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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地漫步在商业街区,和那些赶著上班的匆忙脚步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十分突兀。以至於有人用不赞同的眼光打量著我。他们一定以为我是无业游民吧?不过事实也和这个相差不远了。
看到便利店,进去买了杯廉价的速溶咖啡。我坐在街道的栏杆上独自饮著。
褐色的液体充满了我空虚的胃,这感觉并不好。
记得沈默说过空腹喝咖啡对肠胃有害。可是现在身旁没有唠叨的人,我爱怎麽样谁也管不著。
现在以是七月,十点的阳光就开始有些灼人了。回想初次遇到他已经快要一年了。
一年啊……
想到了以前和那些金主也只维持一年的关系,我苦笑了起来。这算是我的宿命吗?
只有一年的感情。但这次却是被别人厌倦了……
欧阳雪。
这将是我会记住一辈子的名字以及独属於他的夏天味道。
喝干了杯中的液体,我跳下栏杆步伐更加懒散。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独自走了一天。
看了下四周,全然是陌生的场景。
如果可以,我想说我是迷路了。
可我并没有想去任何地方,所以我并不是迷路,最多是来到了个新地方。
摸了下口袋,全部家产只有一十二元整。有些後悔我走得太过匆忙,这下连住旅店的钱也没有。
不过上天这时发挥了他的仁慈。在我又饿又累的当口,有人从後边叫住了我。
“你……一夜多少钱?”有些生涩的问话,显然他还是新手。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一路上都有被刻意破坏的路灯呢。
啧啧,所以说物以类聚。就算是闲逛也会逛到这种场所……
不过现在肚子最大。我用了十分之一秒调试到了最职业的神情。媚惑地回眸,却瞧见了最让我深恶痛绝的人脸──白焱斌。
我敢发誓,我听见那个变态咽口水的声音。
我踩踩踩,踩死你这个小人。我心底诅咒著。
原本想上前暴打他一顿。可我那副经过千锤百炼的职业笑容却牢牢定在脸上一时脱不去。
“……千羽?……”他不确定地问著,双眼反复打量著我的面容。可不一会他就马上摇头否认起来,“不会不会,千羽不会做这个的。”
我被他的反应一时弄蒙了头,不知如何反应。
谁知他却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一脸严肃道,“不论你开多少钱我都会出的。今晚你不准再接别人生意。”
“……”如果我还有一点点自尊,我应该一把打烂他的嘴脸。
可我终究是个实用主义者,早把自尊换成了银子。
所以我含笑点头,压低了嗓音说道,“我呢,只卖五百。不过老板能不能请我吃顿饭呢?”
“没问题,你爱吃什麽吃什麽。”他听到我的答复後眼睛都亮了起来,好似他捡了什麽天大的便宜。
不过这对我也没什麽坏处。我最喜欢怨大头了。
挑眼看了下四周。我指向了不远处的酒店。
“就那里吧。干脆包个房间。”
PS:各位看倌不会忘记白焱斌是何许人了吧?就是在千羽在一个小城市避风头时把千羽OOXXOO的那个BT~~~让偶们一起B4他吧~|||
19
看著眼前摆满了因我故意刁难而点的各种昂贵菜色,我忽然失了胃口。
手拿著筷子无聊地戳著碗中的鱼翅。直到把那碗价值六百六十六元的鱼翅戳得面目全非,我才悻悻然地丢下了筷子。无趣地晃著盛著高级红酒的酒杯。
“你叫什麽名字?”他有些局促地开口,十分紧张的样子。
白痴,我丢了他个白眼径自喝了口酒。
甘甜的味道,舒爽的口感,让人回味的果香,果然是好酒。
“我……叫白焱斌……刚到这里讨生活的。”他被我迷离的眼神瞧得不好意思,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哟,白老板出手这麽阔绰,怎麽能说是讨生活呢?要说讨生活啊……那就是说我这种人了。”我无心地应著,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嘿嘿……”他无语地干笑了几声。
想不到他还是个内向的人。
我暗自好笑。忽然升起了玩弄他的兴致。
放下酒杯,我挪到了他的身边。察觉到他的紧张,我干脆招摇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也顺势攀上了他的颈项。
把嘴凑近了他的耳边,我暧昧地朝里吹著气,还不时伸出舌头挑逗著。
他的身行猛然一僵,连忙慌乱地推开了我。
强大的冲击力让我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上。
“白老板不喜欢麽?那我可就为难了。”我支头笑著,欣赏著他尴尬的模样。
“……你……你不要爬到我身上。”他像是躲病菌似地逃开很远,警惕地注意著我的举动。好似我会吃了他。
嘿嘿,真有意思。
我笑地更媚了。侧头思索了会,故意刁难著,“原来白老板喜欢这套啊?怎麽不早说呢?”
