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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小就越发地有恃无恐，日后还了得！
“那你骗了我你鼻子要长长！你是匹诺曹！你是坏蛋匹诺曹！我不喜欢妈妈了！”顾以成继续耍着小少爷脾气，在客厅闹腾着。
“你再闹妈妈也不喜欢小成了！”千静语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母子俩僵持着直到顾楷铭回来。
“爸爸！妈妈是骗子！”一看到顾楷铭顾以成就委屈地扑了过去。
“怎么了？”顾楷铭轻轻蹲下｜身抱起他问。
千静语看到这一幕头疼。
儿子一直是这样，每次都搬救兵。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千静语走过去问顾楷铭。
“今天局里不忙，小成怎么了？”看着小家伙一脸消沉地趴在他肩头顾楷铭询问千静语。
千静语开口叹气。
“他要我带他出去买遥控飞机，玩具房里的玩具哪一个不是好好的被他玩坏的？买了他也不珍惜，不买也罢。”
“但是你答应过我的！爸爸妈妈坏！她骗我！她还教我不能骗人呢！哼！反正妈妈也骗人我以后就骗人！”顾以成非常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方法，而显然千静语又被气到了。
“顾以成！”她高喝。
顾以成现在有爸爸撑腰对着妈妈做鬼脸。
哼~他才不怕呢！
“好了……都别闹了，爸爸带小成去买就是了，来，乖，让爸爸先上去把警服换下来。”顾楷铭开口哄着他说道。
千静语气结。
怎么他也这样！
看着她不理解的样子顾楷铭放下欢呼的小成告诉她。
“要让他不说谎首先作为大人就要树立好榜样，你既然答应他就该履行诺言。”
“那是我随口答应的。”千静语解释。
“小孩子是不会想那么多的，他只会知道你欺骗了他，你没有树立好榜样那么他就会有样学样，所以不管是不是随口的你这一次都要兑现你的承诺。”顾楷铭义正言辞道。
千静语沉默，不再反驳。
只是顾楷铭上楼进房间的时候她也跟了进去。
“楷铭，我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这么惯着小成，我怕他形成了习惯，以后……改不回来。”
顾楷铭抬眸看她。
“他是顾家的孩子，注定是要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他依旧淡然地开口，仿佛在诉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记住，他是顾家的孩子……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顾楷铭说完去了换衣间。
千静语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低下头去……
一家三口如顾以成的愿去了顾以成心心念念的高档玩具专卖店。
看着顾楷铭刷完卡小家伙抱着被包装盒包着的遥控飞机一个人别提多开心了。
千静语依旧叹息，开车回家的时候车子经过一家大型超市千静语想起来家里一些日用品都用光了。
“停下车吧，我下去买点东西，你和小成在车里等我。”千静语坐在车后座开口。
小成也坐在她身边兴奋地拆着包装盒听到妈妈这么说立刻叫嚷。
“我也要去！”他也要去超市玩！
“那一起去吧。”顾楷铭说着将车开向超市的地下车库。
一家三口再次下车，顾以成开心地跑在前面一点都不安分，顾楷铭和千静语并肩走着，远远看着他们真的很相配，只是仔细看会发现，两人从头到尾都会保持一掌的距离，不会像其他夫妻一样亲密地牵起对方的手。
“小成，到妈妈这里来！别乱跑！”
进到超市的时候千静语把小成抓过来，超市人太多她怕孩子不小心走散了。
顾以成这下倒也挺话了，去超市入口费力地拉了一辆购物车。
顾楷铭看他小小的身子拖不动伸手帮了他一把。
“要不要坐进去？”顾楷铭看到其他孩子都上吵着要父母抱着坐进去被推着便问了他一下。
谁知道傲娇小少爷非常不屑。
“我才不要呢！我是男子汉！”
顾楷铭看到他出乎意料的反应轻轻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千静语去拿了几样生活必需品之后就去了食品区，顾以成在超市里真的很乖，看到千静语拿重的东西还帮她拿。
“妈妈小成帮你！”
这个时候千静语会觉得很欣慰，儿子还是懂事的……
千静语不知道自己和小成是什么时候和顾楷铭慢慢走散的，反正有电话也不急，去冷藏柜给小成拿了几瓶酸奶然后去饮料区顺手给顾楷铭拿了几瓶饮料。
“妈妈，爸爸喝得不是这个牌子的水。”千静语习惯性地拿了几瓶水刚放进购物车就被儿子打断了。
千静语看着手中的水失神。
那的确不是顾楷铭喜欢的牌子，而是……
“哦，是么？妈妈记性不太好。”她说着把水又放回去然后找到了凭着记忆去找顾楷铭喜欢的牌子。
“哎呀妈妈！爸爸喜欢的在这里！”顾以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着小手指着爸爸喜欢的那个牌子的位置。
妈妈真是笨笨！
千静语有些尴尬，顺着儿子指的方向拿了几瓶水。
她好像……还有很多细枝末节没有注意，连这么小的儿子都知道很多。
她眸色黯淡了下去。
她好像做什么都那么失败……
洛诗帷特意挑了一家比较远的超市，她准备买一箱泡面就走。
踮着脚从货架的最上面好不容易拿下了一箱泡面，她将它运上车刚抬眸准备推着车走整个人就呆住了。
她正前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他低着头正似乎在认真地看着什么，切薄的双唇紧紧抿合，那侧脸的弧度与专注的神情就和从前一模一样……
