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婚礼的过程中我都和赵赟坐在一起,听她给我将关于苏老师的八卦,不断招来同座者的频频白眼之后,我们干脆躲到宴会厅的角落里去交流感想。不想,正好碰上出来抽烟的袁里和小胖子,呃,是李天宇。
“媛媛,不介绍一下?”赵赟暧昧的指了指一身笔挺军服的袁里。
“他是我同事,袁里,”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李天宇,“那个是我同学,小学同学,李天宇。”
“两位好,我是赵赟,媛媛的大学同学兼死党。”赵赟习惯性的拿出名片,一副白领精英的架势。
“你好,我是李天宇,”小胖子见了美女立刻睁大眼睛,赶忙灭了烟过来握手。
我看了看仍然一脸严肃的袁里,在心里唠叨,这么喜庆的场合还摆出一副晚娘脸,真是扫兴。他冷冷的看我一眼,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么,不屑的冷哼一声。
正要出言回击,赵赟突然叫了一句,“苏老师。”
我跟着回身,果然是新娘苏老师,旁边跟着伴娘,大概是不胜酒力,两人满面春色的走了过来。
“是赵赟?”新娘子叫出美好的名字。
“是我,”赵赟兴奋的把我拉过去,“老师,我给您介绍,这是我的室友程媛,她仰慕您很久了,听说您结婚,死活都要过来呢。”
这家伙,见到偶像兴奋一下也就算了,干嘛把我搬出来,明明是你比较仰慕苏老师好不好?虽然我也很仰慕苏老师啦。
我朝传着婚纱的她笑得春花灿烂,“苏老师您真漂亮,哎呀,我很早就听说您了,上次在江城的新年宴会上还远远的见过您一次,”稍停了一下,感觉身后有人走过来,很熟悉,于是放心的说下去,“当时因为一些事情,嗯,没打招呼就离开了。不过今天总算见到您了,真是太荣幸了!”
新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
“老师,您的魅力那可是相~当~大啊,我听很多人都提起您,如雷贯耳啊,这可不是赵赟的一面之辞噢。”我肯定的点点头,苏老师的魅力,我早就见识过啦。
赵赟点头,毕业一年,她也从不同人的口中听说过苏老师的大名,吃惊之余,更加崇拜。
新娘拍拍赵赟的肩头,赞许的说,“阿赟现在可是广告业声名鹊起的营销顾问呢,江城合作过的许多广告公司都跟我提到过她,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是我的学生,我真的很骄傲。”
“老师,结婚可不能哭啊。”我见新娘有些激动,赶忙从袁里的右边口袋里翻出一条手绢,帮她擦掉汹涌的泪水。这是他的老习惯,我小时候就不喜欢带手绢,经常翻他的用,看来这个习惯他从小到大一直没变。
“哼,说得好象你结过似的。”他一开口就成功的把我脸上的笑容冻僵,真是好功力!
“喂,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爸爸的婚礼你还是伴郎呢。”我不服气的反驳回去。
“你说谁是猪?”他凉凉的抛出一句,嘴角轻蔑的勾起,一瞬间,笑得祸国殃民。
“哎,袁里,你能不能不要拆我的台啊!”我无奈,只好用力去揪他的袖子,警告他不要太过份。
“你自己搭的台子没找好地基,干嘛怪别人?”没想到他根本不为所动,连躲都不躲,脸上的表情更是丝毫不变,只冲着我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我揉揉发酸的手指,自觉得有点理亏,只好讪讪的收了手,转过头来跟新娘子道歉,“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唉,好吧,我是猪。”
我的话把新娘和伴娘都逗乐了,赵赟也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小胖子也跟着嘿嘿的乐,被我狠狠的一瞪,赶紧捂住嘴巴。
我恨恨的咬牙,回头瞪他一眼,在心里默念“袁里是猪,袁里是猪”,才勉强忍住给他一个过肩摔的冲动。可他甩都不甩我,只在侍者经过时把我狠狠的拽到他身侧,冷冷的丢给我一句“好狗不挡路”,然后客气的让对方通过。真是气煞我也!
不过我们都还好,这个婚礼上最夸张的还要数新郎倌了,他居然在婚礼的半途把众人扔下,当着我们的面把新娘拐走,只留给伴娘一句“回去跟伴郎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然后迅速的消失掉,留下满堂宾客目瞪口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这两个人,婚礼都敢翘班?
