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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得陇望蜀的贪心之人,这一回咱们就看他是怎麽死的吧。〃
不说她们这里使了毒计後幸灾乐祸。单说易水回到自己房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珊瑚说得话。他并不是贪心的人,也并没有受珊瑚的挑拨。可是他确实想做王妃。这个念头的存在由来已久,只不过之前他有这想法,是因为不肯服输。而现在,则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请求最能试出夏侯澜对自己究竟用了几分真心。
〃其实,只要你肯答应我就行。我知道贵族里等级森严,你若真心爱我,想达成我的这个愿望,必定会遭遇重重阻挠。就算你权倾一世,恐怕也是十分为难的。如果真是那样,即使不做王妃也没什麽,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就可以了。让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愿意把一切都给你,恨不得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双手奉送到你面前,这样,是否能做上王妃,又有什麽关系呢?〃精致的房间里,易水唠叨著自相矛盾的言语,脸上却满是幸福甜蜜的笑容。
〃哎呀,夏侯澜,我完了,我竟然都为你改变到这种地步,这哪里还是原先的易水啊。可是你。。。。。。你会像你说过那样的喜欢我吗?你。。。。。。会吗?恩,我相信你也一定是和我一样的,夏侯澜,我相信你。虽然你是王爷,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陷入这麽深,而应该始终对你抱有戒心,可是这一次,我愿意赌一赌,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虽然如此说,但易水明亮的双眸中,还是闪过一抹忧色,不过稍纵即逝,连他自己都没有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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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书房里,夏侯澜挥汗如雨的批阅著桌子上山一般的奏折。皇上病了,而他这几天又把心思都用在了易水身上,只挑那紧急的回复。最後终於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想一想早晨下朝时满怀哀怨的丞相大人在游敛的陪同下拿来这些奏章给自己,还真是吓了他一跳。赶紧声色俱厉的问这是怎麽回事,总算有游敛在背後撑腰,丞相才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到现在想起他那种仿佛说著〃你还敢说,王爷这些天花了多少功夫在国事上,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还有脸发火。〃的眼神,夏侯澜仍然觉得惭愧难当。
看来易水对自己的影响已经远远超过当初的预想了。夏侯澜放下笔,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许沈溺在对易水的感情里,可是情之所系,有什麽办法。就像现在,明明下定决心要把这些奏折看完再去看易水,可是一想起他的身影,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弄得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半天也看不完一本奏折,唉,这哪里还是那个无牵无挂,叱吒风云的乐王夏侯澜啊。
门口忽然传来极轻极细的脚步声。夏侯澜心中一凛,暗道是哪个笨刺客敢来这里,自以为轻功很高明吗?还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而入。以为本王不设侍卫你就能得手吗?哼哼,正好这有一肚子怨念没地方发,就拿你当沙袋了。想到这里,夏侯澜装作仍然专注的看奏章,心里却把一百零八种酷刑想了个遍。
正想的兴起,那脚步声已进了屋子。只把夏侯澜兴奋的,抬起头用十分冷酷凌厉的眼神看向对方。想听到刺客吓得叫妈的声音。谁知一看之下,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失声道:〃易水,怎麽是你?〃
易水捧著一个食盘,上面是些精致点心茶水,闻言笑道:〃为什麽不能是我?看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当成了刺客吗?〃他看一眼如山的奏折,不禁笑道:〃原来这就是把工作堆积起来的後果啊,那我以後可一定要记住,不能万事待明日。你放心,我只是端些东西给你进补,绝不耽搁你。〃说完站起身,果真离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屋子里只剩下夏侯澜看著那盘点心出神。
真的很想留住他,甚至一瞬间有一股冲动,扔下这些讨厌的奏折随他而去。夏侯澜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难道易水对他的影响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难道就连自己,也会为了一个美人而从此君王不早朝吗?天,他怎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好在易水懂得进退,如果他就呆在这里不走,夏侯澜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他的。现在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易水的感情到底投入多深了,他甚至有一丝害怕,当然也有一丝欣慰感激。
是夜直到子时以後,如山的奏折才都批阅完毕,夏侯澜本想在书房里凑合一夜便罢,但一想到易水,男人的那个地方就不受控制。如果不找可爱的小男奴发泄一通,那种要命的感觉可是说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待到一见面,夏侯澜身上的疲劳都一扫而空,兴致勃勃的抱著正在看书的易水就是一个长吻。直到对方气都出不来了才罢休,一边笑道:〃这麽晚了还不睡,怎麽知道我一准会来?对自己的魅力就这麽有信心吗?〃
