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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他扑上来,帮她把手扳直按摩,嘴里碎碎念地责备:“你不应该在我睡着的时候摸我的脸,当刑警这一行很敏感,这是反射动作。”
本就憋屈,被他如是一说叶子薇更火冒三丈。本就沉睡如猪,怎地摸摸脸就醒来了?还偏要挑她柔情大发时来个反射动作?臭男人!臭刑警!再踫他就是猪!
叶子薇二话不说,气冲冲地推开他,才要跳下床横空多了只手往她的腰间一拦。
“别气别气,我道歉!”像怕她会跑掉似的,秦牧阳把她抱得死死的,完全不给一丝喘息的空隙。
刚才那股窒息的感觉再度而来,叶子薇快要不能呼吸,只好不停地扑腾,偏偏越挣扎,他抱得越紧。她正要破口大骂,臭男人适时堵住她的嘴。
偌大的房间里,响着他颤抖的声音:“薇……薇……”
再笨也听也他的不对劲,抱着她的人,连身体也是颤动。叶子薇静止下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二人就这样跪在床上,初春的空气仍带着寒意,但嘴边的呼吸却透着醉人的温暖。
过了片刻,他终于恢复冷静,庞大的身躯离开她靠向床头坐下。
叶子薇扭过头,看见他仰着脸,头枕在床靠上,睛睛闭合,神色凝重。她爬到他身边,抬手摸摸他的脸。胡渣子刺刺的很扎肉,他反握着她的手,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她的提问,他并没即时回答,只把这只纤细的小手放到嘴边,细碎地亲吻。
事情肯定非常严重!叶子薇想也没想,强硬地跨坐到他的腰上,用另一只手扯他的脸颊,粗着声喝道:“说!”
对于她小孩子式的命令,秦牧阳没好气地笑了笑,拉近面前的小脸亲了亲她的红唇,接着又把这副小身板纳入怀内。
叶子薇可不接受这种闷葫芦式的敷衍:“说!说啦!”
闷闷的声音带着某种执着,秦牧阳心下一软,头伏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深深地叹气:“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身子一僵,叶子薇讷讷地重复他的说话:“回……回不来?”
“嗯。”即使美人在抱,可感觉总不觉真实。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秦牧阳又把她抱紧了一点,嘴上把发生过的事娓娓道来:“我们最近在查一踪凶杀案。那凶手非常残忍,杀人后还把尸体肢解成一段一段,用不同的胶袋将头手脚身体分装成几袋,扔在不同的地方。”
分尸——案?丰富的想象力很快就在脑里形成画面,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怕?”秦牧阳侧侧头问。
他要说心事,怕也得听。叶子薇咽咽口水,硬着头皮摇摇头,却把脸往他的胸口埋得更深。
口是心非。秦牧阳不免有点好笑,揉揉她的发,眼睛望向窗外的天空,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这踪案件我们查了有半年,发现涉及到黑帮仇杀,最后终于锁定一个犯罪嫌疑人。那个人非常狡猾,行踪飘忽不定。我们好不容易知道他到了S市,于是联合那边的刑警追踪过去。我们自以为是的布下了天罗地网,打算把他一网成擒。谁知最精密的布局,仍然被识穿。他故意诱惑我们到一个空置的仓库,还预先安排好埋伏,打算给我们一个反击。枪林弹雨之间,我差点就……”
说到这里,他的双臂又一次勒紧。叶子薇知道他肯定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没作声骚扰。半晌,他呼了口气,吻吻她的脸。“薇薇你知道吗?当警察是死了赚,活了算。警队里有句话一辈又一辈地传下来:怕死不吃公安饭!我当了警察十年,早就把生死置于道外。可是昨晚当那子弹从我耳边擦过的时候,我脑里只想到一件事。”
脑内光影交缠,想到自己曾那么接近死亡,秦牧阳浑身一颤,头俯得更低,嘴贴着她的耳畔,沉沉地说:“薇薇,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脑内像被什么炸开,叶子薇茫然地抬头,呆呆地瞪着他。
秦牧阳用拇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露出了难得的脆弱:“我从没那么害怕过死亡。我的工作,肩负着对国家对人民的责任。遇到危险,绝不允许退缩!可是我现在并非孤单一人,我有了妻子,万一我光荣牺牲,我家里的小朋友怎么办?”
如果他不在……如果他不在!
“不许!我不许你有事!”叶子薇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哽咽着大喊:“秦牧阳,是你招惹我的!是你强硬要娶我!你不能……不能在我已经……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我不允许!绝不!”
她霸道地向他下达命令,胡乱地把眼泪抹在他的衣服上。以前秦牧阳觉得爱是奢侈的东西,要拥有不轻易,想付出也不轻易。但因缘际遇下,他还是遇到了。她的拒绝,激起他的征服欲‘望,她逃得越远,他追得越紧。那时并未考虑得太远,现在想想,自己是否太自私了?
