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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怎麽会踩到狗屎运遇上那个魔头?若不是你,我又怎麽会被他和高彬那变态前後夹攻?”
新仇旧恨一起上,不啻往火堆里泼了一桶汽油。
“不会吧?”柯卿远一定惊讶得张大了那向来关不住的大嘴巴,“连高彬也找上你了?”
“不然你以为如何?”来一个就要死,来一双我活不活了?
“那……你一定很惨吧……?”
柯卿远这一句恰恰踩著我的痛脚。
“柯卿远!你他妈的马上给我挂电话,否则我保证下一个惨的就是你!”
明天我要烧纸钱!顺便在门口撒点盐,连柯卿远那书呆子也来揶揄我,看来不强调一下我的威严不行!
恨恨地把电话摔回去,我转头看敬辉。
喂,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哭这麽多你还没脱水呀?
“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我说错了哪一点?有必要哭得像吊丧似的吗?”
我不耐烦地吼向敬辉。
“不是……不是的……”
敬辉的声音哽咽难辨。
“不是你哭什麽?!”
再哭下去整间屋子就浸水啦!还哭!
“阿健你居然……居然被高彬吻了……呜呜……”
敬辉说德含糊不清,我好不容易才听出他在说什麽。
“喂,被吻的是我又不是你,该哭的也应该是我吧?”
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我想哭还哭不出来,这泪水比什麽都丰沛的小子倒在一旁哭个不停,真应该把他丢到撒哈拉去撒撒甘露,整一个活的水龙头。
“我不要!我不要有人碰阿健!阿健明明就是我的!”
敬辉突然朝我飞扑而来一把抱住,吓得我往後一跌,竟然被他压倒在床上。
“敬辉!”
这小子看上去虽然单薄,但还是有那麽重,压得我怪难受的。不是早警告过他不准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扑吗?
“别压著我!快起来!”
“不要!”
“什麽?”
他说他不要?这小子上了大学以後真是越来越嚣张,居然敢当面顶撞起来。
“除非你肯让我吻你!”
敬辉补充了一句,整颗脑袋还紧紧地贴在我的颈窝处,呼出的气息烫得好似火烧。
我怀疑我是否听错,敬辉居然说……
“你说什麽?”
我的脸色此刻一定相当难看。
“我想吻你。”
敬辉抬起头,犹带泪滴的眼睛红通通地看著我,表情再认真不过。
什麽啊!拜托不要用这麽无辜的声音说出这种犯罪的话来好不好?!
再三确定没有听错,敬辉也不是在开玩笑後,我立刻掀起三丈怒浪。
“你神经病啊!我早跟你说过不准再提起这种奇怪的事情,你当耳边风是不是?”
“阿健你为什麽要生气呢?”
敬辉由上而下地凝视著我。
“你那麽讨厌我吻你吗?”
“闭嘴!不准再说这种蠢话!”
我叱呵著,藉此来掩盖住心中的慌乱。这时候的敬辉就像前天晚上一样,仿佛摇身变了另外一个人,陌生得我凉气直爬背脊,手脚僵硬。
“为什麽?”
敬辉的眼底掠过一抹哀伤的光芒。
“就因为你和我都是男的吗?爱上一个人有什麽应该或不应该?我只知道我没有办法不想你,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就算是不应该,我也要把这错误继续下去,因为……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的脑中刷地一片空白。
这是敬辉会说的话吗?
怎麽可能……?
谁可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看著敬辉的脸一寸寸放大,我猛地推开他跳了起来,一头就往门口冲去。
“阿健!你又要逃吗?”
敬辉的一声呼喊使我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为什麽你就不能正面对待这件事?你又要像前天那样丢下我?只会逃避,这一点不像你!”
你有什麽资格说我!
我差一点就吼了出来。
确实,逃避不是我的作风,但那也要看对象如何。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样的敬辉……!
没有回头,我努力使呼吸平静下来。
“我出去散个步,晚点再回来。”
这算是逃避吗?
到了外面经冷风一吹,我的头脑才逐渐恢复了运转。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一连串的人,一连串的事,一连串的话语,仿佛电影重放般缓慢地流过……
我……是不是惹上了什麽不该惹的事情?
目前唯一的一点线索就是,所有发生的事都和一个词有关:HOMO。
高彬,不用说,变态一个,男女通吃。
邵云,他说了,他是同性恋,还有他那个叫什麽鸿飞的大学同学,十有八九也是个GAY,至少他对邵云有那种意思。
艾里,维拉,一对双胞胎同性恋,可惜所爱非人。
至於陶宇桓,他说他不是,可却被两个同性恋缠住不放。
然後是敬辉,他说喜欢……不,是爱我……?
乱七八糟!
我在公寓锁铁门的那一刻回到寝室,还好,敬辉已经睡下了。我随便洗了个澡,便也上床睡觉了。明天上午敬辉没课,我却还得一大早赶去解剖楼。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有个什麽东西在我脸上轻轻地触碰著,如羽毛一般的轻柔,好像在呵护一件贵重的珍品……
做梦吧……?
