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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想了想,既然要我多做了一件事,你也理应给我利息。”
我一愣。
“演场戏吧。”他又伸手捏起我姐细白的脸,“告诉她,你恨她。”
话刚落音,他已经扬腿踢乱了这破烂不堪的房间里一旁放置着的杂物,一大块玻璃倒跌在我面前,碎成百千片。
他对我笑笑:“你说,你在她面前流尽鲜血却无法救治,她会不会疯?”
我骇然,无法动弹半分。
“我在外面看着你们哦,千万别把戏给演砸了。”他对我调皮的笑,“不然,之前说的,全都不作数哦。”
不等我回应,他已经一巴掌打在我姐的脸上,惹得她细碎的□□,意识渐渐清晰。而他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没有给我丝毫机会辩驳争取。
我咬着牙,看着姐姐即将转醒,心里又有了些喜悦,我要继续拖延时间!要是钟先生足够聪明,我或许还能活着。
我拾起眼前的玻璃碎片,心里一狠,对着手腕便是狠狠一割!鲜红色的血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我的衣袖和手掌。我扯着铁链,用尽力气的按住手腕上方,同时开口:“醒了?”
姐姐微微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思维清晰,我不禁感叹木易当初是下了多重的手才能让她昏厥得这么严重。
我咬着唇,趁着受伤的手还有力气,暗暗掐了一下大腿,眼泪便簌簌的流了下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姐姐抬头,还有些迷糊:“什么?”
我指了指被木易丢弃在地下的那半截泛黄照片,“你早就知道了,是你害了爸妈。”
她身体一僵,捡起了照片。她看了照片好一会儿,才抬眼看我,眼泪一直流着,神情带满了愧疚和悲痛:“对不起,小伈。对不起,是我,是我……”
我闭了眼不忍再看她的模样。那样的难过和痛苦,你到底一个人坚持了多久?你从不和我分担你的痛苦,一个人把我保护起来这么久,辛苦吗?还是你觉得,这一切,都是你对我的亏欠?不,你从不亏欠我,从不。爸妈被残忍杀害,如今我落入这样的境况,都不是你的错,所以别愧疚,别伤心。我这么爱你,这么疼惜你,我的姐姐。
但这千言万语凝聚到嘴边,却必须要变成另外一句,能把她打入地狱痛苦一生的话:“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唔完结之后会有钟先生的番外~这几章都不会有钟先生,嗯有些想他!
☆、我男朋友的太太
话不过刚刚落音,姐姐已经泣不成声。我无声的咬着唇,手臂已经痛的麻木,严重的缺血让我快要无法说话,但这是却听见门外轻轻地敲击门的声音,像是在催促。
我叹息了一声,忍着痛又开口:“但是没关系了,我也恨不了多久了。”我抬了抬手臂,冷冷的笑,“他对你的报复不会结束,而我是下一个牺牲品。”
她被我的伤势吓到,企图接近我却被铁链锁着,只能看着我鲜红的血流淌在地板上,渐渐漫延,浸湿了我们的衣裤。
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我紧压着手腕上方的手,“你压好,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我咬着牙,见她转头大喊:“木易,你放了她,是我的错,是我!这和她无关,你放了她!放了她!”
“呵。”门外传来轻轻地嗤笑声,我抬眼,见木易又踱步而来,闲庭信步般,自在并且轻松。
他走到我面前,对着我手腕的伤口用力一压,血液流的更欢了。他用手指沾了我的血后,没有再看我一眼,只是走到姐姐面前,居高临下,像是主宰一切的王。
姐姐如同困兽般死盯着他,“放了小伈,你要报仇,我把我的命给你。”
木易又是轻声笑,把染了血的手固执的一点一点的擦在姐姐的脸颊上,表情几近温柔,“你凭什么要我放了她,嗯?被动的人明明是你,凭什么用命令一样的口气要求我做事?”
姐姐咬着唇,没再说话。而我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急促的喘着气。
姐姐看着我的模样,咬着唇轻声说:“求求你,放了她。”她的声音充满哀求和绝望,带着哭腔和哽咽,像是用尽力气才说出这六个字。
我无奈的苦笑,该要多么恨?要她对着杀害爸妈的人毫无尊严的哀求。明明她心里是这么的恨,恨到十年不停的追查,只求抓到他,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中。
木易却是浅浅的勾起姐姐的下颚,眉眼弯弯,笑得温和:“能看到你这样绝望痛苦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畅快啊。你应该和我一样的,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陪着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他摸了摸姐姐的头发,“你看,只要她死,你就能陪着我了,一直陪着我,多好。你说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答应你放了她呢,是不是?而且,”他转头看我,神色带了癫狂,“对你,我也不打算遵守约定哦。”
我微微一愣,竭力睁开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骗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呢。”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就像真的心怀歉意一样,“等你死了,我也会杀了你姐姐哦。放走她怎么可能嘛,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一口气都杀了以后就不用这么多事了,对不对?”
