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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表演,都没有男孩子表演惊险刺激,倒让人失了兴味,大伙看了一场,就离席而去,中午时分,各人用了午饭,到了夜间,都在老太太屋内团聚一场,用了丰盛的晚饭,又放了烟花,这才结束了一天的活动。
月婵忙着照料众人,又要打点府上内外,当真是忙翻了,等到撤了席,她看着下人们把府上打扫干净,这才敲着肩膀回房。
一回到房间里面,画眉和黄莺几个丫头早准备好了洗澡水,月婵迅速洗了澡,披着湿头发出来,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掉下来,把衣服倒也惹湿了些,贴着她的身子,更显她瘦小玲珑。
画眉拿着干帕子帮月婵擦头发,黄莺忙着汇报这一天的花销,还有近来的开支。
月婵听的昏昏沉沉,竟靠在榻上睡着了。
她这一睡,黄莺和画眉都消了声,也知道月婵累的狠了,伺侯她躺在榻上后,又小心的给她盖了被子,这才悄没声息的出去。
月婵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竟是梦到了苏氏,她其实并没有见过苏氏的,不过,倒是在皓宇房内见过苏氏画像。
苏氏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一双眼睛清澈无垢,浑身带着温婉气质,而且面容安详,脸上流动光华,只看画像就能瞧出来,这是个有着玲珑心肠的女子,耐何红颜薄命,她命不好,嫁了孟之文那样并不算真心对她的男人,又因为体弱多病早早的去了。
不管如何,苏氏在月婵心中还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甚至比老太太和孟之文的地位重要很多,因为,她从苏氏画像中都可以看得出来,苏氏对孩子有着一腔真诚的情谊,没有丝毫利用的样子。
那般美的一个女人,又那么有才气,如何不让人感慨万千。
和苏氏一比,刘梅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渣了,真不知道孟之文当初是怎么看中刘梅的,放着家中娇妻不疼爱,竟把刘梅抬进门去。
孟之文虽然是月婵的父亲,可对于这件事情上,月婵对他还是很不认同的,保护不了妻子儿女的男人,如何称得上真正的男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婵就在想,她若嫁人,就要嫁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管身份地位如何,不管长相怎样,只要对她真情真义,护她一世平安喜乐。
梦中的苏氏,和画像上是一样的,甚至比画像上更加漂亮几分,她柔柔笑着,静静瞧着月婵,慢慢开口:“丫头啊,娘要走了,再不能护你了,你要自己保重啊,娘知道你以前过的很辛苦,娘看着却无能为力,只好舍弃投胎转世的机会,拼得魂魄消散,换得你一世荣华,娘去了,你替娘照顾好皓宇……”
留下一段话,苏氏慢慢的消失不见。
月婵大惊,嘴里急声高呼:“娘亲,娘亲……”想要追上去,却哪里寻得见苏氏的影子。
她急的猛然坐起,却发现不过是做了个梦,回想梦中一切,竟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月婵再睡不下去了,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看到天上一轮明月,不由的又想到那个梦,思量半晌,暗道,难道自己这一切真是母亲牺牲一切换来的?
若真是那样,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放弃,还有,刘梅绝对不能姑息,都是她的阴狠才所自己逼成这样子,如果只是自己的话,可以不和她计较,可是,这其中还有母亲那一份,为了母亲,一定不能再让她得逞了。
月婵暗暗握拳,发下誓愿,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笛音,笛子本是清亮之音,吹奏欢喜之乐最合适,可这笛音之中竟然含着决别惆怅之意,让人听了也不由动容起来。
听着这声音,还有笛音里饱含的情义,月婵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竟不由的浮现出在曲江边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的身影,那位霍家的庶子。
怕是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吹出这样的曲子吧。
第85章 学骑马
远处笛声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离愁,听的月婵心里也跟着难过,反正她也是再睡不着了,索性披了件衣服轻轻推门出去。
走到院中,抬头看天上一轮圆月,月亮清辉洒到地上,墙外种的一棵金桂已经开花,花香弥漫在鼻端,有一种淡淡的寂静悠远。
月婵心情更加不好,心里暗叹真是月圆人不圆,若是母亲不死该有多好,中秋佳节一家人团聚,总是不必再受刘梅的气,更不用费尽心思和她去争斗。
这时候,笛声突然拔高,带着尖利和挣扎,似乎在挣脱什么,有一种愤恨和不甘,听的人心里很矛盾。
月婵顺着笛音看过去,竟见远处一棵高大的柳树上一个白影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月婵竟是看到了那白影的脸,月光照耀下俊秀的如梦似幻的一张脸。
这……
月婵一怔,这竟就是那个霍家庶子,这样的夜里,他在这里做什么?