隔天之後,敬辉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他对昨天的事只字不提,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我却不知该不该放心。每当他用那清澈无邪的眼睛看著我时,我总会不自觉地调转头不看他。
会遇到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俊酷男人,多少也在我的预料之内。那一天我拉了他的心上人跑了,他若不来找我算帐那才叫奇怪呢。
看他一脸来者不善的神情,我也懒得跟他客套。
“你就是邵云的大学同学?叫什麽鸿飞的那个?”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邵云和我提起过你。”
我主动为他解疑释难。
“司马鸿飞。”
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错,还能保持一定的礼数,想必他自认为我对他的威胁不大。
邵云会突然想要去巴黎,多半和这个男人有关吧?
我暗下思忖,故意慢吞吞地道:
“听说邵云要去巴黎?”
“他跟你说了?”司马鸿飞脸上出现了稍许的欣喜,“他说要去巴黎?”
“他只是说有这个想法,又没有完全下决定,去不去还未成定数。”
我说,注意到司马鸿飞的眼神黯淡下来。
“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麽要大老远跑巴黎去?人生地不熟,出了什麽事谁担当得起?”
我趁机说道。
司马鸿飞果然立刻反驳:
“在这儿他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助教,到了国外还可以继续深造,以他的才能绝对能够干出一番事业,何苦留在这里?何况我在巴黎有一定的基础,当然能保证他一切顺当,衣食无忧。”
“老兄,不过留个学,被你说得好像要嫁人似的,又没有问题啊?”
我连嘲带讽地道。
“我……”
司马鸿飞自知失言,脸色刷过一阵红一阵白。
被说中心事了吧?这叫做普通朋友?我在心中窃喜。
“老实说,我挺感谢你的。”
“什麽?”他微怔,不明白我话从何来。
“你帮我教训了高彬那个变态一顿,有效地隔离了他和邵云,省了我不少工夫,我当然要大大地感谢你了。”
我故意说得暧昧不清。
司马鸿飞的脸色立即风云变色。
“你和邵云是什麽关系?!”
怀疑了?吃醋了?效果真不错。
“我和邵云的关系啊……”我拉长声音钓足他的胃口,话锋忽然一转,“你不过是他的普通朋友,没必要知道那麽多吧?”
“你!”
司马鸿飞的冷静刹那间被撕破,狂喝无名飞醋中。
“你到底和他是什麽关系?!”
这个男人的独占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咋舌。不过只要他能带邵云离开高彬,那也没什麽不好。
“我们的关系啊,那可深得很呢……”
我嘿笑两声,心情愉悦地看著眼前这个妒火中烧的男人。
“你……”
“我可不打算让他离开我,不知道他会听我这个关系深厚的人的话呢,还是听你这个普通朋友的话?”
山洪爆发!
我话一出口,司马鸿飞脸就黑了。
“我绝对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怒发冲冠地丢下这句话,便甩袖而去。
这个男的也未免太好骗了吧?那又酷又帅的莫非只有外表?抑或应对了一句话:爱情可以令人从天才变到白痴。
这下子,只要再推蹭几下,邵云应该会被拐到巴黎去了吧?
然而我的得意也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锺,一个转身,竟发现陶宇桓站在身後冷冷地盯著我。
这家夥什麽时候来的?神不知鬼不觉,想扮幽灵啊!
我惊悸弗定地瞪了他一眼,打算绕过他走人,不想却被他冷不丁地擒住了手臂。
“你干什麽?”
我怒叫道,药品都已经给他了,他还想怎样?就算维拉去缠他,那也是他自找,难不成还真想找我算帐啊?
“我当你为什麽死不肯配合我演戏,原来是另有其人。”
陶宇桓的声音冷得足以冻结火焰。
“亏你还义正词严地跟我说什麽你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想不到背地里却可以共事两主。”
“你说什麽?”
什麽叫共事两主?我做了什麽让他用这麽不齿的目光看我?
“我说什麽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陶宇桓的表情阴寒无比,但箍住我的手却异常的高温。
“我不懂你说什麽,快点放手!我还有事!”
我欲甩开他,不料却被抓得更紧。
“喂!”
我终於冒火了。
他当我的手是什麽?铁做的不会感觉到痛啊?
力气上负於他的挫败感更是撩拨了我心中愤然燃烧的烈焰。
“既然你都如此的不知廉耻,我也无需顾及你的面子!”
陶宇桓冰冷的眼中突然窜起两簇火苗。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他迅速地倾身向前擒住了双唇。
如遭万伏雷电击中,我全身神经集体短路,竟然当场愣住毫不反抗地任由陶宇桓肆虐我的嘴唇。
他先是带惩罚性地啃咬著我的唇,然後趁我忍不住疼痛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