这个问题让他非常困扰,昨晚任务失败后,乘夜赶回家,去到门口,他忽地胆怯了。愧疚,又不安。理智最终不敌思念,回到家看到她沉睡的脸,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手。
左边无名指上,有他早上戴回去的婚戒,素雅的款式,因为怕阻碍工作,出差前他摘掉了。经历了昨晚的那刻,他发誓永远也不会摘下来。
“秦牧阳我告诉你,如果有天你出事了,我就把你的房子卖掉!把金地的房子卖掉!”
他的小家伙大概被吓怕,开始语无伦次。秦牧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平复。
然而这样的安慰并未使她心安,叶子薇咬咬唇,继续撂下狠话:“我去抽烟!去喝酒!让自己肠穿肚烂!还要去飙车,去泡夜场,认识很多很多的男人,醉生梦死,给你戴五颜六色的帽子!”
噗!明明是那么伤感动人的时刻,秦牧阳却莫名的只想笑。贴在胸口的那小块地方,已然变得濡湿。他的小朋友,嘴里骂着,眼睛却直流着眼泪。这个小家伙是有多嘴硬,才不肯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他忽然觉得,这样就够了。
爱上了,多了牵绊,是幸福的负担。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是甜蜜还是苦涩,得靠二人的努力。他等待着,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刻。
54
消失了半个月;养足精神后自是要回秦家见见爹娘。
驱车前往秦家所在的龙腾山庄,沿路秦牧阳无论怎样说笑逗弄,叶子薇均不看他一眼。
叫你笑!叫你不把我的威协当一回事!叶子薇越想越生气,这家伙皮厚,咬他戳他都没用;简直刀枪不入。攻击的结果就是不幸地被反扑,吃干抹净后他脸上挂着的得意嘴脸;活像偷腥成功的鱼,让人恨不得把它撕烂。
还说昨晚经历过生死一战,还败战;呸!这家伙分明就博取同情!
车子在秦家门前的空地停住;叶子薇伸到到门把,冷不妨他在身后叫了一声:“慢着。”头一转,被他的唇撞个正着。
他的手把她的头固定好,重重地给了个响吻。两唇分开时,他笑着问:“还生气吗?”
“哼!”叶子薇拿额头撞他。
秦牧阳顺势摩挲她的鼻子:“要怎样才不生气?”
叶子薇歪着头想了想,非常严肃地说:“秦牧阳,为了我,你不许让自己有事,知道吗?”
秦牧阳笑笑:“好!”
“还有!”她咬咬唇,半带羞涩地粗声要求:“以后出差,一定要每天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好!”
“平时事无大小都得跟我报备!”
“好!”小妻子的要求多,还有越来越过分的趋势,秦牧阳却不介意,咧着嘴,笑得非常开怀。“还有什么?需要我以后上个厕所也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吗?”
这个无赖!叶子薇给了他一个白眼,气也磨得差不多了。跳下车,他大步过来,顺利牵起她的手。
夕阳西下,春日难得的好天气。他拉着她绕着湖边走了一圈才回家,进屋后他自然而然地放开手,与她并排前行。
手里还留有他的余温,叶子薇停住脚步,反复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盯着他的后脑勺一会,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却又一下子说不出来。
拾级而上进客厅,秦沛琳从楼梯口冒出来,看到秦牧阳像遇救命草,迅速蹿过来,神色慌张:“哥,你回来正好,楼下打十级台风了!”
“什么事?”
“你忘记啦?过几天Z市的外婆大寿,妈说没空。爸都躲进房间里避难,却要我当和事佬。”
老妹看着非常忧伤,家中两老闹革命,的确难搞。秦牧阳点点头,表示收到消息了。
叶子薇不明白兄妹俩打什么哑迷,虽不喜欢但于礼也要跟秦沛琳打招呼,走上前,刚要开口,岂料对方只在她身上扫了扫,僵硬地别过头走到沙发区。
好大一盆冷水,叶子薇撇撇嘴,不跟小人计较。但对方好像不打算放过她,突然扯着声朝这边喊过来:“哥,你快去救火。不过如果连你也没办法,我觉得可以让你老婆去试试。外婆不是最疼她?哼!”
什么你老婆?她没名字吗?而且话里蕴含着浓浓的酸味,简直莫名其妙!叶子薇恼怒地扯扯秦牧阳的手臂,示意他应该教训一下这个妹妹。但他只是拍拍她的头,推着她往楼梯下去。
“秦牧阳,秦大叔!告诉你这样我会生气!”她只想得到应有的尊重,没错吧?
“我知道我知道,但现在正事要紧。”
“干什么?”
“给你一个任务。”妹妹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