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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一起吃饭的机会可不多。
“不用了,”我脱口而出,看到老板骤然眯起的眼睛,突然意识到我的反应太快了。
刚要出口补救,发现老板的眼神一转,又扫向了他旁边的林涵。我一闭眼,连续的拒绝和会议室门口一幕,恐怕很难不引起别人的误会,果然,我转头看向老大,他正一脸狐疑的在我和林涵之间瞟来瞟去。
我干脆低头,放弃解释。算了,随他们想去,反正我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那就算了。”老板居然轻易的就同意了,“等系统上线那天再请你吃饭吧,到时候可不许再推辞!”
“是,当然。”我赶紧点头,偷眼去看林涵,他坐在那里波澜不兴,似乎刚刚他的吃惊只是我的幻觉,从来就不曾有过一般。
等我收回目光,正好撞上对面的那双凤眼,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了然。
当老板的喜欢自以为是,原来不只是传言。
周华番外:
看着会议室里这个清秀利落的女孩,长长的马尾,白色的T恤,深蓝的仔裤,休闲的夹角拖鞋,小巧的脚趾饱满圆润,在裤脚之外排排站,可爱之极。
脑中的记忆突然闪现,我见过她!
大概是两年前的秋天。
我把车停在B大的东门,耐心等着表妹出来。母亲一早就叮嘱我今天来接大二的表妹回家过周末,刚刚还电话提醒,生怕我忘记。
不怪母亲一路紧迫盯人,回国的这三个月我几乎忙到没有时间吃饭睡觉,住在办公室的日子比在家的还多,身体迅速的消瘦,也难怪母亲看了要心疼,借口来接表妹,实际是想找个机会让我回家好好吃顿饭,休息一下。
父母亲一直希望我可以过得随性,追寻自己的梦想,所以并没有要求我一定念商科。即使父亲突然离世,母亲也只是托付了最信任的叔叔,放我继续自己的爱好。
只是,母亲以为,要赢得他人的忠诚,最好的办法是给他恩惠,这完全是母亲的误解,其实,真正对你忠诚的,往往是曾经给过你恩惠的人。一个人若是太快的拥有了权力和财富,总是会更快的被毁掉。这次公司的问题严重到几乎无法继续经营,叔叔做下的事情终于无法遮掩,母亲才不得已让我中断学业回来掌管公司。
安静的午后阳光灿烂,透过车窗照进来的光线温暖并不刺目,暖洋洋的洒在车厢,丝毫没有外面的萧索秋意。
虽然是周末,好在不是下班高峰,路上车少人少,前方的公交站台上也只稀稀落落的站了几个人。随手打开音响,轻缓的音乐流淌出来,按下车窗,瑟瑟的秋风吹进来,带来旁边刚刚修剪过的草地的浓郁气息,清爽芬芳。没有了车膜的过滤作用,窗外的天空一如记忆中的湛蓝,已入深秋,更显高远。
低头看看时间,目光望向寂落的校门,突然一抹人影出现,下意识的打量过去,是个体格纤细的女孩子,白色的修身T恤上印着滚石的大舌头,略宽的直筒牛仔裤上经典的破洞,与Rolling Stone的摇滚风格相得益彰,手臂上搭着深咖的条绒夹克,这样的一身装扮出现在年轻柔美的女孩身上,奇异的和谐。女孩T恤上的血红线条里面嵌着小小的粉色桃花,映衬着白皙清秀的小小脸孔,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词——人面桃花。
女孩肩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脑后简单的扎个马尾,长发随着步伐左右摇摆,令人赞叹的青春逼人神采飞扬。她的耳朵上塞着一对白色耳机,不时浅笑,似乎在听什么好笑的节目,脚下的步伐稳健,直直的向他这边走来。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我终于发现她尽管步子迈得流畅却并没有在看路,而是全神贯注在两只耳朵上,时不时的露出笑容,是在听什么节目吧。
随着她的脚步渐渐逼近,我开始担心,这部车子比她还高些,要是真的撞上了,以她目前的速度恐怕会伤得不清,正要出声提醒,她突然在车门前半米堪堪停住,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倾斜,几乎撞上车门。我毫不意外的看到刚刚还笑意盈盈的双眸里瞬间闪过诧异、惊讶、恍然和羞赧,女孩迅速后退一步,脸颊迅速飘上一抹红晕,抱歉的朝他笑笑,飞快的举手示意,似乎说了声sorry,立刻转身迅速跑开。
我坐在车里好笑的望着女孩迅速离去的背影,真是个莽撞的女孩,她在听什么那么入神?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无忧无虑的灿烂笑脸,少年不识愁滋味!快乐对她来说如此容易,仿佛自己也受到感染,久违的轻松笑意慢慢浮现。
女孩匆匆跑到站台,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乌龙暗暗着恼,狠狠的按着白色的ipod,接下来的路上,女孩频繁的四顾张望,走得十分小心。
可惜很快公车就来了,我看着她跳上车,未再回顾一眼。
那天之后我再没见过她,也没再去过学校,虽然心中隐隐有些可惜,但总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可笑,刻意的不去想起。这两年公司越做越顺,过眼的美女无数,早已找不到心动的感觉,那些女孩子在我眼中无非是好看的和很好看的,爱钱的和很爱钱的,实在没太大区别。
母亲从我回国后公司开始步入正轨之后,即不断催我正经的找个女朋友,她和父亲之间的感情很深,看不惯我频繁的更换女伴,以为人人都可以如她一般幸运在年轻时就找到了相伴一生的另一半。
对于母亲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也曾听从她的安排认识了几个她满意的女孩,不过可惜,我既没有心动的感觉,也没有与之共度一生的渴望,只好不了了之。那之后,我不再频繁的更换女伴,也没有再交固定的女朋友,面对母亲的追问,只好想方设法的蒙混过关,苦不堪言。
可是今天,从她在门口跟林涵对视的那一刻,我就轻易的认出了她,速度之快令我惊讶,难道我已经下意识的把她的影子印在了心里么。
她就坐在老赵身边,看样子老赵很信赖她,甚至让她来讲解,我好整以暇的等着她抬头,果然,她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这个表情,难道她认识我?