主角中途落跑,婚礼仍在继续。
毕竟这些达官显贵济济一堂的机会并不多,自然要抓住机会多多沟通交流,没准儿以后还要用到这些关系,因此,尽管新郎新娘不见了踪影,却并没有影响到宴会上高朋满座的含金量。不过,也有不理这些提前离席的,比如我们。
当时我正和赵赟在餐台前边吃边聊,刚说得兴起,就听背后冷冰冰的飘来一句——
“走了。”
“呜。。。”我嘴里的一块蛋糕拦截了我后面的话,只得一阵呜呜声。
“快点,我还有事。”他丝毫不为所动,笔直的站在边上看着我的狼狈。
“能不能等一下,我。。。”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话语权,他却不等我说完,潇洒的转身向外走去。“喂——”
我只好和赵赟匆匆挥手,追随着他的超大脚步而去。
直到坐上车子,我都还在大口的喘气,顺便向他投去控诉的一瞥。
“干嘛这么着急离开呀,今天放假哎,又不用上班。”我不满的抱怨,好久没跟赵赟一起聊天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那个大忙人,居然都没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了,想起来就扼腕啊。
“哼,主角都走了,你还呆在那干嘛!”
“跟朋友聊天啊,你不是也好久没见你朋友了吗,干嘛不留下多聊一会儿?”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无聊?”
“谁无聊啦!”
“哼。”
又被他唾弃!我坐在车里闷闷的自我反省,为什么就被他压得死死的?想我怎么说也算是个白领精英了,却从来都没办法在他面前“翻身农奴把歌唱”,每次都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只能远远的避开他。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遇到困难就逃避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的高压威慑而形成的,并不完全是受妈妈的影响。看看我最近被他压迫得惨状就知道了,遇到这么一个恶魔似的家伙,除了逃跑我还能怎样?
假日的下午,街上车流稀少,行人寥落,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就到家了。
我看着车子在岗哨前面缓缓停下,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请他到家里坐坐,他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得偿所愿,毕竟这个婚礼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不过,还没等我犹豫完呢,他就先开口了。
“你在磨蹭什么,难道我走错路了吗?”他不咸不淡的问我,略带嘲讽的语调可恶至极。
“你在着急什么,难道你还有约会吗?”我不满的反诘。
“你猜对了!”他得意的微微挑眉,“我的确是有约会。”
“哼。”我也用单音节来回答他,然后抓起手袋猛的推开车门。“嘶”的一声轻响,我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慢慢的转回身,果然在这条淡紫色的小礼服上看到一个直角裂口。
不是吧,怎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咬牙跺脚才狠心买下的裙子,居然头一次穿就刮破了,真够衰的。
“快点关门。”他坐在车里不耐的开口。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看见人家伤心难过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居然只想着自己离开!
“哼!”我再次重重的哼了他一声,狠狠的当着他的面把车门摔上,然后看着他绝尘而去,自己被他车尾的烟尘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愁眉苦脸的进门,只盼望家里的温馨气氛能让我找回些自信。
“媛媛回来啦!”苏阿姨过来开门,连珠炮似的问我,“婚礼上有没有东西吃?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晚饭还要晚一些才好呢。”
我被她问得心里暖乎乎的,一扫刚才被袁里打压的阴郁心情,上前抱住苏阿姨的胳膊,乐呵呵的说,“要吃要吃,婚礼上的东西都是摆设,哪里吃得饱?还是苏姨最疼我啦!”
爸爸在客厅里听见我的话后,摇了摇头,“媛媛哄人的功夫可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嘿嘿,那当然。”苏阿姨转身去了厨房,我放下手袋慢悠悠的晃到爸爸身旁坐好,一本正经的说,“爸爸,你光羡慕我是不够的,要把咱们家传的这门功夫用到刀刃上去才行啊!”
“你这丫头!”爸爸愣了一瞬,随后大笑出声,虚卷起手里的报纸过来敲我的头。
我笑着躲出去,跑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挨着爷爷坐下。
“顽皮!”爷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眯眯的看了看我。
“是,谨遵爷爷教诲!”我把手举起敬了个礼,尽量的歪曲着爷爷的本意,“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做到,没有最顽皮,只有更顽皮!”
这次爷爷也忍不住要过来敲我,我再次转移阵地来到餐桌前,对着苏阿姨刚刚端出来的小点心赞不绝口。
“这孩子,一回来家里就笑声不断的,”苏阿姨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有些感触的说,“媛媛,以后不要总是加班了,家里少了你可是少了很多生气呀。”
我拈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含混不清的应承着。苏阿姨佯怒的拍上我的手,凶巴巴的让我洗手去。我双手做投降状,乖乖的跑去洗手。
上楼换了居家的运动服下来,我端着点心在苏阿姨身边坐下,冲着爸爸和爷爷讨好的笑笑,顺便安抚一下长辈的自尊心。
“媛媛,你帮阿里做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爸爸放下手里的内参,突然问我。
“产品设计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剩下就看他找来的程序员们如何表现了。”我最近已经没什么事可做了,完全是在陪袁里“共苦”呢,郁闷的是“同甘”的时候他却总想不起来我。
“那就是说,你该做的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