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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
段凌赫意识朦胧的叫她,唐果连忙扭过头,重新取了帕子为他搭在额头上,又吩咐人弄了醒酒汤来,喂他喝下。
折腾了好久,她才安稳,在他身侧躺下。
如今已时至早冬,身子带着些寒意,他有所察觉,翻身过来一把抱住她,又叫一声,“果果……”
“嗯?”唐果询问的看他。
他却不说话,也不睁眼,只是一口一口的仍然叫着她的名字,“果果……果果……”
知道他此刻的意识不清醒,唐果也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地顺着回应着他,“……嗯……我在这儿……”
“果果,果果……你最好了……”
他似乎终于累了,也终于确定她在身边了!用手将她搂得更紧,头也往她颈下又窝了窝。
“那当然了!”
唐果轻笑,摆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伸手点着他的鼻尖。
似是被她的小动作给挠痒了,段凌赫也忍不住随着她笑,却依旧闭着眼睛,“果果,我只有你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忽然发现他这副撒娇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唐果忍俊不禁,在他唇边亲了亲,“好,我答应你,不会离开的!乖,快睡吧!”
……
三日后,唐果再次被盛装打扮——
104:段凌赫,你没有心肝!'VIP'
原本暖意洋洋的天气,此刻却忽然刮起了冷风,唐果从马车上下来,抱着两只手臂不停得哆嗦,“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段凌赫冷哼一声,黑着脸直往前走,理也不理她。
“喂、段凌赫?你等等我啦!”肋
唐果忙喊着追跑过去。小气死了,比女人还小气!
她不就是没有听他的话,多穿一件衣服嘛,干什么搞得像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
她怎么追,他都不停。
眼珠微转,唐果蹲下身,捧着肚子哀嚎,“哎呦,哎呦!救命啊……”
他却像是知道她的伎俩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
“哎呦,哎呦……”
唐果也不气馁,自顾自的嚎叫着,低着头,顺手捡了一根树枝,逗弄着地上的蚂蚁。
“不是说冷吗?!还有心思在这里斗蚂蚁玩?”
果然不一会儿,比这冬风还要冷冽上几分的声音,便在头顶上方响起。
“冷也比追去看某些人的脸色强!”
唐果头也不抬,语气带着些揶揄,可是嘴角却早已经咧了开,“这些蚂蚁可比某一些人可爱多了,不会动不动就翻脸,更不会动不动就丢下自己的妻子不管!”
“你……你还不悔改!”
他郁郁的叹口气,又要走,唐果忙拽住他的衣服——镬
“对不起嘛!……我是看今天太阳不错才想着少穿一件,可是谁知道这天竟然说变就变……它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真是的!太过分了!”
看她似乎还很恼怒的样子,段凌赫是在哭笑不得,翻着眼皮剐了她一眼,才将她抱起来,“再有下次,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唐果忙环上他的脖颈,乖巧的点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将披风又给她裹了裹,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她刚刚说的话,“蚂蚁是群居动物,不是只有一个妻子的哦!”
“你敢!”
他语气讪讪,唐果转瞬明白过来,伸手拧着他胳膊上的肉,“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这辈子都只能和我在一起,就必须遵守诺言!”
他佯装被她掐痛,拧着眉头直笑。
唐果却又忽然摇头,“不对不对,蚂蚁是母系繁殖的动物!有一群小后宫的是雌性蚁后,而不是雄性蚂蚁!所以说,是雄性蚂蚁只有一个妻子,而蚁后却不是只有一个配偶……”
她还津津乐道的对他进行科学知识普及,而段凌赫的脸却早已经绿了——
点着她的脑袋恶狠狠的发问,“你说你这脑壳里,一天一天的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天本王给你撬开,好好的看看!”
“本来就是嘛!”
唐果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指着地上那成群成群的蚂蚁,“我说得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他们真的是那样生活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啊!”
“都必须只有一个!!”
他突然厉声的吼着,截断她的话。
“啊?”
唐果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寻思到了什么,忍不住勾唇,噗嗤噗嗤的笑,“段凌赫,你好笨哦!我是说蚂蚁,又不是说我自己!”
“没有人敢不要命,来抢我段凌赫的王妃!本王更不会给你出墙的机会!”
他忽然停住脚,双眸灰暗,直勾勾的盯着她,“果果,说,你只喜欢我一个!”
“你怎么那么霸道!”
唐果朝他翻个白眼,心里却丝丝的甜,不禁又往他身上偎了偎,强忍着笑,“就不要说,就不要说……”
“乖,果果,说给本王听!”他将唇凑到她耳边,柔声引诱着。
“段凌赫,你,你别这样……”
唐果浑身轻颤,忙用手推他,“会,会被人看到的!”
“那你还不快说?”段凌赫咬了咬她的耳垂,一路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吻着,“说,说了本王就饶你!”