她看向林涵的眼神有些不满和郁闷,我以为他们之间可能会有些纠葛,但是从后来的观察和试探里面却看不出来,林涵除了门口的惊讶之后,再也没有特殊的表情出现,她也是当林涵透明,似乎还带着一丝的不屑和愤恨,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从她拒绝林涵送她回家的语气,和林涵的面无表情至少可以确定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竟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认真的考虑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她显然不是我见过最美的,但是偏偏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让人一见难忘,以致我到现在仍能清楚的记起两年前的那一幕。我知道,对她远远算不上是爱情,也许只是一种新奇和兴趣,是有些心动的,但心动是肯定的,而且是几年来极少见的,我不打算轻易放弃。
是不是爱情,要试过才知道!
那之后的两个月可以算是我的梦魇,也包括老大。
阿伟在结束婚假的前夕,他80多岁的奶奶突然过世,只好把他剩下的丧假年假探亲假一并请了,一请就是一个月,加上之前的十一长假和婚假,阿伟消失了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正好是系统的小范围用户测试阶段,因为大部分是阿伟写的代码,加上没有任何的说明和设计资料,唯一的一点说明只是每个函数前面的那一行再简洁不过的用途说明。
这可苦了我和老大,我从来没有如此憎恨他的言简意赅,真是磨人啊。尤其是老大,虽然他的编程能力不容置疑,几乎可以把代码倒背如流,但那也仅限于他负责的项目而已,可不包括半路接手的程序。
经过两个月坚苦卓绝的努力,不要怀疑,真的可以媲美八年抗战的艰苦了,老大终于驯服了那几万行的程序,把用户在试用中提出的问题和修改意见全部完成,在进入12月之前按计划达到了β测试的要求,虽然离实际上线的标准还有点距离,但起码我们没有开天窗,也算是勉强能交差了。
等一个月后阿伟终于归队,我和老大才算是“苦海有涯前边是岸”。不过,虽然系统的上线压力可以暂时缓解,但是有另外一件事让我不得不“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在最艰苦的两个礼拜,我和老大每天加班到深夜,几天之后,有一个人突然不请自来出现在办公室。
“老赵,怎么还没走?”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恩。”老大头也不抬的盯着屏幕,下意识的恩了一声。
“周总。”我坐在阿伟的位子上,起身跟老板打招呼。
“阿媛也没走呢啊,女孩子熬夜可不好。”大老板很是体恤下属的说道。
“呵,是。”我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为了你一定要12月上线我们至于这么拼命吗?也怪阿伟那小子,说走就走,连个交代都没有,虽然生老病死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但改写的文档没有写他是推脱不掉的。
“已经十点半了,不如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继续,我可不想落个剥削员工的骂名啊。”老板就是老板,什么事都可以说的轻描淡写,他似乎忘了当初就是他的一句话,生生的把上线日期提前了一个月。
“阿媛先回去吧,我把这点弄完了再走。”老大终于说了句靠谱儿的话,可惜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屏幕,手上也没停过。
“我。。。”我正犹豫该怎么拒绝会比较不伤老板面子,结果老板直接发话了。
“那我先送阿媛回去。”他走过来站在我的桌子边上,等着我收东西。
我用眼睛去瞄老大,只看到一个黑黑的后脑勺,…_… ,老大根本没空理我。
收回目光,正好望见他的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个人,打的什么算盘?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