韩绝看着心疼,赶紧伸手去扳他的下颚,又妥协地轻声说道:“那你让我出来,像我以前教你的那样。”
程子婴无法,只得凭着以往的记忆试着收缩臀/间的肌肉,果然没一会儿,一股热流就喷涌进身体深处。
“技术不错。”韩绝心满意足地亲了亲程子婴红肿的双唇,这才稍稍松开对男子的钳制。程子婴犹豫片刻,才鼓起毕生勇气睁开眼睛去看床边站着的孩子,却发现那里哪还有半点人影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又是河蟹,删了一段字母君,想看完整的请移驾鱼羊网,搜“清漪苑”这个专栏。
以后我还是在jj写清水文比较好,恩,就是这样。
第二十七章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被人看去,就算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韩绝啄了啄男子泛红的眼睛,笑着调侃说:“那个小畜生,可真让人不省心啊,点了他的昏睡穴算便宜他了。”
“什么?”程子婴猛地直起身子,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疼,低头向地上看去,果然如自己所预料地一般,程少辜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想到孩子毫无知觉地摔在地上的情景,程子婴顿时感到心疼不已。
“你给我好好躺着,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韩绝一把拉下男子,将小心地按回到床上后,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强硬地吩咐,“被他看到也好,都长这么大了,是时候将一切都告诉他了。”
“可是——”程子婴正要反驳,却被韩绝用嘴堵了回去,又是一番唇齿交缠,直吻得程子婴气喘吁吁。
“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事情你别管。”韩绝熟练地帮男子把被角给掖严实了,随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调笑着说:“不过,你要真还有力气,那我们再来几次也成。”
“不。”程子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抓紧了被角,将头往里侧去,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韩绝满意地弯起嘴角,俯身抓住昏迷在地上的死小孩的衣角,像拎小鸡似的将程少辜提出了屋子。
程少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房里的太师椅上,整个身子骨儿疼得厉害,像是曾经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醒了?”韩绝听到身后抽气的声音,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看向程少辜。
“你——”程少辜见到韩绝,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突然涌现进脑海里,泛起一阵阵强烈的恶心,几次干呕之后,才发疯般地朝韩绝扑去,撕心裂肺地叫嚷着:“恶魔变态无耻下流——”
“小畜生。”韩绝一把抓住程少辜的衣襟,恶狠狠地斥责:“这是我与他的事,与你无关。”
“他是我爹!”程少辜毫不畏惧韩绝狠厉尖锐的目光,软绵绵的拳头雨点般地砸在韩绝身上。
“他才不是。”韩绝冷笑一声,伸手点了程少辜的穴道,复又将他扔回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睚眦欲裂表情扭曲的孩子说道:“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给我好好记住了。再次警告你,我可不是子婴,有那么好耐心陪你瞎闹腾。”
“自你记事以来,子婴就一直告诫你不要与你义父太过亲近,以前你一直追问原因,现在也有必要告知你真相了。”韩绝轻蔑地看了程少辜一眼,在他对面坐下后,冷言冷语地说道:“还记得以前子婴经常跟你讲的那个赵氏孤儿的故事吧,知道为何让你发誓绝对不和其他人说起的原因么?”
虽然被点了穴道,僵直地坐着,但韩绝还是能从程少辜的变化的眼神中看出他内心的波动。这死小孩,果然如众人所称赞地那样,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大概就听自己这么一说,再那么一联系,他自己应该也能猜出个大致来了。
“你猜的没错,你就是子婴救下的赵氏孤儿,而屠岸正是你的灭族仇人。”韩绝嘲讽地打量着程少辜,不痛不痒地陈述事实:“我不管你与屠岸有多亲厚,也不管你是否想要报仇。总之,这都是你与屠岸的恩怨,与他人无关。子婴当初救下你,已是仁至义尽,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不要再去烦扰他了。”
韩绝说完,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程少辜,见他双眼氤氲,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忽而心下一软,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稚嫩面容,出神片刻,终是放柔了口气劝说:“你也该长大了,是男人就要有所担当。再说了,这天下比你更悲惨的人多了去了。穴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解开,这段时间里,你好好想想。如果想报仇,就来清漪苑的东厢房找我,我毕竟还是你师父。但你记住了,不准再去打扰程子婴。”
自从那日被程少辜撞破之后,程子婴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了。他不知这是该庆幸还是该难受的好。说实在的,自己真的是没脸再见那孩子了,只要一想到濯儿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他就有一头撞死的冲动。可真的见不到他,程子婴心里又难受得很,怕他鄙视自己再也不认自己这个爹爹了,怕他受了刺激想不开,怕他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
虽然韩绝都会向自己汇报程少辜每日的行程,但程子婴依旧忧心忡忡。因为在得到的消息中,程少辜整日呆在昙烟阁里,不是在认真练功就是在努力读书,就连国师府派人来邀,都以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出人头地报答义父的理由给断然拒接了。可这对于一向贪玩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不正常的。
只是程子婴始终鼓不起勇气亲自去昙烟阁探望他,所以成日里只能胡思乱想地瞎操心。到最后还是韩绝看不过去了,只能摆着个臭脸叫来了程少辜给念子心切的程子婴请安。
“爹。”程少辜抬眼看了看程子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立刻低下头去。程子婴也不敢对上儿子的视线,脸颊通红,尴尬地不知所措。那一刻,程子婴开始明白,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怕是再也不复存在了。
空气凝滞,尴尬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程子婴直想逃离这个让人难以呼吸的地方。
“咳咳。”韩绝见程子婴一脸快要窒息的模样,心疼地轻咳了几声,给程少辜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离去。
“韩绝。”程子婴无措地转过头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长大了。”韩绝温柔地抱住伤心欲绝的男子,轻声安慰。
长大了,他是长大了么?如果长大意味着疏离,意味着尴尬,意味着冷漠,程子婴宁愿程少辜永远都只是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娃娃。可惜没有如果,程少辜需要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将赵氏一族的血债全都压在他一个才满九岁的孩子身上,真的是太残忍了。
或许,当初自己真的是做错了。他是如此,凤羽公主亦是如此。他们只想着要为赵家留下唯一的血脉,要留着孩子报仇雪恨,可是他们从没有站在孩子的角度上想过,他们从未考虑过孩子是否愿意承受这一切,他是否承受得了这一切?
只可惜,现在想什么都已是无用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