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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努力?脸色沉了沉,他发现自己非常排斥这想法。
觉察到他神情里那抹嘲讽,大概以为她急着要高攀吧?叶子薇扯扯嘴角,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名声,早就在母亲迫不及待地要把她推销出去时败坏透了。以往的几回相亲,明嘲暗讽的说话听了少,现在被小小看轻,真的不算什么。
不明白他为何还不走,还点了杯咖啡,静静地坐着。
叶子薇懒得理会,坐正身子,招来侍应生,开始仔细地点餐。心情不好要吃,心情好也要吃,她从来就不爱理会别人的目光,更何况下午的见面已经够糟糕了,还差什么?
这一趟相亲,风平浪静。
作者有话要说:呜!我无话可说,你们就沉默了?可不可以跪地打滚求撒花?
☆、03
这些天叶子薇几乎没怎么正经睡觉,出版稿快到截稿日期,网站上连载的文不可中断,还有杂志约稿,合上眼满脑是漫天跳跃的文字。
母亲知道林二圣当晚没出现,只找了个代替品,即时黑了脸。不过气归气,考虑到利弊关系也只能作罢。估计在她物色到下一个男人前,自己会有段短暂的安宁日子。
相亲只是生活中一些小小插曲,风过了无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习惯了。
又一周过去,终于把出版稿交给编辑。睡了一日一夜,次日下午三点醒来,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脑内一片空白。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她活得如鱼得水。住叶家给的房子,开叶家送的车,接受叶家每个月划来的生活费。公主般的惬意生活,连正职都没一份。
难怪要被人看不起。
只是内里乾坤,有谁明了?
揉揉依旧酸涩的双眼,起床沐浴。
一小时后从浴室出去,习惯性地打开客厅里的电话答录机。
前一则留言的人是死党郝妙,诉苦来的。那妞在婚庆公司工作,最近某个难搞的客户要让国外归来表演的钢琴王子给她的婚礼弹奏结婚进行曲。
蠢货!有钱了不起?都不去摸摸钢琴王子什么底细?东升集团二公子,那个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叶家二少爷,会跑去一个小小的婚礼上为人家演奏?
不可能的任务!就那傻妞一股劲的瞎折腾。
听完诉苦,答录机停了停,两秒,另一则响起:“薇薇……”
轻柔的呼唤,是双胞胎妹妹子菁。叶子薇正在喝水的动作顿住,歪着头专注倾听。
“房子,被东升集团收购了。”子菁呜咽了一下:“我们的家……真的没有了。”
说完后是长时间的静止,可通话仍在继续。起码二分钟,答录机才切断。
叶子薇站在饮水机前,胸口绷得紧紧的。子菁口中的房子,是父亲在世时她们的家,承载了一家四口十三年的快乐与温暖。
前段时间就听说东升有意收购那一带的旧房,开始她不以为意,毕竟牵涉的范围太大,规划一个新社区是何等艰巨的事情,肯定不成功!只是,她们都小窥了叶文昊的能力,动作还那么快。
收购,意味着要拆。
透明玻璃杯被重重地放下,抓起餐桌上的车匙,她慌慌张张地打开家门跑了出去。
车,开得很急,甚至是横冲直撞。
父亲去世后,母亲坚持把那房子卖掉改嫁,这么多年来,姐妹俩一直努力赚钱,希望有天能把那幢小房子赎回来。她忍受着耻笑,接受叶家的支助,就为了小红本上那日渐丰厚的存款。除了依仗有钱爸爸,她想不出任何办法。单靠两个小女人,到何年何月才能实现目标?可是现在……
快十年的希望,瞬间落空。
怎么办?
有点六神无主,脚下油门踩得更起劲。匆匆赶到子菁租住的小店,大门紧闭,拍得两手生痛,没人应。
到哪去了?
转念一想,立马奔回车上。
到达老房子,太阳已经开始下山。夕阳的余晖努力地爬进这条又长又窄的小巷子内,却驱散不掉那股阴冷。
很旧的两层楼,已经有好些年月。青色的外墙砖上,长满了厚厚的爬山虎。临街的窗户,玻璃已经破碎,露出了里面生锈的铁支。
很久没人住,房子日久失修,显得破破落落。屋主买下后没两年就出了国,成年后,姐妹俩好不容易寻到,业主开了个价,是母亲出售时的五倍。
苦苦的求,业主在价钱上没让步。大概是看她们诚意十足,承诺可以慢慢等,等她们存够钱。只是,他反悔了。
东升是开了个很好的价钱吧?
盯着大门上那个丰满锈迹的锁孔,仿佛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欢笑声。院子内的龙眼树枝叶依然茂盛,越墙而出,树下,还有父亲为她们做的秋千吗?
