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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永恩蒙昧中初识爱情,不明白这些句子代表着什么,现在,她读懂了,人生如棋,一子既落,举手无悔,自负盈亏。
慧和光还有阿彼三个人的表演即将结束,阿文点歌,喊发愣的永恩,“麦霸吃完没,开工开工,快点……”
有些经典曲目,是必须的,永恩不得不收拾心事抖擞精神,并且积极调动发挥她的玩乐能力。发现芸涓带了小提琴来,敢情为了赶晚饭,从乐团直接杀过来的。永恩叫芸涓站起身,头发,放下来,哗,一头大波浪,抓蓬,小外套解了,里面是件咖色修身羊绒衫,底下长靴仔裤,永恩说,“行了,啥都能来呗?”
文娟跃跃欲试,“想怎么玩儿?”拎着琴站那儿,袅袅婷婷,曲线窈窕,笑容魅惑,她身上有乔景琛的魂儿,绝不怯场,来者不拒。
永恩瞅瞅阿文,“《曹操》。”
文娟挑眉一笑,架上琴,“没问题。”
阿文握上麦,在小提琴的伴奏下唱《曹操》,群情汹涌,快疯了。这只是热热身,接下来是《半兽人》,然后永恩一定要连蹦带跳比划着来一曲《七十二变》或《日不落》,对,电音舞曲才热闹有气氛。最后还要一起吼《爱的初体验》和《凡人歌》。这样的场合,阿光总是陪衬,带着点隔岸观火的轻松与灵秀。架不住起哄,陪着动一动,张张嘴。
不过,永恩知道怎样让这个大闷蛋兴奋起来,他需要一曲《新白娘子传奇》。这个曲子很奇怪,只要一响起来,阿光就会笑,当然,不属于欣赏的范畴,就是那种好奇怎么可以雷到这种地步的意思。但是永恩把歌词改改,阿光就完全是雷雷更健康的状态,笑得前仰后合。永恩把那首歌词改成,“哎嗨嗨,哎嗨嗨。西葫芦美景,山药甜呐!春芋入酒,溜乳燕呐!有缘千鲤来相烩,无缘炖面手难拑。十年修得同涮肚,百年修得共抻面。若是炝呀腌呀有灶哇,白薯通心菜眼前……”当然只是改也不行,最好是把这首歌唱的支离破四,好像被谁炸过一样,炸的越厉害,光就越快乐,永恩即使自己不快乐,也愿意看到阿光快乐。
曾经,听人说,让你哭到撕心裂肺的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她为他哭过,撕心裂肺,季永恩爱谢韶光。
曾经也听人说过,能让你笑的没心没肺的人,是最爱你的人。她总是能逗他笑的没心没肺,还是季永恩爱谢少光。
可是,他没为她哭过,也没逗她笑过。所以,谢韶光不爱季永恩。
终于,一群人闹够了,叫点心上来,揉着发酸的面孔围坐一起开造。
慧总结再与大家相聚的感想,“有改变哦,阿彼好像没那么固执了,阿文光比以前稳重,琛更成熟些,阿光比以前开朗多了。”特别问阿光,“其实你是我们中间最执念深重的家伙,自闭症状减轻有什么原因吗?”
阿光非常自然地,几乎天公地道的口吻,“是永恩吧,季永恩啰。”
永恩正把一只水饺塞进嘴里,又被阿光吓住了,她对阿光来说,具备这样的影响力吗?呆了几秒,才觉得嘴里烫的要命,忙把水饺吐出来,喝冰可乐,那个手足无措,兵荒马乱,简直无路可逃。
琛笑,意味深长,拍拍永恩头顶,冲光,“你要吓死她了。”
光不以为然,“少来,她是烫着了,早上五点能跳到我家墙头的奇葩,哪那么容易吓着。”
永恩承认,“烫着了。”后来才知是自己大惊小怪,因为,每个人都说,季永恩路过此处那一年,给大家带来许多改变。那个在三贱客高压政策下,仍一个人在草地上看着漫画兴高采烈的同学,很会自得其乐,非常可爱。阿彼原话,“跟永恩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如沐春风,连我爸妈说起她来,都赞不绝口。”因为遇到一个快乐,爱笑的朋友,所以大家都变得开朗起来。只是这个意思,并无其他。永恩有点惭愧,因为,这是一份多么珍贵的情意,偏她一样执念深重,难掩失落,原来她对他来说,仍只是一个兄弟。不过永恩也告诉大家,认识他们这些朋友,她的人生也有很多改变,尤其是认识阿彼之后,她也硬朗坚强了很多。
这么聊着唱着,夜半已过,阿光借芸涓的琴,主动要求,“让我给今晚来个完美的End。”他只是架起琴试了几个音,慧已知他要奏哪一曲,问,“为什么是这首?”
光无可不可的语气,“为什么不能是这首?”他醇和的声线和着音色悠扬包涵淡淡愁绪的前奏,“青春已经结束了啊,你都要当妈妈了,我也快有未婚妻了。”
不用太多,只这一句,泪差点冲进永恩眼睛里。有只手伸到他眼前,指节修长,骨肉亭匀,是琛,“可以请你跳只舞吗?”
