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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你把这几块石头用红绳拴了,送去给你的三姨和你父母。随身带着,可以驱邪。一般的东西不敢再找上他们,对他们身边的人也有好处。”
“大黑……”
“别这么看我,肉麻!”
大黑口气不太好,别扭的跳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林响握着石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大黑对他真好,真的!
“大黑,我爱死你了!”
一个飞扑,压上了被子下的大黑,压得大黑喵一声大叫,险些被林响压得喘不过气来。艰难的从被子里探出头,随即又被林响连猫带被的抱进怀里,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猫脸粽子。
“竖子,放开我!”
“不放!”
“放开,别蹭我!小心挠你!”
“你挠吧!”
林响乐呵呵的把脸凑到大黑的面前,笑得粉扑扑的脸蛋,大黑想下爪子都觉得罪过。况且它的爪子还在被里包着呢!没办法,伸出舌头在林响的脸上舔了一下,“放开我吧。再不放开,我可真生气了。”
“大黑?”林响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抱着大黑呜吗呜吗一顿亲,亲得大黑浑身炸毛才放开它。
大黑被放开的一瞬间就跑到了房间里离林响最远的角落,警惕的看着随时还会扑过来的林响,这小子真当自己是只猫了不成?!
人参娃娃和庆忌从刚刚就一直趴在窗口没敢进来,只露出两个小脑袋,四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室内的一人一猫,直到大黑跑到墙角,才敢出声。
“庆忌,你看,仙人和神君的感情真好。”
“是啊,”庆忌双眼冒着星星,下巴放在胳膊上,梦幻一般的表情喃喃着:“好羡慕……”
羡慕?
人参娃娃听到庆忌这话,险些从窗台上掉下去,是羡慕神君被仙人折磨还是羡慕仙人被神君挠啊?真搞不懂这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当天晚上,林响特地下厨给大黑做了全鱼宴,说白了也就是四条鱼换着花样做了一桌子。大黑仍旧提防着林响,坐到了离林响最远的角落。庆忌和人参娃娃也来蹭了一顿,只有林响一口不能动,可仍旧满面笑容的给三个家伙挑鱼刺舀鱼汤。
殷勤得连人参娃娃和庆忌都觉得不对劲了。
吃过了饭,林响在厨房里刷碗,大黑到院子里消食,人参娃娃继续去照顾人参,庆忌提着一个有他半人高的包裹跟在林响后头。
林响洗好碗,擦擦手,托起庆忌,“这是给我的?”
“对!”
庆忌点点头,示意林响回卧室,然后把那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件折得四四方方的布料,只有林响三分之一的手掌大小。林响看不懂庆忌给他这么一块布做什么,庆忌却从林响手里顺着胳膊滑到床上,把那块布料一下一下的摊开,一直到铺满了整张床,林响的嘴巴越张越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庆忌忙活完了,一叉腰站在床边,邀功似地仰头看着林响,说道:“仙人,这是用山蜘蛛的丝制成的长袍,用南海蝴蝶的翅膀荧粉印染花纹,正道修真者穿在身上可以预防邪气入侵。上次用当康给的山蜘蛛丝为仙人织的围巾正好同这件衣服搭配。仙人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这件衣服,也是你做的?”
“是啊。”
庆忌一脸骄傲的仰着头,“当初织女想借去做样子我都没借呢!这件衣服只有穿在仙人身上才好看!”
“是吗?”
林响小心翼翼的拎起那件衣服,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把那薄得几乎透明的布料给扯破了。看起来单薄的衣服,入手凉滑,音乐可以感受到上边流动的灵气,正好和自己体内的灵力相合。
大黑消食回来,看到林响手中的衣服,眼神闪了闪,再看向庆忌,那家伙还是一脸的纯真,啧!狡猾的家伙!不过,东西倒真是好东西。
林响着实喜欢这件袍子,大黑和庆忌一起撺掇着林响把这件袍子换上看看,林响拗不过他们,三两下脱了衣服换上,站在镜子前,滑滑的布料贴在身上,衣袍上的花纹流光溢彩,仿佛活了一般,林响看得直吸气。这件衣服拿去卖,价值不知凡几,庆忌就这么送给他了?
抬起胳膊,这布料看似透明,穿上之后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恩,不错,今后你就穿着它吧。”
大黑一语定论,林响却满头黑线。这种衣服在家穿穿就好,穿出去怎么见人?
“现在不是汉服热吗?穿出去人家只当你是个狂热爱好者罢了。”
“可……”
“别可是了,你也知道这衣服对你有好处吧?再说也不是没见过李铒,那人的穿着你也见过,有什么区别。”
林响想说,李铒是李铒,他是他,按照俗世的标准,李铒是个有钱人,是个阔少,他穿顶多会被认为是时尚,或者是特殊爱好。自己一个小市民穿这种衣服,十有八九会被认为是精神不正常。
打个比方,谁看到过上班族的OL穿晚礼服搭地铁的?
