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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楠西直截了当地问,再无知的人都看得出来,靳大森哪像是退婚的,分明是被退婚被抛弃的。
靳大森不语,而是转了个身,伸手拿出一根烟和打火机,他哆哆嗦嗦地叼着香烟,风太大,他打了好几次火都点不着烟。点了五次,终于点着了,他像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吸着香烟,嘴巴两边的脸颊,都是凹陷下去的。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西西,我实在没脸见海海,我也不敢见她,我怕看到她的眼泪,怕一见,我又狠不下这个心了。”
靳大森说话的时候,声音和烟是一起出来的,尽管烟很快就被西北风吹走,但楠西依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烟酒味,没错,就是烟酒味。
“为什么这么说?”
靳大森苦闷地看着地上,一口接着一口狠狠地抽着烟,良久,他才开口说:“是我对不起海海,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还让别人怀了我的种。”说这话的时候,靳大森脸上充满了愧疚和痛苦,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酿成了今天这种结果。
“……”楠西半张着嘴巴,久久说不话来。
“那天跟几个客户在酒店谈生意,生意谈成了,都比较高兴,一高兴就喝多了,是我没忍住,是我对不起海海,我跟我的秘书上了床,前几天她忽然告诉我她怀孕了,并且不准备将孩子打掉,她要生下来。”靳大森一边抽烟一边流泪,这个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男人,一直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现在却伤心得泪流满面,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嗷嗷大哭,“我不知道怎么对海海说,我对不起她,是我没有这个福分娶她。”
说着,靳大森蹲了下去,面对着地面狠狠地抽着烟,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苦过,一边是深爱的未婚妻,一边又是他的亲生骨肉。
“这……大森哥,那你打算怎么办?退了婚再跟你的秘书结婚吗?那你爱她吗?”
靳大森苦笑了一下,“西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这个世上除了爱情,还有责任,我对她们有责任,你知道吗?!”
“那你对海海就没有责任了吗?这对海海不公平,海海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她承受被抛弃的后果?而且,你叫她怎么跟家人亲戚和好友交代?请帖都发出去了,酒店都订了,你要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靳大森深吸一口气,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这我也想过了,只是我这几天实在太乱太烦,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回去帮我带句话,我明天就去她家里,一切的事情由我来作交代。”
“好,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道别了靳大森,楠西就往公司走,她心里难受极了,怎么好好的两个人,说分手就分手呢,而且还不是因为不爱了,海海能接受这样的原因吗?绝对不能,不知道明天靳大森去解释的时候,海海会怎么样,以海海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滴滴”两声,过路的车鸣响了喇叭,把跨出步子的楠西硬生生地吓了回来,她抱歉地看了司机一眼,呆呆地等在路口。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海海说。
行人绿灯,身旁的人都急冲冲地往马路对面走,她被推撞了几下,也跟着往对面走。很多事情她没有经历过就无法体会到,她没有资格指责靳大森,感情的世界里,第三个人永远说不清道不明。
手机响起,她的心脏抽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跟海海说啊。
幸好,是卓凌的来电。
“喂,卓凌。”
“阿西,见到人了吗?怎么样?”听到吵闹的行车声,卓凌焦急地问,“你在路上?”
“嗯,人是见到了,原因也问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海海转述。”
“唉,他们的事情别人也帮不上忙,你就别瞎操心,快点回来。”
“卓凌……”楠西忽然叫了他一声,很认真的一声。
“诶,怎么?”
“你会有一天突然不要我吗?因为特殊的原因,因为一些责任。”
卓凌沙沙的声音传来,“傻丫头,又犯二了吧,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一对谈恋爱的情侣都会分手的,结婚的也不在少数。”
“那若是因为一些你也不能控制的原因呢?”楠西不依不饶,她担心着许多许多的未知,她已经对卓凌产生了依赖。
“我也不能控制的原因?”卓凌笑了笑,笑得风轻云淡,很得瑟地说,“那你觉得,还有谁能控制我?还有什么能阻止我想要做的事情?何楠西,你记住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楠西微微一笑,这样的承诺,足以给她抵御严寒的力量。
☆、第65章 过了今晚我就把他忘了
第65章 过了今晚我就把他忘了
何楠西,你记住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像是烙印一般,楠西将这句话深深地牢记在心。
卓凌说海海和大森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他说对一个男人来说,担当和责任是一生的义务,他还说,他不会轻易地把责任揽上身,因为责任揽多了,抽身不了。
天色阴沉了一整天,终于在快要下班的时候下起雪来,鹅毛般的大学洋洋洒洒飘落而下。楠西捧着茶杯,转头看着窗外,这一和蔼的雪也覆盖不住她内心的担忧。
她一直在等海海的电话,今天靳大森会去宁家给个交代。
“西西,”钟非打了一个响指,“发什么呆啊?我看你设计稿交了之后就特别闲,我可忙死了。”
钟非忙,意味着卓凌也忙,楠西喝尽了杯中的茶,起身要去倒,“呵呵,我帮你去倒水,杯子拿来。”
钟非翘着兰花指,轻轻捏起杯子手柄,“给。”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楠西一个激灵,正等着电话呢,她赶紧拿了手机往茶水间冲去,剩下举着杯子的钟非一脸的纳闷,“诶,喂,我的杯子,我的茶……”
门一关,楠西接起电话就问:“海海,怎么样了?”
