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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躺着便好。”韩绝忽略男子脸上悲愤欲绝的神情,制止他微弱的挣扎,紧紧拥着他轻声说道。程子婴无奈亦无力,只得认命地躺在对方怀里,不再反抗。
车子出了韩府,走上官道,速度一下子便快了起来。马蹄得得,车身却没有因为快跑而晃动,因此也未惊醒早已昏昏睡去的程子婴。直到马车上了泥泞的山路,才变得颠簸起来。虽然程子婴躺在韩绝怀中,但还是因为轻微的晃荡而惊醒过来。
“你醒了也好。”韩绝忍不住低头亲吻男子迷蒙的睡颜,柔声说道:“我们也快到了。”
感受到脸上水漉漉的温热,程子婴瞬间便清醒过来。微红着脸,男子有些无奈地推拒开韩绝。虽然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更多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但程子婴仍然不习惯如此亲昵,有如情人间的温馨举止总是让他不知所措。
“终于有力气了。”韩绝倒也不介意男子的抗拒,调笑地看着程子婴,“那今晚继续。”
“不,没有。”程子婴赶忙矢口否认,好不容易才恢复点气力,若今晚再继续,自己怎么扛得住。更何况他们住的可是寺庙里,如此神圣而庄重的地方,怎么能做那苟且之事。
“没力气那就乖乖躺下来。”韩绝紧了紧手臂,将男子搂得更贴近自己,“多休息会儿,要不然,等下进寺里还得让我抱着。”
“不必,我,我自己会走。”程子婴惊得差点要跳起来,今早那样也就罢了,毕竟是在韩府里,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在外若还要受这种羞辱,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知道你面皮薄。”韩绝将头埋在韩绝颈项边,轻轻磨蹭,“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堪,你对外的身份是我的专职医士。”
“谢将军。”程子婴突然觉得很讽刺,这样的感谢简直可笑透顶。
“都说多少遍了,直接叫我名字。”韩绝不满地在男子后颈处轻咬了一口,觉得口感颇佳,便又忍不住舔舐吮吻起来。马车内的气氛瞬时变得暧昧起来,程子婴吓得直往前扑去,而恰在此时,车子也停了下来。
“将军,到了。”车外响起侍卫的通报声,韩绝欲求不满地撇了撇嘴,放开怀里的男子,让他先下马车。程子婴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慢吞吞地爬下车去,可如此的小心翼翼却还是不能避免地扯到了下身酸涩之处,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在地。好在身后的韩绝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站立不稳的男子。
“再不小心些,便真要抱你进去了。”韩绝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程子婴脸色煞白,连连摇头拒绝。
因为顾虑到程子婴身子的问题,韩绝走得极慢。一步一顿,形同蜗牛。底下的人当然不敢逾距上前,跟在韩绝身后,亦步亦趋。
许是等得急了,本是站在寺门口迎接的几个小和尚匆匆地跑了上来打探情况,看到一大群侍卫做贼一般轻手轻脚地前进,不由得偷笑起来。但一看到为首的韩绝,又立即噤声,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好不容易大队人马挪到寺院门口,一直等在那里的烈家兄弟早已不耐烦了,但因为对方的身份,他们也不好发作。碍着虚礼,韩绝还是给为首的烈清羽请了安。烈清羽与韩绝一般大,年纪虽轻,但在光禄寺的那班子皇族亲戚中,却有着不可动摇的领袖地位。这次只需除掉此人,其他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烈氏皇族之后,跟着的是寺院住持方丈;然后是四大班首,韩绝不耐地与那群老和尚一一见礼,稍作寒暄之后,便带着程子婴和一列侍卫匆匆赶往禅房,并吩咐下人将晚膳一并送过去。
见韩绝如此无礼行径,高僧到底是高僧,一句“阿弥陀佛”后便自行离去了。倒是烈氏中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后辈不满地抱怨起来,他们在寺外整整等了一个下午,就为了给他韩大将军接风洗尘,没想到对方非但不感激不领情,还如此不耐烦地扬长而去。就算是战功赫赫的将军,那也委实过分了,他们毕竟还是皇族啊。
不过抱怨归抱怨,一堆人也不敢有什么行动,三三两两地各自散去了。最后只剩了烈清羽,若有所思地望着跟在韩绝身后的那个蹒跚的清瘦身影。程子婴是么?青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光禄寺了,激动啊激动。。。
其实,看了《铁鼠之槛》后,我一直是想写美僧之间的jq的。
但也不知咋滴,写到这里就是不愿剃了清羽小朋友的头发。所以,恩,下面这对cp该怎么设置呢,纠结了~~~
第二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准备旅游的事情,更新得晚了,亲们见谅~~话说,自助游真的好费力气,光前期准备就要做好久~~~
一进禅房,韩绝就将程子婴抱上了床,心疼地帮他捏腰揉脚,嘴上却不满地责怪:“受不了就直说,死撑着干什么!”