最后还是庆忌帮林响解决了问题,他可以把这件袍子的式样改一下,不会让人觉得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这件袍子实在是太适合林响了,要是不穿,可惜了。
林响摸摸鼻子,“这么好的衣服,下剪子多可惜。”
“不可惜,只要是为了仙人,哪有什么可惜的道理!再说了,要是一件不够穿,我再去向当康要些丝来便是,那家伙得了仙人的血,可欠了老大的人情。要是不还,它也会心里不安。”
正在雾山找灵芝的当康突然打了个喷嚏,小蹄子刨刨地,奇怪了,谁在念叨它?希望不是庆忌那个扒皮的,自己这里的好东西都快被那家伙搬空了。
庆忌笑眯眯的把袍子折成巴掌大的一块,回到小屋子里去裁衣服了。林响抱起大黑坐在床上,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幸福了?
“你想什么呢?”大黑鄙视林响,“你又不是白得他的好处,想这么多做什么。”
是这样吗?
林响抓抓脑袋,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给了庆忌多少好处。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召唤出玉简,该去看看横公鱼了。最近没怎么听到英招抱怨噪音扰民了,估计那条鱼也是反省过了。
李铒把做好的丸药放到匣子里,交给李成,转身出了药房。
“老六那里怎么样了?”
“回二少,六少已经照您的吩咐,给那位道友安排好工作了。”
“恩。”
李铒点点头,走到卧室门前,挥挥手让李成退下,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成转身走下楼,还是有些不明白二少为什么会为了那个人费如此多的心思。知道那个人要搬家,就把李家一处镇有灵物的宅子半送给了他,接着又费力的隐瞒,让六少给那人一份工作,还丝毫不许露出口风让那人知道。
李成想不明白。
李铒推开窗子,夜风吹来,窗前的那局棋仍旧没有走完。不过,他手里的局却已经布下了,接下来,就要慢慢开始收局,一片一片的占领对方的土地了。
仰头看向夜空,仍旧不见一点繁星,李铒的心情却意外的好,轻笑出声。
庆忌的动作很快,只用了两个晚上,就把袍子改成一件卡腰上衣。仍旧是古装的样式,却增加了许多现代的因素,至少穿出去不会让人觉得林响在搞行为艺术。
“这样还不行……”
大黑在林响脚边转了两圈,“这件衣服配这条裤子还可以,搭上这双鞋就不成了!”
“对啊。”庆忌对着手指,也是一脸的遗憾,“可惜我不会做鞋,要是角端在这里就好了……”
林响倒是不在乎,对着镜子喜滋滋的转了个圈。大黑和庆忌看着傻乐的林响,心有戚戚焉的对视一眼,一件衣服就能乐成这样,这小子(仙人)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最终大黑爪子一挥,有了衣服没鞋配不成,走,逛街去!
林响怀疑的看了大黑一眼,其实,是这位神君在家呆腻了想出去溜溜吧,还找什么借口啊。
人参娃娃和庆忌也想跟去,可人参娃娃上次招来五通神的教训还在,就算这娃娃撒泼打滚,团成个球从屋里滚到屋外,林响也没松口。
人参娃娃气得直磨牙,庆忌凑到胖娃娃耳边上一阵耳语,胖娃娃点点头,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人参娃娃已经化作了一个胖乎乎的参形耳坠,没等林响反应过来,直接吊在了林响的耳朵上。
林响毛了。
“这不行!我一个男的,戴耳坠子算怎么回事?!”
坠子晃荡了两下,一个声音直接冲进了林响的耳朵里,“仙人能戴猰貐镯子,为什么不能戴我?!我抗议!仙人歧视人参!”
林响被那声音震得头疼,晃晃脑袋,看看手上的镯子,摸摸耳朵下的坠子,再看看身上这件衣服,往镜子前边一站,顿时五雷轰顶!
他想起了一个最近十分流行的词:伪娘。
“不用担心,就你这长相?看看李铒,再看看陆靖杨,像他们那个级别的,你还差得远呢。再说了,你这是男式上衣,要是庆忌给你改了条裙子,你才该哭呢。”
大黑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林响还是在打击他,爪子一挥,出门去也。
庆忌在后边挥了挥手绢,仙人,你走好,我看家!
等到林响走远,庆忌收起脸上无害的笑容,飞身回了卧室,骑上独角黄马,手中的长弓再现,搭弓上弦,瞄向半空中的某个方向,“出来吧。”
一声喑哑的叫声之后,五通仅剩下的老五出现在了庆忌的面前,双眼赤红,身体不自然的扭曲着。眼见是受了不轻的伤。
庆忌箭指着他,这家伙等到仙人和神君离开才出现,又受了伤,八成不是来报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你想要这些人参?”
五通不说话,神色间愈发的狰狞,庆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