眼泪冷不猝防就流了下来,带着点点伤感,一切一切,都不会回来了。
浅浅的脚步声惊扰了她缅怀过去,转头,被金灿灿的太阳光刺了一下目。一个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晃晃脑袋,避开光芒。
不认识的人,可以置之不理。
“是你?”
竟然认识的?
光照后的晕眩过去,她看清了来人。一身黑衣,寸头,浑身冷冷硬硬。
那个臭警察!
“你在这干嘛?哭了!”
前一句想回他“要你管”,听到后一句,直接臭了脸。见鬼,偶尔伤感一番也被人撞见。扭头就走,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又不熟!
脚步声一直尾随在后,他没再发言,却亦步亦趋地跟着。临近巷口,叶子薇突然停步:“跟着我干嘛?”
夕阳已被抛到后面,眼前的人陷入暮色里,看不清脸容,却让人觉得有压迫感。匆匆忙忙出来,高跟鞋也没穿,1。6米的身高在他面前,明显矮了一大截。
已经输了气势,她叉起腰,提高音量:“没见过人哭么?”
以为他会反击,岂料却只是伸手指了指前方,轻描淡写:“我家在那里,星河明居。”
呃?
叶子薇愕然。星河明居跟这片旧区只一街之隔,巷口出去过了马路便是。所以,他只是回家?
“不会走别的路啊?”
已经是强辞夺理,很冲的语气,秦牧阳仍然没有生气。今天见她又是另一个不同的装扮,脂粉未施,穿着长长的大T恤和一条短裤,脚上甚至只蹬了双家居拖鞋。见面三次,三个不同的形象。阳光下,分明流着眼泪,眨眨眼,又对他竖起了一身的刺。
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犯不着和她较真。
“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不然我会拐路走。”
顺着她的意,却不见得称了她的心,淡淡的语气更显出自己无理取闹。这算什么?这条路又不是她的!“无聊!讨厌!”叶子薇鲜少对陌生人发脾气,不是冷若冰霜便是懒洋洋的模样,常被批故作清高。可在少数的几次会面中,却对他露出来了真性情。
“见鬼!见鬼!”她低声咒了两句,跺跺脚,飞快地跑掉。
秦牧阳本想再说两句,最终忍住。这个小女生与自己无关,不该招惹。难得休假,买了菜准备包饺子呢,尽快回家吧。
剁好馅料,用刚买现成的皮包成一只一只的饺子。很难相信一个常常面对枪林弹雨的刑警会自己做饭,更何况他家还拥有那么大的企业。不过秦家的人大多务实,特别是他。
把饺子下水烫熟,捞上盘子放整齐。熬的鱼汤也变得雪白雪白,试试味,极鲜,洒上葱花刚好。一切准备就绪,想想还是差了一点东西。刚才就应该去买,踫见她竟把事忘了。
傍晚七点,天色变黑。已经有吃完晚饭的夫妇出来散步,三三两两的走向不远处的海滨公园。到附近的商店买酱料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不赶时间的时候,秦牧阳喜欢徒步走。
穿过一个小公园,隐约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路灯照出一片昏黄,儿童游乐区的秋千上,有个身影荡得很高很高。那头长长的卷发,随着动作在半空中飞舞。
还没走?
秦牧阳站定,告诉自己走吧,视线却随着秋千一直荡呀荡。
“嘎吱嘎吱”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直到秋千缓缓停下才止住。她的双脚放回地上,手依然紧紧地抓住秋千两旁的铁链,头低垂,没了动静。暗淡的黄光下,形影只单,如同被遗弃的孩子,孤立无助。
又在哭吗?
好奇心会杀死猫,秦牧阳深深明白这道理。只是这一幕,不知怎的就牵动了心底的某根弦。明明要去商店的方向,脚步却朝着她迈去。
找不到子菁。叶子薇打了很多通电话,都关机。她怎么知道房子被东升收购了?是叶文昊告诉她的?怎么老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
隐隐猜到些什么,又不确定,就怕她受伤害。
妹妹不像自己,总习惯默默地忍隐。
当年她因为吵着要吃冰淇淋,父亲才会横过马路出车祸。母亲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承受了最恶毒的咒骂。
母亲改嫁,她不肯随继父姓,母亲对她怨恨更深。可想而知,这个倔强的女孩子,对原来的家是多么的依恋。现在房子要拆,她是不是正躲在某个地方伤心流泪?
心下除了难过,还有担忧。不知道怎么办,郝妙又没空,想找个倾诉对象也没有。
半小时前公园里还有家长带着小孩玩耍,天一黑便走光了。孤独,总是一个人,家在哪里?
用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