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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不屑的笑了一声,昂然道:〃我的选择,不是你这种利欲熏心的人能够明白的。〃话音未落,燕囡珊瑚已齐声道:〃大胆,竟然敢骂王爷,你不要。。。。。。〃夏侯澜一挥手,两人赶紧闭嘴,他收敛了笑容,沈声道:〃说下去。〃
易水哼了一声:〃我和王爷,已经再没有什麽话说,只不过,我的选择是否真的出乎王爷意料,相信王爷心里一定比易水清楚的多了。〃他紧紧抓住母亲和妹妹的手,温柔道:〃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和妹妹受惊了,我们这就走吧。〃
易水的父母还在犹豫,悄声道:〃水儿。。。。。。你。。。。。。〃易水摇头道:〃不必多说了,王妃的地位很稀罕吗?如果在这种人身边,就算做了王妃,也不过是一堆狗屎。为了一个王妃的狗屁地位,为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王爷,就放弃了家人与骨肉亲情,与禽兽何异。爹娘不必惋惜自责,今日这当头一棒,彻底打醒了孩儿,我知道自己该走什麽样的道路。拿的起放的下方是男儿本色,我们纵是奴隶,却有血有肉有骨头,这本色是万万不能丢的。〃
他这番话其实就是说给夏侯澜听,夏侯澜又如何不知。无暇去顾及易水将他骂得有多难听,他心中泛起了滔天波澜,本来这一切都在按照他预想的发展,甚至比他预想的更加完美,易水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就放弃了王妃的地位,可就是这番慨然,又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难道。。。。。。是他误会了易水吗?但旋即他就否定掉了,不管怎麽说,易水提出做王妃是千真万确的事,心软的人未必就不贪婪。
〃易水,你。。。。。。恨我吗?〃犹豫了一下,夏侯澜终於在那个身影就要跨出门的时候,问出了心里话,语音里也微微的带了一丝颤抖,他知道此刻一别,两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易水的身形停顿了一下,半晌方平静道:〃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怎会因为你施舍的一点体贴温存就忘记一向的坚持,以至於糊里糊涂的失了心。夏侯澜,夏-侯-澜,我会永远记住你,记住你给我的这个惨痛教训。〃最後这句话,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是磨著牙齿说出来的。
在这一瞬间,夏侯澜也终於体会到了什麽叫做锥心刺骨,什麽叫做心如刀绞。痛彻肝肺的滋味让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个被自己伤到极致的身影决然跨出门去。
〃等一等,王爷,奴婢有下情回禀。〃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忘月,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山色轩,一下子就和跨出门外的易水撞了个满怀。
〃易水。〃忘月惊恐的看向已经一脸平静的好友,不意外的看到深藏在那双清澈眼睛中的伤痛和坚定:〃你下定决心了吗?无法挽回了吗?〃虽然是问,但她已经知道易水的答案,因此语气里也透露出彻骨的绝望。
〃忘月,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的事,我知道你会遵守诺言的。〃易水对她温柔的笑,话语里的气势却不容她有一点反驳。
〃难道你要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我肚子里吗?你要让王爷永远的那麽误会下去?你甘心吗?〃忘月不死心的问,企图在最後一刻打动这个骄傲的人。
易水平静的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太残忍的话,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我允许你说出来。〃
〃什麽时间?〃忘月惊喜的问,她明白王爷只是心结难解,一旦他得到了这个答案,那麽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死以後。〃易水的语气仍然十分平静,只是笑容更加深了几分,看在忘月的眼中,那笑容里甚至蕴藏了几分恶毒,她的心猛然一颤,知道事情再也不能挽回了。
〃忘月,在我死後,不管那是在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後发生,哪怕他已经是一个垂危的老人,你也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这个秘密,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礼物。你一定要帮我交给他。忘月,这也是我拜托你的最後一件事了,请你替我完成,否则我变做厉鬼,也不放过你。〃易水的嘴角带著一丝微笑,眼神中却透出疯狂的恨意。忘月也是见过世面和大风浪的女中豪杰,可此刻看到这样的易水,却让她平生头一次,在心底生出一股凛冽的寒意。
易水扶著父母妹妹越走越远,终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燕囡和珊瑚见将眼中钉拔去,心里都是得意非凡,露出最妖媚的笑容向夏侯澜敬酒。夏侯澜却不再理睬她们,看向门口傻傻站著的忘月,他凄然一笑,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後淡淡道:〃有什麽下情回禀,你快说吧,本王累了。〃