比起昨天,今天的海海有着反常的平静,“西西,晚上出来陪我。”
“行,去哪儿?”
“就去你家吃火锅吧。”
“好,我下了班就去买火锅料,买你爱吃的菜。”不对劲,很反常,竟然不是酒吧。
“就咱俩,你不准叫卓凌啊。”
“嗯,我知道我知道。”
晚上,雪下得越发的大,上海很难得有这么大的雪,路面上房顶上都积起了薄薄的一层。楠西在厨房里忙活,洗洗切切,桌上的火锅已经煮开了水,不停地冒着热气。
门铃响起,楠西擦了擦手跑去开门,“来了来了。”
门一开,来人确实是宁海海,可是却不是往日里容光焕发的宁海海。只见她披头散发地杵在门口,头上肩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头发乱得,都蒙住了脸,衣服外套也没穿整齐,围巾耷拉着挂在脖子上,一端长得到了膝盖,一端短得只到胸口。还有她的鞋,雪地靴周围黏了一圈的黑泥,一踩就是一个泥脚印。
楠西拉着她的胳膊走进屋,“你看,火锅都开了,就等你来。”她什么也没说,地上脏了就脏了,可以打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海海这个人,“呀,你的手这么冷,快把热水袋捧着。”
楠西把海海按坐在凳子上,火锅里面丰富浓郁的汤底不断翻滚着,这也没有引起海海的丝毫兴趣,她就这么坐着,眼神呆呆的,但却没有眼泪。
楠西蹲下来,紧紧捏着海海那冷得如冰的手,“海海,你想吃什么?虾仁、丸子、肉片,还有海带香菇菠菜,都是你爱吃的,我帮你煮好不好?”
海海像灵魂归位一样,忽然笑了起来,“哇,好香啊,西西,能吃了吗?”
“能,要喝点酒吗?”
“要啊,吃火锅哪能没有酒?!”
一边是滚烫的火锅,一边是冰凉的啤酒,海海一边吃一边说:“西西,爷爷的病还能好吗?改天我再去看看他,虽然他总是说我嗓门大听着呱噪,但是啊,我觉得他整天躺在那里也没劲,我就去吵吵他。”
“好啊,爷爷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打我电话吧。”楠西心里真没底,海海这是在转移话题呢,硬撑的。
啤酒开了一瓶又一瓶,火锅里面的汤也加了好几回,装菜的盘子一个个空了,楠西吃得食物都快撑到嗓子眼,实在吃不动了。
“西西,这汤底浓得很,味道也好得很,你给我下点挂面吧。”
楠西心里咯噔一下,“你还没吃饱?”
话音刚落,海海就打了一个饱嗝,可是嘴上却说:“我还想吃。”话音刚落,她直接打了一个恶心,想吐,连滚带爬地跑去了洗手间,一阵狂吐。
楠西跟了进去,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折磨自己过,说不出来的苦才叫苦,本来是欢欢喜喜的待嫁娘,一下子就成了被抛弃的人,还不给喘气的机会,这叫她怎么接受啊。
宁海海抱着马桶狂吐了一阵,满屋子的酒味,楠西倒来了水给她漱漱口,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冰冷的地砖透着寒气,她也不觉得冷,早就已经麻木了。
“海海,你别这样,今天来,不就是要跟我诉诉苦么,你说啊,把心里的苦都说出来,我听着呢,你说啊。”
海海瘫坐在地上,胸口就趴着马桶,她想哭,可是极力忍着,脸颊两边的肌肉因为隐忍而微微抽搐。
这样的她,楠西看着都心疼,“海海,我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受苦受难的时候跟你哭诉诉苦,你受苦受难的时候也可以跟我哭诉啊,我听着呢,我陪着你,我不会像那个靳大森一样没良心的,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
听到靳大森的名字,海海的隐忍一下子爆发出来,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对着马桶又是一阵狂吐,嘴里在吐,眼里在流泪,她痛得,浑身都在被刀割,“西西,过了今晚我就把这个男人给忘了,真的,过了今晚,我一定把他给忘了。”
“对,把他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