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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猜测,五楼住着一个人,故意放火焚烧小蜜蜂。
更多人是认为顾谦彧闲着无聊,在五楼打转,被几只蜜蜂缠得不耐烦了,用打火机烧了它们。
但是,每一条猜测,都未得到证实。
禁地还是禁地,如果人人都知道了它的内涵所在,就不再是禁地了。
可今日为什么顾谦彧特意强调“别忘了五楼”?
莫非五楼真有蹊跷?顾念想到这,身子都在打颤。
她提着桶,蹑手蹑脚地徘徊在楼梯口,光是凭这里的气氛,就足以媲美恐怖小说中经常出现的诡异的走廊。
先从最外头扫起吧,她拾起扫把,开始扫灰。
刚一挥,灰尘全散开,衣服顷刻间也灰不溜秋的。
顾念定睛一看,惊诧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五楼,果然有很多死蜜蜂……不对,是有很多死的生物。
不仅有蜜蜂,还有苍蝇,蟑螂,飞蛾……甚至连老鼠都有。
实在难以想象,顾家别庄里竟然有这么恶心的一个地方。
难怪没人敢上来。
顾谦彧是在故意刁难她,抓住了她胆小的弱点,只叫她一个人解决这些让人作呕的虫尸。
顾念欲哭无泪,做了那么多年的大小姐,哪里接触过这么“宏伟”的场面。
混蛋顾谦彧,我恨死你恨死你……
“是不是觉得恶心?”
她背脊一凉,握着扫帚的手打颤起来。
顾谦彧!!顾谦彧!!!
“顾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顾念呆呆地俯视着楼梯下斜靠在墙上的男人,毛骨悚然。
顾谦彧自然看出她葫芦里打着什么小九九,讥诮浅笑道:“时间还没到,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慢慢扫。”
☆、微笑,转眼间破碎
顾念松了一口气,即使四肢早已无力,在他的监视下,她依然十分卖力地干活。
她将灰堆在一块儿,还有七零八碎的虫尸,一把装进簸箕。
扫过的部分和没扫过的部分形成非常大的反差,却让她倍感成就。
无意间眼睛一瞟,发现顾谦彧还站在楼下,指间夹着一根烟,偶尔吸一口。
若不是他囚禁了她,若不是她早就摸透了他的品性,此时此刻她真的会觉得他站在的那一地方就是一道人世间最明艳的风景线。
她整个人都显得拘谨,和他在一起总是要提心吊胆的,这在四年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把整条走廊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流出的汗比刚刚清理完一到四楼时的汗还要多,可能是因为顾谦彧而让她起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五楼的门都被锁起来了,顾谦彧也无意让她扫房间,所以负担减轻了一点点。
扫完,又擦干净了。
原本堆积着灰土的地板,也变得明亮照人。
尽管恶心,还是让顾念心里沾沾自喜起来,满怀成就地欣赏着自己的成品。
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到时间,顾念整理好了工具,站在楼上,喜笑颜开,眉眼弯弯,对着顾谦彧道:“顾大哥,我做完了!”
顾谦彧回了神,望着她的笑颜,愣住了。
没听到他的答复,顾念笑容又压了下去,又开始担心。
“可以了,你回去休息吧。”他淡淡说。
顾念欣喜若狂,感觉忙了一晚,也值了。
正欲下楼,忽然听到五楼靠楼梯第三道门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她身形一顿,下意识转首望去。
在看清情况时,她蓦地瞳孔瞪大,无比清晰地发现第三道门下流出了一滩鲜红的血液。
“啊!”