永恩接受,在阿光轻缓柔美的琴声里,与琛共舞
琛,“说起来,好像我们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跳舞。”
能有个人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永恩真的太乐意了,盈盈微笑,回应,“你哪缺过舞伴啊。”
琛叹气,“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回答我。”
永恩,“还有其他原因哦,你跳舞的水准真的太强悍了,见过你和一个模特跳恰恰,我绝对跟不上。不是谦虚,我只有现在这个水准。”
琛,“可是你每次唱K,都跳的兴高采烈,好像很会的样子。”
永恩吐舌,“那是乱跳的啊琛哥,乱跳没压力嘛。”
琛温和,“早知道我会教你跳恰恰。”
永恩假装明天依旧花好月圆,在琛的带动下,飘逸旋转,“以后你教我也不迟,我跟你学。对了,这曲子叫什么,听着耳熟,很好听。”
琛顿了顿,“我也不记得名字了,好听就听着呗,别追根究里。”
永恩理解,“对,你的人生哲学是随便过过就好,别太认真……”
跳舞的这一对,步步生莲,舞低杨柳楼心月,却不知,或是装不知那边坐着的几男几女,亦是酸了鼻尖,红了眼眶。
芸涓潸然泪下,她知道,为什么琛会与永恩跳舞,对琛来说,这是和季永恩的最后一夜
慧悄然拭泪,阿光总是一针见血,青春,真的过去了,她现在很好,唯一的不好,是没能看到她最亲密的朋友很好。
阿彼和阿文红着眼眶相偎相依,牵着一双手,一路走来,真心不易,他们感慨,为现在,为过去,为未来。
而对阿光来说,今夜后,他必须和从前的那个自己告别,曲终人散,最后一夜。
第59章 59
拼到凌晨三四点才上床休息,孕妇累惨了,反正阿光的订婚宴是在晚饭时间,慧说睡到中午再起床也不迟。可是永恩睡不实,早上起来,给泰哥留下字条,独自出门,她还是想回学校看看。昨天听阿彼说,她今天可以不用去学校,那基本上,不可能在学校遇到什么熟人了吧。
还是那条林荫路,还是波光荡漾的人工湖,还是图书馆,永恩去找她的阿拉丁神灯。方帜的图书馆依然安静得象不存在,一如永恩的爱情。阿娟闲得在打瞌睡,她记性不赖:“是季永恩吗?你怎么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
永恩玩笑:“我穿越的,来自2046年。”说笑几句,永恩要求,“离开后很怀念这里,难得回来,可以进去看看吗?”
阿娟同意:“可以,我不陪你了,你随便,不过要快,今天我要提前下班,我和老公结婚周年纪念。”
永恩谢过阿娟,熟门熟路,找去旧处,那本童话还在老地方,好象从没被动过。抽出来,找到阿拉丁许愿那页,画中人还坐在顶楼,衣袂翩然,孤独飘逸,手指间把玩的那丝缕阳光似乎仍然变幻流离。永恩掏出笔,在纸张上写下了一句我爱你,又写了一句,再写一句,写了很多句,用笔写了,用泪写了,用心写了。她想,这样,就算是已经表白过了,阿拉丁作证。从今而后……不,没有以后。将画作夹回书页,童话放回原处,永恩相信,应该没人会再来翻阅这本书,她自己也不会。
离开学校,永恩又去珠宝店给泰哥和慧没出世的宝宝买了一件翡翠吊坠,打电话给爸妈,问安之后告知,这几天花的太多要破产了请求支援。远山爸爸来一句,“闺女,得知你要支援感动死了。”如此支持孩子乱花钱的爹还真少见,永恩发笑。
再回公寓,泰哥和慧正着急呢,嫌永恩回来晚了,出席订婚宴那种场合,捯饬起来还不得几个钟头?抓着永恩赶紧试衣服。慧知道永恩肯定没带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昨天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特别替她拿的,连首饰都配好,永恩对着那套大溪地珠,吸气,“不用这么隆重吧。”
慧睡饱了,个性里的小刁蛮小尖锐也跟着通通活泼起来,“咱输人不输阵。”
永恩暗暗翻个白眼,她没要和韩美雪比好不好?抓着礼服回房去换,打开外面防尘罩一看,颓了,正是她娘亲认为她本钱不够撑不起来的那种裸肩抹胸款的行头,Erdem 的设计,珍珠白色,及膝长,收腰修身设计,缎面层叠着欧根纱,胸口裙裾手绣的蝴蝶花朵,穿这件衣服适合长发盘起的样子,会显得温婉可人,永恩是短发,不过算了,混过去今天就好,其余不计。换出来给慧看,慧认为永恩没问题,替她弄头发化妆配首饰,比给自己收拾的还带劲儿。
泰哥有趁空问永恩,“真的可以吗?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呆在这里。”
永恩瞅着师父一身正儿八经西装革履,英挺立地,笑道,“你今天这么帅,不出去见人很可惜的。”
慧也听见泰哥的话,反对,“为了阿光,我们要去,怎么也得见见韩小姐是什么人。如果真的不靠谱,回头还是得想办法帮阿光把婚事给退了。”她理由充分,“阿光可是帮过我们,我们不能不管他哦。”
泰哥幽默:“看你这架势简直就是想去那儿放炸弹似的,我得弄套防爆装穿才有安全感。”当然,这是玩笑,那三个家伙连一串鞭炮都受不了,哪堪玩炸弹?一行人赶到现场,美雪还没来,光已经在那里了。一身黑礼服衬得他气宇轩昂,卓尔不群,他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味,眉宇间锁着浅浅忧悒,倒更显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