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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千乘看着颐欣在河边带着千羽、千稷还有烟子欢快的嬉笑、打闹的时候,千乘的心里总会涌起一些欣慰;看着他们在河边欢快的嬉笑,放风筝,千乘的心里就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感觉,那一刻,他总会觉得,天空是那么的蓝,那么的蓝!他甚至暗暗的想,要是时光能在那一刻永远的停留该有多好啊?!
有月亮的夜晚是美丽的,有时候周末的时候,千乘和颐欣会一起来到河边的玉兰树林里,静静的看着月亮,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听着颐欣温柔的低声细语,模模糊糊的,千乘又会想起那个黑色的名字——许韶。此刻的月色下,瘦弱的你是否也在和我们一样静静的看着这如水的月色呢?或许,是不是,正在清冷的街头孤独的流浪,许韶,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很担心你,知道么?!
高一的日子就这么在平静与淡淡的忧伤中度过,仿佛心中的记忆,只有颐欣在身边和自己一起上学、放学,再有的,就是教室晚自习时沙沙的稿纸上演算习题的声音,头顶的吊扇“嘎、嘎”的声音。偶尔的时候,王超来看他,不经意还是会谈起许韶,想起那些曾经的,寒冷中的相互温暖。
暑假就这么平静的到来了,千乘忽然感觉,自己的高一生活比着小学和初中竟然是那么的安静! 也许,是颐欣长大了,不再那样的无里头耍赖了;也许,是因为许韶走了;也许,是因为王超不在一起上学了。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仿佛平静的公园湖面,有的,也就是一点点落叶般的涟漪。
假期中间,颐欣经常来找千乘,千羽和千稷有时候也在家。只要千稷在家,几个人就会像小时候一样疯闹一天,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的。主要是因为千稷和颐欣,他们从小就是一对冤家,你斗我一下,我踢你一下,能不闹吗?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千乘就会想起小时候他们在四合院的日子,想起许韶。
每天傍晚的时候,颐欣都会扶着千乘,或者到小区对面的桥头公园里去锻炼走路,因为千羽和千稷分别参加了市文化宫青少年美术班和英语班的假期辅导,所以不能和他们在一起,有时候,姑姑和烟子也会来。
一天傍晚的时候,颐欣搀扶着他去河边的小滩吃烧烤,遇见了千乘的同班同学何涛,他正同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喝酒,那几个小青年千乘见过,有两个是学校开除的,从他们手舞足蹈的样子来看,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千乘没有理他们。
过了一会儿,何涛看到了千乘,喊:“喂,瘸腿!来过来陪哥们喝几杯!”
千乘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他,颐欣生气地扭头瞪了何涛一眼。
“怎么?不愿意啊?那让你妹妹过来陪我们喝几杯也行啊!哈哈哈哈!”旁边的几个黄头发小青年放荡的大笑。
千乘咬了咬牙,眼里冒出了火,直直的盯着那几个人。
“哈哈哈哈,瘸子,你艳福不浅啊!没想到你这个残疾废物身边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一个小青年不怀好意的笑到。
何涛奸笑着说:“嘻嘻,谁知道是什么妹妹啊?是情妹妹吧!”
“哈哈哈哈!”几个人又大笑起来。
颐欣忽然站了起来,端起啤酒杯向他们几个走去。
“颐欣!”千乘的话音还没有落,颐欣手中的啤酒已经泼了那几个人一脸!
“丫的!你找死啊?”几个人立刻“呼”的一下子围住了颐欣。
何涛过去抓住了颐欣的头发:“小婊子,你丫嫌命长啊?”
千乘一看何涛抓住了颐欣的头发,大怒,呼的站起来,一凳子抡到了何涛的头上!
“哎呀,妈呀!”,鲜血从何涛的流了出来,何涛抱着头尖叫着躺在了地上。
几个小青年立刻围住了千乘,把他踢倒在地上。几个人开始狠命的往千乘身上踹。另有一个过去抓住颐欣的头发把她按在了桌子上,拿起啤酒开始往颐欣的嘴里灌。颐欣边挣扎边骂。
正在地上挨踹的千乘忽然看见了正在挣扎的颐欣。
“我操你妈!本藩和你们这些地瓜土豆烂白菜的丫们拼了!”千乘不知道从那里摸来了两块半截砖头,一手一个,拼命站了起来,像一头红了眼的怒狮吼了一声后,疯了一般把手中的砖头没命的像旁边的小青年抡去。
“乒乒乓乓”之后,地上倒下了两个抱头号啕的,血“哗哗”的往外冒,另外几个一看,吓的傻在了那里。
千乘“呼”的一下子冲到了抓住颐欣头发的那个“黄毛”后面,“叮叮当当”就是几砖头!“黄毛”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躺在地上抱头哭叫了。
当颐欣站起来回过身的时候,另外的几个小青年早已不知道去那里了,只剩下四个躺在地上呻吟的。千乘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两块砖头,表情恐怖的吓人!
