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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良佑又睡着了,左佐却再无睡意,每回一到这样的夜晚,就只能浑浑噩噩地度过。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处于混沌中的左佐打了个激灵,拉开荀良佑的手臂坐起身来,寻着声音望过去,床头柜的手机正震个没完没了,“文小姐”跃然在屏幕上,是荀良佑的。
“良佑,”左佐伸手去推熟睡中的他,“醒醒,你手机响了,你妈打来的。”
荀良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皱了皱眉一脸不耐,伸出手探向床头柜,拿起手机用力扔向墙面,室内响起砰地一声响,手机顺着墙壁滑落到地上时,已经碎了,室内恢复清净。
左佐目瞪口呆,荀良佑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重新睡好,“最讨厌有人大半夜打电话给我,睡觉。”他拉着左佐躺了回去,在她胸前摸了几下之后重新闭上眼。
左佐抱着被子毫无睡意,没一会儿,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还是文卉芝,连忙接通,“妈。”声音中规中矩的。
“良佑呢?他手机怎么突然关机了?”那边的声音有些沉,语气中带着一丝被人强行挂断电话挤压下来的愠怒。
左佐实话实说,“在睡觉,手机给他摔了,他说很讨厌有人半夜给他打电话。”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估计是生气了,左佐小声地探问,“妈?”
“告诉良佑,明天中午十二点,到中景餐厅来吃饭,”文卉芝顿了几秒,又大声加了句,“我约了邢淼一家,你也来。”
“好……”
左佐话音还未落,通话就已经被挂断,文卉芝这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改,交代什么事都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把手机放回去,左佐重新躺好,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左佐依旧起了个大早,荀良佑依旧在睡懒觉。起床洗漱吃完早餐,跟付晚呆到十点半,他还在睡,左佐从来没见过比他还嗜睡的人,怕等会儿会迟到,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喊他。
荀良佑已经醒了,只不过还没起来,睁着眼躺在大床上盯着朝她走近的左佐。左佐坐在床边去拉他,“起来了,今天妈叫我们去吃午饭,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你怎么那么能睡。”
他打了个呵欠,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跟谁?”
“邢淼出院了。”
“关我屁事。”
说得好像真的不关他事似的,左佐想出声指责他废了别人的手,可当对上他乌黑的眼珠时,她就把话都吞了回去,半天挤出来一句,“快十一点了。”说着又伸手去拉他。
荀良佑顺势把她拉了过去,利落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左佐惊呼了声,一脸警惕,戒备地问,“你要干什么?”
荀良佑不答话,俯首埋在她的耳边,深深吸了口气,鼻端皆是令人疯狂的体香,一想到因为楼下那个小屁孩没干成的事就觉得冒火,报复性地在左佐脖子上用力吸了一口,留下个深深的吻痕。
左佐伸手去推他的头,边躲边接着道,“别闹了,起来。”
荀良佑拉开她的手摁在两边,黑眸紧紧盯着她有些惊慌的表情,“不去,不想跟他们吃饭。”
左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荀文正,估计是来催的,她连忙推开荀良佑,拿起接通,“爸。”
“小佐,叫良佑听电话。”
“好。”左佐把手机放到荀良佑耳边。
荀文正是把那破事儿给解决了,但为了保持两家友好的关系,怎么说也得出来吃个饭。事情是因为对方的孩子而起,自然是把孩子都叫过去。
荀良佑本来不想去,荀文正在电话那头说尽了好话,并且承诺三个月之内不会说跟他上班之类的事,他眯了眯眼眸思考了几秒钟,成交。
电话一挂断,荀良佑又要朝左佐扑过去亲,她急忙闪开,一溜烟跑出门。
等到荀良佑穿戴整齐下楼,左佐交代了管家要照顾付晚之后便跟着他出门,两人先去了一趟手机店,买了新手机,之后再赶往中景餐厅,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迟。
可所有的人都到了,就差他们两个,对方还是长辈,荀良佑脸皮厚没关系,左佐却有些尴尬,急忙出声打招呼问好,荀文正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叫他们过去坐。
饭桌上还算是比较安静,偶尔只有四个长辈的说话声,气氛怪诡异的。
邢淼跟在千惑那天晚上比起来,又跟变了个人似的,今天只化了淡妆,着装得体庄重,斯斯文文的说话也软声细语,定睛一看,还真的像个大家闺秀。
看见她对自己露出“友好”的笑容时,左佐差点反应不过来。
陪同她一起来的是她的父母邢海和钱玥,邢海跟文卉芝一样,以前是军人,后来转型成了艺术家,钱玥是华樱大学的讲师,两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小腿突然被踹了下,左佐下意识看向对面的邢淼,看见她不怀好意的目光时,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碍于有长辈在场,还有看在她手受伤的份儿上,这一下她忍了。
她想停,邢淼却像是上了瘾,抬脚又踹了一脚。左佐再也忍不得,抬脚踹了回去。
哪知她又踹了回来,左佐又踹回去,邢淼再次回击,左佐再次反击,两人在桌子底下踹来踹去。
桌面上风平浪静,桌底下战火连天。
“吃个屁!!!”
