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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段凌赫蹙眉,看着她哭得脏兮兮的脸,“在哪里?”
唐果用力的吸吸鼻子,食指颤颤的指向自己刚刚跑来的方向,“在那里……一个女鬼,黑乎乎的脸上都是伤疤,一道一道的……好恐怖!!”
“这样啊!”段凌赫侧头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微一点头,环住她的腰,让她靠近怀里,语气温柔地道:“那我们回去吧?”
唐果猛地点头:“嗯嗯!”
一路抱着她回到房间,段凌赫将她放在榻上。
瞟了眼她摔破了的膝盖处,转身却被唐果拽住了袖子,“那个,可不可以先不要走……我是说,万一那个女鬼……”
“那不是女鬼,只是一个长得比你还要丑的女人!”段凌赫说完,趁唐果还在思考她说的话,转身离开,再回来时只见手里提着一柄青紫檀药箱。
“你说,那不是鬼?”唐果终于反应过来,略带诧异的看向段凌赫,“那她是谁?为什么会在那里?还有她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她叫云霄,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虽然他的声音很清淡,但唐果还是不由怔愣。
他将手里的药箱放下,俯身小心地把她的长裤从腿脚至膝盖处齐齐剪开,便看到那呈暗红色的擦伤,点点斑红衬着白皙的肤色上,很是扎眼。
“云霄……”唐果翻着眼珠想了一会儿,然后蓦地一拍榻,“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她抢回来,但人家不肯从你,你就恼羞成怒把人家的脸划花了!段凌赫,你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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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小病。
听她自说自话,段凌赫冷哼一声,正在为她擦拭伤口的手上微微一用力,唐果不禁嗷嚎惨叫,“啊——好痛!你就不能轻点?!”
话说完,唐果垂头呆呆的看着为她清理伤口的段凌赫。
昏黄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显俊美,神色不在一如既往的冰冷,而多了几分淡淡的温暖……
为她擦药的动作,轻柔徐缓,每一下都在避免碰触她的痛处。
“这两日哪里都不许去,有什么事吩咐丫头就好了!”段凌赫蓦地抬头,一时四目相对,他的眸子似乎比往常更加闪烁。
唐果的双颊不禁发烫,慌慌的转移视线,四下张望着,“丫头?在哪里……”
“等一下我会派人过来!”看她脸颊通红,段凌赫探手触上她的脑壳,眉梢不觉一蹙,“你发烧了?”
“有一点!”唐果点头,看他神情严肃,连忙解释道,“不过没关系,以前就经常这样,我抵抗力很强的,不出两天这点小病就好了!”
“以前?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你怀了本王的骨肉!发烧之疾可大可小,若是胎儿因你的大意而有万一,本王砍了你脑袋!”薄唇抿起,一字一句,段凌赫的神情冷漠而狠绝。
“我……”被他忽然变脸的神色瞪得羞恼,唐果不甘示弱的回道,“哼,小产才好呢,我巴不得他消失!我也不用被你囚禁在这个鬼地方了!”
“你果然是故意的!”段凌赫捏住她的腕,凝神,眯起冷厉的眸子。
“啊,我脑子有病才会故意生病,还不是你那堆蛇蝎心肠的女人……”唐果嘟嚷着,奋力抖着自己的手,却挣不开,“你,你放开我!”
“江果儿,别怪我没警告你,如果他受到一点儿伤害,我会让整个江府的人陪葬!”他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语气阴狠而邪佞。
该死的!一定是她瞎了眼,刚刚才会在他脸上瞧见……温柔!如果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才不会关心她的死活!
唐果恨恨的瞪他,忽然觉得冰凉刺骨的温度从腕部脉搏处,一点点侵入体内。
只几秒钟,原本还鲜红的唇色,变得惨白;刚刚还觉得烧的身体,此刻却开始冰冷打颤。
“好冷……”唐果哆嗦着,神智开始浑噩,双目也渐渐无力的闭上。
直到她昏迷在他的臂弯里,段凌赫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动怒时,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冰寒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连忙松开了她的手腕,把她平放在榻上,探了探她的经脉,运功为她输入内力,克制冰寒。
……
次日清晨,唐果昏昏醒来,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恭请王妃娘娘圣安!”十多个小丫头排成两排,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着,手里托着绫罗裙带,帕子,洗漱具,胭脂水粉的各姿不一。
“请王妃娘娘更衣!”见唐果没有反应,众丫头们又是一声齐齐喊道。
唐果从榻上跳下来,想要退出去,却被倏地出现的一把长刀拦住退路。扭头,便看见身着一袭青黄色紧身长裙的女子。
第十五章:血池。
身材高挑,五官清丽却没有任何表情,乌黑长发结成一个简单的鬓,只余两束直垂到胸前,紫青色腰带别着一把金鞘红柄的宽刀。
而那锋利的刀刃正斜横在唐果的脖颈处,似乎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女侠,有话好好说……我本来就够丑的了,如果让你再划上两道,那就真的没人要了!”唐果干笑着,小心的推开她的长刀。
“铮”的一声刀被她利落的收回鞘中,一挥手,唐果被几个丫头几乎是硬按在了梳妆镜前的椅子上。
铜镜里那刺目的暗红色胎记,让她下意识的撇开眼,任她们在她的脸上,发上七手八脚的上妆……
经过好一阵折腾,唐果终于以一身淡蓝色的罗带长裙,一副熠熠焕发的妆容,成功变身!