“好,好……我说……说……”
她被他搔到了痒穴,浑身蓦地一颤,便抑不住的笑,耸着肩膀前仰后合,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笑声,整个园林中都听得到——
“佛门庄严肃静之地,你们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太后由一众侍女搀扶着,声音略带些尖刻的看着他们,司徒虹蕊也同样是一脸的愤愤——
随在身后的司徒域名等文武百官,倒是都很识趣的低着头,两眼静静盯着地面,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唐果脸一红,笑声便哽在了喉咙里,挣脱着要从段凌赫怀里脱身下来,却被他双臂勒得更紧,咬着她的耳朵,“别乱动!!”
唐果的脸更热,恼恨的瞪他。他却笑着移开了目光,看向太后——
“儿臣一时兴起,闹的开了些,母后见笑了!”
他话说得十分恭谦,可是那面上吊儿郎当的神情,却没有半分认错的样子。
太后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挥挥手,面无表情的进了寺庙。
……
圣坛庙。
朱门重重,庭院深深,古柏参天,碑碣林立,绿水环绕,曲径通幽,亭台楼榭,交相生辉。
这座古典园林,便是明日皇族众人行‘祭旗之礼’的地方。
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的确不适宜人打闹!可是段凌赫却不以为然,还是一路抱着她——
两个人在‘要不要放她下来走路’这个问题上僵持不下!
“再闹就把你扔出去!”
最后,还是段凌赫一声戾吼,唐果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弟妹这是又犯了什么错?居然惹王弟发那么大脾气?”
聚清斋宫殿前,一身金黄璀璨的龙袍,段凌翼静静的坐在轮椅上,正淡笑的看着他们。
上次在皇宫中见他,距今已经一月之多,他淡淡微笑的样子,唐果只觉恍惚。不禁的想起了婉儿……
还未开口,段凌赫却冷哼一声,抱着她转身便走!
“哎,他……”
唐果开口,被他一个眼神冷扫,将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只听,段凌翼忽然高喊一声,“王弟,我刚刚去探望过恩师!他说好久没见你了,现在既然到了这寺庙,不如去见见他罢!”
段凌赫脚步飞快,身后的声音也渐渐听不到——
……
一路进了他们在圣坛庙歇息的殿阁,将她安置在榻上,段凌赫便要离开,唐果忙拉住他的衣袖,“我和你一块儿吧!”
他伸手,为她撩去遮挡在额前的发丝,轻声说着,“坐了这一路的马车,就算你不累,宝宝也会累!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见他语气坚决,唐果知道自己如果再执意下去,只怕会惹怒他,温顺的点了点头,“好吧,你快点儿回来!”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前脚刚不见了身影,唐果后脚便不安分的溜了出来——
……
“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段凌赫!干什么要来缠着我?”
另一间斋房里,唐果跟在司徒鸿鹄身后,转过来转过去。司徒鸿鹄终于急得直跺脚,回头凶神恶煞的直瞪她——
“你不是他的朋友吗?他的事你最清楚啊!再说,这里除了你,我也不认识其他人啊!要怪就只能怪你刚好倒霉,认识我的同时又认识他……我不找你找谁?”
唐果长篇大论完毕,寻了个位子坐下,端起茶润了润口,“说吧,段凌赫和皇上之间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因为我,因为婉儿的事?”
说着自己又摇头,“不是不是,段凌赫跟我说过,他已经将有人陷害我的事给皇上和婉儿解释清楚了,而且皇上刚刚还那么亲近的叫我‘弟妹’……”
“况且,若真是因为我,恼怒的人爷应该是皇上,而不应该是段凌赫啊!哎,想不明白,两兄弟现如今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皇宫这种鬼地方,哪里来的什么兄弟?”
司徒鸿鹄低低嘟嚷一声,看她蹙着眉头,似乎想的很费神,一叹气拉她起来,“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卜净祠?”
唐果轻声念着牌匾上的字,便已经被司徒鸿鹄扯到了祠堂门前,“嘘,不要讲话,认真听!”
唐果忙将耳朵附在门板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师父他最近还好吗?”
一个浓重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谦和,似乎是一位老者。
“不知道,没见过!”
这个是段凌赫,浑然不用心的态度,听上去就格外欠扁——
“又去游山玩水了?这个老家伙!”老者嗤笑,语气带着些无奈。
“你不是比他还老?师伯?”
屋内,段凌赫挑着眉毛,一副护短的样子。
“好好好,我比较老,我比较老!”老者摇头,一蹙眉,脸上弯弯曲曲的细褶子,便显了出来。
段凌赫扬了下眉毛,伸手捧过他沏的茶,小抿了一口,“还是老味道?什么时候换换口味啊?难喝死了!”
老者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怎么样?这次出门,有几分把握?”
较之前玩笑的话,这次语气郑重了不少。
段凌赫却淡淡的轻叱,“如果有把握,还用来这里拜?”
“一分也没有吗?这可不像赫王爷!”
“十分之五吧!”
段凌赫微微的拧了下眉,将茶杯放回桌上,“战场上没有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