洛诗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匆忙地抓过购物车落荒而逃的了，她只知道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只想赶快离开。
可是“咚”地一声她撞上了墙壁，她忘了自己后面没路了。
……
顾楷铭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前方，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就再也难以离去。
她蹲在那里狼狈地捡着东西，身影还是那么的娇小瘦弱。
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到她了……
“爸爸！”顾以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千静语跟找了过来，看到他小家伙就开心地跑上去牵过他的手。
千静语也随后跟到，只是下一秒她就呆滞了。
顾楷铭转身就用那只空的手揽住了她的肩将她带进怀里。
千静语浑身变得僵硬，不解地抬头看顾楷铭，而前方有个女人也捡好了东西慢慢站起身，她推着购物车和他们迎面走来。
两个货架的中间便是过道，女人推着自己的车便慢慢消失了。
一切平静，什么都没发生。
待她消失之后顾楷铭放在千静语肩上的手立刻移开。
“走吧。”他沉着声开口，然后牵着小成慢慢离开。
回去的路上小成已经累得躺在车后座枕在千静语的腿上睡得极香。
千静语低着头温柔地用手抚着儿子的小脸，一遍遍地看着临摹着他的轮廓。
而后她突然抬头对着顾楷铭开口。
“刚刚那个女人……是她吗？”
☆、62章
千静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楷铭目视前方开着车经久不语。
车子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千静语明显地感觉到了顾楷铭周身散发出来的阴郁；就跟……四年前一样。
她低下头视线又落回小成身上，然后用手眷恋地抚着他稚嫩的脸，她就这样凝视着儿子，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回到顾宅的时候顾楷铭还是像往常一样将已经睡去的小成轻轻从车后座抱出来；一切都看似正常除了从超市出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千静语看着他抱着小成进到顾宅；她跟随在后却若有所思。
将小成送回他的小房间后顾楷铭就回自己房间洗澡去了，千静语坐在床头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声蓦然起身走向儿子的小房间。
“小成，小成……”
顾以成早已睡熟；梦中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小家伙终于睁开了双眼。
“妈妈？”一睁眼就看到千静语美丽的脸，小成带着睡意软软地开口叫她。
千静语看着儿子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
“小成……你现在每天是不是很快乐？”千静语低声问他。
小成点头。
“快乐啊；有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和小叔，大家都喜欢小成，小成每天都很开心。”
孩子充满童音的声音响在千静语的耳畔，看着小成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千静语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那如果……妈妈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爷爷奶奶，爸爸和小叔都不在小成身边了，只有妈妈了……小成是不是会很难过？”千静语迟疑着还是对着儿子问了出来。
小成睁着眼睛看着妈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小手伸向她。
柔软的小手带着他的温度覆在千静语的脸颊上，小成望着她张开小口。
“妈妈和爸爸吵架了吗？妈妈不开心了？是不是小成一直不乖爸爸不要小成也不要妈妈了？”
千静语没想到小成会这样问，而他又接着开口。
“小成以后不要玩具了，小成只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小叔……妈妈小成以后都乖乖的好不好？”小成很乖地这样对她说道，像是在承诺。
千静语看到孩子这样眼眶蓦地就红了，她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
“小成很乖，大家都很喜欢小成……是妈妈不好……”她抱着儿子哽咽道。
只有四岁的小成并不知道妈妈怎么了，只知道她很难过。
“妈妈你哭了？我去叫爸爸……”
许久，小成感觉到自己的小脸上有湿热的水滴打落下来，他说着就要下床。
“妈妈没事，爸爸已经睡觉了，小成别去吵爸爸，小成也睡觉好不好？妈妈陪你。”千静语哄着儿子然后拉过被子自己躺进了儿子的小床。
“嗯嗯。”小成点着头很乖地给妈妈让出了位置然后小身子扎进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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