我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
“让她充满愧疚和绝望活着固然是好,不过我还是想把她最绝望的样子做成标本啊。”他细细的抚摸着姐姐的脸颊,充满了痴迷,“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多美啊!如果你死了,她一定还会更美,对吗?”
他走到我面前,像是在苦恼,“怎样才能让你快些死呢?”
我扯扯唇,想说什么都不用做,已经够快了。
他却突然对着我的手臂,用力一踩,痛得我的手猛然颤抖,发出细细的□□。
我紧闭着眼,就快要失去知觉,连姐姐近乎竭嘶底里的呼喊都变得遥远。
好痛啊,钟先生……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好不好?带我离开这里,这里好冷,让我好难受……钟先生,钟先生,钟琢璧……
。
“呼~”麦麦长长的呼了口气,用脚把自己的椅子推到我旁边,“五点半,你的稿子准备好了吗?”
我正收拾着东西,安安静静的把电脑关好,“半小时前,在你还在奋笔疾书的时候,我已经发过去给主编了。”
麦麦一声哀嚎,“有没有搞错,怎么不等等我!”她捂着脸,“要死了,这回肯定又是我最后一个交稿,明天开会肯定要被□□了!”
我笑,“你也说要被□□了,我还傻傻的等你吗?”
“苏小伈!”她伸手掐我,“反了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好的有难同当呢!你这样忘恩负义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吗?”
我拍掉她的手,也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颊,“忘恩负义这样用吗?到底是怎么当上记者的?”
她拉住我的手有些惊奇的问:“咦,这是什么?终于肯挡住你这丑丑的疤了?”
我看了眼手上那条珠子,抿唇笑了笑。
“啧啧啧,看你这一脸小媳妇的样子,男朋友送的对吧。”她用一脸酸掉牙的模样来揶揄我。
我拨了拨珠子,遮住左手那条深深的疤痕,轻轻揉了揉。
“好了,下班了,和小爷一起去吃晚饭,怎么样?”她蹬着脚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收拾东西。
我拿起手提包,拒绝了她:“不了,我还有事要找主编,你先走吧。”
“诶?”
我不再理她,走进了主编办公室。
“主编。”我敲敲门,“有事找你。”
她抬眼看我,“还不下班吗?”
她的声音是浅淡的,在这里工作三年,我几乎没见过她笑,但私底下却十分好说话。
我走进,把一早就打好的辞职信放在她的桌面,“嗯,打算交给你这个就走了。”
她微微一顿,“要走?”
“嗯。”
“理由。”
我轻轻笑了笑,“因为这份职业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曾经以为,一个文字记者要对得起自己的笔,用事实报道真实,反应各界,但是我天真了。”
“不打算干这行了?”
我点点头,“嗯,我有了两个比起干这一行更有兴趣的职业。”
“什么?”
我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的花茶店,如果主编有空,可以来坐坐。”
她挑眉看我,赞同似的点点头:“你确实更适合做这样安安静静的事情。”
我抿唇不语。
她把名片放在名片夹内,又问:“还有一个是什么?”
“我男朋友的太太。”
她颇为诧异,“你要结婚?”
我拿出请帖,放在她面前,起身离开,“我在三年前曾经说过,我们的婚礼,请你们务必到场。虽然话还没说完,不过我相信钟先生已经帮我传达了。”我颇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相信我,其他媒体的喜帖至少要明天才到,这次可是独家!”
说完,我不顾她愕然的模样,离开了公司。
而门口停着的那辆白色路虎里,正坐着那个对我浅浅笑着的人。
我走过去,也对他笑。
“我的老板娘,傻笑什么,上车,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全文完结。有好多东西都太过细节了所以不在正文里写啦,因为我会在钟先生的番外里交代清楚。接下来我们就以钟先生的视觉看看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吧!
☆、番外 钟先生的爱情(三)
不过九月中旬,我就又一次看见了她,无非巧合。但我却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她在躲着我。
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开始像只小猫一样挠她的心。只是轻轻地撩拨,轻轻地,轻轻地,要她害羞,要她不知所措。
她对于我的存在实在是太过舒适,只要短暂的相处,就能缓解我一天的疲劳。
我躺在她身边假寐着,就在被夜风吹拂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她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