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渺的心已经在那个活的很沉重的付言手中极其快速的苍老直至死去,她的死唤醒了这个她爱了很久很久的男人,他终于清醒了,这样很好,不是吗?只不过付言,你再也见不到那个不愿意叫你哥哥的傻妹妹了。
“呜呜,你们就欺负我吧,哼,阿桁,你最好了,我们一起玩吧,顺便把这个动不动就晕倒的坏东西直接报废掉算了。”老猫冲付言撒着娇,开始了他与付言之间的口水战,可他的用意无非是试图把付言和路里桁都带走,他想让我和苡鹿单独谈一谈,苡鹿,那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可怜巴巴看着我的女孩子,她有问题要问我。而老猫那个狗腿子,向来见色忘主人,他对于我是忠诚的,而对于苡鹿则是赤裸裸的垂涎美色,色迷心窍。
“那个,路先生,我和······在以前你妻子还叫苗渺的时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请你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好吗?”苡鹿,你不该这么说话的,你应该张牙舞爪的把我拉到一边然后扔下一句:路先生,不好意思,借你老婆一用,don’t worry,我会把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可是你没有,你正在可怜巴巴的乞求,我的苡鹿,什么时候你竟变得这么卑微。
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那样也好,至少我们都不会被回忆所伤。
路里桁看向我,他在等待我的意愿,他自然是知道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的,可是他并不确定他的妻子孟南柯是要依旧逃避过去,还是已经可以坦然的在阳光下从容的欢笑。故事还没有结束,主人公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微妙的变化,但是怎么能从此再无瓜葛呢?我看着他,然后笑了,笑得自然,笑得理所应当。
“当然,苡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该好好说说话了,你们几个大男人也应该坐下来谈谈正事,对了,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办一次影展?”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以一个妹妹的身份和付言说话,特别真诚,其实这样的对话确实感觉还不错。只不过为什么有些人的脸上有一种见鬼的表情?我不过是很随意的聊聊天而已啊?
“呵呵,我们今天来找你们家路总就是要好好商讨这个问题的,走啦,路老板,你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老猫连拉带拽的把路里桁拉到了一边,而付言则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现在的付言总让我觉得害怕,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那双眼睛我在哪里见过,特别的熟悉,那是一双疯子的眼睛,白馨有,付言现在也有。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那边是厕所,我们呢去小客厅聊吧,向右转,哎呀,死老猫,你有没有方向感的······”路里桁和老猫滑稽的拉扯着,这两个大孩子,果然是绝对的狐朋狗友。
我牵起苡鹿的手,她的手心都是汗水,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她不再温暖,她变得脆弱,好似一株开在悬崖上的虞美人,山谷的风肆虐着,她被吹得七零八落,她等着我的救赎,但是也可能等来的是我残忍的掐断她的奢望,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下一秒我是天使还是恶魔,有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尤其是在你们面前,我似乎总是邪恶的残忍的。
我把苡鹿带进阁楼,我喜欢这个阁楼,晴天可以画画也可以躺在地板上感受阳光的温度,雨天可以听着雨水落地的声音开始构思故事里情节的发展,有星星的夜晚也可以躺在这里看星星,这个被遗忘的阁楼成了我的私人小天地。
“我该叫你什么呢?苗渺?”苡鹿的这个问题明显是有问题的,不过我愿意回答。
“南柯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还是我。”只不过和你所知道的那个我有些不同而已。
“可是我觉得你变了,我们之间也变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从一个箱子里我找出了最近的一些失败的画作,我把它们递给苡鹿。
“你的感觉没有错,我变了,以前我喜欢喝可乐,现在我爱喝红茶。以前我的全部资产都没超过五位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账户里究竟有多少个零。以前再难过我都忍着不许自己流眼泪,现在一点点小感动我就会泪流满面。以前就算再久不见面我都可以精准的画出付言的每一个表情,可是最近当我拿起画笔时竟然都画不出他的基本轮廓,他在我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了,不过我记得你,我最好的朋友顾苡鹿,你看看这些画纸,你能认出我画得是谁吗?”
苡鹿把画纸摊放在地板上,自己也随意的跪坐在地上。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画纸上,不过珍惜颜料的质量不错,并没有晕开,她的手擅抖着抚摸着那张画着向日葵花田里笑容灿烂的女孩,她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欣喜。
“这是我?”
“嗯,是你,我记忆中的顾苡鹿。”
“画得真好,可是为什么有一片空白,还没画完吗?”
“你希望空白的地方有些什么?”
“我······”
“苡鹿,你和付言在一起了,对吗?”
她的眼神有所闪躲,她问我:“你介意吗?”