捂着嘴惊叫,仓皇地回过头想告诉顾谦彧一声。
这时候脚下一滑,全身往楼下倾了下去。
连她自己也没有反应得及时,身子已经往楼下滚了下去。
一下一下,撞在阶梯上,身子就越刺痛一分。
顾谦彧也没料到她倏然出了意外,嘴里只念着“念儿,念儿”,脚下已经不由自己控制跑了过去。
顾念倒在他的怀里时,额头上流淌着蜿蜒曲折的血,痛苦地闷哼着。
“念儿,念儿?”他唤了几声,顾念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觉得全身处处都是闷痛,顾谦彧一把抱起她,迅速疾跑下楼。
魏管家和高妈看到这一副场面,也皆是大吃一惊。
“还愣着干什么!叫私人医生来!”顾谦彧怒吼。
顾念窝在他怀中,低低地发出嘤嘤哭声,额头上的血沾到他的臂上,衬得触目惊心。
顾及到自己屋里还有个小安安,叫了人看好他,把顾念安放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她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淤青红肿,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她咬着下嘴唇,偶尔发出嘶哑的呻吟。
顾谦彧蹙着眉,给她褪去了外衣,一面低声埋怨着要给私人医生扣工资。
一秒一秒过去,他等得不耐烦了,想着往日处理伤口,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只能干着急。
一会儿,他又唤人端了盆温水和消毒过的毛巾来。
“念儿,你快点睡着,睡着就不痛了。”
他小心地用温毛巾给她擦拭着脸,刚刚好的温度才让她的脸色显得不是那么的苍白。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她站在楼梯上对着自己倾城倾国的微笑,转眼间破碎。
☆、死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医生终于姗姗来迟,在他的注视下,谨慎仔细地处理完了额头上的伤口。
接下来要解决身上的,顾谦彧犹豫了几分,抱住顾念。
“张医生,你告诉我怎么治理身上的,念儿身上的伤我来处理就好了。”
顾念迷糊中听到这句话,潜意识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顾谦彧身体一僵,唇角含着若有似无地淡笑,拍了拍她的手。
张医生详细地说明了要点,他叫人都离开房间,只留下了高妈。
“顾先生,顾小姐身上有血,脱衣服这事交给我就行了。我也是女人,做起来顺手些,血也不会沾到你身上。”高妈看着他把顾念整个人都抱在怀中,惟恐她被人抢似的,忍不住提醒。
顾谦彧只是冷冷看她一眼,道:“不想沾都已经沾过了,况且,念儿依赖我。”
顾念往他怀中又缩了缩,他的手抚在身上,将寒冷隔离在外,温暖递进体内。
淤青处不多,混杂着他余留的吻痕,只有手肘和膝关节有明显的发紫,其他的都不是很明显。
无意间碰到了伤口,她闷痛哼了一声。
“猪脑,站着也会摔。”
顾谦彧眉头紧蹙,第一次整这事情,动作也有些笨拙,看得高妈一脸焦急。
简单的处理,却用了几乎四十分钟,怕疼到顾念不说,还惧着会留下伤疤。
刚听到他称自己是“猪脑”,睡意朦胧的顾念也本能地反抗一下,在他的腰上咬了咬。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顾谦彧觉得是在挑逗着自己,身体又没来由地一热。
他笑了笑:“小野猫。”
这次怔住的是顾念,顿时睡意全无,满脑子里都是他唤的那一声暧昧的“小野猫”。
多少年前,他们做那种事时,秦邵野也是这么称呼她的啊……
自然是不能让顾谦彧知道自己又在想他了,复闭上眼睛,把脸严严实实地捂在他的腰上。
顾谦彧为她穿好了衣服,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传递到手中的却是灼热。
将她平躺在床。上,情绪浮躁,不想逗留,顾谦彧转身就欲走。
顾念睁眼,看到他要离开,慌忙喊了声:“顾大哥!”
他身形顿住,顾念拉着他的手,眼睛惺忪,吞吞吐吐地央求:“我想见见安安,可以吗?”
他脸色一下子又没了温度,摆出一副冰块脸来。
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字字道:“养好你自己的身体,我可以考虑考虑。”
“死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不想活,我就让你的儿子生不如死!”
顾念闭上眼,声如细丝,“嗯”了一声。
顾谦彧冷着脸,本想问她为何那时候突然叫了一声,但看她气息奄奄的模样,也忍不下心。
转身,大步离开。
顾念躺在床。上,不敢侧身,生怕碰到手肘上的伤口。
眼前只是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单调枯燥,正如同她这四年来的生活。
爷爷,秦邵野,他们可安好?
秦邵野,是不是已经和向雅雀结了婚?
他还有在找她吗?
她知道这辈子再也无法和他回到过去,中间不仅隔着顾谦彧和向雅雀,还有一个安安。
那么,下辈子我等你……
☆、都是那个男人!
安安又被顾谦彧带到他的小女友那去了。
哺乳期后,安安就被送到了顾谦彧的正牌女友那去了,一个月里她只能见安安两次。
她急,她恼,可又能如何?
她以死相求,可是一心想要折磨她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她死?
他不强求她活,却威胁她,若是她死了,她的儿子也活不成了。
这是世上最残忍的男人……
顾念一心想带孩子逃,也是徒劳。
只能看着安安和其他女人关系日益良好,和她的距离疏远。
甚至,安安叫其他女人妈妈,却也不能和她亲密。
刚被送到顾谦彧的女友家里时,安安哭着闹着想要妈咪。
后来,他抱怨着为什么妈咪不要他。
想到此,顾念再也难耐心中的痛楚,不顾身上的伤,身子蜷在一起,失声痛哭。
世上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哪个母亲舍得将自己身上的那块肉割舍。
是那个男人,都是那个男人!
逼着她生下了他的孩子,还不让她自己养安安……
每个月,可以见到安安,都能让她欣喜若狂。
对于安安,他每天都很快乐,没有妈咪在身旁,他也能过得很快乐。
也许,到了哪一天,安安再也不愿意来见她了,甚至,忘记她是他的亲母,她该怎么办……
她想逃走,可逃得掉吗?安安会随她逃跑吗?
就算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