这时,段凌赫现身在门口,斜倚着镂空花纹的门板,淡笑的看着她,“收拾收拾,还是能出去扮扮鬼的!”
“跟我来!”说完,也不管唐果竖眉横目,带着她一个跃身,以电光火石之势飞出了厢房院落。
“啊!”风从耳边呼呼吹过,瞥眼往下看,双脚已经腾空,周围的树影稍闪即掠,唐果连忙抓紧了他的衣袍,“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预料之中,他没有回答。只是几个如蜻蜓点水般的轻踏枝头,他们缓缓降落。
平安了!踩到实地,唐果唏嘘的拍着自己的心肝,抬眼看着眼前雄伟庄严的宫殿,正头顶上方横卧的牌匾上镶嵌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无渊殿。
唐果犹豫着,跟在段凌赫身后走了进去。殿内装饰虽极为奢华,但角落里点点烛光不足以照亮硕大的殿堂,四周昏暗无比,还有滴滴的水声入耳。
顺着青瓦石走入殿堂后方,里面越发昏暗,水滴声也听得越来越清楚。
阴气太重,潮湿可腻,唐果只觉得寒气刺骨,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拽住段凌赫,“我,我们回去吧!”
“怎么?这地方不好玩?”他淡淡的瞥了眼自己的衣袖,挑眉看着她。
岂止是不好玩,简直是太恐怖了!唐果吞吞口水,还未来得及开口,忽然听到一声细弱蚊蝇的申吟,“救命……放我下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被手腕那么粗的铁链锁着双手双脚,高高的悬在空中,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浸着血迹,看样子是被鞭打过。
“她,她是谁?”唐果颤着嗓音问道。不知为何,她直觉这女子似乎和自己有关系,若不然段凌赫也不会带她到这儿来。
“昨夜潜入王府的刺客!”段凌赫淡淡的回她。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有人来,艰难的抬眼看向这边,却有些意外的看到了她,似乎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小……姐……”
“小铛铛?”
怎么会是小铛铛?!唐果大惊,下意识的往前,却被段凌赫一把扣入怀。
“小姐,别……别过来!”
唐果愣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高悬着小铛铛的正下方,是一个圆形巨池,池内昏暗的腥红竟是粘稠的血水。
不少阴森的白骨飘浮在血面上,而更可怖的是一条条拇指那么粗的青蛇在血池中游来游去,还时不时的跳上来,对高挂的小铛铛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咝咝吞咽的声——
而她刚刚听到的水声,则是小铛铛的脚腕和手腕被铁链磨出的血,滴入池内的声音……
唐果只觉胸闷心悸,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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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交易。
刺客,昨夜潜入王府的刺客,昨夜……
忽然想起那只飞镖!小铛铛是奉江毅之命来找她的么?!
唐果看了眼已经快要申吟不出声的小铛铛,起身拽住了段凌赫的衣摆,“你要怎么才能放了她?”
他墨玉的眸子闪了闪,落在她的腹部,唐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捂住了肚子,“除了这个呢?”
“除了你的子宫,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本王谈条件!”段凌赫冷哼一声,飞身离去。
“小姐,不行……你不能答应他!”看唐果面露犹豫,小铛铛虚弱的摇头阻止她,“快想办法逃出去……老爷和司徒大人,已经去找太后做主了,你……”
“小铛铛,我会救你出去的!”唐果截下她的话,神情凝重的看了眼段凌赫飞身而去的方向,匆匆追了出去。
一路寻到府门口,段凌赫已经上了马车,正欲离开。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放了小铛铛!”唐果冲过去,拦在马车前方。
“想通了?”他挑起车帘,探出头来看她,模棱的唇角毫不掩饰的展现出一丝玩味。
对着那张欠扁的脸,唐果只能恨恨的咬唇,“你放了她!”
“放人可以,先把这个签了!”帘子放下,从马车里飞出一张绢帛,落在唐果的脚边。
捡起来,便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草字:
|滦州城石鸾县人氏江果儿,已身怀赫王骨肉。因诺,自愿嫁于赫王为妃,并为其产下子嗣。其间无挟,若反悔,必自结其命。
恐日后口说无凭,特立此书为证。道垣十三年,九月二十六日|
阅毕,唐果摇头怒斥,将纸绢摔还给他,“这根本不公平!”
“公平?”绢帛飘落到地上,段凌赫冷笑,那神情仿佛听到多么荒谬的笑话,“江果儿,这普天之下,你还是第一个有胆来跟本王谈公平的人!”
“以王爷的手段硬逼迫我为你生个孩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唐果愤愤的点头,亦随他笑,甚至比他还要冷,“只是,不知王爷可曾想过,若我真得不想留下他,可以想尽一切法子让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