把手探向了衣扣,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一一解开。
在我要解开皮带时,他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制止我的行动。
“白老板想自己来?”我挑眉,引著他的手缓缓朝下探去。
“你松手!我又不是要和你上床!”他慌乱的喊声,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在我分神的刹那,他已经甩开我的手,捡起了我褪去的衬衫。
“穿上。”
“哎?那老板想玩什麽?SM可要翻倍哦。”我披上了衣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不愧是高级的套房,床垫很软。
“……只聊天行麽?”
“哈哈,白老板的笑话真有趣。如果聊天何必来这里呢?要做就快点,我累了。”无视於他眼中透露的异样情感,我仰头夸张地笑了起来,随後大方地躺倒在舒适的床上。
“啧,亏你们长这麽像呢。性子却差这麽多。”他撇了撇嘴,十分失望地看著躺倒在床上的我。
他……以为我是谁?那种神情算是什麽意思?
“算了算了。就算只是长得像也好……”他低喃著压了上来,让我有些呼吸困难。
他的吻就像是在掠夺,不让我有丝毫喘息机会。我试图推开他,但也是无济於事。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地侵占著我的身体。
久违的疼痛冲击著我的感官,终於被逼出了泪来。
“千羽……千羽……”高潮时他忘情地喊著。他的眼神温柔,如同看著心爱的恋人。
可笑。我竟然做了自己的替身。
但已经疲惫不堪的我竟连扯动嘴角都做不到。
我累了。真的很累。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能从头来过。
可现实就是这样,从哪里来的小兵还是要回到哪去。想要轻松地过活,还是维持熟悉的原状为好。
童千羽,你根本不配去爱人。做皮肉生意的你连自己都不爱,还谈什麽爱人?简直笑话。
只会逃避的笨蛋!大白痴!滚回到阴沟里去吧!
“你真的和一个我认识的人很像。”充满情欲气味的房间里,躺在身边的男人眯眼回忆著。
这情景就像是部三流电影。主人公在做完爱後边抽烟边说段没营养的对白。
“那人叫千羽吧?你刚才喊的那个名字。”为了配合一下他,我用了下剧本里的标准问答。
想不到他很MAN的脸上刹那爬满了红潮。
“呵呵,你暗恋他啊。”我笑著,这是出於多年的本能。肮脏的身体柔媚地躺在男人身边,可神却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了。
所以在我还没回神时,我就把自己包给这个让我痛恨的男人了。可恶的职业操守(对著客人要保持微笑,客人说什麽都要装作了解地点头)。
“喂,你叫什麽?以後称呼起来方便点。”他对我的态度不似先前那麽紧张,倒显得慵懒起来。
“你可以叫我千羽啊。”我正穿著衣服,听到他如此一问便半真半假地应道。
“千羽这个名字你不配。除了这个,你叫什麽都好。”他瞪了我一眼,露出少有的严肃神色。
“那叫我小彤好了,红彤彤的彤。”
“小彤?”他抬眼打量著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著。
“好吧,就叫你小彤。”他上前帮我拉了拉褶皱的衣领,在我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至少小彤是属於我的。”
他这麽说著,脸上浮出朦胧的笑意。
我知道他正通过我搜寻著“千羽”这个影子,一个快要消失的影子……
20
“干什麽啊……呵……像见到鬼一样……”抹了下嘴角残留的血迹,我面色苍白地对著破门而入的白炎斌笑著。
他看到我吐血的情景著实吓了一跳,脸色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他瞪大眼看著被染成暗红的雪白墙砖,好一会後才把视线定在了我的身上。
“不好意思,胃病又犯了……等会我帮你打扫干净。”打开了水龙头,我自顾自地清洗著。可头却越来越沈,眼前的光亮正被黑暗点点地吞噬。咬紧了牙,我努力保持站立的姿势。心底某种本能告诉我现在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了,怕是,怕是……
“……说什麽蠢话,等我拿衣服,我陪你去看医生。”他缓了缓神,立即向卧室跑去。
我用毛巾抹了抹弄脏的脸後也跟著出了浴室。那时白炎斌已经开了门在门口等我了。
艰难地挪动著步子,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看起来这麽遥远。
头好晕……那个白炎斌在那里鬼叫什麽?我不是已经走到门口了麽?
恩?他在说什麽?好吵,听不见……
觉得脚下一软,我跌入了一片黑暗之海。
朦胧中我听见杂乱的脚步,还有那浓浓的药水味。
白炎斌不知道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喊著什麽,也不知道他穷紧张个什麽劲。
然後就又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里,过去的人和事都如同录象一样回放著。听说这是人临死前都会经历的过程。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脸。
我看见了许久未见的爸爸,他正笑眯眯地看著我,手里还拿著我梦寐以求的生日礼物──一架模型直升飞机。我至今都能清楚地描绘出飞机的每一个部件,还有那耀眼的红色机身折射出的闪亮光芒。
天空是蔚蓝的,还飘著一抹淡淡的云。风夹带著初夏的味道迎面扑来,我开心地笑出了声。然後爸爸抱起我在空中转了几圈,感觉就像飞一样。这时我的妈妈走了过来,带著她迷人的微笑。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