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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澜这时候哪敢反驳,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易水,是我……负了你,可是我……”
不容他再说下去,易水冷冷道:“你明白就好,这样咱们之间就没有牵扯了。”他再度勉强撑起身子,夏侯澜却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激动道:“你到哪里去,你的伤还没有治,不是只要回魂就万事大吉了。易水,我不放你走,我不放,我知道只要一放开你,我就永远失去你了。”
“你在强迫我吗?”清明的眼对上恳求的目光,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有的只是满满的不屑与嘲笑。偏偏易水反而坐了下来,“低声下气”的说道:“王爷是主人,我是奴隶,王爷想用强的,别说一个易水,就是十个,千百个易水也不可能对抗得了。或是王爷还想用改善奴隶的什麽制度来提出交换,那易水也欣然接受。但是王爷,你可以得到易水的人,却永远不会再得到那颗破碎了的心。一个行尸走肉的易水,王爷你真的确定想要他吗?如果确定,那就请王爷过来吧。记得哦,你要用再进一步改善奴隶的生活来交换。”明明就是不带有任何情感的冰冷双眸,却偏偏在那张如花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朵妩媚已极的笑容,易水伸出一只手,缓缓的去解衣服上的扣子。
男奴---44
更新时间: 03/17 2007
“易水。”夏侯澜忽然疯狂的大吼,停了一会儿又换上哀伤的语气:“求求你,别这样,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碎了,求求你……”随著话音,他慢慢的慢慢的委顿坐在了易水脚下。
夏侯舒和忘月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易水……他还真是懂得怎样才能将王爷伤到极点,可是此情此景,他们两个都十分清楚,是没有他们插话的余地的。
易水收了手,冷淡的看著这个坐在自己脚下撕扯著头发的男人,他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可是这快感中却又夹杂著一份难言的悲伤。他不明白自己怎麽了,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他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一天,可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他却又在忽然间明白,只有夏侯澜爱著自己,这些报复才能生效。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无法理清自己心中到底是痛快还是痛苦。
他仍是恨夏侯澜的。唯一确定的只有这一点,早在夏侯澜将他父母用那麽屈辱的方式带到自己面前时,就注定他们两人不会再有好结果。夏侯澜用了最绝情,也最无法挽回的方式逼迫他,却终於在今日也吞下了自己酿造的苦果。
叹了口气,易水又一次站起身,淡淡道:“算了吧,夏侯澜,你是乐王,只要你一招手,想要什麽样的男女得不到,何苦要在我这里受气。如果你觉得我不肯原谅你,白白浪费了你的定魂珠,那你将我杀了,把那珠子取回去吧。如果取不回,只能怨你下错了注,导致血本无归。好了,你决定吧,只是有一点,无论我活著或是死了,都请你将我送回我父母的身边,你这个王府,哼哼,我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呆的。”
夏侯澜看著易水,那目光中满是哀求,只是当他看到易水眼睛中的那抹坚定,就明白易水的意愿是不可能为自己的哀求而改变的。那麽要留下他,就只有一个办法,即使这只会让易水更加的愤怒,但他别无选择。
“你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必须在这里将养。”夏侯澜站起身,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你的身体无恙,奴隶们就会过得很好,你若是不肯好好养伤,导致病情恶化,我会让所有的奴隶都给你陪葬。”为什麽此刻说出这种以往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话,会有刻骨铭心的痛,痛得他恨不得弯下腰,狠狠的抓挠几下。可是不行,他不能让易水看到他的懦弱,他可以让易水更加的恨自己,却决不能让他更加的瞧不起自己。
易水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恨恨道:“混蛋,你就只会用这一招吗?”
