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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买自己的心安理得,买儿子余生平安,可当事人不卖,她便也黔驴技穷了。
“既然不爱他,为什么不放手放的更彻底一些?”
“那么他,又愿意买我的这份放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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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弯买完饭回家发现情况不对时为时已晚,姑姑早已消失多时,怕是现在,已经到了苏依闺房门外。
此时此刻,她若匆忙赶去只会适得其反,越帮越忙,倒不如静观其变,为今之计,怕是得先通知远在B市的周纪垣一声,让他明白苏依的处境,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也好早作打算才好。
她如坐针毡的等了许久,见姑姑还不回来,渐渐生出不好的预感。虽说姑姑倒不至于恶语相向,拳脚相加,可是,时不时来两句冷言冷语也挺叫人吃不消的,更何况,周纪垣与苏依,一个是落花有意,一个是流水无情,周纪垣力挽狂澜,好容易将这无情的流水挽住一些,再被姑姑这一折腾给折腾的烟消云散,周纪垣就是不哭死,也得把她乔弯埋怨死。
毕竟这苏依,是他托付给了她的。
想到这儿,乔弯穿衣出门,开门的一瞬间,不偏不倚,和回家的姑姑撞了个满怀。
乔弯揉揉有些酸麻的鼻子:“姑姑,您可是回来了。”
乔氤冷笑:“急成这样,难不成我还能把苏依吃了?”
乔弯心虚的干笑两声:“姑姑您说哪儿去了,我看今儿太阳正好,这不急着出去拥抱阳光,去去霉味儿吗?”
乔氤进屋,叹口气:“你就别再忽悠我了,好歹也是我的侄女,这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真是女生外向。”
乔弯听到这话顿感委屈,心想,我怎么女生外向,胳膊肘朝外拐了?我这胳膊拐来拐去,不都是朝着您儿子周纪垣那儿撇吗?再者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和周纪垣蹦跶的再欢实不照样,被这些长辈们,拿捏的死死的?
“姑姑,您说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
乔氤又叹气:“管不了你爱听不爱听了,我今天啊,头一回无功而返,我这脑子里乱的很,你说这苏依,她怎么就没被我说服呢?”
乔弯意味深长的笑了,坐到姑姑旁边,道:“姑姑,这人心里欲念多,想法多,要的多,被利益说服的便也多,我虽然和苏依不是很熟,但这些日子观察过来,那是个心如止水,随遇而安的姑娘,退一万步说,苏依和纪垣的事儿,症结分明在您的宝贝儿子身上,您跑去费劲八叉的让人家苏依放手这叫什么事儿?”
“你说的和苏依说的倒差不离,其实我也知道,唉,怪我,养了个儿子,居然还生的这样没有出息,真是没办法。”乔氤苦笑道。
“姑姑您这话的意思,可是不再棒打鸳鸯,接受苏依了?”乔弯试探着问,毕竟,姑姑这话很明显,认命的成分是要远远大于反抗的因素的。
“她比我预想的倒是好很多,再者说,我能怎么样?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难道我还把他捆起来关在家里不成?”
“早就跟你说了,苏依是个很好的姑娘,不卑不亢,踏实善良,最适合娶回家做儿媳妇,两年抱仨,不成问题!”
乔氤嗔怪道:“又不正经了。”
正说着,乔弯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扔给了姑姑:“姑姑,您宝贝儿子怕是急疯了,快,快,您赶紧给他报个平安,就说苏依没少胳膊没少腿,没少肉也没蹭皮。”
乔氤直截了当的挂断:“这孩子,真是白疼一场,到头来,竟把我想的这么坏!我是那种强人所难,是非不明的恶妈吗?”
乔弯哈哈笑:“姑姑说的对,这小子实在是嚣张,得好好教训一下。”说完,拿过手机,抠了电池,扔到一边:“我打包票,明天,周纪垣百分百飞回来。”
乔氤叹口气:“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另一边,打不通电话的周纪垣,早已是心急如焚,自打接了乔弯那通汇报敌情的电话,知道他老妈跑去找苏依,他这颗悬着的心便没落下来过。
他现在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晚一分回去就多一分不确定性,他好不容易成功,不能功败垂成。
☆、此情可待成追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晋江微抽。。。。如有更新异常。。。尊的不是偶的问题。。。这章我传了无数次啊。。。再上不来偶就泪奔闪人期盼明天了。。。
人们常说,若是倒霉,喝口凉水都能把那牙缝塞上,苏依以前对这句话无感,可今时今日,却不得不对这句话的最初原创者信服的五体投地。
早上翻黄历,宜嫁娶,不宜出门。虽说她最近挺倒霉,可也不至于一出门就被车撞死不是,她这些天有些感冒,尽管病毒性感冒,吃药一星期,不吃药一礼拜,可她最近脑细胞死得多,连带着白细胞也牺牲些许,剩下的那点抵抗力,实在是不足以应付一场来势汹涌的感冒,于是乎,苏依不假思索的套上外套,穿鞋出门。
她没想过会在医院再次遇到碰瓷大爷,更没想到碰瓷大爷身后跟的,竟然是展廷。她知道这大爷是展廷的亲生父亲,可她也知道展廷恨他入骨,所以碰见一个不足为奇,一下子碰见父子二人,就叫她大吃一惊了。
突然之间的相遇,她与展廷皆是一愣,碰瓷大爷看见苏依,面露尴尬。展廷和他说了些什么,大爷忙不迭的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展廷向她走近,说了声“好久不见”。
苏依点头,却是相顾无言。
“最近还好吗?”
