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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料质地精良,凝腻若脂,放在手心里冰凉一片,佩面琢刻莲花和鸳鸯纹,线条清遒细劲,圆转流畅,可见制工不俗。
唐果小心的抚摸着,“这……也太贵重了吧!”
看她两眼呆呆,太后摇头轻笑,取过来小心地挂在她胸前,“哀家今日就告诉你,这世间,还是有完玉的!”
第五十五章:留宿赫王府。
月色铺满石街,柔和的银色光华流淌在整个临安城的各个飞檐屋角,街上静谧非凡。
唐果拒绝了段凌翼派人送她回府,正沿着长街一步步往前走。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忽地在她面前猛地停住。她还没来得及惊叫,已经被人拽上了马车——
待看清马车上人是司徒鸿鹄,唐果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便要下车。
她原来对这个虽然说话很不中听,但不藏不掩,作风也算直快的人,是有好感的!
可是不知怎么一想到他是司徒虹蕊的亲哥哥,便不知不觉的将他连坐,一并给划到了讨人厌的名单里去!
“怎么样?今天受的打击不小吧!”他无视她愤然的小模样,一把将她拉住,眉眼微挑,邪魅如斯。
“也是!”见唐果没有回答,他哀哀得叹了口气,自顾自感慨,“楚凝的倾城美貌,岂是一般俗女子可比的!连本少爷都嫉妒,更何况你长得那么丑!”
楚凝,原来她叫楚凝……段凌赫口中的凝儿……
刚刚有所沉淀的心,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揭开,血肉一片。
唐果阖了阖眼帘,不自在的掀开车帘,往外瞧,“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没有痛苦,只有极乐的好地方!”
他斜靠着软垫,把玩着拇指上那枚通亮的指环扣,睨着她的神情吊儿郎当。
“那是地狱!”唐果没好气的瞪他,“我要下车!”
“抛弃世间琐事,地狱便是天堂!”他勾着唇,再次把她拽住,“马上到了!”
马车拐过长街,进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巷子,晕红的灯笼上高高挂着几个字,远远便瞧得分明。
“天、香、坊!”唐果喃喃念着那上面的字,回味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
“青楼?司徒鸿鹄,你带我个女人来这种烟花之地,安得什么心!”
“烟花之地?”
司徒鸿鹄略一挑眉,神色不屑,“哼,我劝你最好不要当着段凌赫的面讲这几个字,他的红颜知己可是在这其中的!”
边说,边拿了件衣服丢给她,“总不会把你卖了的,换上!”
红颜知己……楚凝吗?
唐果下意识的看了眼天香坊门口,两三个打扮妖媚的姑娘,正挥着手绢接客送客。
咬唇,刚要解扣子忽然反应过来,“你,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她话一出口,司徒鸿鹄立即嫌弃的蹙眉,丢给她一对儿‘你白送本少爷都不要’的白眼。
而后一甩袖,跳下了马车,径直朝天香坊走过去。
唐果匆匆换上那件男仆的衣服,追了过去。
“呦,司徒公子,您这可真是稀客啊!”他二人一进门,老鸨便立即迎了过来,朝一群姑娘挥手,“我说你们几个,还不赶快伺候着!”
“听说你们这儿的头牌,不但相貌沉鱼落雁,而且才情横溢,琴棋书画无一不绝!夸得跟朵花儿似的,让她出来给本少爷瞧瞧!”司徒鸿鹄避开众女子的碰触,自顾自寻了个位子坐下,高翘着二郎腿,神色倜傥。
“若真是如传言所说,本少爷说不定一个高兴就把她给收了!”
“呦,感情司徒公子今儿到我们天香坊,就是来见我们家凝凝的!”老鸨献媚的抖着那满脸的横肉,“那这事儿可真不巧!”
“怎么?”
“太后她老人家指明要凝凝为她表演歌舞庆寿,这不,昨儿就被请进宫了!司徒公子您不知道?”
“还没回来么?”司徒鸿鹄蹙眉,不耐烦的用手指轻轻叩着桌子——
话音刚落,守门的小厮匆匆跑进来,冲老鸨道,“红姑姑,赫王府派人捎来了口信儿,说是楚凝小姐今晚留在王府里过夜,不回来了!”
56:段凌赫,我要给你戴绿帽子!'VIP'
唐果心里一滞,过夜?
“好,留得好,留得好!”那边,红姑姑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兴奋得只差拍手嚎叫,“我们家凝凝总算是想通了,这苦日子也总算熬出头来了!”
“哦?这话怎么说?”司徒鸿鹄淡淡地瞟了眼神情呆愣的唐果,笑着问道。肋
“司徒公子有所不知,这外人都相传赫王爷残暴不仁,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赫王爷对我们家凝凝,那可是痴情一片!”
“自从知道凝凝流落到我们天香坊,便隔不久就来探望一次!警告我不准为难她不说,更是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赏过来!”
红姑姑笑着跟他讲,那嘴角都快要咧到了眉毛,“前些日子,听说赫王爷成了亲,我还以为他把我们家凝凝给忘了!哎,菩萨保佑,这两个人总算是苦尽甘来,要修成正果喽!”
再听不下去她说的什么,唐果只觉胸口闷得难受,若是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只怕她要窒息而死!
