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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过分!!”
鬼鬼和祟祟咿呀的声音,此起彼伏,永远都是这么难以同声——
唐果叹气,胯下肩膀,“好像也是!”
毕竟,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比如,她的心里还是喜欢他……不也一样不愿意承认吗?
“小姐,我回来了!”
随着喊声,屋门被人推开,小铛铛身上的斗篷已经沾了薄薄一层戎雪。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他?”
唐果欣喜的迎过去,却又是立即失望不已,“没有!”
“穹安呢?他们有没有回来?”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们了,也没有王爷消息!”
小铛铛一边摇头,一边解着身上的斗篷,“小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反正王爷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他会照顾自己的!”
唐果咬唇,不说话。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是那一晚段凌赫平静的不像正常人,现在想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
“不行了,小姐!我累死了,先去睡一会儿!”
小铛铛咕咕的喝了一大杯茶,拍着胸脯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却见猎虎从门外噌的一下窜进来,叼着她的裤脚,就往外走。
“喂,猎虎,你要带我去哪儿?”
它走得急,唐果差点儿被它拖倒,愣了愣,又倏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找!”
……
雪终于停了,天却未放晴,仍然积着铅色的云,重重叠叠地压着,灰白的天空低的仿佛要坠下来。地上的积雪甚厚,风过处,卷起雪沫子直往人身上送。
积雪太厚,路上马车难行,人们都个个尽力蜷着身子,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雪上——
他们的马车飞速而过,溅起地上的雪,闪躲不及的行人被溅的满身半化的黑雪,看到是赫王府的马车,都是敢怒不敢言。
在猎虎的指引下,片刻后,他们终于赶到一品居,却没有见到段凌赫的人影,倒是一品居内桌椅碗筷砸了一地,一片狼藉。
“人呢?”
唐果看向猎虎,它却用嘴巴叼着尾巴,在原地转来转去。
“不要在这里给我扮陀螺,快带我去找他!”
唐果一脚踢在它屁股上,猎户不甘不愿的呜呜哀嚎两声,扭头往外走,她欲跟出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王妃,王爷确实来过这里!可是之后和……和司徒公子打了一架,王爷就被他带走了!”
一品居的老板满脸堆笑,唯唯诺诺的回她,“小的这里,也都是拜他们所赐……不知道王妃您,能不能……能不能……”
看他欲言又止,便知道是什么,唐果把身上的钱袋拽下来,都塞给他——
段凌赫,混蛋!
几天不见人,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居然学人打架,砸破东西,还要让她赔!
唐果拍拍胸脯,哼,算了算了,反正这也都是他的钱,大不了回去找账房报销!
既然,他人已经被司徒鸿鹄带走了,那么应该是安全的了?
唐果呼一口气,要回府,猎虎却再一次咬住她的裤腿,把她往司徒府的方向拖——
“干什么?他在司徒王府,应该很安全的!”
猎虎却不依,继续拖着她走,又是一番辗转,马车终于停在了司徒府门前。
迎接她的人,却不是司徒鸿鹄,而是司徒虹蕊,招待她的态度,也离奇的好,吩咐丫头,又是茶水,又是点心的伺候着。
“果姐姐,你找我哥有什么事吗?”
“果……姐姐?”
唐果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拍着自己的胸脯,有些难以消化她忽然转换的这个身份——
“对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
司徒虹蕊过来,很是亲昵的拉她的手,“王爷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王爷哥哥的救命恩人,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你在说什么?”
唐果摇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哎呀,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哥已经跟我说了,上次你为了给王爷哥哥换血,差点儿没了半条命!而且,如果不是你,我们也没那么快和南邵谈拢……”
司徒虹蕊撇嘴,低下头,态度从来没有过的谦愧,“哎呀,总之都是我不好,上次如果不是我误信南宫烈那个混蛋的谗言,也不会被他当做人质掠取南邵,还害得王爷哥哥落入他的陷阱,深受重伤……”
唐果越听越迷惑,最后大概抓住了什么重点,“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那天被抓去南邵的人,不是楚凝?而是……你?”
“什么楚凝?”
司徒虹蕊阖动了下眼帘,有些不明白,“被抓去的人是我,关楚凝什么事啊?哎呀,果姐姐,我哥已经把我骂了一个臭头了,王爷哥哥也好久都没理我了!拜托你跟我说说好话吧,我哥说他最听你的了……”
唐果没有听她还在絮絮叨叨什么,心思早已飘远——
这么说,那一次,他……他一意孤行去救的人,不是楚凝了?
“果姐姐,你到底帮我不帮我?”
司徒虹蕊晃着她的肩膀,声音娇娇,唐果咬着唇,连忙躲开——
帮她去跟段凌赫说好话?切,当她脑子有毛病?!段凌赫可是她的人哎!
她的人……
这个念头涌进脑海,唐果的眼皮不禁一跳。
: 138:段凌赫,你去死吧!'VIP'
帮她去跟段凌赫说好话?切,当她脑子有毛病?!段凌赫可是她的人哎!