忘月看著这一向高高在上,神采飞扬的王爷,在一瞬间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眼中那股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酷此时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深刻的伤痛,她心里又是不忍,又是怨恨,忍不住道:〃王爷,为什麽易水就不能做王妃?他虽然是一个奴隶,可多少锦衣玉食的主人,都比不上他的高洁,为什麽他就不能做王妃?我们雪延的规矩,就真的不能改变吗?即使是您也不行?〃
夏侯澜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看,正是九月金秋,满园的菊花尽放,只是再也没有那个他日夜牵挂的身影。他没有回答忘月,只是淡淡道:〃忘月,你也变了。〃说完转身下了山色轩,忘月看著他颓然的背影,想起就在前一刻,易水也是从这些台阶上下去,只是那身子挺的标枪般直,她的泪也忍不住,顺著脸颊淌了下来。
〃哎呀,这妖媚一除啊,王府里可就安宁了。〃珊瑚和燕囡兴高采烈的摇著手里团扇。别看王爷现在不理睬她们,急什麽,只要易水一走,凭她们的手段,王爷迟早还会回来宠幸她们的。两人越想越兴奋,相互携著手,〃款款生姿〃的步下山色轩。那份得意劲儿,连一向谨言慎行,恭顺温良的夏侯舒都看不下去,悄悄道:〃惺惺作态,得意什麽?这天下数不清的人,到哪儿找不出比你们强的。〃
忘月苦笑一下,小声道:〃找不出来了,象易水那样刚烈时不畏权势,温柔时善良体贴,不因富贵忘本,不为荣华折腰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来了。〃她珠泪又滚滚而下,喃喃道:〃王爷,你。。。。。。你怎麽舍得放手,这样的一个人,你。。。。。。你怎麽就会误会他,难道你忘了你们初见面时的情景吗?你一定会後悔的。〃
忘月说得没错,事实上,夏侯澜此时已经有些後悔了,没有了易水的王府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座失去了生气和希望的坟墓。他坐在书房里,回想起就在昨夜,易水还笑意吟吟的给自己端来茶水点心,谁能想到,那竟是自己和他的最後一刻温存时光。他回去後会怎麽样呢?夏侯澜忍不住想:会不会受欺负?被嘲笑?虽然奴隶们现在的日子比从前好了,但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他,还能习惯那种艰难的生活吗?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去想易水,去在意他今後的生活,可是苍天可鉴,他真的。。。。。。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男奴---31
更新时间: 03/10 2007
〃哎,看到了吗?那个就是易水耶。〃田间的小路上,走过两个牵牛的奴隶,对著田里正在弯腰割稻的男子悄声谈论著。
〃易水?就是那个不知好歹,得了失心疯一般想要当王妃的易水?哈哈哈,他也能割稻子,他的腰早就在王府的浴池里泡软了吧。〃随著话音落下,一阵放肆的笑声响起,两个奴隶停了下来,期待易水怒发冲冠的表现。
只可惜他们失望了,易水手里挥起的镰刀连停都没有停顿过,仿佛刚才随著秋风飘来的,不过是几声乌鸦的鸹噪而已。这让那两人失望之余,更加愤怒起来,易水这种明显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举动,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面子严重受损。想了又想,还是心有不甘,两个人干脆牵著牛走进田里,在易水的身後立定,大声道:〃喂,你聋了吗?〃
易水看了他们一眼,又去割他的稻子,一边淡淡道:〃我没聋,你们的话我也都听到了,请问还有什麽事情吗?〃这句不轻不重的话却像是在两个奴隶脸上扇了重重一记耳光,被一个从王府里赶出来的性奴这样的漠视,实在让他们怒不可遏,其中一人一把夺下易水的镰刀扔在一边,指著他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麽东西,因为贪得无厌,妄想做王妃而被赶了出来,还敢对我们这麽说话,你。。。。。。你。。。。。。〃
易水根本没理睬他们,捡起自己的镰刀,他的语气仍然是淡定的:〃你们又是什麽东西?和我的身份有什麽两样?看在大家都是奴隶的份上,我提醒你们一下,如果牛没有喂饱或者牵回去的时候晚了,你们也一样要挨鞭子的。〃话音刚落,两个恼羞成怒的奴隶已经挥拳相向,一边怒吼道:〃臭贱奴,还敢讽刺我们俩。〃
易水是谁,那是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数生死瞬间的优秀战士,岂是这两个牵牛奴可比的,只见他轻轻一闪身,然後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在地上啃了个狗吃屎。然後他冷笑道:〃你们滚吧,空长了发达的四肢,记住,回去多练习点拳脚功夫。一旦上了战场,就你们这点儿能耐,只能给敌人祭刀用。〃
田边远远的走来一队人,当中一个坐在竹轿子上,看见田里的景象,忙命停下来,他身边两个奴隶连忙冲著田里喊道:〃喂,那三个人,赶紧给我过来。〃
易水向田边一望,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道这一回想必不能善了了。两个牵牛奴却是大喜过望。他们认得这个奴隶头儿,他专门和易水过不去,平常就算没有错也要找点茬儿,何况现在易水竟敢打了自己,哼哼,只要添油加醋一番,不怕头儿不帮自己说话,连放牛晚归的罪行也可一块儿免了。
这个奴隶头儿,最是欺软怕硬的小人,只因燕囡和珊瑚生怕夏侯澜哪天再想起易水,因此两人定下毒计,非要暗暗把易水磨折死在农场上不可,决不让他再有回来惑主的机会。因此悄悄使人买下几个附近的奴隶头儿,让他们使劲找茬儿折磨易水。只是易水自回来後,象变了个人似的,寡言少语,只做自己份内的事,即使有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