起身冲出天香坊,却被司徒鸿鹄一把拖住,“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他!”
话脱口而出,看着司徒鸿鹄明显一愣的眼神,唐果自己也不禁愣住。
“找他?找到他,你又能做什么呢?”他冷冷摇头,为她可笑的说法。
做什么……她,她也不知道!镬
唐果捂住脸,默默的蹲在地上。
可是她现在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该做什么呢?她能做什么呢?
“走,陪我去喝酒!”唐果忽然站起来,拖着司徒鸿鹄的手臂,重新冲回了天香坊——
……
一杯浓酒入口,辛辣刺鼻的味道让她不禁干咳,喉咙越来越疼,“这酒,这酒真够劲!”
“你有身孕,不能喝酒!”司徒鸿鹄锁着眉头,一把夺过她的酒杯。
身孕?唐果扶着桌子抬起头来,直瞪他,“凭什么?凭什么我给他生孩子,我才不要!”
说完,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噔咕噔的便往嘴里灌——
“你当这是在喝水?!”司徒鸿鹄再次伸手来夺酒壶。
段凌赫若是知道他把这个女人拐来这里喝酒,肯定会一刀杀了他!
没想,这次唐果却早有防备,身子一矮,堪堪避了过去,“哎,没抢到!”
说完,还相当得意朝他做个鬼脸,又往嘴里灌了几口。
司徒鸿鹄上前,一把困住她的胳膊,酒壶也被他打碎在地,“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唐果猛地挣开他的手,脚下却没站稳,身子一斜,摔在地上。
她酒量本来就差,这酒又烈,如此一大幅度动弹,眼神登时有些迷糊。
接着,便噌的一下窜出去,扶着门框哇哇的吐起来——
“臭小子,连你也欺负老娘!!”
听她一边吐还一边骂嚷,越吐越厉害,司徒鸿鹄只觉头痛无比。段凌赫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选了这么一个粗鲁不堪的女人做王妃,跟楚凝真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走了,我送你回去!”司徒鸿鹄上前拖她,她却一动不动,最后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赫王府!求你不要逼我了,好吗?”唐果把嘴擦干净,便呆呆的仰着头,两只眼睛茫茫然,不知在看什么。
司徒鸿鹄蠕动了下唇角,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劝她。
多少爱上段凌赫的人,最后的结果还不都是粉身碎骨,生不如死?
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例外呢——
等他的思绪从以往的事情中抽回之时,唐果已经迷迷糊糊地,半歪在他肩膀上,嘴巴里还喃喃有词的嘟嚷着,“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找别的女人,我就不可以?”
“怎么?你还想找男人?段凌赫不宰了你!”烦恼的思绪一退,司徒鸿鹄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兴致。
“他敢!”
唐果迷糊的小眼,登时睁大了看着他,“老娘今天就是要找男人!就是要给段凌赫戴绿帽子!怎么着,怎么着?”
看她两眼死死盯着他,司徒鸿鹄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你想干嘛?”
“我又不会把你吃了,看你吓得!”
唐果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就这点胆子还敢来逛窑子,切,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司徒鸿鹄被她噎得气结,脑袋一热,竟低头,一口堵住了她那微微嘟起的小嘴——
唇香带着股酒气,扑在鼻息,等司徒鸿鹄意识到时,脸不禁有些红,连忙离开了她的唇。
看她还呆呆的,司徒鸿鹄顿时倍感骄傲,示威性地昂了昂下巴,“怎么样!”
“你,你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吗?”
唐果吞吞吐吐,悻悻地擦着自己的嘴角,目光凄然的看他,“我刚吐过哎……”
“……”司徒鸿鹄愣了几秒钟,扶在墙角,一阵干呕。
唐果坐在那里,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可是笑着笑着却又只觉得眼眶发热,鼻息堵的厉害,便把头往膝盖里一埋,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徒鸿鹄回身,便看到她窝在那儿,小胳膊小腿一抽一抽的,似乎难受地厉害。
他不会安慰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默默地走过去,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她的肩。
……
直到呼呼的风,吹醒了他。
看天色已经差不多快要亮了,而唐果还睡得昏昏然。司徒鸿鹄思索了一下,将她抱上了马车。
马车在他的吩咐声中,驶向赫王府。
远远地,便看到段凌赫一身黑锦长袍立在门口,正眼神晦暗的盯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马车——
眼看快要到达他面前,忽听马儿一声嘶鸣,瘫软在地。
车夫随即摔倒在地,幸得司徒鸿鹄深知他脾性,早有准备,抱着唐果从马车上飞身下来,才勉强没被伤到!
“赫王爷出手这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啊,也不怕伤了自己的爱妃!”
看段凌赫脸色不怎么好看,司徒鸿鹄勾着唇朝她示意怀里的女人。
“你把她怎么了?!”段凌赫瞥了眼那个还躺在他怀里睡得酣甜的人一身男人打扮,脸色立即沉郁下来。
他记得昨晚她的装束,可不是如此!
“没,没怎么啊……”司徒鸿鹄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他。就亲了一下,他还没尝出来什么感觉,应该不算吧!
更何况,还是这个女人先嚷嚷着要给他戴绿帽子的,跟他……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