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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的起身,关火,再把锅里的水果粥倒入保温瓶。别看这一小锅水果粥,可足足折腾了她好几个小时,老人家牙口不好,不但粥要煮得比平时烂些,水果的挑选上也要格外注意。等老人家喝上这粥,谁还敢说她童欢没有“人情味”?
有时候,童欢真猜不透这老人家的心思,孙子给安排了附带医疗设施的老年公寓,她怎么就非要死守着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不肯换地方?
是怕寂寞吗?
可孩子们都忙,自己一个人住,岂不更寂寞些?
童欢一直不喜欢医院的白。
太过眩目。
总让她有看不到未来的绝望感。
推开病房的门,没料想这个时间项南竟也在。装作没看到他,童欢直直地走到项奶奶的床侧。寒暄了几句就打开保温瓶舀了粥递给项奶奶喝。床上的老太已满头白发。但脸色还算红润。她接过童欢手里的粥碗,尝了一口便不住地赞叹,直说着好喝。童欢满意地笑笑,她对自己的手艺可是很有把握的。
突然耳边传来轻语:“我这几天也很虚弱,哪天你也煲个粥给我补补?”
童欢侧过头瞪了项南一眼。还是不说话。
转回头,童欢又跟项奶奶搭着说了几句话。没一会儿,老太太就露出了些疲惫的神色。童欢见状起身告辞。然后越过项南,推门而出。
深呼吸。
将肺里所有属于医院的气味剔除。
童欢慢悠悠地走向医院大门。她在等,身后的那个人先开口。
“童,你到底想怎样?”项南幽灵般瞬间闪到童欢身前。看起来有点烦躁。
“谁让你误会我。南,我说过别人都可以随便误会我,只有你不能!”童欢靠近项南,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好多天没见面了,她着实想念这股令人心安的气味。
“是我错了。”揉揉童欢披散的长发,项南原本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宠溺。
“本来就是你错嘛。童欢笑着任性撒娇。该罚。”
“不错,该罚。”
“罚什么好呢?罚你做我的影子。”
“好。”
“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好。”
“一辈子哦!”
“知道了。”
“一辈子很长!”童欢望进项南的眼瞳。她比谁都清楚,项南是个无心的人。
“我知道。”
童欢深深地叹了口气。“南,你爱我吗?”
“我爱你。”
叹息再度溢出童欢的唇。“那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心呢?”
“因为只有挖开才能看到。”
“是吗?”童欢依偎在项南的胸口。数他的心跳。
“是的。”
童欢轻轻呢喃:“他完全没有妒意,这也难怪,因为他决意占领一块迄今无人占领、甚至无人见过的土地。”
或许吧,尼采的话总是深入你心。
伏天,最好的活动就是窝在冷气房里睡觉。
当然,如果没有母亲杞人忧天的神情以及父亲没完没了的唠叨做陪,童欢会更快乐。
毕业已经整整一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在父母的眼中,童欢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找个安定的工作然后准备嫁人生孩子。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生活的。但童欢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属于“大多数人”的范畴。
从来不属于。
她只属于她自己。
她活着最想要的东西便是自由。
在童欢的脑袋里,“自由”包含着不用按时上班下班,不用和别人一样每天挤公车,但也不象SOHO族,整日埋首家中。她想的更为长远和宏大,做属于自己的事业,赚大钱,并且享受赚钱的乐趣。
这并不容易。
毕竟是条没有路标的荆棘之路。或许荆棘之后便是康庄大道,也或许前面等待她的只有断崖。但不管怎样,至少童欢已经认定了它。
童欢认定的事,是谁也改不了的。
童父也明白女儿的性格。但为人父母,不唠叨几句总觉得担心。做父母的还不都是希望孩子好,难道这也有错?
怪只怪时机不对!
童欢最无法忍受父亲的嗜酒如命,最看不得父亲醉酒后的狼狈,而偏偏童父喝了酒就爱唠叨个没完没了。什么荤的素的,好听的难听的都拿出来说个够。向来崇尚完美主义的童欢,每每遇到此景,都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她实在无法忍受平日里看似儒雅的父亲瞬间变成个糟老头,她宁愿不看不听,毕竟——爱戴一个人太不容易,而厌恶一个人则实在是轻而易举。
哎……
在童欢的记忆里,还没有和父亲争吵的画面。
那是大家都极力避免的场景。
但童欢仍然无法忍受父亲对于自己私生活的干预。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尤其还是当着安晓竺的面,这做父亲的,实在是不给女儿留些情面。
童欢的心再度划过一道伤痕。言语的杀伤力往往更甚于行动。
远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童欢一直确信——
距离是产生美的不二法则。
^2^布娃娃的情人节
糯米百合粥
疗效:改善失眠状况
原料:大米50克、糯米50克、百合15克、冰糖
制法:大米、糯米、洗净,百合洗净,同放入锅中,煮成粥,再加适量冰糖。
“项东。”女人咬着粉红的唇瓣纠缠着站在一旁的男人。“你一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对不对?”