苏依又点头,除了昨天应付周纪垣那明辨是非的母亲费了些精神之外,她最近的日子,当真无波无澜,悠闲地都不像她的风格了。
“什么时候离开?”展廷顿了顿,才又说道:“和周纪垣。”
周纪垣确实提过带她离开H市的事情,只是一时之间她还下不了决心,她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十余年的时光,再陌生的城市也已熟悉,再熟悉的城市也早陌生,她在H市重新扎了根,也把B市为数不多的痕迹清除了个干净。
见苏依许久无语,展廷苦笑一声,不再多言,眉头锁得更深,良久,说了声再见。
苏依转身,要走不走之际,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苏依一愣,循声望去,果然是韩楚。
今天这日子,她果真应该留在家里避避风头的,遇见展廷已是意料之外,再遇韩楚,就只能用洞心骇耳来形容了。
韩楚虽是笑着,眼睛里却没半点笑意,冷的让人发憷。
“展廷,你似乎总是本末倒置,我是你的未婚妻,却总是让朋友来探望伯父。”
苏依百口莫辩,这种时候再多的辩解都是狡辩,别说韩楚不信,就是她,猛然听到,怕是也不信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展廷脸色僵了片刻,继而说道:“你误会了,我们碰面,只是偶然。”
“既是偶然,那就是缘分,又何必急在一时,我与苏依也算缘分不浅,倒不如,去附近小坐片刻,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韩楚的提议,苏依本能的拒绝。
韩楚冷笑:“我请你你怎的就不去了?是我的面子不如展廷大?还是说你心里,自始至终便没觉得我是展廷的未婚妻过?你今天和展廷见面,不知道周纪垣,又知道不知?”
“韩楚!”展廷出言喝止。
“到底是你们十几年的友情更深一些,再浓的爱情,都显得无关轻重了。”韩楚话里的“友情”,像两记闷锤敲在了展廷心里。
苏依想,看来今天,她是躲不过去了,韩楚心里堵着把刀,这把刀要是不拿出来,不消消心头之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有些事情她看开了,有些东西她放下了,可不见得,别人也这样想。
爱情来时疾风骤雨,爱情走时拖泥带水,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绵,折磨的都是游戏里的后来者。多少无疾而终的炽爱败给了摸不到看不见的“前女友”,“前女友”就像一个梦魇,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存在过,便可轻而易举的打败现任心中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
她很不幸的,成了韩楚心里的梦魇。成了万恶不赦的前女友。
“你不用勉强自己。”展廷冲苏依说道。
苏依摇头,一时的勉强才能换来一世的安宁,道理她懂,希望展廷也能看透。有些东西,譬如感情,一旦失去,便是灰飞烟灭,无迹可寻,只能哀悼。
三人来到医院对面的咖啡店,点了几杯咖啡,又要了些糕点,看上去倒是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苏小姐可喜欢典故?”韩楚率先打破沉默。
苏依点了点头,她大学时学的是汉语言,对于典故也算知之颇深。
“既然如此,那可知郑镒这个人?”
韩楚说完,展廷蓦地沉了脸色。
唐朝的郑镒,本是个九品小官,娶了中书令张说的千金后,自此平步青云,荣升一品,引起了唐玄宗的注意,问及为何升迁如此之迅速,郑镒张口结舌说不出,被一旁的俳优艺人黄幡绰取笑“全赖泰山之力”。
韩楚借这个典故提醒展廷,他能有今日,仰仗的全是韩书记。
苏依听出来了,展廷自是也听了出来,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了光彩,面上虽无波无澜,可和一旁泰然自若,嫣然浅笑的韩楚相比,终究还是略逊一筹。
韩楚敲山震虎,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