“我没事。”程子婴强忍着疼痛,摇头否认。
“还要嘴硬。”韩绝放在男子腰间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程子婴倒吸了口冷气,连声求饶。韩绝这才放开对方,端来桌上的斋饭一口一口地喂他。男子不敢再逞强,只能顺着韩绝的意思来。
程子婴的顺从让韩绝很是开心,便也没有心思再为难他。用完晚膳,就抱着男子躺在床上,东拉西扯地闲聊。寺里本是特意给韩绝准备了最大的禅房,但程子婴在这里,韩绝又哪有离去的道理。床虽小了些,但抱着男子挤一挤还是可以睡的。
或许是赶路累了,两人不多久便先后睡了过去,一夜好眠到天明。
翌日;韩绝在山寺的晨钟声中醒来,轻手轻脚地起身,却还是惊动了身边的程子婴。男子呆愣片刻,亦清醒过来。韩绝本想让他再多睡些时候,可程子婴婉言拒绝,说是想随寺里的僧人一起做早课。韩绝听后嗤之以鼻,但亦不再多说,随他去了。
韩绝是打着监察祭天仪式前期准备的名义来光禄寺的,所以,他不得不一大早地随烈清羽等人前往附近的皇觉山视察。而少了韩绝在身边,程子婴心里轻松了不少,心满意足地赶往做早课的大殿。
大雄宝殿中密密麻麻地坐着潜心修习的和尚,程子婴迅速扫视了一圈,悄无声息地挪到大殿中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下。方才坐定抬头,视线恰巧对上大殿最前方首座上的两道视线。
那是一个眉目清秀温润如玉的僧侣,水一般顺和辽阔,眉目低垂间,透出佛家悲天悯人的胸怀,使人感到如沐春风。能有如此面相之人,必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僧,程子婴暗自在心中揣测,不由得对着那人笑了一笑。
首座的僧侣亦挽起一丝笑容,眉目中透着友善。程子婴心中一暖,更是认真地投身到早课之中。直到大殿内的诵经声变得稀疏零落,程子婴才察觉到早课已然结束,抬头向大殿前方望去,却早已没有了那位高僧的踪影。
难得有如此闲适的时候,程子婴离了大殿,便信步游逛,打发时间。光禄寺虽说是皇家寺院,但却依然保持着一座山寺该有的清幽简朴。沿着碎石子砌成的羊肠小径,程子婴七弯八拐地进了一处竹林。修竹繁茂,曲径通幽。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偌大的空地边角上,修着一处小巧质朴的竹屋。透过慈竹围成的篱墙,程子婴看到一个身着缁衣的小和尚正在打扫院落,听到声音,小和尚困惑地抬头,双手合十,歉意地说:“今日慈云禅师并不接见香客,施主请回吧。”
“啊?不,我不是——”程子婴连连摆手否认,想要解释自己只是一时兴起逛到此地,并不是来见什么禅师的。
“来者即是客,程施主请进。”温和的声音从竹屋传出,继而从屋内走出一人,正是早课时的高僧。程子婴惊喜不已,忙依距行礼。复而想起那位慈云禅师刚才称呼自己为程施主,心下疑惑对方怎么会认识自己。但随即一想,定是韩绝吩咐了什么,否则,自己在这寺里瞎逛也不可能如此畅通无阻。
“施主请。”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程子婴瞬间的失神,小和尚拉开木门,将男子迎了进去。走进院中,程子婴这才发现这院里竟是种满了各色草药,有一些甚至是山下难见的珍品。
“听闻程施主曾任职太医,想必对此深有研究,贫僧这是班门弄斧了。”慈云走近程子婴身边,和善地说道。在扑面而来的清淡檀香味儿里,程子婴连连谦让,诚惶诚恐。
一番推让寒暄之后,两人就着满院的草药清香,兴致浓烈地探讨起药理医识来。慈云见识广博渊深,谈吐大方有礼,程子婴只觉得相见恨晚,心下对慈云越发地钦佩起来。
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午膳时间。小和尚再也耐不住,连着催促慈云进屋,慈云便邀程子婴一同用膳。程子婴知道韩绝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便也没有推辞。午膳虽说是粗茶淡饭,但子婴却吃得很是开心。
午膳之后,慈云便与男子在屋内说话,品茗话禅,倒也是惬意万分。说了几则公案,慈云连连称赞男子颇有几分慧根,羞得程子婴的脸都红到了耳根。言笑晏晏间,竹门突然被推开,有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什么事儿能让师傅如此开心?”来者笑意盎然,语气里满是好奇,但转头一见了座上的程子婴,笑意立马隐去了大半,声音也瞬时冷了下去,“你怎么在这里?”
“清羽。”慈云看了来人一眼,声音依旧和善,但却让对方立即缓了脸色。“程施主,劣徒无礼,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无妨无妨。”程子婴不好意思地摇头,又侧过头去偷偷打量了一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