她的人……
这个念头涌进脑海,唐果的眼皮不禁一跳,脸也蓦地一红。
“果姐姐?”
司徒虹蕊又推搡他,唐果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便瞧见司徒鸿鹄从门外走进来——肋
脸色黑沉沉的,不怎么好看,右脸颊处好像还有一块淤青。
唐果左看右看,都只有他一个人,“段凌赫呢?”
看到她,他显然一愣,却又立即迅速的回道,“别问我,我没见过那个挫鬼在哪儿!”
“那你脸上的伤从哪里来?”唐果才不信。
“伤?”
司徒鸿鹄还恍然未觉,唐果伸手朝那块儿淤青点过去,他立即哀嚎,摸着自己的脸颊,爆了一句粗口,“XXX,段凌赫,居然敢破我的相!”
“还说你没见过他?!”
唐果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实给我交代,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他一个大活人,我能把他藏哪儿?”
司徒鸿鹄一边示意司徒虹蕊出去,一边用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脸,还不忘瞥看她,“把我打成这样,我也不惜得得藏他,当他是谁!哼!”
他傲的不行,唐果没办法,眼珠微转,招手把猎虎挥了过来,“猎虎,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他搞定!”镬
说完,不理会另外怔愣的两人,直接出了去——
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听到里面传来司徒鸿鹄的救命声,“江果儿!我数到三,快把你的臭狗带走——”
“说啊,他在哪里!”
唐果斜倚着栏杆,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手指甲。
“你让它出去,我就告诉你!”
司徒鸿鹄边说,边咳嗽,似乎很痛苦。
“猎虎,出来吧!”
看也折腾的他差不多了,唐果得意的一弯眉眼,把手放嘴巴里,吹了下口哨,不出一秒,猎虎迅速的窜了出来——
蹲在她脚边,呜呜得扮乖巧无辜样。
“江果儿,我要宰了你!”
司徒鸿鹄尖叫着冲出来,脸上粘糊糊的液体,都顾不得擦,便要找她报仇——
唐果一闪身,把猎虎推出去,“要不要他载帮你舔一遍?猎虎的唾液,可是消毒去肿的良药哦,司徒公子!”
“不,不用了,本公子自己清理就好!”
司徒鸿鹄在吐着舌头的猎虎面前,倏地一下止住脚步,可劲儿的擦着脸,试图把猎虎留在脸上的唾液清理干净,却发现已经干了,都黏在了脸上,难受的要命——
“江果儿,我真是受够你了!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能想出这么恶心人的点子!”
“强硬的态度你不吃,我们只好改用怀柔政策了!”
唐果撇撇嘴,俯身顺了顺猎虎的毛儿,“猎虎它也是体谅我不能看到太血腥的场面,才会出此下策嘛!”
“如此上品的纯种藏獒犬,他居然让你就这么随意玩弄,段凌赫他……他还真舍得!!”司徒鸿鹄嫌恶的瞪她,气得都有些结巴了——
“废话少说,快把人交出来!”
唐果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两手掐着有点儿肿的蛮腰,架势颇带江湖味。
“我是把他从一品居揪出来的,可是他说要去散散心,不要我跟着!”
司徒鸿鹄找了帕子,一边抹脸一边说,看都不看她,“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轻功比我好很多,他要走,我哪里追得上!”
“那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所谓散心嘛!也许是去了哪个茶寮,某个酒楼……”
司徒鸿鹄耸耸肩,思索着开解她,“嗯,怡香院,醉红楼也说不定……毕竟他家里那些女人,都被你赶走了嘛!男人堆积久了,对身体不好,总要找地方发泄的!”
唐果咬唇,心思百转,想着他可能去的地方——摘星阁!
嗯,一定是!想罢,便要往外走,司徒鸿鹄却仿佛知道她要去哪里似的,伸手一把抓住她,“那个地方已经拆了,你去也白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唐果狐疑的看他。她还只是想想,他怎么就会知道!
“摘星阁嘛!”
司徒鸿鹄毫不避讳的说着,“那个地方既然被你发现,那就不安全了,段凌赫自然要把她们转移——”
“混蛋!!”
唐果咬唇截下他的话,愤愤的甩开他的手,便转身向外跑。
司徒府离王府也不是很远,唐果没有上马车,顺着石路往回走,猎虎则在她身后屁颠屁颠的跟着。
天色已近黄昏,地上的雪经过一下午路人的踩踏,部分已经融掉,结了冰。
其他路人都小心翼翼的前行,都还个个想要摔跤似的。她却大步匆匆,走得稳稳当当——
……
真不知道她是哪一根筋搭错了,不顾风冷雪吹,这儿那儿的四处打探他的消息,寻找他的踪迹,像个傻瓜一样急得团团转——
可是人家,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正躲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享受!
唐果苦笑着,推开窗,看着窗外月光倾泻在层层白雪上,过眼处,皆是一片亮银。
……他不开心,自然会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去哄,争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