“冬晴,我现在在工作,不要任性。快回家去,念晴需要人照顾。”项东不耐烦地开口。
“真的在工作吗?为什么你的采访对象都是女人?”女人眨眨娃娃般的大眼,眼瞳里尽是无辜。
“没有的事儿,你想太多了,冬晴,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项东无可奈何地敷衍着。
“回家?回家后你根本就不会理我。你有好久没回家吃饭了。”女人的神情忽地幽怨了许多。
“我最近工作忙。”
“我知道你嫌弃我,我知道你根本不想要我和孩子。是不是?”女人步步紧逼。
“冬晴,你想太多了。”项东闪烁着回避问题。
“项东,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设计你,但我只是想嫁给你啊,我爱你,你知道的。”女人反复蹂躏着自己的红唇,那抹粉红顷刻已满是了血色。
“武冬晴,你够了没有。这些事回家再说不行吗?让我先把工作做完,OK?”项东试图说服又陷入了自怨自怜的妻子。
突然,女人从身后举出了一大捧玫瑰。“项东,玫瑰很漂亮,是不是?”
项东皱着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呢?今天的我漂亮吗?”女人又笑着伸展了手臂原地优雅地转了360度。
“冬晴,我们非要站在街边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你先告诉我,漂亮吗?”女人撒娇着。
“漂亮,非常漂亮,象个天使。可以了吗?”
“那你一定要记住我最美的样子哦。”女人绽出一个骄阳般的笑。没等项东再说什么,女人忽地贴近项东,在他唇上烙下一吻,又猛地推开项东,瞬间往身后的车流倒去。
血,混合了四散的花瓣在半空中扬起,还有那纯白的身影,应和着鲜红的花瓣,一同陨落。
时间未曾停滞。
血腥的美震撼了每个过往的路人,路中央,人,一层叠过一层。
只有项东,化石样的呆愣在原地,不能动。他的脑中,只剩了冬晴最后挂在嘴边的那一抹绝望而幸福的笑。
——“项东,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嘭地一声,原本正睡着的项东突地坐了起来。
眼睛里没有焦距。
神情,是刀刻般的冷峻。象个活化石。
就这么呆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子里只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响。
嘭地,又是一声。
项东僵着的身体又撞回床垫。
睁着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神情却是未变的冷。看不出情绪。
就这么呆躺着。
任钟表的指针跳过一格又一格。
不能计算究竟过了多久,阳光终于慢慢地穿透淡色的窗帘。
床上僵硬的“化石”动了动,一只手臂伸向床边,现在时刻,5点48分。
项东紧闭的双唇终于溢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不再放任自己沉于梦境,他快速地起身,走进浴室。一个热水澡,终于唤回了项东的三魂七魄。
站在穿衣镜前,摆出一个职业的微笑,现在的项东,又是那个无所畏惧的报社总编了。
一杯咖啡。一个综合三明治。
项东从容地吃掉自己的早餐。然后抬手看向腕上的名表。据说这一块表就要一万多,是个求他做宣传的老总送的。6点30分,是念晴的起床时间了。项东收拾起杯子,推开女儿的房门。
女儿小小的身子仍然蜷缩在被子里,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丑娃娃。
项东走到女儿的小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女儿。“念晴,该起床了。”
念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项东无奈地笑笑,不知道向来早起的自己怎么会有个喜欢赖床的女儿。
又唤了几声。不见效果。
项东不再说话,而是轻轻地伸出手抓向念晴怀里的丑娃娃。女儿这才慢悠悠地坐起来,揉揉眼,看向爸爸,然后伸出手。“想要回丑丑?”项东故意举起手里的娃娃在女儿眼前晃晃。
念晴用力地点点头。
“那要先起床整理好自己才可以继续和丑丑玩哦。爸爸先替你保管。”项东每次都用这招叫女儿起床,屡试不爽。
念晴再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