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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从你吩咐人监控起来开始,分头调查,至今都没有她的下落,从她的居所二楼中搜索到了庞大的电子设备终端,极其先进,专家判断,那是一个信号集成筛选器,里边信息庞杂,涉嫌很多国家机密文件,初步推断,她可能是M国潜伏到我国的商业间谍;
截至目前,视频上显示,上午十点左右有一个钟点工进去打扫过,也没有离开的记录。
到了下午一点半左右,在监控人员达到之前的几分钟里,桑红的车子开出了小区,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B市XX高中高三的学生,另一个开车的据门口的保安说是学生的家长,可是今天早上到别墅区调查,那个学生却说是他搭乘的顺风车,到了某某路口就下车了。
该学生品学兼优,从无不良记录。
专案组的人员经过今天早上的取证推理,认定谋杀的第一现场是梅晓楠的别墅,两个人争吵之后,梅晓楠杀死了桑红,然后驾车逃离,第二天上午,派去了专业的处理尸体的人员,就是那个钟点工,那个学生搭乘的桑红的车子上边,说不定就是转移脏物的工具,然后就在车上装了定时炸弹,设计了这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只是据桥头上边的监控显示,车子坠毁时,里边确实坐得有人,不知道是如何脱身的;
现在已经在沂江两岸的河堤上展开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所突破;
目前梅晓楠的通缉令已经发放全国,各大车站机场的出口也都发布了限制购票的电子信息,以B市为中心,方圆两千里以内的的城市,全部警务人员上路,严查一切车辆,无论她要逃亡何处,都将被售票系统辨认,然后抓捕。”
宋书煜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压根儿不能思考,他的眉心凝成了深深的川字:“我的姑息犹豫害死了她,你不觉得还有其他疑点吗?”
李斌看着他。
宋书煜叹口气,抬手抓抓头,显然苦恼至极:
“我现在虽然头脑纷乱无法思考,可是我最无法理解的是,梅晓楠即便是个间谍,受过培训,手段毒辣,她怎么能轻易地就在不足三十分钟的时间里就杀死桑红呢?
桑红的身手和反应,咱们要制服她估计都得费点功夫吧。”
李斌无语地看着他:“杀死和制服是两重概念,我们和桑红交手,还存着担心伤了她的心思,制服自然有点难度,可是,要是存心想杀死一个人,方法就太多了,还用我说吗?再说,监控拍到的是黑夜的镜头,梅晓楠真的是一个人离开的吗,也无法确定,如果她有帮手,自然就容易多了。”
“那个进去的清洁工是什么身份?”宋书煜问。
李斌很耐心地说:
“梅晓楠的秘书说没有人联络保洁公司过去给梅晓楠清洁,现场却清洁得十分专业干净,连一点点的毛发或者皮脂腺屑都没有,就好像拿着酒精把房屋消了毒一样,普通人的屋子用得着清洁到这样的程度?
说是第一现场,可是压根儿就没有找到作案工具和打斗痕迹;
倒是清洁工带进去的各种清洁工具都被很自然地分散在梅晓楠的房子里放置着,这说明那个清洁工没有走,不是她没走,而是她进行了易容装扮,把桑红的尸体包括作案工具什么的全部都带走了。”
“大白天她怎么带走桑红的?”宋书煜的心都痛得抽搐。
“她曾经从房子里带出了一个大旅行箱。”李斌都有些不忍心了,说着这样的话,无论是他还是宋书煜都能想象到死去了的桑红该经历怎么的恐怖和血腥才可能被装到那么狭窄憋闷的地方啊!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显然都觉得那个大旅行箱是把桑红从梅晓楠的别墅里带出去的唯一解释。
“太狠毒了,那么——动机呢?”宋书煜觉得很虚弱。
李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出来他一副悲伤得即将崩溃的模样,决定不再刺激他了:“抓到了她,问问呢自然就清楚了。”
宋书煜一手扶额,苦不堪言,为什么他要去赴梅晓楠的那个该死的饭约啊,如果他及时地回家,就不会出这样的悲剧了。
人生啊,常常一件细微的事情可以成全你,也可以毁灭你!
他努力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胸中的悲苦悔恨咽下去:“联络王小帅,他在找更多的证据,尽快抓到梅晓楠,让她——死得心服口服吧。”
“一定会的,只是,现在外边传得沸沸扬扬,说桑红是因为——是因为——”李斌有些吞吞吐吐的,他不知道这话说着合适不合适,可是,他听着实在是难以忍受。
宋书煜冷厉地看着他。
李斌痛心地说:“外界的人都说她是因为涉嫌谋杀的事情,不堪重压,才选择自杀的,一夜之间,网络上这样的帖子快传疯了。”
宋书煜抬手一把把手上的输液带子给扯了下来,也不管手背上边的血:“桑红都那样了,我怎么能躺得住?污泥脏水都往她身上泼,当我是个死人了!”