我摇头,以前是没有资格介意,现在是真的一点一不介意。
“你们两个很般配,真的,你和付言,你们特别合适。”
“可我一直觉得他的心里只有你。”
“有我什么,你真傻,人的感情分亲情,爱情和友情,他当我是妹妹,所以对我百依百顺,这是亲情,是他最看重的亲情,可是他喜欢的人是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子。”
“可你喜欢他,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苡鹿的这句话说得很肯定,自作聪明的肯定,从前的我们都喜欢妄自揣度别人费尽心机想要隐藏的秘密,我们自以为懂了,可实际上真相很简单,只是我们把它想得过于复杂而已。
“六岁那一年我认识付言,奶奶告诉我这是我的哥哥,我知道他,以前有听爸爸妈妈谈起过付静领养的这个孩子,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他似乎不懂,他真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哥哥,所以无论我怎么伤害他他都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和他的养母一样,傻得无可救药。可是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是觉得讽刺,我一直觉得是他们从我妈妈身边把我抢走了,他们凭什么对我好?那时候的我一直怀有对生母的期待,直到十六岁那年我想念了十年的亲生妈妈她亲手扼杀了我的期待,很疼。那十年,我一直活在矛盾中,我能分辨付言母子是真心疼爱我的,可是我又强迫自己去恨他们,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怪物。当付言把我带回家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爱了我十年却被我恨了十年的哥哥。一直到遇见了你,高一入学那一年,他替你拎着行李,隔着一片操场我都能看到他看着你宠溺的笑容,我以为那种笑容只会属于我,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苡鹿,我是有目的的和你成为了朋友,因为我想知道付言他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很好,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那些年付言面对我对他的伤害,他都是笑着承受着疼痛,可他的心里却布满阴霾。他把所有温暖都给了我,他自己却身处寒冬,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天真善良,他依旧会笑,不过嘴角总透着苦涩,而你,顾苡鹿,你像阳光一样温暖,你可以温暖他。”
“你说他爱我?”苡鹿眼神迷惘,这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如今却有些不敢置信。
“嗯,只不过当我问他是否爱你的时候,你猜他说了什么?”苡鹿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脸上也许马上就要换上失落,因为我将告诉她的答案是冰冷残酷的。
“他摇头了,他温柔的看着我,他说在他心里除了妈妈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比我重要,他说他只会爱我,爱他的家人。这一刻我感觉很温暖,可是也为他感到悲哀,他是我的哥哥,可那一刻我感觉他不止是我的哥哥,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爱,超越亲情的爱,这份爱是我想要得到的,付言宠坏了我,他一直把最好的都给我,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样温暖的爱也该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不许你抢走他。”我看着苡鹿,我打碎了她的梦,甚至是她的心,她不该那么信任我,她把信任交给了我,她给了我伤害她的机会,她太相信我们之间一点都不纯粹的友谊,这样的女孩太傻,我怎么忍心去伤害她的呢?可是无论再懦弱的人一旦被逼到绝路,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会反击。苡鹿嘴角冰冷的笑意就是她开始反击的预兆。
她说:“所以你和我成为朋友,所以你对付言说苡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抢走了她我会很难过的,哥哥,你不会让我难过的对吗?所以那天在酒吧门外明明我们就要相遇,可你却在他耳边说哥哥,你心里的人不是我,但也请不要是苡鹿好吗?我怕我会嫉妒,我怕我会伤害我最好的朋友。你一直在阻挠我和付言,你从没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
多么怨毒的眼神,苡鹿,藏在你心里的怨恨都跑出来了对吗?可是我不怕,我甚至一直在期待这一天,我们之间坦诚的吵一次架,成为朋友那么久以来我们似乎从来没吵过架。
“这些是付言告诉你的吧,他疯了。”他在苡鹿面前揭露了我的罪恶,他恨我了,那个从不舍得让我难过的哥哥他打算伤害我,他竟然真的恨我了。
“他没疯,是我糊涂,我那时候就该和陌路一起把你推下山崖,你死了对我们都好。”她撕了那些画,好像在懈愤一样的撕碎我咄咄相逼的面孔。
“对啊,你就该把我推下悬崖,我一直是你心头的那根刺,拔下来你就舒服了,可惜那时候你心软了,现在你也没机会除掉我了,顾苡鹿,这就是我和你,彼此八年最好的朋友。”我们都践踏了友谊这两个字,我们都曾不遗余力的伤害过对方。
“八年,这八年里我只伤害过你一次,而我却备受煎熬的度过了这八年。”
“可你那唯一一次的伤害足够要了我的命。”
“如果是以前,我会在听完付言对你的控诉之后用最恶毒的方式来诅咒你,可是现在我不会,因为我看过你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