荀良佑突然拍案而起,手揪着整张桌布用力一扯,碟盘和食物应声落地,噼里啪啦响,一地狼藉。
在场的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文卉芝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就黑了脸,“良佑,你又在搞什么?吃顿饭都不能好好吃是不是!”
荀良佑脚踩住地面上的刀柄蹬了下,那把刀就像翻跟斗似的飞了起来,他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冷着脸朝邢淼那里走去。
第16章 最喜欢
左佐没时间思考他这个动作是怎么做到的,连忙上前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好声好气劝道,“爸妈都在这儿呢,你别闹了。”
“你放开!今天就是我祖上十八代都在这儿,都阻拦不了我!”
望着荀良佑吃人似的表情,邢淼不知道是真的害怕还是装的,竟然当场哭了出来,两行泪水从眼中迅速滑落,连忙往自家父母身后躲,边发抖边嘤嘤咽咽地喊着,“芝姨,我害怕良佑……”
文卉芝哪里有时间回应她,看见荀良佑拿刀就冲上去阻拦,两只手抓着他一只手往后推,身后抱紧了他腰身的左佐也不肯松手。
荀良佑被迫站在原地,但手仍举着刀指着邢淼,怒目瞪去,“我要不出声你还真踹我老婆踹上瘾了是不是?还是真当她好欺负?上次手痒这次脚痒了是吧?来啊,把脚伸出来,我帮你把脚筋挑了看你还怎么痒!”
“呜呜呜我没有啊,芝姨,我都不知道良佑在说什么……”邢淼声泪俱下,缩在她父母身后只敢露出半个脑袋,浑身瑟瑟发抖。
“装,有种再给我装!有种就给我装到底!”
文卉芝看他这副模样,给气得不行,抬起了手生平第一次要打她儿子,哪知一巴掌还未挥到荀良佑脸上,手就被用力拽住,转头一看,是荀文正。他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文卉芝瞪了他一眼,“放手。”
一旦下决心护着一个人就再也不会动摇,父子俩在这一点上像到了极点。
荀文正默不作声,用力把文卉芝拉开,荀良佑手得到了自由,他举起刀半眯着眼眸标准,前后动作下便飞射出去,擦过邢淼头顶,割断了她一缕长发,刀哐当一声掉地,头发也慢慢地飘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瞠目结舌,邢家夫妇俩脸色难看到极点,眼神中又带了几分怒意。
周围又开始安静下来了,左佐圈在荀良佑腰间的手变得好好软,想收收不回来想继续抱着又没力气,她愣在原地心砰砰砰地跳,表情很僵硬,如果刚刚那把刀稍微偏一点,那就又要见恐怖的血了。
“下次再敢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我绝对削了你一层皮。”荀良佑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将左佐拉到身前,左佐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饭,饭还没吃完……”
“下次用轿子抬我们我们也不来!吃个屁饭!我们回家吃,请大厨来做,走!”
荀良佑说完拉着左佐就走,文卉芝愤怒地出声喊他,“你给我回来道歉!”
荀良佑头也不回,步伐极快,左佐小跑着跟上,身后传来邢淼的哭声和文卉芝的安慰声。
荀文正头很痛,荀良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上学的时候成绩优异,举止行为都讨人喜欢,带到哪里都有面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可在他上大学那年,发生过一场车祸,差点就一命呜呼,浑身是伤地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两个月,才苏醒过来。
从那以后,他的性情开始大变,一醒来就嫌弃看护他的护士太老太丑。荀文正一脸诧异,本能地觉得他有些不正常,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给找了年轻的小护士。
等身体恢复好了就天天和猪朋狗友出去鬼混飙车,逛夜店,到处惹事,喜欢打架斗殴,看谁不顺眼就打谁,而且是往死里打。对长辈没有礼貌,对同辈不尊重,整个一祸害,别人见了他都要躲得远远的,就怕惹了他会被打。
荀文正绞尽脑汁想让他变好,于是开始给荀良佑讲他年轻时离开富有的父辈自己创业,从一好吃懒做的富二代到牛气得不得了的商界大佬的故事,“良佑呀,爸当时就跟你现在这样,给你爷爷嫌弃到离家出走了。”
荀良佑坐在他面前大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悠悠问了句,“你意思是说你嫌弃我了?”
“不不不,你是爸最宝贝的儿子,爸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爸只是想让你自立一点。良佑呀,你已经二十好几了,老婆也娶了,爸以后要是走了,谁……”
“说了一千遍了,无聊。”
荀良佑摆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