李斌被他这模样吓得不轻,连忙站起身拦住他:“书煜,你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想出好主意?躺下躺下,咱们再合计合计。”
“我躺不下,睁眼闭眼都是她的模样,就让我为她做点事情好了。”宋书煜无奈地站着,低头看看用力地抱着自己腰往后边拉的李斌。
李斌被他此刻的冷静和无奈吓到了,前一刻怒发冲冠,后一刻就这样的和声细语,这家伙绝对是变态了。
他固执地抱紧不松手,执意要把他往床上劝。
两个人正僵持着,门外传来敲门声,张云萍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斌,书煜,我们可以进去吗?”
李斌一听,连忙撒开手,跑着过去开了房门,把他们迎进来。
“伯母,你们来的正好,书煜他一定要出院。”
李斌张口就告状,希望借助家长的力量让宋书煜回到病床上去,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是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
张云萍一看到宋书煜站在病房中间的模样,再看看他那血液咕咕蜿蜒流着的手背,一声惊呼:“你这傻孩子,到底在做什么啊!”
说着就把他病床上拉。
“妈,我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宋书煜不耐烦地摆摆手。
李斌热情地请宋擎石进去,就小声地告别后,闪身溜出门,把门关严实了。
看着随后进来的宋擎石,宋书煜紧紧地抿着嘴巴,等着来自父亲那严厉的训斥。
记忆中的父亲,就是那样的人,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无论是不是他的错,都会得到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更何况现在桑红出了事,罪责当然在他,他甚至希望父亲能够打他一顿。
“放开他,一个针孔大小的血迹要不了他的命。”
宋擎石疾言厉色地对张云萍说,她那一副溺爱的姿态让他厌烦极了,慈母多败儿,不是她整天护着,这儿子怎么会被娇宠成这副毫无担当姿态的程度,连如何照顾未婚妻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做到。
张云萍头也不回,捏着桌上的消毒棉球,快速地把宋书煜的手处理干净,用胶带粘了棉球,固定在针眼那里,帮着他止血。
做完这些,她才叹口气拉着他坐下病房的沙发上,流着眼泪劝说他:
“书煜,桑红出事了,你一定要停住,林家那边本身就人丁冷落,你岳母又是那样的一副身子,现在要依靠你做的事情太多了。”
宋书煜这才想到了林玄玉,想到了林青燃,他怎么和这两位长辈交代呢?
他怎么能这样一味地伤心自责,觉得活着都了无意趣,他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
“是啊,死者也要有死者的尊严和荣耀,桑红是一名战士,她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该多委屈!你要做的除了替她安抚更加悲痛的亲人之外,还要安排好她的后事,给她尊严和清白。”
宋擎石指点儿子,毕竟家里的大小事情,亲友之间的婚丧嫁娶之类的人情往来,平常都是有他们这一辈顶着,知道儿子显然没有处理这类世俗大事的心理准备。
宋书煜眼睛渐渐地明朗起来,显然他现在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要做了:“妈,爸,我知道我不该躺在这里逃避。”
宋擎石叹息道:“人都要学着慢慢长大,扛起了一个家,扛起了血缘关系的责任,才会更加意识到你的工作的意义,你爷爷都在林老的病房外边坐着赔罪,你要是不做点什么对得起谁啊!
”林老——他怎么样?“
宋书煜羞愧地低了头,又万分担心地抬头问,他想到昨晚林老说他的一番话,当时觉得刺耳,现在却明白他的苦心了,林老此刻是不是在为把桑红所托非人而充满着自责和懊悔,和他一样痛不欲生?
”唉,那痛苦和剜肉夺命有什么差别啊,一个从来都没有病过的老人,竟然被打击得住到了医院,你说他能好吗?“
张云萍说着抹了一把泪。
宋书煜起身:”爸妈,你们去那边照顾着爷爷,我就不过去了,处理好桑红的事情,我再去见林老,然后和他商量着如何给桑红办一个体面的葬礼,我不会让她委屈的。“
宋擎石点点头,看看儿子那有些红彤彤的眼睛,知道他的泪流的很久了:”你的身体怎么样?顶不住稍微休息一下,不能再冲动行事了。“
”知道,稍微把头绪捋顺一些,就不会再那么烦躁痛苦了,有事情做着对我是好事,你们请回吧,我换了衣服就去做事。“
宋擎石夫妇对视一眼,觉得儿子状态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都欣慰地松了口气。
起身又交代了他一些话,比如,去见林玄玉的时候,一定要喊他外公,只有这样,才可能让林家承认他这个孙女婿,让他参加桑红的葬礼,不然,被林玄玉拒之门外,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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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章 死亡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桑红哪里会想到她被逼到走投无路之后的铤而走险,不仅留给了亲人无尽的悲痛,也把那么多的爱她的人逼入了人生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