笛音顿住,破空声传来,月婵大惊,顿时惊醒,抬眼望去,就见一样东西朝她飞来,这段时间月婵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强壮很多,前些日子不觉间一个人竟能把桌子都抬起来,而且,五感也灵敏了很多,她看到那样东西,仓促间抬手,一把抓住。
不过,那东西所带的力道却大的惊人,饶是月婵这样的,在抓住之后还被带累的连退了好几步者算站稳。
月婵感觉手心一阵冰凉,稳住身形之后细瞧,原来竟是一管翠玉笛子,就是霍家庶子挂在腰上的那管。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月婵真是搞不明白,不过,她却很喜欢这管笛子,又一想,不管怎样说,她都救过那人的命,说不定,这是那人感谢她所送的礼物吧,想也不想的就收了下来。
拿着玉笛,月婵心情顿好,笑嘻嘻的转身回屋。
远处柳树上面,白衣少年定定瞧着月婵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跳下柳树,飞快的向前方跑去。
清晨,月婵起床,看看枕边的玉笛,扯唇笑了笑,若不是看到这物件,她真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呢。
披衣坐起,唤了画眉过来帮她梳洗,月婵洗了脸,接过环儿递上来的帕子,闭目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闭眼的时候,眼前不经意闪过霍思成那双微微上挑又光彩夺目的凤眼,那双眼睛灿然生辉,眼底却带着淡淡轻愁,让月婵不由自主的心一阵紧抽。
她伸手捂了一下胸口,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把帕子递给环儿,转头对画眉笑笑:“今儿就穿黄莺替我做的那件红衣裳吧,到底脱了孝,总穿的素淡也是不好,时间长了,怕惹老太太不高兴。”
画眉应了一声,转身拿了衣服过来,先比划了一下,就替月婵穿上,一边帮月婵整理衣服和腰带还有腰上挂的压裙角的玉佩,一边道:“小姐这话很是,老太太可是喜欢女孩子穿的鲜艳一点,说这样有福气。”
环儿站在一旁笑着:“小姐穿这一身真好看,把二小姐三小姐都比下去了。”
月婵瞪她一眼,自顾自坐到梳台前梳个望仙髻,头上戴了金步摇,和一个金色缠枝镶红玉的华盛,又瞧着脸色有些苍白,就少许的抹了些胭脂,这才带着画眉给老太太请安去了。
她一进正房,就见老太太正一脸的笑容,瞧她进来,就笑着朝她伸手,嘴里直道:“哎呀,我们月婵可是来了,这身衣裳真好看,过来给我瞧瞧。”
月婵笑着过去,很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皓宇也在这里。
给老太太请了安,听老太太笑着对月娥和月婷道:“你们俩也跟着你们姐姐多学着此,看她都是怎么办事的,那庆和班如此难请,她都能请得过来,这可是本事呢。”
“是!”月娥笑着应了一声,月婷却有些不赞同,一撇嘴,不屑道:“有什么好请难请的,不过就是个杂耍班子,给多些钱还怕他们不来么?”
若不是在老太太这里,月婵怕要喷笑出声了,这个月婷,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那庆和班要是一点背景靠山都没有,怕早被人吞并了,哪里还容得在长安城如此风光?
月娥悄悄拽了一下月婷的衣服,示意她别乱讲话,月婷不听,瞪了月娥一眼:“你也别拽我的衣服,你也是个没出息没本事的,一样管家,你都管了些什么,哪里都没你的事,所有的事情都要请教咱们的大小姐,你但凡是个有能耐的,也不至于亲娘病了都没有人管吧。”
这话说的,老太太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一拍桌子:“月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是对我老人家不满了,要是不满,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能耐。”
月婵退后一步,偷眼打量月婷,见这丫头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再看持她身边的月娥,早又急又吓的快哭了。
低头笑了一下,月婵悄悄拽了一下老太太的衣袖:“老太太,您快别气了,月婷妹妹也是担心姨娘的身子,她有这份孝心已经很不错了,我这些天忙的很,只顾着叫人请大夫去瞧,倒是没亲自看过刘姨娘,这是我的不是。”
说着话,月婵走到月婷身前,微微一蹲身:“我先给两位妹妹赔个不是,也请妹妹带话给姨娘,都是我怠慢了,如今有了空,我会亲自去瞧姨娘的。”
老太太瞧着这姐妹三个人,月婵那大度温和的样子,月娥有些不知所措,而月婷倒是一副尖利刻薄状,不由叹了口气,月娥和月婷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啊,还是月婵好,大气平和,这才是真正的世家淑女该有的风范。
“哼!”月婷把脸扭到一边:“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月婷……”月娥一瞧,心里大急,赶紧一把捂住月婷的嘴,对月婵歉意一笑:“姐姐别和她一般计较,她就是个最有口无心的。”
月婵心里气狠,脸上却笑道:“哪里话,我是姐姐,怎么能和妹妹一般见识。”
说完了,月婵扭身走到