易水哼了一声道:〃你管我呢,这可是你自己巴巴跑过来的,若说到魅力,我可自信还不止这一点儿。〃话音刚落,夏侯澜忽然抱起他就往床上去,一边喘吁吁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个小东西的魅力大的很,害的本王时时刻刻都想著。〃说话间,早已是罗衫尽褪,夏侯澜急不可耐持篙入港,先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横冲直撞,猛烈的抽插了几下,两人身上便都大汗淋漓了。
这一番云雨,自有说不出的快活,夏侯澜如处云端,仔细端详著身下的人儿,发觉他今日比平时有些不同,眉梢眼角微露点点笑意,看的自己更是神荡魂驰,又大动了几下,正待一泻如注,忽听易水幽幽开口道:〃王爷,你喜欢易水吗?〃
〃小傻瓜,到现在还问这种蠢问题,我若不喜欢你,肯为你那样费心?你满王府打听打听,谁有过如此恩宠的?〃夏侯澜以为易水是在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由对他更多了几分怜爱。
〃喜欢我喜欢到愿意什麽都给我吗?不管是我该得到不该得到的?〃易水继续问,目光闪烁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问题的紧张。
〃那当然,否则那分字帖连皇侄和我自己都没有,怎麽就给了你呢?〃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夏侯澜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思索,下半身早已胀大蓄势待发的兄弟已经夺去了他所有的吸引力。
〃王爷在我雪延,便如同皇上一般,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易水开心的笑
〃就算我不是乐王,对你易水,也绝对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夏侯澜拍著胸脯保证,开玩笑,不管是男人还是乐王的面子,都不允许他在此时漏气。
易水笑得更开心,甚至有一些小阴谋得逞的奸猾可爱:〃既如此,那我可不客气了。。。。。。啊。。。。。。〃後半段话被夏侯澜猛然的激射打断,他只觉得肠道里一阵火热,伴随著夏侯澜更加火热的吻:〃你想要什麽,尽管开口,只要本王有的,任你予取予求。〃
易水搂著男人精壮的身躯,心中感动,暗道有他这句话便已足够。嘴上却道:〃我要你身边的那个位置,不仅仅是在床榻之上,是要在你的身边,无时无刻,都可以正大光明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位置,夏侯澜,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了吧?你舍得把王妃的位置给我吗?〃
夏侯澜的身躯瞬间僵硬,半晌方抬起头,认真的看著易水道:〃你。。。。。。是说真的吗?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易水的心刷的凉了半截,并且掠过一阵恐慌,但他是个倔强耿直的人,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为了寻到心中那个结的答案,即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绝不肯退缩,双眸认真的看著夏侯澜:〃是的,我没有开玩笑,我要王妃的位置,高贵的乐王殿下,你不会开始後悔了吧?还是说,你想在片刻之後就**自己的诺言?〃
〃不,我会给你,王妃的位置是吗?〃夏侯澜慢慢起身,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他重新躺下,淡淡道:〃我累了,要睡觉。我聪明的小奴隶,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很会把握时机。〃他闭上双眼,不想让易水轻易看到自己泄漏的冰冷情绪,满怀的希望忽然化作无限的失望,就仿佛从云端之上狠狠摔进无底深渊,夏侯澜此时就是这种感觉。而他的心中,也被这种冰冷的感觉的填满,渐渐的化作一座冰山。
一时间,室内再无声音。锦榻上,夏侯澜和易水的头发仍然纠缠在一起,似乎是要为这段感情作最後一夜的见证。
他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生气了吗?那他为什麽还会答应,是因为那个诺言,只是因为那个诺言吗?躺在夏侯澜的身边,易水从未如此的不安过,怎麽办?他该怎麽办?夏侯澜该不会把他当成妄想飞上枝头的贪婪小人了吧?他该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处心积虑设下的圈套吧?
是的,他必须要承认,就在不久之前,他确实是想要飞上枝头,他就是不服气,为什麽自己就只能做个性奴,如果命运让他逃不掉以色侍人的结局,那麽他就要做到最高位,做上王妃的位置,和夏侯澜平起平坐才甘心。而他也的确为此费过心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只是想知道夏侯澜到底有多爱自己,他只是想用这个来试探他,他已经不在乎是否一定要做王妃。虽然此时看来,他好像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可他不想澄清,最起码他现在不想澄清,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毫无自尊可言。
等等吧,夏侯澜,如果你真的不高兴,我。。。。。。我明天就告诉你真相。最起码,让我今晚自欺一下吧,让我觉得你是真心爱我的,是愿意把一切都给我的,就像我对你的心一样。轻轻叹了口气,易水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改变,变得如此懦弱与患得患失,可是他无法控制,难道这就是爱情吗?一旦陷入其中便不再是自己。
这一夜两人都不曾睡,临走前夏侯澜再次看了易水一眼,见他闭著眼睛,只是抖动的睫毛泄漏了他其实清醒的事实。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他低声的自言自语道:〃王妃吗?好,我就给你,看你有没有福气消受。〃说完转身离去,只有天边最亮的启明星看到了这个高傲男人的一脸惨淡。
夏侯澜走後,易水也无心再睡,起床梳洗完毕,他也没有心思吃东西,正好忘月无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