“哥哥,哥哥!”颐欣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映。颐欣吓坏了,从后面抱着他大哭起来。
早有人报了警。直到警察赶到,千乘才反映了过来!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千乘的腿已经奇迹般的恢复了知觉,又经过两个多月的刻苦锻炼,他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跑步了,于是他决定:不再准备读高中考大学了,去当兵!
十月份的时候,千乘去武装部报了名;十二月的一个下雪天,在爷爷的帮助下,千乘换上了没有军衔的绿军装。
那天清晨,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千乘默默的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上等待集合登车,心里竟也如天空般的安静,只是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静静落下、落下。
新兵开始集合的时候,颐欣忽然抱着他号啕大哭,怎么拉也拉不开,像小时候受了欺负或委屈时一样。看到她那副架势,队列中的新兵开始有人偷偷的抹眼泪。
千乘的心里却依然是异常的平静,竟然没有一点的留恋味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那么的平静,仿佛感觉自己不是离去,而是回归。而回归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总之,在那个下雪的时刻,他的心里很平静,很平静,仿佛火车到达的那个地方,是自己早就该去的、即将回归的家园。所以在他的这种平静中,没有搀杂任何的留恋和难过。
新兵排队上火车的时候,千乘在队列中回过头来,看到了正抱着张兰哭的一塌糊涂的颐欣,那一刹那间,他忽然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平静的心情之中,有了什么令血液沸腾的东西,有什么暖暖的东西,从胸膛缓缓的滑过,在心间,落下。
。。。。。。
正文 <结局> 佛之缘 我
“小伙子,来看看手相吧!”山脚下的石阶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冒儿叫我。
我木头人一样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丫的,一会儿要是胡说八道看我不劈了丫!!
“手掌绵厚,你有福气啊!”
。。。。。。
“手印莲花,你有慧根啊!!”
。。。。。。
“姻纹明晰,旁带桃花,你婚姻幸福、桃运连连啊!”
“好你个白头老冒儿!!”我勃然大怒:“幸亏本藩心善,看你一付老胳膊老腿可怜样儿,要不然我今儿不抽你个满脸桃花儿开,丫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去你的婚姻幸福、桃运连连!”
白头老冒儿立刻变成了呆头老冒儿!!
“婚姻幸福,婚姻幸福。。。。。。”我目光痴呆的喃喃自语着往山上走去,继而又“哈哈哈哈”狂笑起来。
呆头老冒儿“哦”着嘴、睁圆了眼看着我,成了一尊不会动的木头老冒儿。
我梦游一样的来到了山上,人来人往的信徒熙熙攘攘,像一群窝口的蜜蜂。我现在已经不是蜜蜂,所以我不烧香,也不磕头。我来这里不再是为了求佛,而是为了离开尘怨,回归净土。
大殿佛像前的青砖地上,一个和尚正在蒲团上闭目打坐。
我走上前:“我要皈依我教!”
和尚连眼也不睁:“烧香拜佛,心无他神,既是皈依。”
我说:“我要在这里!再也不出这个大殿!!”
和尚说:“成佛无有出进家,在哪里都一样。”
我说:“我不出家,我只在这里住。”
和尚说:“敬佛之地,岂容随便下榻。”
我说:“我愿意敬奉十万元的香火。”
和尚睁开微闭着的眼睛,斜眼看了我一下,问:“你是谁?”
我闭上眼,双手合十,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我是佛。”
和尚说:“你不是佛。”
我说:“我是佛。”
和尚说:“佛堂清净之地,莫要满口妄言,小心佛主怪罪!”
我说:“我就是佛!”
和尚说:“看看佛经吧,佛会帮助你。”
我说:“我就是佛!!”
和尚说:“你还没有开启慧光,看样子只是尘缘灭空而已。”
我说:“我就是佛,佛无心,我也无心!”
和尚急了:“你并非无心,而是无聊!!”
我睁开微闭着的眼睛,斜眼看了他一下,丫的,什么东东,就这修行?!
和尚说:“你走吧!”
我说:“去哪里?”
和尚说:“来处来,去处去。”
我站了起来,唱着往外走:“我本摩挲一菩提,大千界里一霹雳,如露亦如电,来亦去兮去亦来,不去不来兮不生不灭!”
三年后,离老家镇上百十里的地方,河边桃园旁的小庙里。
我衣衫破旧然而整洁,面容清瘦目光烁烁,他们都叫我光头疯子。
无论天蓝还是天灰,无论下雨还是下雪,我经常一个人站在河边,双手合十,低头无语,闭眼沉默;有时,我会光着脚丫在河堤的泥路上疯跑,速度似箭;有时,我会在田野里放声高歌,歌声凄昂;有时,我会放声大笑,笑声环空;有时,我会放声大哭,哭声彻野;只是在起风的夜晚,我会回到庙里,静静地在一屋子纸鹤风铃中倾听。。。。。。
又是一个下雪的夜晚,我梦见了头顶光环微笑着的佛主,他对我说:“缘结清流。”
我想了一个冬天,还是不明白,也参悟不透这句禅机;我不明白他所说的“结”是结识还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