“没错,因为你只有这一个致命的弱点。”夏侯澜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淡淡道:“无论你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或是这会令你更加的恨我,总之你必须在这里养好伤,我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要将你这个伤疤彻底的抹平。”他抚摸著易水胸锁处的可怖伤口,星目中逐渐呈现一丝水气,但他没有给易水看到的机会,很快转过头去,起身道:“这事就这麽定了,没得商量。易水,我还有点事要办,晚一些过来看你喝药吃东西。”说完带著夏侯舒和忘月转身出去,哼哼,那几个害易水的混蛋,自己可不能轻易放过,这麽憋闷的时候,正好拿他们做出气筒。
易水简直想骂娘了,夏侯澜这个混蛋竟然还敢招惹他,明明就是他将自己赶出去的,这时候还有脸拿出一副深情面孔硬把他留在这里。还用上了他最恨的手段。
“好,你等著,夏侯澜,你就等著,会伤人的不是只有你一个。没错,没错,我要把你给我的伤害统统还给你,刚才一定是猪油蒙了心才想放过你,从此两不相干。既然你不愿意,那正好,我也让你尝一尝每天憋闷的要发疯,怀著无限怨恨过日子的滋味。”易水喃喃的诅咒著,一挥手,却牵动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几个丫头陆续端著食盒过来,放在宽大的梨木圆桌上,然後一盒盒菜端了出来,其中大多为补汤之类。当先的一个丫头恭敬道:“请娘娘用膳,奴婢们伺候著呢。”
易水瞪大了眼睛:“你们叫我什麽?娘娘?不……不对……你们……你们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我不过是个奴隶,是你们王爷一定要我在这里”
话没说完,那为首的丫头已经跪下惶恐道:“娘娘莫要妄自菲薄,王爷已下严令,从此後您便是府里的王妃娘娘,全府上下敢有对你不敬者,与对王爷不敬等罪处理。只是这名分还需等待一些时日,娘娘……”丫头未等说完,便听到易水暴怒的吼声:“够了。”他气的一把扯下床边纱幔,恼怒道:“夏侯澜,你以为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做法对谁都适用吗?哼,你妄想,混蛋,你把我当作什麽,还王妃,我呸。”
丫头们都吓了一跳,心道:这个飞上枝头的奴隶还真是太不知好歹,长得虽好,也并非无双,真不知王爷喜欢他哪一点。只是这话如何敢说出口,那个大丫头道: “娘娘且稍等片刻,王爷想必就要来了。”一语未完,夏侯澜已经沈著脸进来,对那个大丫头道:“去,把你们那两位精明阴险的女主子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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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03/17 2007
丫头们都吓了一跳,她们知道王爷的威严,但是用这样冰冷的语气说话,这还是头一次。大丫头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出去,不一刻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大口喘息著道:“王……王爷,两位夫人……她们……她们自缢了,奴婢赶去的时候,已经……已经断了气。”
夏侯澜半晌不语,良久方叹了口气道:“她们耍了一辈子的心机,临死倒知机的很。”他看向易水,见他眼中闪过一抹悲伤神色,旋即逝去,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苦笑一下,他问易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陪伴了几年的妾氏,如今死了不但没有一点怜悯,反而还这样说?”
易水心道:你明白就好。嘴上却淡淡道:“这是你的家事,和我什麽相干。”
夏侯澜见他对自己,真的似一点关系没有的陌生人一般,心中亦觉绝望。他深知易水的为人,若他哭喊打骂自己,或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自己好好的认个错,再下死力在皇上大臣面前将他明媒正娶,婚後好好待他,年深日久,易水本就是心软之人,定能原谅自己。可是如今他根本对自己就是一个无爱无恨的表现,想必再想挽回是十分为难了,想到这里,一颗心不由抖了起来,低头颤声道:“易水,你……难道就不能正眼看我一下吗?是,我知道我误会了你,是我该死,我不该拿你父母要挟你,可是……可是易水,人孰无错,难道你这一生就没有後悔过的事情吗?”
“有。”易水干脆的点头,看见夏侯澜惊喜的抬头,他毫不留情的道:“我这辈子唯一一件後悔的事,就是曾经爱过你。”然後他一拍膝盖:很痛快的说道“当然了,现在这些问题已经不存在了。”
夏侯澜呆了半晌,忽然默默的转身,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好了,过来吃饭,都凉了。”说完亲自给他盛了一碗鸡汤,细心的选出几味大补的药材放进去。
易水看著他温柔的动作,忽然就想起那个自己从家赶回来的晚上,眼前的男人像个调皮的孩子般,将从大厨手里刮来的燕窝端在自己眼前的情景。
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不吸取教训,比起父母被捆在屏风後的屈辱,那副情景只是一个莫名的讽刺罢了。他不去看夏侯澜渴望的眼,径自吃完了饭,把汤也喝光了。
还没等下饭桌,忽听夏侯澜闷闷的开口道:“易水,你之所以会趟上无妄之灾,连命都送掉,就是珊瑚和燕囡买通了奴隶头儿,吩咐他们瞅机会置你於死地。如今听说我把那些混球都抓了起来,她们自知事情必然败露,因此畏罪自杀了。”其实明知道说出来除了显示出示弱,是不会对自己在易水心中的恶劣印象有任何帮助的,但夏侯澜就是忍不住。
易水沈默了半天,忽然悠悠叹道:“何必呢,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岂不是好?何必为了在这个豪华的笼子里生活害人害己,她们也算聪明,却看不透这个王府的真正面目。笼子就是笼子,再豪华它也仍然是笼子。”
夏侯澜道:“她们若只耍心机也就罢了,可恨竟一直存了害人之心,即便她们不死,我也断断不能再容她们在王府,否则王府焉能安宁。”说完看著易水,忽然道:“就如你一样,若在初识的时候也居心不良,或做出残酷之举,我也不会对你百般宠溺。”
易水应了一声,一笑道:“残酷之举?夏侯澜,你又是什麽良善之辈?我父母被捆在屏风後的那一天,你不是也看的很高兴麽?那个时候,你不也是认为我居心不良,妄想飞上枝头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